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健：恭俭胡同号的“安徒生童话”

方姬晓

叶君健是中国现代著名的小说家、文学翻译家和儿童文学作家。也是长期从事对外宣传的宣传员。1953年，叶君健和妻子袁茵用300块五块布买下了地安门龚建胡同3号院。在这个小院子里，叶君健翻译并创作了许多作品，著名的《安徒生童话全集》也是在这里完成的。

龚建胡同位于北海的后门和地安门之间。是北海城墙下的一条窄巷。景山公园在胡同南口，故宫再往南，属于老皇城。明代因位于此处，故称内功剑胡同。明朝下西洋的三宝太监郑和曾在这条巷子里住过。据《明故宫史》和《明太祖实录》记载，内宫监是明皇宫二十四衙门之一，主管木、石、瓦、土、建材、东西、绘画、婚礼、火药十项工作，以及米盐库、建筑库、御坛库，国家在此修建官墓、铜锡婚器、冰窑。

因为是明朝官员办公的地方，一般人是不允许住在这里的。清朝灭亡后，人们开始在这里生活。由于住在这里的人不喜欢“内功剑”这个名字，所以一开始就去掉了“内功剑”这个词。后来发现“龚建”二字与《论语》“文、梁、公、建、任”中的“龚建”二字谐音，于是改名为现在的龚建胡同。1911年以后，胡同的招牌和门牌都写成了“龚建胡同”。

叶君健曾回忆，“刚搬进胡娜的时候，这里古色古香，但是很穷……”据说之前的主人是清朝皇宫里管煤的官员，民国以后逐渐破败，于是院子被分割出售。叶家买的院子，是原来主人拴马的马厩。夏天漏雨，冬天补风。尽管破旧不堪，叶君健夫妇最终还是实现了拥有一个干净院子的梦想。

叶买下院子后，更换了门窗和地板，在院子里种上了枣树、梨树和柿子树，院子焕然一新。在这个小院里，叶先生翻译了著名的《安徒生童话全集》。叶先生不仅是一位知名作家，更肩负着传播中国文化、宣传和介绍中国人民美好生活的特殊使命。因此，叶宅被誉为“外交学院”。一个

根据叶君健1979年写的自传，1914年，他出生在湖北大别山区小县城黄安县(现名红安县)的一个小村子里。14岁时，他在村里读完私立学校并在一家外国公司工作的父亲把他带到了另一个国家的一所中学。他很努力，几乎每学期都逃课，三年半读完初中和高中，然后考上了武汉大学。1936年毕业于武汉大学外语系。在大学期间，他自学了日语，并在该校一个中英G付委员会派出的英国文学教授贝尔的帮助下，前往日本东京学习。抗日战争爆发后，1938年初，加入周恩来、郭沫若领导的武汉国民政府军委政治部第三厅，从事国际宣传工作。同年，文艺界发起成立了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他是创始人之一，当时用的名字是“马二”。

武汉失守前夕，三厅无形解散，叶君健撤退到香港。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夕，离开香港，来到重庆，先后在重庆大学和中央大学外文系教书。1944 年夏天，应聘赴英任中国抗战情况宣讲员。在英国，他走遍了英国各地，向英国的人民团体、工厂、学校、乡村和兵营巡回演讲有关中国人民的抗战努力和战时生活，直到 1945 年 8 月日本投降、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为止。此后，在英国文化委员会给他的为期两年的进修助学金的支持下，在剑桥大学皇家学院研究欧洲文学。也是在这个时期，他开始翻译安徒生童话。还用英文译了一部中国短篇小说，以茅盾的《春蚕》《秋收》《残冬》三篇故事命名为《三季》。1948年秋天，叶君健收到一封由法国毕加索、科学家居里和诗人亚拉贡等人署名的公开信，邀请他参加即将在波兰召开的由他们发起的，保卫世界和平的“世界知识分子大会”。接着，又收到波兰驻英国大使馆文化参赞的正式邀请，作为波兰的客人去参加该会，并且立即给他入境签证。当时获得去苏联和东欧国入境签证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该会在波兰新收复的城市乌洛斯拉夫举行，执行主席为苏联作家法捷耶夫，这个大会产生了“世界和大”，展开反战的世界和平运动。在会上，叶君健遇见了新华社驻捷克的代表吴文涛和专程由山东解放区去的宋平。从他们那里，得知了我国大规模解放战争已在进行，全国即将解放。

叶君健夫人苑茵致陈梦家函武汉失陷前夕，三馆无形解散，叶君健退守香港。太平洋战争前夕，他离开香港，来到重庆，先后在重庆大学和中央大学外语系任教。1944年夏，他被聘为中国抗战宣传员赴英国。在英国，他走遍全国，到英国的人民团体、工厂、学校、乡村、兵营等地演讲，讲述战时中国人民的抗日努力和生活，直到1945年8月日本投降，二战结束。之后，他在英国文化委员会为期两年的研究资助下，在剑桥大学皇家学院学习欧洲文学。也是在这个时期，他开始翻译安徒生童话。他还用英文翻译了一篇中国短篇小说，以茅盾的三个故事《春蚕》、《秋收》和《董灿》命名为《三个季节》。1948年秋，叶君健收到一封由毕加索、科学家居里、诗人阿拉贡等人签名的公开信，邀请他出席由他们发起、将在波兰召开的维护世界和平的“世界知识分子大会”。然后，我收到了波兰驻英国大使馆文化参赞的正式邀请，作为波兰的客人参加会议，并立即给他办理了入境签证。当时，获得苏联和东欧国家的入境签证极其困难。会议在新收复的波兰城市乌洛斯拉夫举行，执行主席是苏联作家法德夫。大会产生了《世界与伟大》，发起了反战的世界和平运动。会上，会见了新华社驻捷克代表吴和专程从解放区赶来的宋平。从他们那里，我们了解到我国的大规模解放战争已经在进行，全国即将解放。夫人给陈的信

回到英国后，叶君健登记了机票，准备回国。1949年秋，我在回国途中，通过苏伊士运河听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消息。二

叶君健离开英国回到祖国的事在他的传记中没有详细描述。在他写给他的朋友陈的信中有一些具体的记述。1949年12月12日，叶君健从天津给时任清华大学教授的陈梦的家里写了一封信:我哥哥于10月离开英国，前天到达这里。这个国家近年来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真让人感到兴奋。目前哥哥在天津呆着，下周左右会来北京，为了欣赏一下故都的风光，也顺便去看望一下哥哥。信末留下的地址是:天津罗斯福路四面铃人民酒店。联系人:袁茵先生。

从1947年8月6日给陈的一封信，可以看出他们已相识多年。陈年轻时是著名的新月派诗人，后来转型为中国的文字学家和考古学家。他曾在青岛大学、燕京大学和昆明西南联合大学任教。1944年夏，从中国抵英后不久，同年秋，著名英美文学研究者陈与夫人赵从中国昆明迁居美国芝加哥。在芝加哥大学教授中国文字学，陈，并收集了散落在欧美的商周时期的青铜器资料。1947年8月和9月，陈访问了英国、法国、瑞典和荷兰的首都，收集散落在欧洲的青铜器。在汉学家高本汉的陪同下，受到瑞典国王的接见。这一次，陈去英国，由陪同参观英国剑桥的博物馆。

1947年9月，陈回到北京，成为清华大学文学院的教授。两年后，叶君健回到中国，住在天津。所谓的“袁茵先生”实际上是叶君健的妻子。袁茵出生在东北部。九一八事变后，她告别亲人，从东北流亡重庆。在东北流亡学生救济总局的支持下，考入战时迁至重庆的复旦大学，并在此期间成为中共地下党的一员。1939年，叶君健从香港来到重庆，先后被重庆大学、中央大学和复旦大学聘为教授。在袁茵毕业的前一年，碰巧叶君健去了复旦外语系教书。袁茵以前读过他的作品，从他的进步同学那里得知，他用“马二”这个笔名为苏联文学在莫斯科写文章，介绍中国抗日文学和进步作家。听了他的两节课，袁茵了解了他，觉得他们的想法和兴趣非常接近。袁茵的导师是马宗荣教授，叶君健和马宗荣是朋友。有时在马家见面，彼此都有好感。随着他们彼此了解的加深，他们决定结婚。

叶君健致陈梦家信给陈的信

1942年10月25日，在重庆，叶君健和袁茵举行了简单而热闹的婚礼。老舍为新娘，马宗荣为父母代表，、孙罗荪、冯等200多位文化名人参加了婚礼。老舍也做了即席演讲，臧克家加诗自娱。1944年初，英美开辟了第二战场。为了对抗德意法西斯，英国政府开始了战时总动员。英国战时宣传部希望邀请一位中国知识分子到英国，要求英语好，既不是共产党员，也不是国民党党员。

于是，叶君健被邀请到英国各地演讲，宣传中国人民与日本侵略者殊死斗争的事迹，以此激励英国军民抗击法西斯。当叶君健飞往英国时，他们的第一个儿子还不到两岁，袁茵又怀孕了。叶君健已经离开六年了。为了抚养两个孩子，经济学专业的袁茵在重庆一家银行找了份工作。不幸的是，他们的第二个男孩在两岁时去世了。后来，袁茵离开重庆去天津工作。

1945年，反法西斯战争结束，叶君健的使命完成。由于当时中英两国没有民航，只有运兵船，所以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中国。在英国期间，叶君健出版了八部关于中国的英文小说，1947年被英国图书学会推荐为“最佳作品”。最重要的是，叶君健在英国时就开始翻译安徒生童话选集。

叶君健第一次接触《安徒生童话选集》是在剑桥。丹麦剑桥的一个女学生借给他一本安徒生童话的英文选集。他认为这不仅是一个美丽的童话，而且富含哲理和诗意。他看了英文选集和德法文版，发现同样的故事，内容的翻译却大相径庭，体现了不同译者的理解和水平不同。他觉得有必要研究一下原文，看看安徒生是怎么写的。因此，他在寒暑假期间游览了丹麦，学习了丹麦语，考察了安徒生故居，考证了民间故事的起源，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他决定一定要把这部伟大的世界文学名著介绍给中国。经过几年的努力，到他即将回国的时候，翻译工作已经接近尾声。1949年10月，叶君健终于拿到了一张票。在海上漂泊了三个多月后，1949年底，叶君健在天津登陆，再次见到了袁茵。三

叶君健回到天津时病得很重。大约4月初，病好了之后，全家搬到了北京。被分配到中央人民政府文化部对外文化事务联络局(即外事委员会的前身)。在工作范围之外，他利用业余时间创办了一份英文期刊《中国文学》，立即在国外引起巨大反响。1953年，经有关领导决定，这本刊物改为期刊，交由新成立的外文出版社(现外文出版发行管理局)出版。这项业务由中国作家协会领导，由作家协会主席茅盾担任总编辑，叶君健担任副总编辑。这一年，他们在龚建胡同有了自己的小院，夫妻俩把老家的直系亲属接到北京的小院一起生活。

在编纂中国文学的过程中，由于忙于编辑和出版外文文献，叶君健具有很强的技术性和政治性。为此，他不仅工作忙到很晚，还要带一些稿子回家，经常忙到深夜。从选稿、翻译、定稿、排版、校对、印刷、发行，他都要亲自落实，一丝不苟。尽管编辑中国文学占去了大部分时间，叶君健仍然抽出时间翻译外国文学，创作短篇小说和散文。最重要的是，叶君健从丹麦翻译了《安徒生童话全集》十六卷，最终于1953年完成，第一版于1954年出版。叶君健是从丹麦语翻译《安徒生童话全集》16卷的第一人，他参考了英、法、德版本。

因为丹麦最著名的名片安徒生被介绍到人口最多的国家，丹麦女王在1988年封叶君健为勋爵。安徒生生前被授予了同样的称号。因为同一本书，两个相隔200多年的中西作家被授予同一个称号，这在世界文学史上是唯一的记录。

丹麦汉学家研究了叶君健的译本后，认为叶君健的译本是世界上500多种语言译本中最具创造性的。例如，他把《小美人鱼》的书名翻译成了更富有诗意的《海的女儿》。从1950年到1966年，叶君健还出版了几部童话和散文，如《小仆人》、《樱花之国》和《画册》。散文集《两京笔记》《征途》和短篇小说集《新同学》，中篇小说《拾荒者的命运》等。文革期间，没有编辑任务的时候，他每天晚上都在小院的书房里度过，写了《火花》、《自由》、《黎明》三部长篇小说，统称为“土地三部曲”，共计100多万字。《土地》三部曲讲的是辛亥革命前后到五四前后中国社会的变迁。小说从长江中游破产农民的经历开始，接着写他们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去法国做劳工，他们中的优秀分子后来成为最早的马克思主义者。1974年，叶君健从事毛泽东诗歌的外文翻译工作。1977年，《土地三部曲》交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到1979年，叶君健的再版和新版共有三个版本:《安徒生童话》(全集、选集和儿童通俗版)、《鞋匠的儿子》(安徒生传记)、《新同学》(短篇小说集)、《天安门之夜》(散文集)、《草原上》(中篇小说)和《王子与渔夫的故事》。他还协助外文局美国专家沙博理将《水浒传》翻译成英文。

1983年到1985年，叶君健又创作了长篇小说《旷野》和《远程》，与他40多年前用英语创作的《山村》一起，总称为《寂静的群山》三部曲。《寂静的群山》三部曲所反映的年代紧接着《土地》三部曲，从大革命写到长征的开始，它描写了中国农民怎样参加武装革命，并发展为声势浩大的红军。叶君健的晚年患有前列腺癌，在与病魔作斗争的将近十年时间里，写了一大批珍贵的回忆录，创作了一批小说、散 文，出版了《相逢在维也纳》和《白霞》等长篇和短篇作品集，总计200多万字。1999年1月5日，叶君健逝世，享年 85 岁。他生前曾是第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五届和第六届全国政协委员。叶君健一生共为世人留下 500 多万字的创作作品和 300 多万字的文学翻译作品，其中由他翻译的《安徒生童话》全集，已成为中国几代读者宝贵的精神财富。

葉君健在剑桥时的译文从1983年到1985年，叶君健写了小说《荒野和距离》。和他40多年前用英文写的《山村》一起，被称为《寂静岭三部曲》。《寂静岭》三部曲反映了紧随《土地》三部曲之后的时代，从大革命到长征开始，描写了中国农民如何参加武装革命，发展成为一支庞大的红军。叶君健晚年患有前列腺癌。在与病魔斗争的近十年时间里，他写下了大量珍贵的回忆录，创作了多部小说和散文，出版了《相约维也纳》、《白下》等长短集，共计200多万字。1999年1月5日，叶君健去世，享年85岁。他是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第五届和第六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叶君健为世人留下了500多万字的创作作品和300多万字的文学翻译作品，其中由他翻译的《安徒生童话全集》成为几代中国读者的宝贵精神财富。叶君健在剑桥的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