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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来信,云山来信

邓跃东忙了一天回来,安顿好家中老小,夜已沉静,我开始给他写信。我用的是方格稿纸,规矩端正,以示尊重。我知道,信写得如何长、如何悲欣,都不会收到他的回信的。可是我愿意这样写下去,很多话是说给他听的,其实也是写给自己的,我需要一封信一封信地诉说…

邓跃东

忙碌了一天,我在家里安顿下来,夜很安静。我开始给他写信。

我用的是方格稿纸,规则正确表示尊重。我知道,无论这封信有多长,多悲伤,我都永远得不到他的回复。但是,我愿意这样写。很多话是对他说的,但也是写给我自己的。我需要一封封的告诉他们,在这个缺乏存在感的时代。

三十年来,他让我紧贴着我的身体。

一个

我的信寄到云山,我的叔祖父是我父亲的叔叔。

我离他不远,150公里,比我以前去外省旅游近多了。但我还是不能多回去看看他,在电话里解释我很忙。老人的看法不一样。他耳背,说话总是很大声——一个年轻人如果不忙,怎么可能年轻?下一次我在电话里说忙,他又重复了这句话。我想是时候给他写信了。

现代的传播手段让人的文字能力和感情逐渐淡化,但我还是喜欢用笔写,逐字逐句的描述,这样才能准确的表达我的思想。我从十几岁开始就一直给人写信。作为一个没有经验的人,我有什么想法要用这么隆重的方式表达?

不是年轻人的爱情和浪漫,我需要别人理解我的远大理想。观察了很久,发现舅舅可以帮我。他是邻县武冈二中的英语老师。学校是县城一所一流中学,坐落在美丽幽静的云山下。当时我在村里上初中,向往武冈县城浓郁的文化氛围,因为喜欢文学。有一次,我鼓足勇气给他写信,提出要转到他们学校,可是过了很久,也没有收到他的回复。

当然,我很清楚。我成绩不好,很调皮。去年,我没有学习,所以我想向父亲学习如何制作瓷砖。那一次,我叔祖刚好来了,他说,你看我们楼上有瓷砖吗?将来到处都是预制的高层建筑。这句话感动了我,逼着我学习。我知道他对我不感兴趣。但我没有放弃,买了两瓶酒,跑到云山。舅舅说,你好好考,只要能上线,就保证进洞口县一中。这对我来说太难了。我鼓励姥爷去云山找舅舅和姥爷,摆姐夫的架子。爷爷老老实实去了,还是没说什么。我爷爷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被车门夹住,流血了。回家后,他举起手指给我妈看,我妈说我有妄想症。后来中考没考上,爷爷托人说了很多好话,让我进了他曾经任教的县五中。但是在农村的第五中学,我怎么能实现我的梦想呢!

爷爷默默的拒绝了我,我们家没有人能在云山立足,云山是我们的情绪之源!爷爷奶奶在云山中学认识的。奶奶的父亲是那里的老师,曾经担任过旧政府的市长。解放后,她受到重创。后来洞口县脱离武冈县,爷爷被安排回老家教书,奶奶跟着下乡。情况有变,几经沉浮。我的叔祖父有幸来到这个古老的花园,这家人重新燃起了希望,但是...

进入高中时,在省级报纸上发表了两篇作品。我赶紧写信告诉舅舅,其实是想拐弯抹角的提醒我,我有潜力,早该让我去云山了!但是,我一直没有收到他的回复。我不明白。我以前说我到处玩,但现在我改过自新了。你为什么不鼓励我?从那时起,我对我的叔祖父有了一点了解。

第二年春节,我还是来云山拜年,其实是想亲近一下这里的文化氛围。我的叔叔给了我一支笔,没有说一句鼓励的话,但他对来看望他的学生很友好,很有礼貌,他们已经毕业或正在学习。还说有个远房表亲失业在家,写了很多信鼓励他面对现实。但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你知道,他的话对我有多重要!

在回家的路上,我骑着自行车,看着向南延伸的云山。我一直在想:以后我不会再写感伤的信了。

云山沉默了,目送少年伤心地离去。

那时候写,因为你有想法;后来我也没了主意,下定决心不给他写信了,但是失败了。

我叔叔不帮我,我只好自己想办法。我不想学习,但我的头脑转向了一本大书。高中毕业前,我去了广东谋生。因为我没有专业的导演,所以找工作非常困难。回到家,我已经山穷水尽,不知何去何从。家里人想让我学中医,联系了冷水江卫校,但我不感兴趣。在镇上闲逛时,我碰巧看到镇政府的墙上贴着欢迎年轻人参军的标语。我对参军很感兴趣。我马上报了名,然后体检,政审,很快就去了西北的部队。

去部队的时候,舅舅知道我没有和他告别,他也没有去车站送行,尽管车站离他只有几百米。我想我以后不会给他写信了。山深林深,路远。

在部队服役两三年,心还是转不过弯。我给几乎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写了信,但我没有给我的叔祖父写过一封信。出于某种原因,我经常想起他。我希望从家信中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信息,但我几乎没有提到他。经过几年的风风雨雨,我变得成熟了。我没有写信,而是觉得他太冷漠了。正如他的名字一样,钱山-冷锋让我失去了信心。

这些年来,我一直负重前行,从黄土高原奋斗到Xi安这座城市。苦难与欢乐交替,喧嚣过后却是无尽的孤独。我想和人们交流。那时候爷爷不在了,爸爸基本不会写信。我觉得我只能和我的叔祖父说话。首先,他是沈懿人,历经沧桑,世态炎凉;第二,我还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一句话,那是我青春的希望,比其他人都重要。这种需求是发自内心的。

晚上,我给他写了几页,我的笔颤抖着,总是想起他冰冷的脸。我叙述了这些年的风风雨雨,仿佛是一份述职报告,里面有一句话是这样写的——我学会了不辜负自己的期望,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觉得这些年我脱胎换骨了,我可以向他表明我的决心了,所以不用再为我担心了。我想他这次会回复我,我的行动足以让他满意;作为长辈,我应该经常鼓励和安慰自己。我一个人在这么遥远的地方。

信发出后,我急切地等待着他的回信,每隔两天就去问一次收信人。然而,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过去了,我没有他的消息。

我想他一定收到信了,不回信是他的惯例。但是为什么呢?我还不能看着他的眼睛吗?因为写投稿,给人写信是我的家常便饭。人们一般不会回复稿件,但这从来不影响我的信心。我只是把它们复制一遍,再提交一遍。我叔叔没有回复,这让我心里充满了焦虑。你是有主见,还是觉得我只是个孩子?难以琢磨。

其实大人也有一颗童心。被表扬让他们觉得受宠若惊。到目前为止,我收到了许多表扬、奖励、功勋和鲜花,但我还没有收到我叔祖的一句话。心里总觉得缺少一种安慰,整个青春都是空落落的。

为什么不呢?在追逐梦想的过程中,人们都希望得到身边人,尤其是最亲近的人的及时理解和肯定。那是极大的支持和鼓励,否则他们只能另寻知己。而我,却无法放弃得到叔祖肯定的想法。

正如我所料,我叔叔收到了那封信。虽然没有回复,但是引起了很多事情,让家里更加紧张。当时我不知道,也没多想。我每隔一段时间寄一封信。他没有回复,我就又写信又邮寄,不断汇报我的成长和烦恼,甚至寄了很多发表的作品。后来我在军区工作,也没有停止给他写信。就像这个小伙子给自己骄傲的女朋友写信,对方回不回信并不影响他继续写下去,因为他心里有一团燃烧的火,不释放就会燃烧自己。

这样做,我就完全融入了他。越是得不到,越是不会放弃。我决心要打动他,征服他,融化这座沉默的冰山。

入伍第五年年底,军区破例提拔我为军官。第二年春天,我领了工资,扛了星星,穿着毛料衣服回到了久别的家。我的家人为我的努力和进步感到高兴。我拜访了附近的一些亲戚,然后说去云山看看。其实我是想早点去的,感觉我亲自上门叔叔总会跟我说点什么。我还想翻翻他的书桌和柜子,看看我有没有收到和打开我的信,如果有,问问他是不是不方便回复我。

出门前,奶奶突然反对,别走,他不喜欢你。我问我奶奶为什么不喜欢我。奶奶说,你不是给他写过“我不是以前的我了吗?”他说你责怪他参军时没有帮忙。原来有一年我奶奶去了云山,我叔祖跟她说你孙子前途无量,他写了一封信。请看一看!奶奶很不高兴,没有和他顶嘴。后来,她再也没有去过云山。到她去世的时候,姐弟俩已经多年没见面了。但我父亲对我说,你还是走吧。体谅一下舅舅和外公,他们日子不好过。

我忘不了参军离开家乡的那一幕。到目前为止,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那时候当兵竞争激烈,很多人都在找关系,打招呼。我家没有人在政府工作。我爷爷很有洞察力,有时能帮助我,但半个月前他因病去世了。奶奶说,你去找我舅舅,看他有什么办法。

我舅舅这时候退休了,在我们县一所高中当代课老师。他是政协委员,和我们县的县长处得来。我也没在意自己之前的想法,急忙跑到舅舅教书的学校,让他转告县长。他一句话也没说,不知道是不是默许。我没敢多问就走了。但是几天后,我不在士兵中了。我急切地找到我叔叔,让他再去找县长。在那之后我不想离开。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他突然停下筷子,低声说:你别惹我生气!我难过极了,眼泪立刻夺眶而出。他停止进食,胸部迅速膨胀。

我一个人来到县城的平溪河,想着自己绝望的未来,伤心地流下了一串眼泪。我真的很想念我的爷爷。如果他还在,我就不会受这样的委屈了...因为无处可去,我背靠着柳树坐了一夜,柳条拂过脸庞,仿佛有人在抚慰我,心里渐渐舒服了。

第二天早上,我一个人找到部队,交了几篇发表的作品。一名少校军官惊讶地说,有特长,怎么不报?他们让我写一篇文章,我看了之后觉得很满意。但是我不知道我家人的意见是什么,所以我想邀请我的父母明天早上谈一谈。我太高兴了,我要回家告诉我的父母。但是到县城要好几趟,村里的班车也不准点,给人的印象不好。我只好又去找舅舅,希望他能代表我的家人和部队见面。他没有说一句话,应该是沉默。我晚上睡在他那里,两个人睡一张床。

第二天早上,舅舅突然对我说,我不能去那里,你自己去吧!天啊,就这样!我不敢和他坚持什么,战战兢兢的一个人跑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想去的原因。他不想介入公共事务,心里有一个旧伤口。当他站出来时,他的家人总是说服不了他。

到了县武装部,我跟战士干部说,父母工作的地方很远,赶不上。然后,我写了保证书,一切服从安排。他们能够理解我,立即与武装部协调,帮我办理入伍手续。

虽然化险为夷,但心里还是难以平静,忍不住跟家人说了这几天的事。奶奶生气地说,他这么冷清,你以后少去云山。过去,当他被送回农村时,他没有东西吃,也没有东西穿。我们送去了米和油,但是不忍心加一些棉花给他们的孩子。过了一段时间,两家人开始疏远,假期也不怎么走动。

在离开县城去当兵之前,我们穿上了军装。我没有和叔叔道别,不是因为我责怪他,而是因为我害怕打破他的平静。我叔说,上世纪50年代,我叔祖父受父亲地位影响,武汉大学俄语系毕业不久,就被发配到农村,知识散在牛粪上。他经历了种种困难,后来复职了,主动去教书,让自己的孩子也选择教书育人。去年,我叔叔也找我叔叔帮忙。他想从教师岗位转行到行政单位,因为他的一些朋友和学生都在相关部门。但是没有我叔祖的支持,我说我不能因为安心教书而迷失自己。

了解他的经历后,我没有责怪他,只是当时没有太多精力和他说话,就不辞而别了。

这么多年,我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没想到成了矛盾的根源,让一家人疏远了。但是沉思了一下,我觉得这并不是舅舅不回复的原因。他之前没有回复。如果你有问题,那应该是我。他不会先帮我的!当然,这里也有一个误区。我只是回来解释一下。

在去云山的路上,我想了想我要说的话:我走过很多弯路,吃过很多苦,变得成熟了。我必须珍惜机会,为我的家庭争取成功。而且说得好听点,我不能像站在队列前面一样跟人说话。我是一个有文化的人,我需要被人绣花才能让人觉得舒服。

去我叔叔家。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我还没看到他对我的突然到来有多惊讶,也没什么不愉快的。他的头发白了很多,很像大江健三郎。他是一位代表灵魂良知的作家。他看了看我的新军装,也没说什么肯定或者肯定的话。他只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遇到什么人。然后我们谈到了农村的事情。他问我爸妈在干嘛,该浸种育秧了。今年,我养了几头猪。牛生崽了吗,鸡鸭生蛋了吗?我觉得他关心我的动物多过关心我。

说着说着,他还抬脚说,他穿的布鞋是我妈50岁生日的时候做的,已经穿了十几年了...

停顿了一下,舅舅递给我一支烟。当他看到我抽烟时,他很不高兴。他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说起我父亲去年去云山的事。他说,你爸一般都是春节来,我四月份过生日。那一次,是八月的一个大热天。当他支支吾吾不说话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问了很多才知道你弟弟在外地读书要开学了,学费参差不齐。那天正好学校发工资,我就拿出一半给他了。走了很久,我追上了他,把剩下的给了他。我什么也做不了。爷爷认真的看着我说,你爸爸要老实,多关心理解。他们紧张瓦窑烧煤,我只能帮他去矿上找人买点煤。我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帮不上忙。

然后,我们两个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好像我没有坐在他身边。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教书的瘦老头,却和煤矿里的人有交流!他的关注远不止书本,我之前准备的讲解都是乱七八糟的,根本谈不上。这种情况当然也不需要谈及。他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他是一座深山,积淀了太多的旧事,显得宁静而审慎。

最后听他说,你爷爷被贬下乡多年,腿瘸了。他坐在沉船的一侧去了千帆,但他还是没有等到春天!爷爷过去为我伤透了心,我很对不起他。听到舅舅这样感叹,我就决堤了,胸口堵得厉害。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苦恼,赶紧用手掌捂住眼睛,眼泪却从指缝里挤出来。

想起来,我成年后哭过三次。有一次我为自己的遭遇哭了,有两次我哭是因为我的叔祖,他有让我哭的力量,让我哭的一塌糊涂。

我走出屋子放松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云山青峰。昨晚下雨了,但今天天气晴朗,山上的褶皱清晰可见。通常,有雾。我想起女作家琦君说过:“被雨水冲刷过的青山,就像被泪水冲刷过的心。”文章中的场景仿佛就呈现在眼前。

一转身,一座雨后青山立在心头,滋润全身…

回到部队后,我继续给叔叔写信,没想到他会回信。这是我对一个长辈的责任,长辈对我没有义务。回去探亲。我会尽快去拜访他。他走后,什么也没说。他甚至说了几句话就去看电视了,好像和大家没什么可聊的,好像我们每天都能来。我想我不了解他。他软,性格硬如铁;说他冷漠,他心里就像火山一样!下次回来,我会默默的来找他,坐一会就走,他不会离开你。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这似乎是一种本能。我认为最好给他写信。我可以倾吐一切。反正他不会发表意见。

于是,写写画画,来回奔波,十几年后,我也调到了邵阳市,一家人团聚了。我是搞交通建设的,几年下来,对地方仕途的沉浮深有感触。当我内心疲惫的时候,我会给他写信,写完后感觉更舒服。

每次,我都郑重其事地,把手洗干净后,把信纸装进信封,贴上邮票,默默捧着信封,才放进邮箱:他会收到吗?意识总是被送到浩瀚的星空空。哪怕是一颗流星,信纸上有我生命的温度,总有一丝光芒划过。

现在,我的叔祖父九十岁了,有机会我会去看他。虽然他重听,但他每天看报纸,什么都知道。一句不经意的话让我想了很久——

你叫干部实事求是,老百姓叫他们兢兢业业;

回到农村,家里人都吃不饱。我去当铺脱下保暖的衣服,换了些大米。我冻僵了回家。你的条件那么好,要好好珍惜,好好努力。

我不能忘记学习。前一天晚上我从一位年轻的老师那里学了英语,第二天就教给了学生们...

我没想到他会对我说这样的话。他一直在思考,一直在前进。如此高龄,他的生命力不落潮流。

我也四十五岁了。我走过了很长的路,却不知道前方的路有多长,时不时会迷路。我不停地写,让自己活得更向内,或者说更有方向感,但还是无法安定下来,总是很难脚踏实地。晚上看书写字,要坐很久,抽几根烟,喝几壶茶,心才会渐渐淡去。不经意想起舅舅冰冷的脸,我的心灵出奇的平静,思绪被带进了云山深处。我很羡慕他。我已经用一种冷漠和确定的态度处理了复杂的尘世。我几乎看不出他为哪个人做过什么,有过什么焦虑和悲伤,没有喜悦和感动。他不憧憬别人的生活,别人也走进不了他的时间。他在云层之上,而我们总是看着前方。

我习惯了和他默默的讨论,一遍又一遍的写作,一遍又一遍的感受这凝重的青山,仿佛在照镜子,走近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原因在他。他有能力让我这么做。

只能说我收到了他的信。他自己就是一封信——他的脸,他的眼神,他的气息,他的一丝皱纹,他的一根白发,他的一声咳嗽,汇聚成一个深沉而炽热的人物,让我无法懈怠和停留。

你之前怎么没注意到?期待的事情已经出现了,还一个劲地追着!我笑了,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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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管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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