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红了课件(这个番茄小说)

王善昌

喜多多公司门前的马路上排着上百辆车。这些车不是城市里常见的车，也不是运输货车。它们是来自农村的农用车，有四轮的，也有三轮的，包括几辆两轮的马车。这些车嘴里叼着尾巴，头上顶着烟头，路上挤得会变形。

这些车上装的都是西红柿，也就是西红柿，但这些西红柿不是通常的那种西红柿。这些番茄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红宝石番茄。它们没有平时吃的西红柿大，按照平时的吃法吃起来也不好吃，但是肉特别厚，耐裂耐撞，经久耐用。最重要的是这种番茄用处很大，特别适合做番茄酱。喜多多公司是一家做番茄酱的公司。去年刚成立。据说他们老板一直和欧洲人做生意，主要是加工食品。以这些西红柿为例。它们被制成番茄酱后，通过火车和轮船直接运往欧洲，如法国、意大利、葡萄牙和俄罗斯。反正都是出口的。外国人以番茄酱为荣，番茄酱是西餐中不可或缺的。意思是塔木村的人没有一盘辣椒酱是吃不了饭的。

车上的西红柿大多装在竹筐里，方方正正，至少有50斤重。这样的竹篮车可以装一百多个篮子。一筐筐西红柿层层叠叠，外面用棕绳扎紧。一辆手推车重四吨。三轮车拉的少，但是两吨足够了。红宝石色的西红柿在这么多车里闪闪发光，真是难得一见。这个时候，如果一个人站在高处，看着这条路，会忍不住说一声“妈呀”，太壮观了！这是一条强大的火龙。

时至今日，这些拉番茄的车已经在这里排了五天队，可多多公司却始终没有开门买。又不是没开门买。第一天，我们打开门，放进去十几辆车，然后就再也没放回去。铁门紧闭着。问门卫。门卫说车间正在检修，马上开门。有人奇怪为什么不提前检修，而是等到收购开始。但是我没办法。等等。又等了两天，大门还没开，外面车更多了。于是又有人问门卫，该检修了。你为什么不开门？门卫说检修完了，但是老板紧急出门，走的时候告诉他，等他回来就开始收。人们别无选择，只能耐心等待。又过了两天，已经是第五天了，但是铁门还是没有打开。你再问门卫，门卫有点不耐烦了，说:“我就是门卫，收不收跟我没关系。等不及了，就尽快把西红柿拉回来。”这些卖西红柿的农民早就满腔怒火，无处可发。他们一听到这个，马上就炸了。他们一起聚集在大门周围，几十根手指齐刷刷地指着门卫的鼻子骂，不只是门卫，还有喜多多的老板。警卫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城里人。他知道自己不能跟吞儿乱说实话，对他们更加生气。他甚至不露面。他坐在警卫室里，把腿搭在桌子上，拿着一个大保温瓶摇头喝茶。农民彻底被激怒了，一大群人大叫着砸门，但铁门太结实了。几十个人撞了好半天，都没动。相反，他们让自己出汗。

路上排队的车越多，人就越多。人们在这里排了这么多天的队，不得不吃、喝、睡。就这样，附近的小旅馆和客栈蓬勃发展起来。有些小餐馆坐不下，就在外面搭了塑料棚，把锅碗瓢盆搬到了外面。在这条街上，他们炒着大锅菜，弄得整条马路都是菜味。说香飘十里也不为过。饭一到，送西红柿的农民就把小饭馆挤得水泄不通，屋外站都站不下。有人不占桌子，干脆带着吃的出去，在路边的地上铺一个纸壳，一旦放上吃的玻璃杯，也一样可以吃，也可以喝。连餐厅都挤不进去，只能买一碗泡面，一根火腿肠，或者，加两个茶叶蛋，也对付一顿饭。路边有很多摊贩临时来卖菜，一天赚的盆满钵满。他们一边忙碌，一边在心里嘀咕，希望卖西红柿的车队等一年。

已经是旧秋了，已经很冷了。所以很多人晚上回不了家，只好找个地方睡觉。就这样，路边那些即将倒闭的小旅馆活了过来。加床的双人房变成了四人间，加床的四人间变成了八人间。有两家酒店甚至在走廊里放了折叠床，只是在墙上钉了两个挂钩，把人吊起来睡觉。但就是这样，这些小旅馆容纳不了这么多卖西红柿的农民，所以很多人不得不在外面过夜。车门关上后，他们可以躺在驾驶室里过夜。但是有些汽车根本没有驾驶室，许多农用拖拉机是敞篷的。对那些车主来说很难。每天晚上，他们只能裹着油渍麻花的大棉袄，蜷缩成一团，在车座上过夜。多少次他们在夜里醒来，鼻子里都是泪水。

这次塔木村有30多辆车，是第一天来的，也就是说已经排了5天了。在这五天里，塔木村人的情绪从快乐到失望到愤怒一直在下降。今年雨水和谐，红宝石番茄大丰收，亩产七八公斤。按照开春时和喜多多公司签订的合同，一斤西红柿要42分钱，那一亩地至少可以花3000元，比种玉米好多了。但就是这样的算法，前提是卖西红柿，可是已经五天了，喜多多还没有正式开门收购。公交车上的西红柿开始枯萎，有些已经开始腐烂。就算红宝石番茄结实耐用，也经不起这么多天。更何况篮子里那么多西红柿，抓不住风，也不等发烧了。很奇怪，它们不会枯萎，也不会腐烂。还有一点，他们的西红柿不只是车上的。他们地里还有老幼没摘。就算不烂，这样拖下去，过不了几天也会被霜冻彻底毁掉。春天的时候，他们和喜多多公司的合同明确签了。当西红柿成熟时，他们将开放购买。过磅卸完车，他们会得到一些钱。但他们已经排队等了好几天，却连公司的门都没进。你认为他们能忍住不生气吗？这种情况下，脾气好的人也要气得两眼放光。

事实上，塔木村的人过去不种西红柿。最多的时候，他们在一个小菜园里种了十个、八个西红柿，给孩子当零食吃。塔木村人只种田，大部分是玉米，有时也种点高粱和大豆。种了多少代，都熟了。即使年景不好，也没有太大的差错。虽然他们赚的钱少，但这是一幅安全的画面。要不是李百万，他们就不会种西红柿了。李百万在开春的时候天天在大喇叭里喊，种西红柿要赚大钱，是种玉米的两倍，而且在动员大会上拍着胸脯保证，不赚钱就找钱。

李百万是塔木村去年新来的村支部书记。在此之前，秘书是赵万德。老书记赵万德工作了一辈子。虽然他没什么贡献，但至少没犯什么错误。塔木村的人到死都以为他能做到，没想到在去年的选举中被李百万顶了。要说这个李百万，可以说是塔木村百年不遇的高干，有头脑，有胆识。他脱离部队不到两年，就带领一个小施工队进城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成了有名的牛，发了财。村里人都叫他李百万，真是名副其实，他一点事都没有。

李百万要竞选塔木村村支书，这是老书记赵万德万万没想到的。按理说，李百万也不应该竞选这个书记。他在市里有一支庞大的建筑队。虽然现在由儿子管理，但他一点也不缺钱。当秘书挣的是死工资，一年能挣几千块。与他挣的钱相比，那是九牛一毛。所以，他肯定不想为了那点工资去当秘书。那为了什么？有人说当秘书能带来更多的好处。大家都知道塔木村是个穷村。集体财产是村部的三间破砖房。另外，没有柴火棍。你能得到什么？对了，有个聪明人拍了拍大腿说:“我等不及他成名了。人出了名，鹅出了声。人家有钱了，就能出个官位，出点名，留给塔木村的后人。”岂不是两全其美？这也可能是对的，也可能是错的。不管怎么说，很难弄清楚李百万为什么要竞选秘书。赵万德心说，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在车队的第六天，李百万来了。他的车开不动了，停在了另一条路上。他步行来的。他一出现，塔木村人就把他围住了。塔木村人这几天不喜吃不喜住，长期压制邪火，所以李瑟娥百万的时候有点激动，说话也有点随口。有人焦急地问李百万，“李书记，他们什么时候能开门收西红柿？”李万说，“我更担心这个。这两天我去过区里几次，他们都说也不了解情况。”提问者一听就恼了，说:“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收。你为什么尽力鼓励我们种它？不是麻子，这不是骗人吗？”还有人跟风说:“那就是你连市场都不懂，就忽悠我们去种。如果他们不收，我们这一年不就毁了吗？”

塔木村人都知道书记得为老百姓着想。你不是当官的吗？官方要把老百姓当父母。如果你犯了什么错误，老百姓可以粗暴地对待你。谁让你坐在椅子上的？这是一个原因，这些人被它噎住了，所以他们说的都是抱怨和愤怒。李百万心里清楚，自从当了书记，他总觉得自己欠塔木村人什么。尤其是现在，他很难卖出洛塔木村的西红柿。所以，他说话的时候有点心虚，语气柔和，有点赎罪和认错的味道。他说:“我比你更着急发火。你看。”他指了指嘴角，嘴里有两个亮亮的泡泡。“这几天我一直给他们老板打电话，但那小子一直不接。”过了一会儿，他说:“这两天区里一直在协调这件事。估计第二天或者明天就收了。”但是，塔木人并不买他的账，并不理解他的苦衷，仅仅因为他的嘴被水泡了。反而更激动了，有人说:“等等？以此类推，这些西红柿都会烂成番茄酱，就没必要卖西红柿了。随便找几个罐装瓶卖番茄酱。来看看吧。”那人边说边把李百万拉到自己的车上。果不其然，竹篮底部滴答作响，地上有一滩淡红色的液体，闻起来像腐烂的西红柿。其他人也跟着说:“别说这里的西红柿烂了。再过几天，家里的西红柿都要烂了。这一年不会白过了吧？”李百万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一直微笑着安慰大家，说:“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怕塔木村人再纠缠，李百万赶紧转移话题，问道:“你们这些天吃得怎么样？你晚上住在哪里？”有人说:“我能吃什么？一日三餐都处理好了。”还有人说:“晚上冻成冰棍了。”李百万说，“去餐厅，点菜。今天咱们喝几杯吧。”结果有人赶到最大的酒店，正好是饭前，房间里人不多。不一会儿，塔木村人就把酒店所有的桌子都坐满了。他们没等李百万说话，就大声对餐馆老板喊:“快上马勺，能上多少菜上多少菜。”他们想好了，反正西红柿一时半会卖不出去，不如先吃李百万的饭冷静一下。于是各种菜摆满了桌子，一箱箱啤酒被抬了上来。饭后，塔木村的每个人都挺着肚子，额头冒汗。

吃完饭，李百万要走了，于是他说他得去区里再催一次。有人说:“走了就走了，可是我们怎么吃饭啊？”这些天我们几乎花光了所有的钱。”李百万想都没想，就从包里拿出钱递了过去。男人接过钱说:“我不好意思花你的钱。”与此同时，他转过头，骄傲地对其他人笑了笑，像是在邀功。别人对他点头眨眼，好像钱是他出的，跟李百万没关系。

第八天，消息终于来了，喜多多公司老板跑路了。公司的厂房已经被法院查封了，据说要去银行贷款。路上发生了骚乱，人们开始大声责骂他们的母亲。起初，他们被号召去种西红柿，但现在他们有了好收成。但负责收购的喜多多公司已经黄了。他们怎么能放手呢？很多车发动，说要去找媒体曝光此事。但是塔木村人最后没有找到任何媒体。他们心里明白，李百万当初是为了他们好，但还是满腹委屈。经过讨论，他们决定把西红柿拉回到塔木村，和书记李百万算账。要不是他春天忽悠我，谁会种这些破番茄？现在，西红柿卖不出去了，一年到头都在忙。他们显然是上了李百万的当。他们绝不能让李百万停下来。你不想要名字吗？你今天会名誉扫地。不是说好春天赚钱的吗？不是拍着胸脯说没赚钱，但是你改了吗？好吧，我今天跟你要钱。喝酒的人和拿瓶子的人会要钱。今天让你打扫卫生。于是30多辆车回到塔木村。回到塔木村后，他们都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开到李百万家门口，像排队一样，把李百万家门前的路挤得水泄不通。

看到这么多种西红柿的人都拉回来了。塔木村没种西红柿的人都激动了。就在几天前，他们后悔了，嫉妒了。但仅仅过了几天，情况就出现了转机。他们怎么能不兴奋呢？他们来到李百万的家门口，看着周围那些汽车的热闹。有人说:“是我的错，当时没种这些烂番茄。”有人接着说:“我们老农民就要收手了，还轮不到我们赚大钱。你怎么能无缘无故地赚钱呢？都是为了给别人当官增光添彩，被人使唤。”这些人有说有笑，沾沾自喜，幸灾乐祸，肆无忌惮。那些种番茄的人气得两眼发青，肺都气炸了，却没有生不种番茄的人的气。只能怪自己耳根子软，贪小便宜，听信了李百万的甜言蜜语。这才把他们的牙打掉，吞到肚子里。他们什么都没说，说的时候还得哭。于是面对冷嘲热讽，他们都默不作声，咬着后槽牙一言不发，就等着把一肚子怒火喷向李百万。同时，他们也很残忍。这一次，李万绝不会放过。

但是李百万这时候不在家。他在外面跑来跑去吃西红柿。家里只有李万的老婆一个人。当她看到这么多拉西红柿的车停在她家门口时，她的头一阵眩晕，她知道西红柿还没有卖出去。她躺在窗户上，向大门外看了很久。她本来不打算出去和那帮人见面，但是没人出去，那帮人就开始砸门，骂骂咧咧的好像要破门而入，要财物。她骂了一句，不是骂外人，而是骂李百万，不享受生活，却没找个鸡蛋来抬茄子。她没有留下一个好的，反而惹出一种骚的感觉。她出了家门，拉着脸，隔着大门问:“你们都在这里停车吗？赶紧开走。”看到李百万的妻子从屋里走出来，人们开始骚动起来，一起挤到大门口。有人喊道，“我们要找李百万，我们要问问他。现在喜多多的公司开了黄店，大家都不收这些西红柿了。我们该怎么办？”李百万的妻子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不要把你的车停在我家门前。”他还说:“你不为我家种西红柿，所以我问你，如果你种西红柿赚了钱，你能给我家阿利百万美分吗？”有人回答:“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你李百万忽悠了我们，我们谁会种这些缺德事？现在，西红柿卖不出去了，我们一年的收入都泡汤了，而他的李百万却不见踪影。我们只是想找他要个说法。”李百万的老婆说:“年初的时候，你们都不种西红柿，可是当我家李百万说种西红柿要给你们买种子、地膜、化肥的时候，你们都把脑子割到顶了。不就是贪便宜吗？为了让你挣点钱，我家出了几万块钱。这笔钱我能找谁要？既然卖不出去，你又来找我家李百万。你们为什么不问问自己？你当初怎么想的，你也不是三两岁了。”番茄种植者一听到李百万的妻子这样说，他们都很生气。有人喊道:“不要愚弄我们。种子、地膜、化肥可能是喜多多公司别人给的。怎么会是你李百万出钱买的？”李百万的老婆听了，张口就骂:“你们这些没心没肺的人，问问别的村，是谁给了他们种西红柿种子、塑料薄膜和化肥的钱。不都是自己掏腰包吗？便宜了还卖得好，良心被狗吃了？”人们已经停止了。他们中的许多人都知道李百万在春天种植西红柿时支付了种子、肥料和塑料薄膜。但他们没想到，尽管他用李百万的钱买的，现在他们一分钱也没占到便宜。他们不但说没占便宜，还白白辛苦了一年。最后他们在成都一分钱都没收到，农民常年指着那个点。现在他们没有得到任何钱，他们怎么生活？另外，他有那么多钱，他拿出一些钱给他们买种子、化肥和地膜是对的。谁让你当秘书的？一想到这一点，那些番茄种植者又变得兴奋起来，他们又开始大喊大叫，为李百万呐喊。李百万的妻子气得眼泪都下来了。都是李百万的错，她才过得好。但是，我以为她吃饱了。这么大年纪了，在城里又不是没地方住。我儿子告诉过他多少次让老两口住在城里，但李百万就是不听。李百万的老婆越来越生气。如果李百万此刻在她面前，她一定会扑上去扇他两个耳光。

人群在李百万的妻子身边嗡嗡作响，李百万开车回来了。李百万一下车，人们立刻离开他的妻子，围住了李百万。李百万的脸像铁一样又黑又冷。人们知道番茄问题可能得不到解决。有人问:“李书记，我们的西红柿怎么办？还能卖吗？”李百万说，“我刚从城里回来，去了好几个地方。番茄事件告吹了。喜多多的老板跑了，公司也因为欠银行的钱被法院扣押了。”他还说，“我们郊区这些种番茄的村子已经起诉了，看能不能把番茄的钱要回来。”人们一听就激动起来，有人大喊:“不管他是高兴还是难过，我们只想知道怎么修剪我们的西红柿。”让我们不要活着。这个人一喊，其他人也跟着喊了起来。当时人群吵得不可开交，像石头一样摔成了一堆苍蝇。李百万咬紧牙关喊道，“咱们都停下来听我说。”人群突然静了下来，无数双眼睛一起看着李百万。李百万环视了一周，说道，“你们都开车去村里，下午开始称重。我先付你金额，但不能让你赔钱。有人问，“我们地里的西红柿怎么办？””李百万说，“我给你所有的钱，但还是四两一斤。你的每一分钱，请去称一称。"

李万的妻子李万一听，就想自己掏钱给他们。太神奇了。是不是很疯狂？她急忙问李百万，“什么意思？难道是用我们的钱买他们的烂番茄？”李万冷着脸说，“嗯。”怕老婆麻烦，他解释说:“先放在垫子上，等喜多多公司的官司打赢了，钱就能追回来了。”李百万的老婆哭了，“收回我的屁。你当我是傻瓜吗？大家都跑了你跟谁打官司？”李万说:“别管它。”他老婆吼道:“我不管？如果我不管，你可以上天堂，你也要毁了我们家。”她像一只发狂的母羊，歪歪斜斜地冲上前去，双手抓住李百万的衣领，用力摇晃着，喊道:“你吃摇头丸了吗？”你怎么能在家印钞票呢？你不想想我们这两个钱是怎么来的吗？风在吹吗？它被偷了。被抢了？不是每一分钱都是你赚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存的吗？你有多少钱？你为什么把钱扔出去？”虽然李百万的身体被妻子摇晃着，他却没有挣扎。他只是向人们挥挥手，说:“我们都开车到村子里去吧。"他老婆继续摇晃着他的身体，哭着说:"开春的时候，你背着我拿出七八万块钱，给他们买种子、地膜、化肥，都浪费了。谁谢你了？你不仅没有感谢，番茄卖不出去都是你的错。你说你想要什么。见李百万仍然无动于衷，她又说:"我等会儿给我儿子打电话，让他来照顾你。"”李百万被摇得不耐烦了，不由分说地挣脱了妻子的手，大声喊道，“你懂个屁，给我滚回来。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他的妻子说，“好吧，好吧，你是李百万。”现在你是官方粉丝了，谁也管不了你。”又叫道，“你已经失去了你所有的退休金。我不会和你住在一起，也不会和你离婚。”然后他跌跌撞撞地进了屋子，收拾东西回城里去了。

一卡车西红柿被拉到了村子里。设置了两个标尺。村主任许负责秤，会计负责清点和结算账目，出纳当时支付款项。钱是李百万刚从银行里筹来的，一捆捆的红票子装满了一个大纸箱。

称重时发生了一点小争吵。先是一个人试探性的提出要求，说西红柿放了这么多天，已经烂了很多。一车至少丢了两三百斤。他问许称体重时能不能把重物举起来。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赶紧效仿，希望能给自己更多。人多了，气势自然就上来了。最后他们干脆有理有据，声称不加重量不行。不过许并没有惯着他们，他被，“你还有良心吗？还是不是人？你知道我们的秘书付给你这些钱吗？他凭什么给你钱？”他说，“你们都去那些种植西红柿的村庄，看看谁能得到西红柿的钱。我明确告诉你，不管谁在乎，我都不会去掂量谁。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刚说完，番茄种植户们就失声了。他们也觉得，就是塔木村的番茄种植户拿到钱了，其他村都盯着呢。看来，许是不能恼火了。先拿到钱真的很重要。这时，李百万走过来，对许说，“没事了。给他们多一点重量。别让他们赔钱。”许胡大缠着他的脖子说，“我不会逗他们的。我已经习惯了它们是无国界的。”李百万说，“你想上去，就上去。胡说八道太多了。”许胡大还想说些什么。没等他吐出来，李百万已经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赵万德这两天总是慌慌张张的。按理说，塔木村的西红柿还没卖出去，他应该是玩得开心，觉得报仇了。选举结束后，他和李百万之间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恩怨，但还是有些尴尬和怨恨。那是一件可耻的事情。我当了快一辈子秘书了，说我被他李百万推上了顶峰，心里也不管谁能做到。塔寨屁大的地方，以后他赵万德这张脸还往哪里放？但赵万德并不快乐，不仅不快乐，心里还增添了许多烦躁和担忧。他一整天都闷在屋子里。他不能再无聊了，所以他决定到村子外面走走。

在出村的路上，赵万德碰到了两辆拉番茄的车。他觉得不对劲儿，就伸手把车拦了下来。赵万德问：“你们这是要把番茄往哪里拉？”头辆车的司机马上跳下车，对赵万德说：“是老赵书记啊，是这么回事，这些番茄都被李百万买去了，买去了他也没啥用，告诉我们都卸南大沟去。”说完嘿嘿地笑了一声，好像刚讲了个笑话一样。另一个司机也走了过来，对赵万德说：“老赵书记，下次还得选您当书记，李百万太能折腾，没个正谱，俺们可信不着他。”赵万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对两个司机说：“你们把车都给我开村部去，不许往南大沟里倒。”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赵万德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他俩正犹豫呢，赵万德就急眼了，怒声道：“怎么，我下台了就不听我的了？没告诉你俩把车开回村委会吗？”俩人赶紧说：“咋能不听您的呢，我俩现在就开回去。”赵万德又问：“李百万现在在哪呢？”一个司机说：“可能在南大沟呢，我看见他往那边去了。”说着俩人就上了车，开始调头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