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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间笛子(笛子竹林听雨)

一天气真不错,瓦蓝瓦蓝的,像纳木措的湖水,淡淡的云似连绵雪山。刚才竹林背后的笛声,空灵流畅,婉转自如,仿佛烟雨江南就在眼前,丝竹笛语轻快明亮,似曾相识。快乐来之不易,快过年时,我们一家三口提前吃了年夜饭。那天晚上,红玉做的糖醋带鱼、茶树菇烧…

一个

今天天气真好,蓝蓝的,像纳木措的湖,淡淡的云像雪山。刚才竹林后面的笛声,空,流畅婉转,仿佛烟雨欲来风满楼,丝丝竹笛语,轻盈明亮,似乎似曾相识。

幸福来之不易。快过年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提前吃了年夜饭。那天晚上,我做了糖醋带鱼,茶树菇烤肉,红烧鲶鱼,红烧牛肉。在一起久了就是一种默契。做什么,一个手势就能得到信息。贾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几个二十多岁的人不知道怎么过来扶她。她习惯了用衣服伸手去拿食物。炒一盘红玉花生,拌一盘肖佳爱吃的水果沙拉,年夜饭就做好了。

幸福不必太复杂。快乐是最好的。

为了奢侈的年夜饭,我开了一瓶85元的苦荞。佳迪不喝酒。挺好的。不要跟着我。这酒好坏。太多的酒会毁了一天。戒酒戒酒,这些年都来了。四十岁以后工作对我来说太多了。现在值班不能喝酒。中午,我喝了几杯咖啡。咖啡代替白酒,你一眨眼就能想到。咖啡相当苦,但也相当提神。喝腻了,晚上留下来喝。咖啡让我清醒!(我用咖啡提神)呵呵,这是我从肖佳那里学来的。

小贾哪里都好,唯独粘着红玉。红玉回家晚了,她会问:“妈妈怎么还没回来?”他出门的时候也会问:“妈妈,我穿哪件衣服好呢?”不喜欢。整天“妈呀妈呀”,硬邦邦像是随时准备扑进我怀里找奶吃似的,都二十八九岁了。小贾一点都不客气。他在大人坐下之前就开始吃了。他爱吃的菜直接端给他,红玉也吃惯了。

新年伊始,肖佳拿起可乐,嬉皮笑脸地说:“爸爸妈妈,新年快乐!带红包。”红玉偶尔喝干红,说是爱惜皮肤。喝完之后脸色红润,看起来还不错。红玉总喜欢抿一口,然后磨两下,再慢慢咽下去。最后用舌头舔嘴唇,就像猫吃完鱼舔嘴唇一样。喝醉了不喝酒的想尝尝。

围着一桌美味,我们举杯说:“新年快乐!”小贾问红玉:“妈妈,你新年有什么愿望?”红玉说:“我早就希望你父亲和我都太忙了,没有意识到。”我说:“你就直说吧,我保证再忙也帮你完成。”红玉说:“我们没有完成我们的结婚旅行。我想完成它。”

竹林后面的笛子,是退休的师傅穿着白色双排扣衬衫吹的。以前听过,一时想不起歌名了。

河上的船只比前一段时间多了,大部分是货船。从这里看,第二座江城大桥就像一架巨大的竖琴。桥边的云,真的像一个白衣的女琴师,紧闭双眼,双手挥动,触弦如浪。也许这是俞伯牙弹钢琴时的情况,而钟子期可能站在对面听宋立科·梅。周围没有山,只有高楼大厦,但流水却在向东奔流。我能成为那片白云的知音吗?桥面上,车辆像跳动的音符一样流动。夜晚,江城二桥的光幕与两岸高楼的光幕遥相呼应。这座城市,就像春寒过后的杨柳,终于露出了绿意,生机勃勃。我很高兴我的生活重回正轨。

年夜饭后,红玉和我度过了一段浪漫的时光。我们坐在阳台上看星星,这是我们小时候的习惯。那时候我们坐在草地上数星星,编一个又一个白日梦。去太阳岛,我提着猎枪在森林里,红玉带着太阳帽跟在后面。我一边弹吉他,一边看红玉穿着游泳衣在水里游泳。去科尔沁草原,我骑着母马,红玉骑着白马。在蒙古包前点起篝火,吃烤羊肉。我带了一碗马奶酒,给露比带了一碗奶茶。我会唱《敬酒曲》:“酒香袅袅,歌声飞扬,我的朋友,请举杯……”我们去三亚,会在椰风中踏着细浪,在细沙中拾贝壳。我用细沙建造了一座城堡,这是我最擅长的。小时候,我在河边玩泥巴、筑坝、做城堡——然后挤两个小人,放在城堡上。他们是王子和公主,呵呵!只有我和红玉。

嘿!那时候有那么多梦想,我开公司,创业,红红火火。让红玉住大房子,在人前发光,让同事羡慕。我梦见我在股市里开着一匹黑马,然后我买了一辆白色的车,带着红玉去天涯海角…

红玉呢?每次看星星,她都喜欢唱“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变老,收集一路上的点点滴滴的欢笑,留着以后坐在摇椅上慢慢聊天……”

冬天天气大多是多云的。那天晚上星星不多。偶尔有几只从云层里钻出来,懒洋洋地眨眨眼。现在看星星只是在回忆过去。我们早就过了做梦的年龄,有没有星星已经不重要了。封闭的阳台不严密,北风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像黄蜂一样,疯狂地扎在脸上,却没能扫我们的兴。我和红玉穿着厚厚的棉睡衣,缩着脖子,兴致勃勃地望着天空空。

封城那天,我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宏宇在医院。小娜在她祖父母家呆了两天。我在微信上跟肖佳说:“你妈说已经指定了几家医院作为发热病人的定点医院,叫你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小贾说:“妈妈总是夸大其词。她看到的都是病人。当然是认真的。我不去人多的地方,我向你保证,我在外面一定戴口罩。”小贾上班后,有时候我想说点他的事。仔细想想。我们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时间飞逝。他长大了,我们也不再年轻。

那天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手机充电。昨晚忘了充电,手机自动关机。洗完脸,煎一个荷包蛋,泡一杯牛奶,然后撕几片面包再吃。都是受红玉的影响。看过太多文艺片的郁曼小资也做了营养早餐。其实我喜欢吃油条和面条,但是她不让,说不健康。她喜欢赶剧,喜欢来点小情调,泡一杯咖啡,弄点饼干,边吃边看。我看着黑咖啡,问她为什么不放牛奶。她说要减肥。一天晚上,我在电脑前折腾到两点。我一点也不觉得困,因为我在晚饭后尝了一杯咖啡。太苦了。这东西超级提神。后来上班不喝酒了,马上想到咖啡,喝了一两杯,下午像打了鸡血一样工作。

我们家是90年代的老楼,50平米的两室一厅。难怪当有两个人以上的时候,肖佳不想呆在家里。房子不大,但被红玉收拾得干干净净。她有洁癖。这是一种职业病。吃完荷包蛋和面包,我一口气喝了半杯牛奶。拔掉充电器,打开手机。工区微信群里有十几条消息。工头说:“伙计们,今天早上10点城就关门了,回家的兄弟提前回来了。劳力们都回去过年了,这几天都靠老哥哥老姐姐们支撑着。”后面是一串“罗杰,罗杰”。我没有回答。工头还发微信说:“老鬼,你回来。”

“老鬼,你在干什么?不要回答。”

“老鬼,回来吧。”

“老鬼,关掉机器。”

你吓到我了!十点封城,公交地铁站?我迅速看了看墙上的钟——9点25分。今晚有“天窗”作业。我本来打算午饭后回工作区,但是现在车就要停了。我该怎么办?我的头脑在旋转。我去不去?城市关不上是事实,也确实是原因。没有,民工都回去了。现在工区只有几个人,解封肯定用不了一两天。去吧,工区真的很远,快到南泉了。每次我去上班,我总是乘公共汽车到江城火车站,然后坐南泉城铁,在解宝桥下下车。轻轨需要一个小时。哦亲爱的!扔硬币,正面朝上,反面朝下。硬币落地后,是颠倒的。不算!我又扔了一次,还是头朝下。算了吧,伙计。伙计,很抱歉不能去。我赶紧穿上外套,出去换衣服。工区宿舍有东西,不需要我带东西。无论你到哪里,都要努力赶上去。如果实在赶不上火车,就扫个院子,骑个自行车。但是我真的没有骑自行车试过,真的不知道要骑多久。

竹林后面的笛子历史悠久。听完之后,思念之情油然而生。这个曲子太熟悉了。这是什么?

封城的前一天晚上,7点,红玉在“肖佳雀巢”群里给我留言,那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微信群。红玉说,她所在的医院被指定为发热病人诊治定点医院,门诊立即改为发热门诊和留观病房,两天内将腾出500张床位。红玉说,接到通知后,他们忙得不可开交。说她这几天可能没时间回来,让我给她送点换洗的衣服。当时觉得后背有点凉,但是可以理解。毕竟集中治疗可以防止扩散。

我们只需要十分钟就可以到达医院。我们到大门口时,红玉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红玉眨眨眼睛,道:“我刚忙着下地,一会儿还要转病人。”我递给她衣服,问她怎么样。她说有点严重,几家医院也被指定为发热病人的定点医院。她让我们出门记得戴口罩,避免去人多的地方,我们就赶紧进去了。回到家,我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一个频道,心不在焉地看着。

第二天晚上红玉休息的时候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说自己忙得晕过去了,换了床单,工作了一天,还要偷a 空吃饭。咬了几口,她一天没休息,几乎瘫痪。我说:“你在医院一定要注意。”红玉说:“是啊,现在医生护士,大家都忙,时间真的不够。”肖佳说,“如果直接接触病人,一定要小心,多戴口罩。”我赶紧加了一句,“你得每四个小时换一次口罩。网上说医用外科口罩只能用四个小时,用不了多久了。”红玉说:“我想每四小时换一次,但是不行。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面具。”贾说:“妈妈,我们会几个月见不到你吗?”红玉说:“没有,开始我很忙。过一段时间,一切都会好的。”我说:“你明年就退休了。”小贾说:“妈妈,等你退休了,我带你去旅行,四处看看。”红玉说:“还是儿子好。”我对肖佳说,“不要多说。让你妈妈早点睡觉,多睡觉。她明天会很忙。”红玉说:“你要多加注意,出门戴口罩,别忘了喝牛奶,尤其是肖佳。不要偷懒。现在你要加强营养。”我说:“你一定要找机会多休息,注意身体。”贾说:“加油,妈妈,我看好你!”

竹林后面的笛声舒缓而轻快,就像在四处漫步,江滩公园的休闲氛围顿时渲染出来。笛子听起来很好听,但我还是想不起来歌名。江城终于恢复正常真好!

封城那天,去工区的路上真的很紧张。当我到达公共汽车站时,已经是9点40分了。我想我赶不上末班车了。走一小段路。717路公交车来了,车上有几个人,但还没挤到胸口。

公交车开的很慢,摇摇晃晃,我拉着扶手摇摇晃晃。77到达江城火车站时,已是十点一刻。运气好的话,我一路小跑到了站前广场。候车大厅前,有几个维持秩序的人站在那里,站前广场上散着几个人。

现在真的要骑自行车去工作区了。我拿出手机,扫了一个自行车共享,打开地图。哦,我的天啊!江城火车站到我们工作区有60多公里,骑了五个多小时,和我预想的差远了。如果你是个军人,50公里的武装越野,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你能把它和过去的相比吗?去吗?没有吗?我心里开始打鼓。不知怎的,就在这时,老吴喘着气,吃力地握着捣镐,李悝直起身,用手锤着腰的画面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唉!他们是在一起几十年的兄弟。如果我不去,他们会更累。如果少了两个兄弟,他们就没法工作了。走吧。我咬牙,飞进车里,骑到前面。

竹林后面的笛声明亮,舒适,温柔,清晰。这个曲子太熟悉了,就像眼前的一个莲花湖,湖里的几条船,船上的几个采莲女。我感觉到我嘴唇上的歌名。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记住的。

城市关闭后,红玉和肖佳和我不能见面了。还好我们有微信。贾是火车站包房的装卸工。他说他加入突击队,真的为他高兴。我估计封城之后,火车站的货物肯定会比平时多很多,于是我在微信群里对他说:“搬东西的时候省点力气,不要再逞强闪腰了。”肖佳说,“是的,爸爸,你应该注意。别瞎闪老腰。”我说,“别担心我。我当兵的时候,武装50公里,负重20公斤。我跑到终点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小贾道:“爹,当年英雄不提胆。你当兵的时候多大?你现在多大了?啊,你太健忘了。上次你闪了腰,贴了一大块风湿膏,在家哼哼唧唧装熊,第二天就去当英雄了。”我说:“线路员55岁退休。我还能做几年?”小贾说:“退役真好。我给你一个胖孙子天天享受。”我说:“做梦吧,我想趁着有空去九寨沟、拉萨、海南岛走一走,想看看海,喝喝椰子汁。”小贾说:“你看着办吧。只要你妈妈点头,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红玉说:“肖佳,别争了。你父亲是对的。不要逞强。腰一闪就没意思了。”贾道:“我知道,不用担心。你不知道吗,全国各地每天都有医疗队的人在这里下车。那些防疫物资,生活物资,一个接一个,卸了也赢不了。现在规定火车进站前半小时要在站台等,火车一停就卸,都是防疫物资和消毒液,很重。还有蔬菜。今天,我们卸了20多吨蔬菜。都是路过的车。他们只停留几分钟,最多10分钟。我们必须尽快卸货。货物卸下后,由拖车拖出站台,再转移到取货车上。有时候来不及吃了。我不敢喝水。我只能少喝一口,少上厕所,以节省时间。”红玉说:“我们在这里不敢多喝水,但是肖佳,你还是要多喝水。”肖佳说:“有时候累得真想坐下来休息一下,但是一想到在医院里等着药品设备救人,真的是‘时间就是生命’,只好咬牙再来一遍。“我恭维了阿加,说他像个男人。红玉说:“肖佳,工作重要,健康更重要。还是要抽空多休息,别累坏了自己。”肖佳说,“妈妈,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会做自己的事,偶尔在群里留一两句话。那天我说:“你那边忙吗?能吃吗?”红玉说:“我太忙了。每天就像打仗,打针,上呼吸机,吸痰。我觉得好累,就是觉得困。”肖佳说,“妈妈,你需要找空休息一下。莫磊病了。”我说:“是啊,不要跟年轻人比。”红玉说:“我们现在缺人手,每个人都在夜以继日地工作。你怎么敢休息?别担心,我很好。”

我问红玉有没有喝水,她说她根本不空喝,感觉有点空就睡了一会儿。贾说他的鞋子穿破了。红玉说:“我该怎么办?现在哪里可以买到鞋子?你那里有鞋子吗?别把脚泡了。”小贾说:“放心吧,单位早就准备好了,还给我们发了新鞋。”红玉说:“你还有正常的热水供应吗?你能洗个热水澡吗?你的衣服每天都湿透了。勤换衣服,不要感冒。感冒最危险的时候。”肖佳说:“别担心,妈妈,你随时都可以洗热水澡。”红玉说:“洗衣服的时候一定要放消毒剂,而且要经常用酒精喷手消毒。爸爸,记住,不要偷懒。不要当真。”

我说:“是的,我在这里很好。工作区只有十几个人。贾人多,要特别注意。”小贾说:“放心吧,我们每个人都给了防护服和护目镜,站台每天都消毒。”红玉说:“肖佳,下班后你必须全身消毒。另外,你们两个上班吃饭,一定要一个人吃。保持距离,不要在一起。爸爸必须一直戴着口罩。如果工作时感到窒息,就休息一下,千万不要摘下口罩。”我说:“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人生开玩笑的。我也想以后多吃多喝,多陪你旅游。”

玉有空时留个音。她说得最多的就是让肖佳多吃饭,多休息,多抽烟空,多睡觉,少玩手机。很简短,看得出来她很忙。有一次我们视频了一会儿,红玉摘下了护目镜和面罩。我看到她的脸肿了,脸上还带着泳镜和口罩的条纹。她看起来很累,脸色很苍白。她可能没睡好。想想也是。有那么多病人,整日整夜的忙忙碌碌,还要和死神赛跑。他们怎么能好好休息呢?

后来红玉好几天没留言。肖佳每天都在群里留言,说:“妈妈为什么不留言?吃饭了吗?”你睡了几个小时?你不舒服吗?”贾问我,“妈妈为什么不留言?已经四五天了。”我说,“她一定太忙了。医院现在是最忙的时候。其实我也很担心。"

竹林后面的笛声,让我隐约想起了几个景点的模模糊糊的影子。好像去过,和这个曲子有关。它能在哪里?

封城那天,我从火车站出来后一路骑行。路上行人不多,一脸淡定。没有人在公交站等车,也很少有人像我一样扫单车共享。

我很久没骑自行车了,七八年了。一路绕来只是郊游。白沙洲大道两边是一些工厂和很多居民区,建筑比较老旧。花坛边上有一些绿叶。在阴沉的冬天,树叶是灰色的,可以看到绿色。快立春了,春暖花开,我再也不冻手冻脚了。这些植物挺吸引眼球的,就是叫不出名字。看着它们让我觉得骑自行车很累。

沿着白沙洲高架桥,一路往南,我只是慢慢骑着。反正有一整天,不用急。眼睛漫无目的的向前方散开,大脑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走。就这样,人除了关注事物,总会盲目地想一会儿。在地面上,古今中外,邻里之间,人们总是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来填脑子。

那天真的很不走运。骑了三个小时后,我的思绪飘忽不定。突然,我的脚咔嚓一声滑了一下,我感觉自己在蹬空。往下看,链条断了。真的,现在链条断了,头都大了。没办法,我把车停好,四处看了看。我没有看到其他的自行车共享,所以我必须步行。看地图,走路要五个小时。我该怎么办?现在我只能咬紧牙关往前走,我会往更后面走。走吧。我会一直走下去。出去走走没问题。骑了这么久,屁股疼。不说了,走的时候没感觉。大腿疼,小腿也疼。毕竟这么长时间没骑过自行车了。我的腰也有点疼,我很难受。还好我上班总是弯腰锻炼腰肌,不然这老腰就得断了。

好久不见了。只有半个小时。下午三点半,我饿得左脚球鞋张了张嘴,说:“下了一夜的雨。”我解开鞋带,用鞋带的一端系住鞋底,把多余的塞进鞋里,继续往前走。半小时后,鞋带穿破了。我拔掉剩下的鞋带,重新系好鞋底,重新迈开步子。没关系,鞋带不仅长,还有一根,足够我走到工作区。八点钟,我一瘸一拐地走进工作区...

竹林后的笛声支撑着游客轻快的脚步,如此惬意的休闲时光。记得在封城的时候,我通过这个曲子吹口哨,中间部分节奏很快,和我们工作节奏差不多。这首歌好像叫...

封城之后,过完年,工作区就剩下我们了,不到一半的人。工头在当天的早班会上说:“伙计们,众所周知,疫情期间人手不够。任务量还是原来的任务量,可能还要增加一些额外的任务。这完全取决于你。”我们都说:“特殊情况下,你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工头。”疫情这么严峻,这个时候怎么阻止?不能。铁路不能停,铁路的维修也不能停。我们人手不够,只有一个前两名。总之,无论你每天计划做什么,无论如何都要完成。

那天一个小半径曲线钢轨磨损严重,需要更换,于是车间安排了两个工区一起作业。我们沿着铁轨排好队,用千斤顶把旧铁轨顶起,然后用液压拉轨器把旧铁轨拆掉,再装上新铁轨。我看到老吴捣碴的时候,眉头紧皱,咬紧牙关,一副可怜相。他双手拿着捣镐,我知道他的腰又疼了。这些天来,没日没夜,一直没有喘息的机会。除了线路维护和质量检查,还要检查线路和道岔,还要巡视检查铁路防护网。就边走边查,好几公里,几乎没有停顿时间。我受不了了。蹲下来用砂轮机磨钢轨接头,弯腰用轨距尺量轨距的时候,我都要用手撑着腰。太酸了。

竹林后面的笛声像一条岁月的河流,蜿蜒曲折,扑朔迷离,就像一轮明月,标志着昨日的宁静日子。我很喜欢这首歌,所以我应该记住它。

时间过得真快,就像一辆爆胎的汽车。红玉在微信上潜水好多天了。我想可能她太忙了,没时间微信。红玉那天终于在微信群里留言了。她说:“老公,儿子,我好想你。你没事吧?”她说她被感染了,现在在病房里。我感觉我的心被揪着。我打开了视频通话,她看起来很虚弱。我说:“你病得很重。你呼吸困难吗?为什么不用呼吸机?”杰德轻描淡写地说,她现在好多了,昨天把呼吸机撤了。贾说,妈,别太累了。红玉说所有的心都是肉的。我可以看着病人难受的样子跑到一边休息吗?贾说,妈,你是女人。红玉说她母亲不是女人,也不喜欢争强好胜,只想问心无愧。我问红玉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贾说我们都急了。

红玉第一时间没有告诉我们,因为她怕我们担心。红玉说如果她告诉我们,我们会分心的。“老公,你在主线上。白天每隔两三分钟就要下铁路,以避开过往列车。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出事。”没错。如果红玉当时告诉我,我会吃不下,睡不着。在铁路线上工作,火车速度很快,如果我不小心就会发生事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红玉咳嗽了两声。我觉得她这时候不能多说话,就把视频关了,用文字聊天代替。

说实话,我有点抱怨红玉。她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至少我可以为她加油,早日战胜病毒。

红玉说:“你放心,呼吸机一撤,危险就过去了。球蛋白也服用过。我现在呼吸顺畅多了,免疫力可能比你强。再过几天我就好了。”我说:“有道理。肖佳听妈妈的话,让她照顾自己的疾病。红玉,你一定很好,记得我们在年夜饭上说的话吗?当你准备好了,我会和你一起旅行,我会毫不犹豫地立即离开。”肖佳说,“还有我。我曾经和我的同学和同事一起到处旅行。这次我一定要和妈妈出去玩。”红玉说:“好吧。”然后做了个开心的表情。小贾说:“妈妈,你每天一定要和我们视频一会儿。”

竹林后面的笛声让我看到了细雨和薄雾,大和的白墙,刘阳湖的堤岸,小桥和流水。我几乎能说出这个城市的名字,但我还是想不起这首歌的歌名。

情人节那天,一大早,我给了红玉一个拥抱。红玉没有回我电话。她可能还在睡觉。那天雨下得很大,雨就像有人把它倒在头顶的罐子里。一大早,工头就把我们送到线路上各个薄弱位置,进行防汛和雨情监测。如果发生山体滑坡,我们会迅速通知应急突击队进行救援。下午两点,北风吹来,风差点把人吹走。我站在铁路旁边。虽然我穿着雨衣,但是雨下的这么大,衣服早就湿透了。北风再吹的时候,寒气像冰刀一样扎进心里,牙齿一直“咯咯”作响。这是我过的最糟糕的情人节。

为了不冻着自己,我割着脚跺着脚,想着躺在病床上的红玉。我很冷,但是我能和Ruby比吗?她还在对抗病毒,所以我很冷。四点多,工头在对讲机里说:“伙计们,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大雪。从路段发盐、草袋、扫帚等,防止冰冻和扫雪。请赶紧回去搬。”我迈着僵硬的双腿向工作区走去,一边走一边摇晃着手臂取暖。

第二天雨还是下个不停,中午转成雨夹雪,到了下午,就变成了大雪。漫天大雪,纷纷扬扬飘下来,像凋零的樱花,落英缤纷,撒满大地。雪绒花,你这美丽的精灵,在凛冽的北风中曼舞,你的身影,为何那樣凄美,像一个白色的梦?白色的森林,白色的城堡,一点一点融化,一点一点模糊。铅色的云那样低垂,雪花一层又一层,蒙在心上,一种莫名的惆怅与悲伤涌上心头。雪花中,我好像看到红玉,她一身洁白——白色护士服、白色护士帽,连脸色都那么白。嘴唇也不怎么红润,但很好看。我问她怎么没戴口罩,她说事做完了,不用了。我说:“你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她说:“是呀,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我说:“睡上三天三夜。”她说:“不,比三天三夜还要长。”她说着,转过身,慢慢朝远方走去。我问她:“你要去哪儿?”她回过头微笑着说:“去一个很高、很远、很美丽的地方。”我说:“那是哪儿,是林芝吗?”她说:“不,比林芝更高、更远,那里开满樱花,漫山遍野,每个花蕊上,都有一个小精灵,在欢快地跳舞。”雪越下越大,浓密的雪花,像一簇簇樱花,紧紧拥着红玉,红玉的身影渐渐模糊……不知怎地,看到雪花中的红玉,我感觉喘不过气来,仿佛有一头大象坐在我的胸口。四点半左右,工长在对讲机里喊我:“老鬼,你回工区一下。”回去后,工长让我有心理准备,说医院来电话了……我仿佛被抽了真空,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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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窝

作者: 管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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