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林鹏《丹崖书论》有感

李全平

林鹏先生是我省文坛知名的文化老人，现已九十多岁。前几天无意中翻到林老的《丫蛋书论》(山西人民出版社，2003年)，里面讲了傅山的书法和草书心得。在此，我想谈谈看完《狂人与狂草》后的一些感想。一般来说，草书形成于汉代，它可以分为曹彰，曹金和大草，也称为野草。了解书法史的人都知道，会写草书的人不多，会写草书的更是少之又少。汉代的“草圣”张芝，唐代的张醉肃，还有朱云明、王铎、傅山等。，在明清以前都很少见。傅山《青羊寺》诗中说:“既然山是平的，我就加一座青峰。”是富山草书史上的一座绿色高峰。韩愈曾说:“世间有伯乐，而后有千里马。千里马总在，伯乐不在”。我们可以用前半句说:“世上有疯子，然后有野草。”但我们绝不能说，“疯子总是在那里，但野草并不总是在那里。”因为这里的“狂”不是狂妄、野性、疯狂、或者装疯、[/k0/]一切，而是思想上的自由，艺术上的狂妄，境界上的完全自由。这样的人往往是精神的开拓者和激烈的创新者，或者是超凡脱俗的智者。现实中很难见到，历史上也很少见。再看野草，野草固然有“快”、“草”、“难识别”的特点，但绝不是越快越绿，知道的越少越好。《野草》的核心是表达自己的感情，展现自己的个性。写狂草不能骗人，不能装腔作势，不能提前安排，不能迎合世俗，不能借用他人。任何轻浮、矫情、媚俗、无知都与狂草格格不入。野草一定是外物苍凉，这样才能自得其乐，“妩媚婉约，是自贱”。所以草书是最求气质，最求文化修养，最求艺术造诣的，是对书法家要求最高的一种书法风格，可以说是书法的最高境界，能写好草书的人一定是真正的疯子。所以在现实中，即使是专业的书法家也不敢甚至不敢写狂草，即使是辛苦了一辈子的人也看不到。但历史上只有“书贤”“草贤”之名，没有“封贤”“李贤”“启贤”之说。所以，世上有疯子，然后有野草。疯子很少见，野草更不常见。

林鹏十四岁参加革命，经历了战争年代。新中国成立后，他饱受政治运动之苦。经历过坎坷，他总结自己“迷茫了八十年，一步一个陡”，自嘲“刀山火海悄然而过，差点掉了老头皮”。林先生性格孤傲，性格刚强，才华横溢，直言不讳，足智多谋。比如，他曾俏皮地把自己的“创新”书法比作刨狗游泳，深具娱乐性。他很明智地发现，中国人把“过去”叫做“从前”，把“未来”叫做“未来”，用“骑驴过野桥”来比喻这种历史观，很奇妙。就是晚年的林先生更是开悟，自言自语道:“我只知道生活在继续，愚蠢在继续，智慧和愚蠢无处可见。”这是智者的一面，也是狂人的境界。说到这里，林鹏能成为当代野草的承载者也就不足为奇了。世界上有疯子，然后有野草，这就是野草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