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显灵了(普贤菩萨显灵)

王祖元

故事发生在30多年前，四川省城口县(现属重庆市管辖)，川、陕、鄂三省交界处。

离县城40多里地有个，住着一户姓刘的人家，他的父亲是教师。他在“文革”中被打倒为“牛鬼蛇神”，抑郁而死。一家三口，一个母亲，两个儿子，生活艰难。长子刘廷富，高中毕业后待业在家；二儿子刘死于19岁，不料一年后“修炼”成了冥界“神”，成了所谓“日主阴，夜主阳”的“先锋官”。顿时，故事传开，人们大肆炒作刘家有“活佛”的事实。

事情的缘起是:1979年秋天，离刘家有60多里地的另一个乡的郭三嫂去刘家收债。那时候交通不方便，两家要来回走。那天很难回头，三嫂只好留宿一夜。到了晚上，刘又向三嫂求情诉苦，说:“真对不起你老姐姐。此刻，我的手很紧。你看你那傻侄子都一岁了还没钱烧精神……”话音未落，突然从楼顶传来一声嘶哑的叫声:“妈！我的灵魂不能燃烧，我的儿子在阴间当官。”突然，郭三嫂倒在刘妈妈的怀里，昏迷了好一阵子。她直到半夜才和师父一起烧香点烛，详细聆听弥留之际的“菩萨”。

刘自称是男孩的第三代转世。他转世三次，19岁去世，一直没有结婚。带着这种圣洁和天真，方得·胤祀被选为官员。问他官邸什么位置？请他把自己的生辰供奉在灵台中央，第二天去歇马台寺查号。第二天我一个一个地去了寺庙，在一个名叫关兴的泥塑上发现了他的生日。郭三嫂立即磕头鞠躬，跪下许愿:将债务本息一笔勾销，重建已褪色的先锋官形象，祈求一家平安。

这位郭三嫂是本地一家之主，小有名气，从回来，带来了今天的第一号消息。于是，络绎不绝的人去郭家打听消息。当时我(作者)在城口县上任，自然听到了这个消息。对于这种神奇的鬼故事，过去人们只在《聊斋志异》的《聊斋志异》中读到过，现在却无畏地走进了现实生活。大家都是铁了心要见他们，就急着告诉亲朋好友，一起去。

结果，这座寺庙早已破败荒凉的麻鞋台，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被整修得雕梁画栋。在“文革”中逐渐被遗忘的封建迷信场所从此繁荣起来，吸引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朝拜者和游客，甚至来自湖北、陕西和其他省份。

原本被冷落的刘氏家族，也从此风头正劲。刚开始大多是去看热闹和惊叹。后来由于先遣官员确认了几件世界大事，提问的人越来越多。每一个吉凶祸福，生意，婚姻，家庭...几乎是有求必应。

活菩萨的“显灵”每天午夜后开始，黎明前两小时结束。因为时间短，谈话有分寸，不容易畅所欲言，所以每晚只能放三五个人。成群结队的人开始在刘家住下，然后蔓延到附近。是否发展到建宾馆、饭店等规模。后来1981年离开城口，所以不为人知。

在我离开城口的前一年，我和二嫂还去看了活菩萨。二嫂是城口一所小学的老师。她急切地想知道丈夫的仕途何时会蒸蒸日上，甚至去为上帝祈祷。

还是先向刘家汇报吧。注册程序非常简单。哥哥刘廷富负责登记姓名、事由、家庭住址后，煞费苦心地与他人交谈，给人的印象是接待非常热情周到。一般等面试只需要三两天，但是我们等了五天，因为二嫂有点不耐烦。这段时间，她抱怨啊抱怨啊，才被先锋队注意到。在进入正题之前，她给出了一些建议:“以身作则的老师应该知道欲速则不达。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然后还有一个秘密。”也就是说，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人，都要服从上帝的安排。对于官场的未来，先行者断言:所有的仕途都是因为缺少靠山。他们虽然人才多，但是背景弱，总是难以南来北往。为了今天，我们必须坚持努力，赢得幸运的机会，地理和人缘，才能成功。这种对未来的预测留给你的是半信半疑，但过去和现在都切中要害。大学毕业后，我哥先教书，后从政，去了川东几个县。个个才华横溢，十几年如一日，他在区级机关的区委员岗位上打拼。

更有说服力的是，“活菩萨”对每晚的“社评”了如指掌，通奸、杀人放火、偷盗抢劫、欺行霸市、吵架打架，甚至婚丧嫁娶、生日摆了多少桌。先锋们对他们了如指掌，并在接受询问前对他们进行评论。

时间过得真快！我已经出来好几年了。每次遇到城门口的来访者，都说拓荒者在不断“显灵”，信徒也在不断增加。直到80年代末，中国在搞“严打”运动，我遇到一个刘家昌的朋友，他把这个龙门阵的结尾给我，说完全是假的。

“严打”开始后，城口县人民政府不能允许神话中的“活佛”大做文章，于是派出公安人员便衣在现场调查，仅用了三天时间就看穿了所有秘密。原来，打头阵的不是死去的刘，而是活着的刘廷黻。白天忙于多方面的直接和间接调查，晚上躲在特制的双层双壁墙壁里安装神的降临。他善于利用所见所闻的社会现象作为“显灵”的开场白，还学会了很多“父先母后”等模棱两可的双关语，是江湖中的算命先生。说白了，封建迷信的东西。如果你相信你未来的预言灾难，你会心安理得，并为此付出代价。如果你不相信，它就不存在。不幸的是，很多自以为聪明的人宁愿相信自己拥有的，也不愿相信自己没有的。他们的“观念”先降了，自然为刘廷黻之流受惊吓提供了生存条件。

(责任编辑/冯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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