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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明归途,见自己

朝潮,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生于杭州,浙江诸暨人。曾在国企和文学杂志社工作多年,出版过长篇小说、小说集、散文集多册。一每年的十一假期,周围人大多会互道假日快乐,精神饱满地出去赏秋、聚会、旅游等等;某人恬淡寡念,只会像一只废弃轮胎那样度过假期。二〇…

潮,70年代杭州人,浙江诸暨人。曾在国企、文学杂志工作多年,出版过多部小说、小说集、散文集。

一个

每年十一假期,身边的人大多都会互道“节日快乐”,兴高采烈地出门赏秋、聚会、旅游等等。有人冷漠,只会像废弃的轮胎一样度过自己的假期。2020年,国庆和中秋合二为一,天气晴朗。在一个干净的下午,给房间里的花草浇水,洗被褥,打扫房间...洗涤液的灵魂在房间里久久弥漫。然后坐在沙发上喝茶,发呆,享受温暖的阳光。这是一个废弃轮胎的快乐。

这个季节,虫子经常从乡下的窗户进来,在窗台上享受阳光;如果你白天没有注意到它们,你会在晚上发现昆虫栖息在窗边的墙壁、窗帘和沙发上。毕竟现在是秋天,白天比较暖和,晚上的温度也开始一天天下降。今天下午我在窗台上看到一只七星瓢虫。动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停在了玻璃窗的轨道槽里。这个选择是非常危险的。晚上只要我关上窗户,它很可能就会死在这里。晚上的温度只有10摄氏度左右,已经接近对它的最低耐受度了。有必要找一个更暖和的缝或洞过夜,以避免寒冷。江南的城镇大多已经发展成为小城镇,七星瓢虫很难在附近找到过夜或越冬的小麦、油菜的根。我用餐巾纸轻轻地盖上它,小心翼翼地把它转移到房子里的一棵绿色植物上,希望它会在盖房子里。当我拿掉餐巾时,它立刻飞了起来,飞出了窗外。

房间里有一株植物好像有很多蚜虫,小小的白色飞蛾在阳光下的树叶间或飞或停地产卵;小白蛾看起来很开心,但是植物却很痛苦。如果七星瓢虫能在这里安家,对它和植物都有很大的好处。七星瓢虫和苍蝇一样,有一双复眼,视角和视野远超人类。上半年在电视上看了一些关于动植物的纪录片,对昆虫和植物的相互依存关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解释了所谓的和谐社会和生态平衡。同一物种不同地域的人类其实很难相处,不同种族之间的歧视与杀戮,不同文化之间的排斥与傲慢,不同国家之间的威胁与制裁,等等。大概人的眼睛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人的“观点”决定了这一切。

冬天快到了。房间里的两盆米兰已经开始像中年人一样悲伤,一朵小蓓蕾犹豫着要不要再开。簇下部的一些叶子正在部分老化。房间里还有一棵树。长得太快,比成年人还高。春天修剪过一次,两个月前又修剪了一次。太难保持了。它的成长依赖于夜晚的祈祷和白天的信仰,它努力向窗外伸出手。不断为它改变方向。一天天在增长,时间也在增长。它的正式名称是光瓜梨,俗称财神树。富贵树长得很好,要到岁末年初才会出现局部黄叶。另一盆君子兰活得有点委屈。过了三年多,差不多就是原来的样子了。君子兰每年都会长出几片叶子,外围几片叶子会长出病斑,然后变黄。像一个相貌平平的书生,一年也会感冒两三次。也修剪一下。如果不好好打理,修剪的时候会觉得很丢人。

一个中年人的悲伤或快乐,要比他年轻时的明媚快乐或悲伤褪色得多;情感成了隐忍的东西,甚至忘记了快乐,悲伤成了一种慢性病。就像我的慢性鼻炎。正常人打喷嚏可以在外面,也可以在里面;我不确定我的鼻炎是过敏性的还是破坏性的。只要闻到一会儿刺激性的烟味,遇到雾霾或者空气质量不好的时候就会发作,连连打喷嚏空。古代医书上说“阳气作功打喷嚏”,我感觉我打喷嚏是空气的品质反应。好在近几年空的空气质量大大改善,鼻炎发作的次数也减少了。可能我的过敏原是空气质。

对于一个废弃的轮胎来说,两天的假期和以前差不多,不会无聊也不会陶醉。看似坐在那里发呆,脑子里全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有时还夹杂着亲戚朋友熟人之间的个人兴趣;就算你想到的是自己,那也是你与社会和他人的关系。

一个素未谋面的作家朋友会隔一天联系我,通过手机微信。在双节之前,他批评了世界上的一些态度和世界上的从众倾向。他说他不会加入假期旅行的乐趣,他要去见他想见的人。我顺着他的话开玩笑地问: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自己?十分钟后,他回复:我知道了,谢谢!这时,我也明白了。我问了一个大伤脑筋的哲学问题。看,最早的甲骨文是顶部有“眼睛”的“人”。其本义是突出眼睛的功能,有“看”和“在”两个层面的表达。没有人能像其他人一样真实地看待自己。

每天第一件事就是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然后开始洗漱;最后一件事,也是,看着自己在镜子前往脸上拍点爽肤水,然后上床睡觉。从开始看到自己到结束每天看到自己——其实根本不是见面,只是对着镜子时的一种惯性或者需要(比如刮胡子),肤浅的,表面的;看看自己的脸,看看脸上有没有细纹,头上有没有白发等。我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是相对静态的,主观的,习惯的。我甚至看不到镜中人的步态、反应和习惯。除了镜子,我们看不到自己。照片中的自己是冷冻的,也是事先被操控,事后被处理的最好效果。即便如此,我们看到的自己和别人眼中的自己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因为我们用的立场和价值观不同。

植物有可能看到真实的自己。今年修剪过的富贵树,在水瓶里放了一个月后,长出了根,然后移植到土盆里。现在,一大一小两棵富贵树,每天都并肩相遇。他们看到的是自己,另一个自己。

当一个废弃的轮胎审视自己的时候,往往会失去意识,不知道谁是身体,谁是物体。

下午喝一杯绿茶,清心润肺,是每天都应该重复的善举。善待自己。不断提醒自己:站起来运动,肌肉拉伸一会儿。人到中年,容易长肉,很难保持全身没有一块赘肉;站在白天的窗前,不仅要向前看,还要向远处看,这样才不容易近视。如果能在茶室写下几行,最好。写作使生活富足。

写作的时候,也有利于审视自己。

浴室里有一只蜘蛛。它不大,但看起来有点猖狂。它倒挂在抽水马桶后面的墙上,微微昂着头,似乎在警惕地盯着前方。从外形来看,应该是鬼蜘蛛。太碍事了,不敢碰。这种情况营造了一种氛围:我会在大小便前后看两遍,背对墙壁的时候会在心里想一想,怕它有新的意图和动向。

伏案工作的人,作息没有明确的界限,即使外出到外地,一般也会带着电脑。长假期间,你每天都要继续工作,否则长假过后,你将无法面对堆积如山的邮件。日子的多样性只会体现在精神世界,现实中大部分还是大同小异。喝茶、工作、翻书、运动...所有的日子都保持着某种纪律,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隐秘的惆怅。楼下桂花树盛开,空弥漫着淡雅的桂花香。晚上舍不得关窗,时不时深呼吸,滋养呼吸系统。

昨晚,窗外有两次烟花的爆炸,每次持续几分钟——一次在寂静的午夜,巨大的爆炸声肯定会吵醒附近大多数人的睡眠。烟花射得很高,巨大的花朵在不远处的屋顶上方绽放,形成厚厚的空气体冲击波。声音戳进窗户的时候,我在案件面前猝不及防,惊呆了。那时候,当我受到惊吓的时候,我成了一个沉默的批评家,火行者在我眼里成了一个麻烦制造者,但沉默的批评家和麻烦制造者之间并没有面对面的交集。如果两者有交集,按照我温柔的原则,什么都不会发生。农村没有禁止燃放烟花,燃放烟花的人理论上有人身行为自由;如果涉及道德、教养和高调的批评,事情就复杂了。世界上人事的复杂主要体现在无形的层面。高调的批评者是言论自由还是麻烦制造者?烟花燃放者是自由行动者还是捣乱者?这两个问题,他们其实是共处一室的,只是立场上谁看谁的问题,以及主观上的区别——如果你能多看看自己,很多问题就不存在或者可以轻松调和。同时想到了鬼蜘蛛,(我的位置)它影响了我上厕所的心理,(它的位置)它也有存在的权利。鬼蜘蛛连续两天没有改变位置和姿势,像一个专注而坚定的猎人。

当我醒来时,世界存在了——主观是我们的宿敌。

主体性的开始和结束,都是因为你在不清醒的时候看不到自己,看不到世界。这个世界所有的认知和争论都是个人发明的,被一部分人认可,然后被一部分人传播,影响更多的人...这个过程就像病毒的传播。我们看到的天空空其实是大气,无色;当无数个体说“天空空是蓝色的”时,这种认知得到了印证——基于人眼的颜色感知。鬼蛛最早是由一位生物学家命名的,这个名字后来被同行接受并流传开来。对于人类生活的秩序和纪律达成了某种共识。每个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主观的。这个世界真是一团糟。一般来说,偏见不是认知或者视野的问题,而是立场不同,成长环境不同造成的。而位置和生长环境是造成视力的原因——生长环境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这几天室内外空空气都是桂花的味道,我的呼吸系统功能暂时得到了优化。时间因为呼吸的舒适而美好,尤其是在夜晚。肉眼所见,连续三个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圆,在农历十六的凌晨看起来比以前更亮。望着明月,想起了一些唐诗,沉思之后,想起了那个被贬罚在月宫里天天砍桂花树的人。“学仙得了,下令砍树。”相比田鹏元帅的降职和齐天大圣的镇压,吴刚一直没有得到天帝的原谅。几千年来一直做着同样的事情,吴刚无疑是中国的西西弗斯,或者说是西西弗斯的中国形象。意象和灵性的东西,不能命名,不能约定,更不能规训,更不能看见。它们太耀眼,太强大,无法直视。

第四天晚上,月亮明显开始变得不完整,然后空开始下雨。幽灵蜘蛛仍然停泊在白色的瓷砖墙上,它在那里,非常引人注目。这个季节室内不再有蚊蝇,晚上飞蛾会围着白炽灯飞;暖阳下窗台会出现虫子,正常情况下不会去相对湿冷的卫生间。这种情况也注定了鬼蛛失去了食物来源。我在鬼蜘蛛面前摇了几下手指,它没有反应;我拿了一把换下来的牙刷,轻轻摸了摸。它移动了,慢慢地,慢慢地。它似乎想要远离危险,艰难地爬了两下,停顿了片刻,然后直接摔倒在地。微微抽搐了几下爪子后,就没动静了。幽灵蜘蛛已经结束了它的生命。

关注完鬼蜘蛛,就开始关注之后的天气变化。几天的雨和几天的阳光。受阴雨天气和季节变化的影响,气温起伏不定,让人在穿衣打扮上无所适从。如果是晴天,中午脱掉外套;下午四点多,加外套。我喜欢在晴天看夕阳,尤其是秋天,喜欢油画。秋天的夕阳和中年的情形差不多,温柔,大方,谨慎,在西山消失的那一刻显得格外从容。

人开始冷静,通常是在经历了热情与苍凉,成功与失败等之后。那时,人们将审视自己,他们的主体性将不再是赤裸裸的。就像在柔和的夕阳下看到自己。另外,孤独和失败也会帮助人看清自己,反思和认识自己。生命存在于世间。有些人喜欢你的外表,你的身体,你的工作和才华...没有人会觊觎你的孤独和失败。还有孤独等等。,都是自己的东西。

晚上有几只小飞蛾围着白炽灯迷了路,很执着。几天不看码字,人就迷路了。

我一直活在失败中,很难看清自己。那是愚蠢的表现。

很久没有和任何人长谈了。年轻的时候,总有一两个同龄人可以长谈。现在很难。数字时代的日子太仓促,我早期的朋友都有自己的事业和家庭,不太可能花半天时间和我聊天。现在,我的长谈对象一般都比我小十几二十岁,可以谈梦,可以谈植物,可以谈马塞尔·埃梅等等,好像我还保留着一点那个年代的理想和纯真。

窗外的树依然保持着大面积的绿色,风一吹,还能吹落一大片叶子。毕竟秋天已经接管很久了。11月寒冷的夜晚,小镇的肩膀开始在风中颤抖。当我无聊的时候,我会专注于落叶。从几米高的树枝脱落开始,落叶就开始了漫长的回家之旅:它们在枝叶间碰撞,在空中漂浮,在风中翻转。几米的路程可以带来两倍以上的体验。江南的落叶等不到变黄,基本上都是英年早逝。楼下有一长排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甚至到了第二年的三四月份,半绿半黄的树叶开始打着旋落满地。它只有一半绿色和黄色。

马路对面新建的小区里有一个小广场,每天晚上七点左右都有人在广场上跳舞。舞曲的声波可以覆盖离方圆一英里远的地方,非常热闹。小广场边上是新开的餐馆、超市、小吃店、水果店、房产中介……为了招揽生意,一个商户(或者小区管理人员)一开始只放一些唱了很多年的经典歌曲,你们这些商户就乐了。好的音乐使人快乐,修身养性,就像《孝经广道》里说的“移风易俗,不擅音乐”。音乐吸引了晚饭后散步的居民,也吸引了几个年轻人来到小广场。年轻人自带音乐,开始跳街舞、鬼舞等;十天后,随着一波广场舞大妈的入侵,年轻人撤退了。然后附近的商家开始抱怨,广场舞期间逛商店的人越来越少。除了健身广场舞者,大多数人都不喜欢这种粗鲁又让人不安的声乐。

基本上广场舞只有五个音。很少有“法”和“xi”音,也没有半音和装饰音。节奏感强是第一位的。传统民乐多以五音为主,如《二泉映月》,但质量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古乐更注重音乐的道德、意义、环境,所谓“德声为乐”。这样的例子很多。比如孔子在齐国听到邵,就感叹完美,三月不知肉味。邵是顺之乐,显示出圣贤之气。还有就是:楚人听鼓声,脏鱼声;金介子唱的《龙蛇》,让晋文公哭了。韩和雍门唱了三天...古代声乐不止五个音(这个我之前理解错了)。考古出土的曾侯乙编钟,可以证明全套编钟可以弹七个音,十二个半音是完整的。十二平均律是明代朱载堉发明的,其影响不亚于古代四大发明。为什么古代只提《宫上角正舆》的五音?我猜可能是受儒家的仁义思想和传统五行的影响。舞曲基本上是由曲谱相对简单的民歌和流行歌曲改编而成。就像现在流行的说唱一样,只是一种节奏和刺激,给广场舞大妈们一种高调的氛围。

有个女性朋友曾经说过,老了就去跳广场舞。我告诉自己,老了死了也要保持安静符合自己的价值观。活泼是我的敌人。

一个人的时候我是主角,我可以为所欲为;当我是几个人的时候,我是配角,我的一言一行都要顾及到别人的感受;在一个群体里太吵了。我是群演,我会服从,会听话。甚至坐在麦克风前也要装模作样,添油加醋,撒谎,成为一个偏离自我,符合大众时代的角色。对于一片树叶来说,这一生唯一的飘落过程可能是漫长的;对于一棵树来说,树叶的掉落过程是短暂的。人的一生是漫长的,只是快乐本身是短暂的。身体上的愉悦是印象,精神上的愉悦是影响。成长和经历都是漫长的。

11月,我一个人出门,开始旅行。2020年前十个月,我一直没出门。这与疫情无关。毕竟国内疫情早就控制住了。我不出门很正常。每年只要出去,多半都是漫游之旅。有一年,我去了西南一个多月,在阳朔住了一个星期。第一次在阳朔体验攀岩,第一次看到石画,第一次用蹩脚的英语和外国人说话。游客,旅行者,只是身份的名称,也在这个名称下激发着不同的可能性。看到另一个我一般发生在别处,在惯性生命层面上没有发现。过去十个月的每一天,都是同样的模式,同样的我。什么叫模仿自己的一天,或者模仿别人的生活?在书法界,仿书法被称为“奴隶书法”。

11月份出去散步的那几天,天气和季节都模棱两可,白天的温度异常的高,上升到20多摄氏度,晚上又下降到78摄氏度。我带着泡了十个月的种子出去了。逛完江南几个名镇,决定去一个小镇拜访一个朋友。2011年认识了朋友。十年只见过五次面,平均两年见一次面。会议是一次长谈。我们平时几乎不怎么联系。不像其他朋友,我和他从来不谈家庭和情感,只谈文学和世界。大概是第二次分手的时候,朋友主动拥抱了我。从那以后,每次分手双方都保持这个习惯。一个温柔的拥抱,像是一种相互的现实关怀和心灵感悟。

简单和孤独是我长期的谋生工具。真正的朋友之间的一次推心置腹的长谈,更像是对自己与天长时间摩擦的一种润滑和加油。

我们到达镇上时,天已经黑了。先找个酒店住下,然后给朋友发消息。一个朋友来了,在酒店房间聊了大概五个小时。我的吸烟已经被控制在一个小范围内。说到性我还是忍不住想抽,就问朋友:你也来一支吗?结果朋友只犹豫了一两秒就接受了。他抽了他一生中的第一支烟。这种非传统的举动对他来说显得如此自然。五个小时轻轻的过去了,渐行渐远,像一片树叶飘落的过程一样短暂。凌晨一点,在我的催促下,朋友起身匆匆道别。当他被送进电梯的时候,我想起了一首关于告别的歌谣,简单而深情,感觉像是在和自己告别。米、索这两个在民间音乐中最基本、最深远的搭配,相互辉映。在我的钢琴键盘上,米和锁键的明亮磨损比其他键更明显,因为我经常演奏民间音乐和朱良等。

朋友走的时候,我们像往常一样在门口拥抱;朋友出门回来,给了我一个有力的拥抱。两个拥抱,像两个简单音符的楔入。两个音符,像一对翅膀,在房间里久久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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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管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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