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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后抗日根据地英雄故事,工农红军游击战争

胡卓然2015年是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在革命史教材中,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敌后游击战,给侵华日军造成了相当大的兵员损失。中国人家喻户晓的地雷战、地道战和麻雀战,常常作为抗日敌后游击战最主要的作战方式被提起。近年来,出现了关于抗战中著名的地…

胡卓然

2015年是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在革命历史教科书中,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敌后游击战争给日本侵略者造成了相当大的士兵损失。在中国家喻户晓的地雷战、地道战、麻雀战,常被作为敌后抗日游击战争最重要的作战方式提及。近年来,人们对抗日战争中著名的水雷战的有效性产生了怀疑。有人认为地雷是一种“非选择性杀伤性武器”,“不要有只认鬼子的眼睛”。他们在战斗中怎么会有很高的命中率,可以给日伪以沉重的打击?

那么,关于这三种著名的游击战方法,日本兵的记载中有没有不熟悉的内容?本文通过中日史料对比,展现了水雷战、地道战、麻雀战鲜为人知的背景和细节——

战斗恶魔眼皮底下的“罗利之手”

水雷战有效果吗?

为了给这样的疑惑一个满意的答案,先从当年民兵队长宋钦瑜给伪军上“地雷课”的例子说起——

1943年8月的一天,兴东县(属晋冀鲁豫边区太行区)21岁的民兵联防大队大队长宋钦玉,活捉了当地伪保安军司令部队长兼副官纪守章。之后,他装扮成纪守章,骑马来到黑山村碉堡。

宋琴玉把这个小分队的20多名伪军召集到碉堡门口,假装宣读了驻扎在这里的伪军上尉的晋升文件,然后说:“我还带了一个八路军的地雷。大家不要害怕。这个地方的炸药已经取出来了。我来给兄弟们看看,教你们怎么消除。”

宋沁宇“认真”地开起了课。他先介绍了如何把绳子挂在引信上,然后弯下腰走向碉堡的大门,一边慢慢地把手中的绳子放在地上。他对站在身后的伪军说,短一点的绳子可以当绊雷的绊线,再延长一些绳子就是雷(也叫串雷)。

伪军刚刚得知这是一个地雷,宋琴玉就一步跳进了地堡门,躲在墙后,使劲拉绳子。只听“轰”的一声,二十多个伪军只有三个受了伤,还有呼吸。

这就是时任邢东县武委会主任王元明回忆的青年英雄宋芹玉“单雷取堡”的故事。通过这个战例我们可以知道,作为一种和日本侵略军战斗的有力武器,地雷很多情况下也是“长着”眼睛的。这一双眼睛来自于控制地雷的八路军战士。这就是被时任兴东县武装委主任的王渊明召回的“独当一面”的少年英雄宋琴玉的故事。从这个例子中,我们可以知道,作为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有力武器,地雷往往是有眼睛的。这双眼睛来自控制地雷的八路军战士。

大家印象中的地雷大多是埋“踩(压)雷”(又称“非操纵雷”),命中率很差。虽然《抗日战争时期解放区科技发展史资料》上说“事先对敌情进行详细调查研究后,灵活掩埋,可提高命中率”,但在日伪军重压之下,疯狂“扫荡”的情况下,要对敌情进行“详细调查研究”,显然是极其困难的。

而且,“压矿”的缺点不止于此。杨成武将军(曾任八路军115师独立团团长、晋察冀军区第一军分区司令员兼政委、冀中军区司令员)曾在回忆水雷战时说:“那些不看地雷(即不加控制地压地雷)的人,作用不大,不及时,甚至炸了老百姓和自己人。是为了战胜敌人,不敢硬追,怕伤了自己。”

在这种背景下,在水雷战中,安排特种兵控制地雷(有一种专门的叫法叫“罗利手”)“离地雷只有十米”,几乎是在敌人眼皮底下鸣雷,这已成为八路军常用的水雷战战法。

第5旅第12独立警备队卫生官杰朗·曹长桑在战时回忆录《华北之战》中,描述了日军遭遇的“拉地雷”战术——

“这种战术的作战模式大致是这样的:夜间,当日军讨伐队开始从营地移动并被发现时,两三个跑得快的八路军民兵就会冲到日军前线伺机而动。他们在道路上埋设地雷,覆盖伪装网,铺设消防绳。他们的目标通常是骑马的日本军官。为了达到一击必杀的预期,他们在十米的距离进行隐蔽。

“目标一踏上它们,它们就会拉地雷,同时像兔子一样跳起来跑掉。因为他们熟悉地形,所以不容易抓到他们。但是,很明显,这种任务如果不是特别勇敢,特别有魄力,是完成不了的。”

美国著名作家、记者哈里森·福尔曼在抗日战争时期访问了中国敌后抗日根据地。他在《来自红色中国的报告》一书中,描述了他所了解到的“拉矿”情况:

“在某些地区,地雷战已经发展成为一门奇妙的艺术..公路沿线的战略要地附近都有雷区。每个矿井都用一根绳子做保险丝,引至一个砖砌的地下保护管,接在一个简易的‘开关’上。这个开关要么在农民家里,要么在附近的岗哨。当敌纵队踏入雷场时,哨兵轻轻拨动开关上的引线……”

书中还记载了福尔曼认识的一位矿难英雄的事迹:“在晋察冀边区,最著名的矿难专家是一个名叫李勇的年轻人。李勇是华北地雷战的天才。他才二十多岁,但对地雷战颇有经验。去年冬天,日本进攻北岳区。在三个月的扫荡中,李庸指挥他的小分队,共击毙日伪军364人,击毁军车5辆。”

这位来自美国的记者朋友,堪称中国敌后军民用“拉雷”打击日本侵略者的“见证者”之一。他甚至拍下了“罗利之手”抓住地雷引线,准备操纵地雷攻击敌人的画面。值得注意的是,在照片的解说中,福尔曼将“拉雷”翻译成了“拉弦雷”,从而为这个敌后军民的创作留下了一个英文名。

那么,日军走进雷区,遭遇地雷的袭击后,残敌是否会反击 “拉雷手”呢?那么,日军走进雷区,遭到地雷袭击后,残余敌军会对“罗利之手”进行反击吗?

从当时敌后战场前线的记述来看,日军遭到地雷袭击后,会迅速组织疯狂反击。胶东反雷团战士马宝军的回忆文章,描述了山东战场的一场地雷战:

“1942年冬,日军‘扫荡’山东胶东牙山地区。我军胶东扫雷大队的两名战士林俊和李仁在一个山口控制地雷,袭击了一支日军。首先,他们在离矿井50米的地方控制了点火装置。然而日军进入雷区后,拉雷失败了——在很远的地方控制地雷确实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日军先头部队经过后,林俊和李仁检修矿井,用约30米长的麻绳做雷绳。在山区崎岖的地形上,控制点火装置的士兵距离地雷只有十几米。

“一刻钟后,他们成功地消灭了两名骑在后面埋有地雷的日本军官。敌人反应过来后,用重机枪、轻机枪、榴弹发射器对矿群隐藏的山头和西侧后面的两个山头猛烈射击约400米。”

文章用浅显的一句话叙述了两名控制地雷的战士脱险——“在日军的疯狂扫射下,林俊、李仁两位同志仅用了20分钟左右就脱离了敌人的火力网,转移到西北山头”。

“只用了20分钟左右”——其实应该说,仅仅在400米左右的范围内,就用了20分钟才脱离危险!这20分钟的逃亡经历,有多少子弹和惊险;你必须具备什么样的速度和敏捷才能逃出火网?这两个控制地雷的士兵,在日本老兵森岛小次郎眼里,无疑是“特别勇敢和有朝气的士兵”。

翻阅尘封的史料,我们可以看到,在敌后抗日根据地的水雷战中,“罗利之手”会被未受伤的日军追杀,确实面临着极大的生命危险。

胶东著名抗日民兵英雄杜百进,建国后参加全国民兵代表大会,他的战斗事迹中有这样惊心动魄的一幕——1944年8月的一天,杜百进埋伏在高粱地里,拉响了地雷。然后“沿着高粱地往南跑”。但是,“被炸的日伪军一看到通向高粱地的拉绳,就疯狂地向高粱地开枪。子弹从杜柏金的头上、身旁、脚上飞过,高梁掉了一大块。接着,日军像野兽一样嚎叫着,一拥而上赶走了扇形队伍,开始包围高粱地”。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杜柏金丢了一只鞋没捡。他跑出高粱地,然后钻进玉米地,才安全回村。

但被日伪步兵追击还不是最危急的情况。山东军区人武部主任朱泽民在1945年山东人武部工作报告中提到,日军以“用骑兵追民兵的拉雷手”作为对付水雷战的办法,胶东西海的民兵一度“被敌骑兵追得吐血”。

可见,即使是“特别勇猛”的士兵,只靠跳起来就“跑得快”,在被专门准备反击拉雷的日军骑兵追击后,也往往难以脱险。陆战辉煌战绩的背后,有多少鲜为人知的英雄歌曲。

当然,拉雷手不是只依靠“勇敢和矫健”脱险的,还依靠适当的战术:事先布置好战斗组、狙击组,配合、掩护“拉雷手”撤退;“在拉雷手往后跑的路上再埋绊雷”,以阻击追赶而来的日军——这都是常用的办法。当然,罗利并不仅仅是靠“勇气和敏捷”脱险,还有恰当的战术:提前安排战斗群和狙击群配合,掩护“罗利”撤退;“在拉雷手往回跑的路上再埋一次雷”为了挡住后面追来的日军——这些都是常用的方法。

八路军甚至采取了“画雷盖画雷”的战术,作家周立波在报告文学《战地三记》中写道:“埋在路上的第一颗地雷响了以后,敌人搜山,民兵跑了。看到只有一个民兵,敌人拼命追赶。所以我经常赢第二个拉里。在民兵准备逃跑的路上,第二个拉雷被提前埋了。敌人追他的时候,管理第二拉雷的民兵拉了线……”在这样一种连发使用拉雷的战术攻击下,“敌人遇到了地雷,残余的敌人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慌忙逃入据点”。

据杨成武将军回忆,在冀中平原,我军战术已达到精良水平,将水雷战与地道战充分结合:在坑道口附近布设“拉雷”,在敌人逼近坑道口时探雷。这不仅打击了敌人,还封闭了隧道入口,雷手从另一个隧道入口移动,让敌人束手无策。

战争初期,拉拉队(无论是八路军官兵还是地方民兵)大多只是普通士兵和农民。正是他们“坚决消灭侵略者,武装自己保卫家乡”的远大志向,使他们成为敢于“在日军眼皮底下探雷”的朝气蓬勃的军人,使他们能够“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研究出对付日军的新战术——这就是载入史册的“土地”。正如电影《地雷战》主题曲所唱,“在河边,在路旁,用地雷筑起千里屏障;山沟里,山顶上,用地雷筑起了铁壁铜墙铁壁,让侵华日军“无法行走,也无法躲藏”。

出现在敌人背后的“反包围”战术

在冀中平原,有一场让日伪闻风丧胆的地道战。

斋藤邦雄,日军第63师团老兵(战前是日本东宝华英电影公司演员,战后成为日本著名漫画家,曾任东京儿童漫画协会会长)。1941年9月开始在河北冀中作战,1945年6月随部队离开。斋藤邦雄也体验过地道战的威力,所以战后画了一些反映地道战的漫画。

漫画的附件中,斋藤邦雄描述了他亲身经历的地道战场景:当时日军包围了一个村庙里的八路军小分队。起初八路军一直从庙里还击,后来逐渐不开枪了。当日本军队冲进寺庙时,他们发现没有人在那里。日军把庙里的雕像搬走,看到下面有一个大洞。斋藤邦雄等日本兵认为,“八路军逃到这庙里,然后做出反击抵抗的样子。他们似乎都在试图为逃跑争取时间。”当他们正要找柴火烧庙的时候,队长跑了进来,命令立即从这里撤离。

日军撤离这座寺庙不到三分钟,八路军的迫击炮弹就落在了寺庙门前。斋藤邦雄心有余悸地想,“如果我们晚一点离开,在八路军巧妙的地道战面前,我们会在这里丢掉性命。”

在战斗中利用地道突出包围之后,再从日军身后突然发动袭击,这是地道战的一种固有战术。实际上,在敌后战场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地道战也是一种十分有效的主动出击的手段。在战斗中利用坑道突出包围圈后从日军后方进攻,是地道战的固有战术。事实上,在敌后战场“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地道战也是非常有效的主动进攻手段。

冀中敌后地道战的三位著名领导人:邝福昭(原冀中第十军分区政委)、魏宏亮(原冀中第九军分区司令员)、刘(原冀中第十军分区司令员)在他们的联合署名文章《冀中的地道战与地道战》中指出:“1938年底,冀中军民广泛地开展了破路造沟斗争,消灭了敌人的一些,还在小坑道里挖了许多土窝藏东西。这些都是隧道斗争和地道战的开始。”

在人们通常的印象中,地道战主要是村庄防御中与敌人作战的一种方式。在《红色中国》的报道中,美国记者哈里森·福尔曼曾这样描述河北平原中部的隧道:

“现在在河北中部有一个惊人的隧道系统,它连接了方圆几英里内的数百个村庄。它的规模如此之大,以至于纽约的城市铁路成了孩子们的玩具铁路。这些地道足以容纳所有的村民及其生活用品和财产,同时地道里有足够的食物和水来应付长期的围困。”

抗日战争时期的冀中军区司令员吕正操在《回忆冀中平原抗日游击战争》一文中说:“当敌人用大部队,来‘围剿’时,我们的作战方式之一,就是从坑道向村外移动,突袭敌人的背部,迅速移动。”

1942年3月20日,冀中行署、冀中军区、冀中军委联合发出的《关于开展隧道斗争的指示函》在广泛推广地道战时,明确指出地道战正在“由单纯防御向主动进攻发展”,地道战战术中提到“反包围”,并作出相关指示:“可以从隧道转移到其他村庄去外线作战。”

地道战的先行者,抗战时期曾担任河北省蠡县县委书记的王福,形象地描述了八路军通过地道“反包围敌后”的战术:“村游击组,青年抗日先锋队(即半专职青年抗日武装)等。在敌人被包围之前,首先带走了群众,特别是老人。然后埋伏在路口或民房,在敌人非常近的时候,一阵手榴弹或单手炮(自制土炮,外形类似毛瑟枪)将敌人打得惊慌失措。在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游击队、青年抵抗队和武装群众先沿着地道不慌不忙地走着。然后,利用通往野外的隧道出口(出口处一般会有伪装物),再来到敌人背后进行反包围,在敌人屁股后面打一会儿。所以各村民兵对敌作战更加坚决勇敢。”

杨成武将军于1945年1月写的《冀中平原的地道战》是一部有地道战经验的专著。被油印成冀中军区的绝密文件,分发给各单位。关于地道战的“战术要求”,书中特别提到了先在村里接连作战,再通过地道转向外线的战术:“从高楼到院子,再从院子到暗室——室内堡垒,然后进入地道转移到村外或从另一个村子钻出来,再到村外作战,从村子边缘到村子中心,进入地道。钻,钻,钻,钻,钻,钻,钻,打,不断打击敌人。”

根据杨成武将军描述的战术,可以看出斋藤等日军在战斗中的思想是“八路军逃到这个庙里,然后做出反击抵抗的样子。他们似乎都在试图逃跑以争取时间”,但这显然是错误的。事实上,在这场战斗中,八路军的这支小部队正在执行先抵抗,然后通过隧道转向敌人背后发起攻击的具体战术。

1985年发表在《冀中人民抗日斗争资料》上的《抗日战争时期冀中地区的坑道斗争》一文,记录了1942年5月发生的两起战斗案例

第一个例子是:1942年5月23日,日军围攻河北省无极县赵胡村。激战中,“我的6个战士和几个民兵利用坑道转到敌人的背后,引导从东向西冲的敌人,引导从西向东上来的敌人。结果敌人互相打了一个多小时。”天快黑的时候,我的侦察兵带着12个民兵从地道里摸到了敌人的马,割断了马的缰绳,马就到处跑。敌人以为我援军到了,急忙赶回。

1942年5月30日的白村之战更是激动人心。日军围攻河北省深泽县白村,并把村里的一座庙作为指挥所。日本军官躲在这样的建筑里,以为被他们包围的八路军没有枪就无能为力。但是八路军从地下冒了出来,来到了他们的后面。“县大队一个机枪排从地道潜入玉皇庙,袭击敌人指挥所,击毙敌人20余人,占领玉皇庙。”

这种战术在具体应用中也有不同的变化。可以与单独的水雷战结合使用,也可以在夺取敌人战壕的战斗中用来发动偷袭:1944年2月16日,河北省固安县倪店村战斗中,“我军开始进行村内防御战。黄昏时分,我军主力35区队利用地道偷袭伪满保安军20团的大车队,将其夺取。这次战斗,伪军把后勤车队的辎重车放在战场之外,以为万无一失。”我不知道,我军通过地道从村里转移到村外,把他们翻了个底朝天。"

直到抗战胜利的那一年,日伪军仍然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付,只能继续被这种战术重创,如1945年5月27日在河北省霸县(今河北雄县)米家坞村发生的著名的“米家坞反围剿”战役——

伪军首先包围了冀中第十区官邸米家坞等四个村庄。夜幕降临,政府干部和民兵通过地道进入伪军住宅,县大队趁机从院外发起攻击,给敌人造成重大损失。这次战斗,击毙敌人115人,俘虏94人,缴获轻机枪6挺,步枪300多支。

这种在河北平原开创的利用隧道突围然后反包围敌人的战术,甚至在安徽淮北平原的新四军也曾采用过。1943年12月,《新四军第四师司令部、淮北苏皖边区政治部、淮北苏皖边区行政公署——反扫荡准备工作的通知》中有这样的表述:“在敌人可能建立据点的那些村镇,应努力挖地道,四面贯通,出口在村镇外半里或一里, 以便应付敌人的突袭和围攻,而应该用地道来破围反围。

能变成大鹏鸟的麻雀

麻雀战这个词和地道战、地雷战一样,在中国家喻户晓。日本老兵森岛小次郎在《华北之战》第四章“不断的讨伐”中记载了他在八路军“麻雀战役”中的经历:

“和日军作战的八路军,也就三四个人,而且往往不是正规军,而是临时民兵。冷了就打就跑,根本不在乎结果,让调整骑兵和炮兵的日军白忙活了一场。大队长显然对八路军的招数一无所知。于是,面对八路军刚刚打出的扰乱射击的‘麻雀战’,他居然发出了正式的进攻命令...八路军的子弹不时飞来,但都是飞进飞出。于是在讨伐的第一天,就变成了这种被八路军四处戏弄的局面。

“打完架,大队长气得两眼变色,八路军则继续隔空骚扰射击。队长显然气坏了,忘记让大家中午吃饭了。全旅直到下午一点半才接到吃午饭的命令,两点钟就赶去追已经跑得无影无踪的八路军狙击手。”

从桑道介郎的这段记述可以看出,连日军都知道“麻雀大战”这个词。但这些日本兵可能不知道,麻雀作战不是简单的“撤退战术”或“骚扰射击”,而是一种有特定战术要求的作战方式。

曾任八路军山东军区政治委员的李渔,于1942年6月发表了《论山东军区建设中的问题》一文。在谈到“如何开展群众游击战争”时,他具体论述了麻雀战争的具体战术要求:

“取一个宽正的配置,应该是满谷的重点。前、后、左、右各有几支薄兵(即纵深装备),突击火力。三四人一组,专门射杀敌军指挥官或扰乱敌军行军。打着打着就走,然后移动到敌人身后去射杀敌人。敌人扫荡时,各山头最易打,青帐起时,可在高粱地里进行。”

那么,这种让“日本大队长气得两眼发白”的麻雀作战是什么概念呢?

在20世纪70年代出版的《人民战争永无止境——中国民兵传统战术选例》中,介绍了“麻雀战”是中国民兵经常使用的一种作战方式,并指出这种战术的特点是“民兵有时三三两两,有时成群结队,出没于山野的密林、街边屋顶、绿纱帐篷、路边,像麻雀啄食,聚而散之。”

这种说法虽然生动,但还没有揭示出麻雀大战最本质的一面。要了解这一方面,我们需要知道抗日战争时期的麻雀作战是如何首先运用于游击战的,其具体理论是如何发展的。

1938年7月7日,全面抗战一周年,八路军129师师长刘伯承在129师抗战一周年战术报告中提到,是129师386旅771团团长徐深吉“发明了麻雀作战”:

“11月26日樊村战斗,敌人以五六百步兵、一个连骑兵、六门炮、两辆车向我进攻时,我771团以一个连分散成十余里,准确地向敌人射击。结果敌军伤亡近百人,一车被我击毁。从此这种戏就叫麻雀了。”

发明麻雀的樊村战役,是抗战初期众所周知的胜利。著名作家卞在抗日战争初期到过太行山,曾在八路军部队生活过。他描述了从1937年10月到1939年3月范村的战斗:

“十一月底,他们在樊村附近遇到了敌人,所以他们派了几个优秀的射手到山上。敌人来的时候,先在这里开了两枪。在这里吸引了敌人的火炮射击点后,他们又从那里开了三枪,把敌人的炮口调转了一会儿,但又从后面开火了。于是敌军大惑不解,只得撤退。”

1938年7月7日,时任河南省委军事部长的彭雪枫在河南省确山县竹沟镇给军政教学大队学员讲课时,在《游击战术的几个基本作战原则》中,还专门用了一段话讲范村使用的“时而聚时而散,以点带面”的“麻雀阵”战术。

此后,八路军的各种历史文献中出现了“麻雀作战”、“麻雀作战”等词汇。作为“麻雀战争”的命名者,刘伯承在抗日战争中发展和丰富了麻雀战争理论。他有一个简明的总结:“麻雀作战是游击战中最小、最分散的战斗队形”;还提到了麻雀战斗在打“扫荡”和保护敌后人民中的作用:“一有警报,地方民兵和游击队就要老幼掩护撤退,并抢走牲畜;另一种是拧着敌人打麻雀,让敌人无所不用其极地残忍和毁灭……”

甚至在麻雀战和水雷战的具体联系上,刘伯承也有明确的指示:“最好是伏击布雷(这种伏击是诱饵),或者部署监视哨。或者把埋好的物资伪装在埋好的地雷上,然后利用麻雀的撤退把敌人引诱到挖掘地点来触发它。”

《邢台县志》中记载有这样一个战斗实例,是根据刘伯承的理论实施的——

1942年5月反“扫荡”时,百余名日伪军,进至水门村西河滩即将搜山时,相距二里远的一个山沟里尚有千余名群众没有逃离,情况十分危急。水门村武委会主任郎守业便带领民兵采取“麻雀”战术,掩护群众转移。郎守业首先带领民兵迂回到菜树垴,开枪打死一个日军小头目,其余民兵也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日伪军难辨虚实,放弃搜山计划,纷纷寻找掩体,盲目向菜树垴还击。这时,郎守业迅速带领民兵转移到水门北垴。日军正要向菜树垴进攻之际,背后北垴上又响起枪声,两三名日伪军应声倒下,他们慌了手脚,急忙转身朝北垴还击。此时,群众已在农会主席王俊生带领下,转移到安全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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