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毛泽东贺子珍庐山会面见证人

“当我孙子问我毛主席长什么样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站在天安门广场主席台上接受百万红卫兵高呼‘万岁’的毛泽东，而是穿着打了补丁的印度丝绸衬衫，骑着圆布鞋，和蔼可亲，谈笑风生的毛泽东。”这是水镜在一篇回忆毛泽东的文章中写的话。

原江西省委第一书记杨尚奎的夫人水镜，因其特殊的身份，与中共高层领导及其夫人有着密切的交往，有机会深入了解领导人的情感世界，并与他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景虽已年过八旬，但面色红润，声音清脆，精神状态良好。因为写纪念毛主席的文章，作者有幸结识了水镜老人。在她的公寓里，我听她讲了一些她和毛主席交往的趣闻轶事。

“江西和湖南是亲戚”

由于工作等原因，20世纪五六十年代，水镜与毛主席接触较多。每次见到毛主席，她都非常高兴和激动。所以每次和毛主席谈话，除了荣誉和骄傲，我都摆脱不了演员的怯场，有点害怕。因为毛主席很有学问，她怕回答不了他的问题。而毛主席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从来不问她国事天下事，也不问古往今来的历史纠葛。他总是谈论家庭事务、典故或笑话。

与毛主席第一次面对面交谈的情景，水镜记忆犹新。那是1959年3月下旬，她随杨尚奎赴上海出席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和中共八届七中全会。在此之前，她虽然见过毛主席，但从未交谈过，一直梦想着与毛主席交谈。终于，机会来了。在会议期间的一次晚宴上，她坐在毛主席旁边，心想:“能和主席谈一谈该多好啊！”时任农机部部长的陈正仁看出了水镜的心思，于是把她拉到毛主席面前介绍给他。当时毛主席很有礼貌地和她握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然后开始了她的日常生活。当毛主席问她是哪里人时，水镜还没来得及回答，毛主席就说:“你知道，江西和湖南是亲戚，所以湖南人管江西叫表哥。”“你走在江西！”主席又笑了，“晋代的时候，江西出现了一个徐真君(许逊，晋代著名道士)，湖南出现了一条恶龙。一开始，许真君打不过恶龙。后来恶龙被许真君降服。你知道这个故事吗？”“我听说过！”水镜说:“南昌西山万寿宫前有一口井。当地人说恶龙被锁在里面了。”“对，还是江西人牛逼！”毛主席笑着说。和毛主席谈话，就像和一位慈祥和蔼的长辈聊天。

讨论“水镜”一词是否符合辩证法。

毛主席气质幽默，谈吐风趣，总能让人开怀大笑。对此，水镜感受特别深。因为姓水的人很少，毛主席对她的名字很感兴趣，谈了几次。

在第一次谈话中，毛主席问水镜她姓什么。她说:“我姓水，河水。”当时毛主席有点惊讶:“哦，还有这个姓？”后来，在上海锦江饭店的一次舞会上，毛主席和几个艺术团成员聊天时，指着水镜问他们是否知道她的姓。由于不知道，她说不知道，于是毛主席建议，“她姓五行之一，金木水火土之一。”“姓金”“姓穆”。大家猜了好几次都没猜出来。最后毛主席笑着揭晓了答案:“她姓水。没想到吧！”

也是在上海开会期间，我回剧院，毛主席也去了。休息时，水镜和杨尚奎碰巧坐在毛主席身边。当时毛主席问她怎么能叫“水静”。水是流动的，不是静止的。称之为“水静”违背辩证法。大海汹涌，江河翻滚。哪里是静态的？水镜辩解道，“当水是安静的时候，苏联有一部小说叫《静静的顿河》。有运动就有寂静，运动和寂静是一对矛盾。这还是从主席的《矛盾论》学来的，所以这个名字不违反辩证法。”毛主席听后连连点头，笑着说:“有道理，有道理。如果没有风浪，西湖的水就会很平静。”

从名字开始，水镜还讲述了毛主席笑谈演绎“三姐妹”的故事。和李先念的妻子林和(1904—1968，原安徽省委书记、山东省委第一书记)关系特别密切，经常聚会。第一次庐山会议期间，他们三人几乎形影不离。课间一起游泳，散步，聊天。毛主席看到了这一点，只要他想，他总是邀请他们去游泳。

有一次课间休息，毛主席看到他们三个又聚在一起，笑着问:“知道你们三个为什么这么好吗？”《三姐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真的答不上来。没人仔细想过。

“因为你是水(指水静止)，你是鱼(指余叔)，鱼当然要和水在一起。”没等三人发问，毛主席继续说:“你们的森林(指林)是两棵树，树离开水就会变黄。所以，你们不能分开。”逗大家笑。

请毛主席给刊物题写书名。

水镜说，每一个见过毛主席、同毛主席交谈过的人，无论他们的职业性质和文化程度如何，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受，那就是不会感到自己卑微和渺小。因为毛主席从来不在对话者面前表现伟大，他更喜欢以一个朴实的农民、一个普通的老人的身份与人交往，而且是那么的自然，没有一丝自我做作。换句话说，毛主席总是让你分享他的伟大，总是试图让你觉得你和他平起平坐。他尊重并平等对待他人。

1959年7月，江西省委创办了理论刊物《跃进》。江西省委宣传部部长莫迅找到杨尚奎，让他找中央领导写标题。当时毛主席在庐山开会，是个好机会。

杨尚奎答应莫逊后，把它交给了水镜。起初，水镜觉得她既不是宣传部的干部，也不是刊物的负责人，她害怕碰上一鼻子灰。后来仔细琢磨了杨尚奎的用意，又思考了毛主席对待别人的态度，就同意了。

于是，我去毛主席住处和他的秘书谈话时，水镜看到毛主席正悠闲地坐在门口的讲台上，一边抽烟，一边和警卫员聊天，有说有笑，心情很好，于是趁机请他为《跃进》写个标题。当时毛主席开玩笑说这两个字不好写，水镜也开玩笑说，主席的字迹是飞天的，主席的笔下没有难写的字。毛主席接过一支烟，点头表示同意。

大约过了四五天，毛主席派警卫送来了一份书面标题。在十六开宣纸上，毛主席用毛笔写了两个遒劲的“飞跃”，在其中一个“飞跃”旁边画了两个圈，主席显然很满意。但令水镜万万没想到的是，在题词的同时，主席还附上了一封信，信中写道:“水镜同志:我奉指示写了两个字。不知道能不能用？”

水镜当时既兴奋又激动。没想到主席写的这么快，而且写的这么认真，还写了一封信。信中还使用了“听从您的指示”、“是否可以使用”等谦虚的字眼，体现了一个伟人对普通同志的尊重。

贺子珍在庐山“召开”毛泽东会议

1959年夏，中央委员会在庐山召开会议。在百忙之中，毛泽东想起了此时住在南昌、与他同甘共苦十年的贺子珍，便请水镜亲自“安排”与贺子珍的会见。一九五九年七月七日中午，水镜和朱旦华(毛泽民夫人)专程回南昌上山迎接贺子珍。

根据毛主席的安排，第二天晚上九点，水之司杨尚奎的车带着贺子珍到了毛主席的住处180号楼(即“美宅”)。当时，迎接他的是毛主席的贴身警卫冯宋瑶。两个人，一左一右，把贺子珍扶进屋里，走上二楼。

毛主席和贺子珍在楼上长谈了一个多小时，水镜一直在值班室等着。由于贺子珍的情绪状态，谈话结束时，警卫把贺子珍扶了下来，毛主席把水镜叫到楼上，叫她第二天送贺子珍下山，并叮嘱她，“下山前不要离开她。”由于贺子珍在谈话中吃了三瓶安眠药，毛主席担心出事，特意要求水镜“设法从她手里弄出来”，“最好等你回来再弄”。回到住处，水镜留在贺子珍身边，在谈话中见机行事，巧妙取回安眠药。处于高度兴奋状态的贺子珍向比她小20岁的水镜讲述了她在井冈山与毛主席结婚以及延安的家庭动荡。从在苏联的悲惨生活，到回国后的种种遭遇。我谈了一晚上。

水镜说贺子珍在庐山。

三天来，只有她一个人自始至终陪伴着她。此外，周围没有其他人。当时毛主席对这件事非常谨慎，即使杨尚奎没有去见贺子珍，也是为了缩小知识层次。

这是毛泽东和贺子珍自1937年底在延安分手以来的第一次见面，也是他们1927年在井冈山相遇以来的最后一次见面。近年来，由于种种原因，贺子珍成为一些作家的热门话题，许多报告文学相继问世。在庐山与毛主席的会见，成了贺子珍不可或缺的一章。但有些文章却武断地把护士和女伴“加”到贺子珍身上，甚至“设计”出包括彭在内的谈话对象，甚至严肃地描述贺子珍听到彭以雷鸣般的吼声与毛主席争论；当彭出来时，他与贺子珍“很紧地”握了手，“握了很久”。有的文章还说毛主席当晚请贺子珍吃饭喝酒，然后趁着“明月”陪贺子珍看庐山夜景等等。“这些都是假的，都是空！”作为知情人，水镜觉得有必要也有责任澄清此事，以正视听。

听完老水镜深情的讲述，我们问她在与毛主席交往中感受最深的是什么？老人不假思索地说:“我的荣幸是遇到了一个感情丰富、个性鲜明、有血有肉的毛泽东。这不仅丝毫不影响他的伟大，反而让我感受到了他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