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硬汉皮明忠：年守护“楼兰美女”

王欣桐

迷上了神秘的“楼兰姑娘”

今年55岁的皮出生在湖南农村，1984年入伍来到新疆军区某部。他的军队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期间，他听说了很多关于楼兰古城被埋在沙漠里的故事，觉得挺新奇的。

皮从书上得知，楼兰是古代西域的一个小国，建都楼兰城。这里曾是丝绸之路上重要的贸易中转站，欧亚各国商人云集，繁荣昌盛。后来由于孔雀河引水缺乏水源，人们陆续搬迁。这座由楼兰人在罗布泊修建的10多万平方米的古城，存在了800多年，最终在唐朝被废弃，被滚滚黄沙掩埋。

后来，皮·钟鸣得知，1900年，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偶然发现了楼兰古城遗址。他激动得流鼻血，大叫:“天啊！我找到了第二个庞贝(罗马古城)，在这里！”他发掘了无数的中国木简、纸质文献和其他文物。从此，消失千年的楼兰古城重现，震惊世界。在皮钟鸣的印象中，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一个神秘的“宝库”。

也有人告诉他，其实所有看起来像仙女的楼兰姑娘都是“稀世珍宝”。原来，1980年，新疆考古人员在罗布泊发现一具保存完好的女尸，栩栩如生。这个女人穿着华丽的衣服，长发披肩，大而深邃的眼睛，细长的睫毛，高而窄的鼻梁，尖尖的下巴。嘴角依然挂着神秘的微笑，仿佛下一秒就要醒来。电脑恢复后，她是典型的楼兰美人，西域人特征明显。这就是传说中的“楼兰古城公主”、“罗布泊女王”。她已经在沙漠里沉睡了2000多年了！后来有人专门写了一首诗《楼兰姑娘》，脍炙人口。

皮·钟鸣已经在军队工作了14年。他通常喜欢阅读和写作。他写了许多关于“楼兰古国”的文章，其中一些已经在报纸和杂志上发表。当他在1998年换工作时，他的父母已经联系他在他的家乡湖南找一份工作。当时有朋友说，由于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文物局缺乏执法人员，不断有不法之徒冒险进入楼兰古城遗址。如果他想留下，他可以在那里工作。听了这话，钟鸣喜出望外。

后来，皮·钟鸣成了这支部队的司机兼执法人员。第一次进罗布泊，他坐的是别人的车。目的是在楼兰立一块纪念碑，上面写着“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楼兰古城遗址”。从库尔勒出发，汽车进入荒原不久，就像在火星表面行走。风仿佛在和他们赛跑，裹着车轮卷起的黄尘，让人看不清四周。一不小心就会有危险甚至死亡。走着走着，司机突然刹车。

皮忠打开车窗一看，出了一身冷汗:只见车头一米多一点，是个五六米深的山沟。如果刹车延迟一两秒钟，汽车肯定会掉下来。

那天晚上，他们在楼兰郊区的墓区扎营后，一位考古学家告诉皮钟鸣，楼兰王国建立于公元前176年，已有2100多年的历史。新疆考古队曾经在这里发现过新石器时代的石斧，还有木材、陶器、青铜器、玻璃制品、古钱币，丰富多样，震惊世界！

当时，皮钟鸣和他的队伍从罗布泊外围进入楼兰古城，根本没有路。地上尖锐凸起的盐碱壳划伤了车辆底盘。卡在车里迷路几乎是伴随着整个过程的。途中大家全靠GPS导航，来回400多公里用了10天。

与“摸金队长”的一场惊心动魄的斗智斗勇

后来，钟鸣派人开始巡逻和执法。领导找他谈话，说罗布泊是地球上最荒凉的地方之一，但那里埋藏着无数的文物。正因为如此，盗墓贼也趋之若鹜，甘冒生命危险。“如果楼兰古城遗址毁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无疑是千古罪人！”听了这话，皮明忠感到自己的责任很重。他暗暗发誓，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保护这个世界级的历史文化遗址。

后来皮才知道，新疆巴州的面积比浙江四省还大，而国家文物局负责保护48万多平方公里范围内的文物古迹。在其辖区内，都是那些神秘而又熟悉的名字——楼兰古城、米兰古城、小河墓地等...这里的数百件文物堪称“遍地珍宝”。由于遗址太大，保护范围有限，很多地方的文物都被破坏了，尤其是楼兰古城附近的楼兰葬区。在盗墓贼眼里，在这些千年古墓里随便找个东西都比黄金贵！

皮钟鸣说，在新疆的“楼兰博物馆”里，有小河墓地出土的八千年前的木乃伊，其中最具传奇色彩的男性古楼兰人，胸前有一缕女性长发。出土时，考古学家发现这根长发被小心翼翼地绑在一起，就像恋人之间的信物。人们猜测这位长发美女很可能与一名男子是“情侣关系”。他们有着怎样美丽浪漫的爱情故事？

很多年来，皮明忠一直被古楼兰人的真挚爱情感动着。他说，这具干尸被媒体报道后，曾在海内外引起轰动，堪称“无价之宝”！这也更加坚定了他守护好“楼兰美女”的信心。多少年来，皮·钟鸣一直被古楼兰人真挚的爱情所感动。他说，这具木乃伊经媒体报道后，在国内外引起轰动，堪称“无价之宝”！这也坚定了他守护“楼兰美人”的信心。

墓地位于罗布泊沙漠腹地，距离楼兰遗址100多公里。坟地沙山高出地表7.75米，占地2500平方米。皮钟鸣到了那里，发现它给人的第一个强烈印象是，140多根多棱形、圆形、桨形的胡杨桩密密麻麻地立在墓地的沙山上，都有4米多高，粗壮结实，很多被砍成了7到11棱柱。后来他才知道，小河公墓有330多座墓，其中160座被盗挖。据说墓中的大部分珍贵文物都被转卖到了欧洲。这让皮钟鸣痛心疾首，对盗墓贼咬牙切齿。

为了有效地保护文物古迹，即使在深夜，一旦有非法旅游或盗墓贼闯入的消息，皮钟鸣立即带着保护人员驱车前往举报地进行检查，一个月往往要往返几次。此时，他既是司机，又是文物保护者。

1999年6月，有报道称，7名外国游客擅自前往楼兰古城。皮钟鸣和他的同事们立即赶去拦截，在离楼兰不到30公里的地方拦住了两辆奔驰越野车。外地游客找他开价，只要让他们进楼兰，要多少钱都行。硬泡沫，但钟鸣不为所动。见他不松手，只好报警。这些人最后别无选择，只能离开。

2000年1月的一天，自治区文物局接到举报，有人非法进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小河墓地。接到任务后，皮·钟鸣穿上装备，拉上同事，立即出发。

在拦截过程中，道路走到了尽头，需要穿越一大片沙漠才能到达目的地。再大的沙袋，连沙漠特种车都翻不过来。实在没办法，一群人只能走。走在沙子里很难，但一步退半步。最难的是睡觉。晚上零下20摄氏度，矿泉水冻成了冰疙瘩。没有帐篷就没法睡觉。他们只好四处捡枯木生火，烧成热炭，铺上沙子，躺在上面取暖。不过这最多能持续两个小时，短时间内醒来的人只能继续生火，要熬好几次才能天亮。

最终，他们将3名不法分子擒获，阻止了他们的盗墓行为。在往回走的时候，同行的州文物局业务科长不小心扭伤了腿。坚持了一段时间，实在走不动的他躺在沙子上再也不愿起来，看着肿得粗粗的腿，绝望地让大家别管自己先走。不走不行，躺下肯定冻死。皮明忠觉得应该快出去了，于是便决定赌一把。扔掉身上的所有装备，背起科长往外走。幸好，两个小时后，他们走出了沙漠。最终，他们抓获了三名不法分子，制止了他们的盗墓行为。往回走的时候，国家文物局业务科长不小心扭伤了腿。坚持了一会儿，他真的走不动了。他躺在沙滩上，再也不想起来了。他看着自己浮肿的粗腿，绝望地告诉大家不要管自己。不，我不能。我躺下会冻死的。皮忠觉得自己应该很快走出去，于是决定赌一把。扔掉你所有的装备，背起科长走出去。幸运的是，两个小时后，他们走出了沙漠。

2010年初，皮钟鸣和他的同事得到消息，四名盗墓贼即将开始盗窃文物。他们追赶那伙人，但在沙漠中搜寻了两天后，却不见他们的踪影。第三天，他们意外的发现了三辆盗墓贼的越野摩托车，还有棉衣、汽油、羊肉、馕，都在一个坑里，但是没有发现人。于是，他们把这些东西拿走，用工具扎破了三辆摩托车的轮胎。经验丰富的执法人员预料到，在茫茫沙漠中，没有食物和交通工具，这些亡命之徒无论多么强大也无法逃脱。

然后他们设法向当地公安局报案。后来公安人员和文物局派的人又在沙漠里找了三天才找到盗墓贼。事后才知道，这些家伙每隔五六公里就埋一些物资，摩托车没油了还在骑。初春，天气特别冷。被捕时，他们只穿着单衣。晚上他们点了红柳取暖，哭了两个晚上。

最终，这4名“摸金队长”受到了法律的严惩，其中3人被判12年有期徒刑，小头目被判15年。消息传出，从此以后，只要在盗墓贼圈子里提到皮钟鸣，所有人都吓坏了！

22年守护“楼兰美人”青春奉献文化保护事业

到2020年春，皮已经走访了巴州650多处文物保护点，练就了一双发现文物的火眼金睛。在霸州博物馆的展柜里，很多文物都是他在巡馆时发现的，包括彩色棺材、木乃伊等国家一级保护文物。他说:“我每次巡逻，几乎都不做空行程。再小再隐蔽，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进入楼兰古城遗址，有些地方根本没有路。皮忠把自己“开”开了。他说打不通的时候就用铲子挖。在车辆勉强能开过去的地方，他会仔细记下每一个转弯。戈壁没有路的艰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有时候连皮卡车都会挂在高高的土堆上，上不去，下不去。

在高温的炙烤下，每一个小小的挫折都会被无限放大，每一个小小的失误甚至会把人置于危险之中。“我其实哭过一次，那次真的很绝望。”皮钟鸣说，有一年冬天，他为了给楼兰古城修建围墙的工人运送材料，独自骑自行车进入楼兰，回来的路上，车子的四个轮子陷进了厚厚的虚土里。

他不得不在呼啸的寒风中挖掘以“抢救”车轮。但没走几步，车又卡住了。反复的铲挖都失败了，千斤顶很难发力，力气也会用尽。“真的是天天叫‘我不该做’和‘我做不好’。我哭着想:“如果我不开车出去，我怕我会死在这里。”这是他第一次觉得死亡在这片沙漠中离自己如此之近。幸运的是，在九死一生之后，我终于又逃出来了。

巡逻结束回到库尔勒时，爱人告诉“失联”数日的皮，他在湖南的父亲因胃癌去世，后事早已办完。这个一直很坚强的男人泪流满面，对老人充满愧疚。

皮钟鸣说，特别是近年来，很多人以旅游、探险的名义来到罗布泊地区，其中有些人是恶意的，更多的是盯上了这里的文物。所以必须加强巡逻，防患于未然，容不得半点懈怠。2019年夏天，六个人偷偷溜进来，被在一个墓地附近巡逻的皮·钟鸣发现。他立刻亮出了执法证。没想到这些人不但不害怕，还拿出刀和火枪威胁他和另一个同事走开，少管闲事。皮忠立即与警方取得了秘密联系。最后这些盗墓贼全部被堵在沙漠里，被抓获。经过搜查，发现他们盗窃了很多文物，最终都锒铛入狱。他说，通常情况下，对于非法闯入楼兰的人，只要没有破坏或盗窃文物，保护站主要是劝其离开。

他的妻子抱怨说，皮·钟鸣爱楼兰胜过爱这个家。她在巴州焉耆县一所学校教书，夫妻俩分居多年。后来媳妇终于回了库尔勒，以为终于团聚了，但平时从来没见过老公的面，经常一个人呆在家里。

说到爸爸，皮钟鸣的独子也很有意见，因为从小爸爸常年在野外，没有时间照顾他。孩子总是抱怨他:“拿楼兰古城当主子，拿皮卡车当儿子！”

今天，55岁的皮·钟鸣仍然在沙漠中奔跑，啃着馕，嚼着方便面，有时甚至睡在野外，听着狼的嚎叫。当漫天尘土的时候，你只能停下来，静静的等待沙子离开。为了避免孤独，他总是在车里听蒙古歌曲。悠扬的曲调让他想起了他的家人。

皮钟鸣在荒芜的大漠里守护“楼兰美人”22年，把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献给了文物保护事业。他没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