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艾国
中国古代有没有科学,通常与中国近代科技的落后联系在一起。很多学者从宏观角度对此进行了考察,但也可以从微观角度切入问题。
以李时珍为例。爬山的目的是采集可以治病的草药,这是一项复杂的技术。在确定药材能否治病时,首先要考察药材的形态、味道、药性和生长环境,还涉及命名、分类等问题。这个调查可以看作是一个类似于现代植物学的研究。所以,李时珍根据自己的技术经验写成的《本草纲目》,既是药学著作,也是科学著作。只是这种科学和技术是联系在一起的,而没有单独独立的科学范畴。
朱将《大学》中的“吴歌”解释为“即穷于物”,认为世间万物都有一个共同的“理”。这个原理就是天上的阴阳五行,人则是“健顺”、“五常”。吴歌是通过分析各种事物来把握原理的。民国时期,胡适认为朱的所谓格物“有科学根据”,“有科学目的、范围和方法”。
有意思的是,李时珍把上山采药的过程理解为学习东西的过程。他指出:“(本草)虽被医家称为药,但其对自然的考证和解释,却是基于我的儒家思想和以物学人以物学人。”他还说:“博士贵在学东西,贵在学东西。”笔者认为,这里对“吴歌”的理解与胡适的理解是一致的,即“吴歌”的概念应该包括技术和科学研究。中国古代没有独立的科学范畴,但也不能说没有科学,只是没有脱离技术,以至于缺乏独立性,受到各方面的制约。这可能是中国近代科技落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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