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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游,源头,以及下行的生活与现场

马叙泗溪这个地名,供中年以后察看其倒影——光洁的少年,清凉的性欲不瞧一眼桥上走过的青涩少女——《少年泗溪》泗溪,四条溪流交汇的地方,得名泗水洄澜。其中有一条溪流发源于我小时候生活的高山上,这座高山,它的北边的泉水流向平阳天井乡,它的南边的泉…

马谡

四喜是中年人看其倒影的地名。

——光洁少年,爽性欲。

不要看那个走在桥上的年轻女孩。

——《少年四喜》

四溪,四溪交汇之地,故名泗水回澜。

其中一条小溪发源于我小时候居住的那座山。这座山北面的泉水流向平阳天井乡,南面的泉水流向四喜方向。在源头,一步就能跨过流水,微小的流水从草丛中涌出,无声、缓慢、透明、黑暗。到了山涧,汇入一条大腿根平坦的溪潭。水池里有小鱼,身体半透明,内脏就像一幅幅微小的水墨,贯穿在小小的身体内部。我从来没有在池塘里抓过小鱼。它们对我来说几乎什么都不是,近在咫尺,我都摸不到。夏天冷水池里会有很多蝌蚪。最清晰的记忆之一是和比我大五岁的尚义一起抓石蛙。我十岁,他十五岁。我们去了林场前一座山里的一条宽阔的山涧,然后涉水顺流而上,向上游进发。他们每个人都提着一个竹篮,仿佛有巨大的收获等着我们去采摘。事实上,在行进了大约两个小时后,这两个人进入了一个几乎绝望的区域。首先,我遇到了一个瀑布,有我们几个人那么高。我打了退堂鼓,想回去。我说,我们回去吧。但尚义是个勇敢的人,说,你怕什么?爬上去。看到我还在犹豫,他就吼了我一句,我只好跟了上去。我们爬上垂直的悬崖,踩着湿滑的路面,一点一点艰难地向上爬。好几次,我差点摔倒,甚至趴在地上动不了。半山腰,不可能下去。只好继续往上爬。爬上去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上去后是一个平台和一个深潭。抬头望去,又是一个瀑布,两边都是悬崖峭壁。这个瀑布比刚刚上来的那个瀑布高。然后我想到了死亡。我在想,如果我死在这里,我会更害怕。这里是如此的孤独和可怕,没有人知道我和尚义会死在这里。尚义怕我留下。他又开始吼我,说我们不走就天黑了,天黑了我们真的走不掉,野兽出来吃人了。我在家里不怕野生动物,但是我在山里就怕野生动物。听尚义这么一说,我赶紧跟着他爬上了站在我面前的高高的悬崖。我用尽全力,咬牙切齿地爬了上去。翻过高高的悬崖,我面前的河床终于变得平坦了。但是天快黑了。我们找到一条小路,急忙回家。从那以后,当我沿着小溪散步时,我会经常想起这次冒险。但是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成了我整个少年时代的秘密。我的学校是四喜中学,在这条小溪的下游。当我十几岁的时候,有了这个冒险的秘密,它有时让我坚强,有时让我胆怯。当我遇到更强大的困难时,我会想到它,然后用它的力量去克服它。但有时候半夜,我也会想起,想起那不可思议的死亡,我就害怕。

关于山里的恐惧和骄傲,我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

沿河的村庄有甘竹、上寮、前坪子、下寮、新寨、玉溪、夏露、苏家坑和哈尔地。周六回林场,周日下午回学校。林场的员工来自其周边和沿河分布的村庄。狗是上寮的,吴佳是甘竹的,常欢是玉溪的,昌化是新寨的,老五是横坑的。他们时不时地一个月下一次溪回家,然后一两天就回林场。就我而言,他们每个人都是一个村庄。我在他们中间工作,听他们讲述村庄的故事。他们中的一些人还谈到了在村子里孤独的七天之间的事情。我总是迷惑不解,饶有兴趣地听着他们讲述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关于村里的男人和女人。

当年,父亲会隔一天或隔几天拿着双管猎枪去大山深处打野鸡。他也沿着小溪散步。如果他今天下去,第二天就会上去。他说野鸡会知道他走过的路,所以他经常会转过身来,再次踩在倒下的茅草上,为的是迷惑野鸡,不让它知道他来过这里。父亲这些年一直带着猎枪上上下下,偷偷摸摸打野鸡。有时候,我们的兄弟姐妹在家里听到远处的枪响,火药爆炸的回声在山谷里回荡很久才消失。有时,我们可以猜测野鸡是否被一声枪响击中,如短、长、脆或钝。有时我会猜测和想象飞行中的野鸡是如何设法飞了很长一段距离,然后降落在地面上的。然而,那些年,父亲从未真正击落过一只野鸡。据我父亲说,我真的铺过一次,可惜到处都找不到。我们都相信我父亲确实射过野鸡,但是我们不确定我们真的相信我父亲确实射过野鸡。我总是想象着父亲沿着小溪放低姿态,就像他在早期武装斗争中经常讲的对敌人的打击一样。

从我十一岁开始,我的少年生活开始向这条小溪的下游移动。林场的小学只有一个老师,一个教室。多元教育。每天的顺序基本是这样的:首先老师让二年级、三年级、四年级学习,然后教一年级阅读,读完之后开始反复阅读,然后教二年级阅读和数学,然后再阅读。然后顺序是3级4级,都是一样的顺序。没有五年级。十岁的时候,我读完了四年级。十一岁,想去上寮村上五年级。从林场到上寮村的十里路。李善岭,两里坪路,七里山,还有一直到上寮的山。上寮小学也是老师,也是大教室。比林场多两个学生,一共十三个,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四年级。五年级只有我一个人。四年级有两个学生比我大,其中一个十四岁,经常坐在木窗边上看课本。看完书,他下楼去牛栏把牛牵到山里。教我们的林老师抽烟。父母给他绿色的烟叶。晾干后,将20多张折叠起来,绑在一起。然后,他磨快镰刀,斜着切烟丝。我喜欢看烟丝像雪一样落在旧报纸上,慢慢积累它的高度。林老师不会说普通话。他总是用粗鲁的语言教育他的学生。到了教我的时候,他就坐在我桌子对面,用圆珠笔倒着写,给我看,教我,辅导我。看林老师倒着写是一种享受,课本的知识不再遥远。更多的时候,比如下雨天,四年级那个比我大的同学,会坐在窗台上唱歌。我认为他是方圆最好的歌手。平时上山,经常会听到二人转民歌。唱山歌的村民都四十多岁了。他们经验丰富,随意即兴唱情歌,令人向往。年轻女孩害羞,年轻女性或中年女性兴奋。有时候,远远望去,歌者站在对面山上的树丛中,面目不清,但歌声却让他耳朵发烫,心跳不已。歌手和听众,时间久了,如果有感情,就会偷偷下到山谷里,洗脚,近距离交谈。男的不唱了,继续聊幽默又有挑逗性的话题。他们两个继续顺流而下,去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幽会,做着隐秘的事情。过几天,男人会把这件骄傲的事告诉他的朋友。

上完上寮小学五年级,继续顺流而下,去四喜中学上初中。

四喜是廊桥交织的地方。

从玉溪到四喜的路上,要经过两座小廊桥。从林场走了近30里的人急需住在桥上。来,总要判断自己走过了哪个村,最后还剩几条路。我一坐在桥上,思绪就发散了,回想起我的学校,父母,兄弟姐妹,同学,老师,校工,林场的人。

四溪有三个村庄——夏乔村、上桥村和白粉墙村。

临水寺是一座美丽的古建筑,毗邻一条宽阔的小溪和董熙大桥。那些年,这里是四喜中学的学生食堂。每顿饭都有学生蜂拥而至。食堂的工人用绳子拉起高高的蒸笼盖,巨大的蒸笼里有数不清的铝制饭盒。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认出自己的饭盒,每个人都在自己饭盒的盖子和盒体上做了醒目的标记。首先按形状分类,比如长方形的和椭圆形的,然后识别自己的饭盒。我们迅速在滚烫的蒸汽中辨认出我们的饭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出来,用两只手依次拿到木桌上。每次吃饭前抢饭盒,尤其是吃午饭的时候,都像是一场小战斗。一斤半大米,有时候三两块大米,两把干红红薯,会省下伙食费。每顿饭都是两点青菜汤或者五点青菜豆腐汤,还有一小块豆腐乳吃。一周吃一两次一毛钱的猪肉。好几次,因为只用豆腐脑当菜,我把刚吃完的饭盒里的饭都吐到了临水寺阴暗的角落里。之后,我会一整天都很虚弱。有时候,我会拿着饭盒蹲在小溪边,在小溪里洗干净,然后喝一箱水。

与临水寺吃饭之战相对应的,是无法控制的身体的成长。

第二阶段开始,教室里,女生房间里,操场上,青春渐渐萌芽。班里有几个大一点的男生女生都快二十岁了,有两个已经结婚了。这些大龄学生都是从另一条小溪边上来的,这条小溪也流入四喜,只是流向略有不同,从西北流向南方。来水后,泗溪河床的宽度和流量增加了一倍。而他们在课堂上的参与,就像流水的流量增加一样,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让他们的话语更加开放。晚上熄灯后,他们开始给年纪小的同学讲性生活,传授性经验。她们讲述女人的魅力,村里男女的故事,自己的故事。刚开始我们也没什么感觉,在他们的叙述中慢慢睡着了。冬天,一个大一点的同学嫌被子太薄,就把他的被子拿到我的铺位上,和我挤了一个铺位。一天晚上,我半夜醒来,感觉自己在被子下移动。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他正在另一端打着手电筒自慰。我吓了一跳。他笑着说他想念他的妻子。他是一个有孩子的已婚男人。之后,我坚决不再和他同床共枕。然而,我们的性欲正在被唤醒。宿舍外日夜奔流的小溪也给我们带来了青春的烦恼,我们的性意识逐渐觉醒。

董熙大桥横跨一条宽阔的河流。这里成了一些学生表达青春的地方。比我早的男女同学会在半夜出现在董熙大桥上。他们在黑漆漆的桥上拥抱亲吻,底下的流水声和黑暗给了他们底气。更大胆更早熟的恋爱中的学生会有意想不到的行为,但他们选择远离学校安静的地方。我们和年长的已婚同学之间,从小就开始品尝禁果。当我在董熙桥上时,我站在桥的北端,但我看不到桥南端的人们。但听到脚步声,我就知道对方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如果我离某人近一点,我就能认出对方是谁。开朗的同学,速度快,声音大,内向的同学,速度稍慢,声音轻。当一个男同学和无名氏同学出去,经过董熙大桥回来的时候,那个男同学的脚步声会特别响,好像在向我们表白。确实有这么一对。起初,男同学经常买九层年糕给女同学吃。后来女同学买了年糕给男同学吃,帮男同学洗衣服。小小年纪,她就经历了一个完整而完美的初恋过程。

数学老师,英语老师

性早熟青春期幻想中的性欲老师

在简陋的宿舍深处

致敬少年黑暗中的未来异性

床上用品掉了一地,青草味的精液。

凌空苍蝇

穿过单薄的身体

回应着外面无尽的流水。

——《少年四喜》

数学老师是政治老师介绍的代课老师。她教我们代数。用大方尺在黑板上画画的时候,她使劲地倾斜着,把身体的侧面完全暴露在我们的视野里。她的胸很大,男同学中年纪大的同学开始惊叹!深夜在宿舍,大龄男同学开始评价和描述数学老师。英语老师是一个会拉小提琴的人。他成了班上女学生的偶像。甚至有一次听到一个放肆的女同理论,真的很想嫁给他。女学生上学比男学生晚,年龄往往比男学生大一两岁。所以班里女同学普遍比男同学懂事早。她们月经过后,基本上就看不起我们男同学了,兴趣转向了高年级男同学和一些帅气的男老师。晚上我们会在学校外面漫无目的的走,从学校走到粉墙黛瓦的老街,再从粉墙黛瓦的老街走回来。夜晚,一群人走在石子路上,脚步声“唰唰唰”。有时当水说话时,只有一个强有力的脚步声。这就是成长青春的力量。

在那段时间里,我们的身体茁壮成长,我们的力量也逐渐增强。除了对女同学和老师感兴趣,她在工作和工作中也开始散发出应有的实力和能力。

暑假的时候,我回到了林场的劳动现场。去一座高山——林场的最高点又高又枯,在火线上铲柴火。那些年,林场发生过多次森林火灾,有自燃的,也有人为火灾的。在火场里,你会看到野猪、麋鹿、野兔、穿山甲、角雉、蝮蛇、角雉等非常恐惧地跑来跑去,疯狂地飞来飞去,甚至跑进火里。引起火灾的人有时会逃跑,有时会留下来拼命救火。他比任何人都害怕。这么大面积的山林烧起来半边天,尤其是听“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看到一棵大树连着一棵大树,一排大树连着一排大树在燃烧,巨大的恐惧和绝望袭来,每个人都有必死之心。所以每座山都要有20米宽的火线,像山路一样。虽然火线的防火效果还没有真正检验过,但是有了火线的高山还是让人放心的。也许真的火灾来袭时火线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有了火线,似乎火就不再可怕了。几乎整个夏天,我都和林场的工作人员一起铲除火线上茂盛的柴火。站在高高的枯梢上往下看,可以看到横坑、九峰、玉溪、四溪、天井、顺溪、四溪的溪流。经过这个炎热夏天的劳动,我长大了,我的劳动能力和体力,以及劳动的速度,都接近整个劳动力。第二年暑假,我留校打工,筛沙筛泥,挣了十几块钱。

几十年后,我来到四喜的那天,中学同学林伟华从三魁镇赶来,早早地站在北建大桥的桥头等我。他做过很多事,当过兵,当过大卡车司机,开过工厂,当过酒商。他去过河南、上海、温州、瑞安、洛阳。当一切都没有了,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四喜白粉墙村。他领着我再次从北建桥走到董熙桥,那是我们青少年学习的地方。因为是周六,学校大门紧闭。我只看到大操场空空从大门的铁栅栏上荡来荡去,还有那孤零零的蓝色白边篮球架。整个学校,空空无一人。我离开这所学校已经四十年了。十三年前,我回到四喜中学,回到空那座荒废的临水寺。这一次,我会再来这里。学校变了,尤其是它周围,除了学校前面的董熙桥一如既往地横跨在一条宽阔的小溪上。我和来自伟华和四喜中学的林先生坐在桥上。桥下有流水,桥上的话题是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同学的情况。风过了桥,带走了我们的话语。

董熙桥本身也在这个话题中。看书的时候,桥上有零食。所谓的小吃只有一种,就是九层年糕。卖年糕的农妇支起一个小炉子,在炉子上放一个浅锅,抹上少量猪油,把切成棱形的九层年糕放在锅里煎。有时候课间出去买一块年糕,热乎乎的,软软的,香香的,爽口的,满肚子的,可以揭开来一块一块的吃。或者去另一个农妇那里买水煮年糕。前者是一元五角,后者是小碗七角。现在桥面很干净,我们三个人坐在桥上。九层年糕成了我们话题的一部分。

伟华说,我们去老街走走吧。我们顺着小溪逆行,进入了白粉墙村的四喜老街。

在我的中学时代和十三年前来到四喜的记忆中,北建桥和董熙桥对应的是四喜百分墙村的古色古香的老街。老街不长,300米长。有供销社,有邮局,有小南货市场,有连檐带檐的店铺(理发店,文具店,小吃店,农具店),还有我记忆中的铁匠铺...十三年前我在《泰顺县流水三章》里写过这条老街。13年前,这是一条完整的老街,与附近的两人古廊桥相对应,所以刚刚好。这一次,突然,新房子进入我的视线。老街已经消失了。整条老街就剩最后一栋两人老房子了。我还在固执地想,有长长门廊的老房子怎么办?它不应该消失。对面拐角处的南方市场怎么样?它不应该消失。和长长的鹅卵石街道。然而,这些都不复存在了。晚上,伟华坐在小街上的一家酒馆里,点了四喜最有特色的小吃,小溪鱼、九层年糕、苦菜汤和熏兔肉。再来说说这条老街。伟华说,他当时就想到了保护,但当发展和保护发生冲突时,当地居民选择了前者。也许作为一个外人,我无法理解白墙住户的做法。在文化与现实冲突的过程中,现实总是强大的。现实原因总是大于文化原因,尽管文化原因远远高于现实原因。发展是硬道理,对村民来说是最直接最有用的。所以文化和审美在村民面前是无能为力的。或许在人们眼里,廊桥附近还有张十一的故居,还有百福岩的古宅。然而相比之下,古民居的记忆相对单一,它只是一个家族或宗族的记忆。老街是热闹的,有着俗世的深度,有着鲜活的城市声音,与周边的共享时间记忆交织在一起。

最后一条老街的消失,是一个小镇时间记忆的最后消失。从此,事情的记忆不再,只剩下纸上的记忆。永远不会有真实的地方对应四喜的说法“四喜白粉墙(音:八五桥),结饼结糖”。

对我来说,即使再也看不到这条老街,也足以留住这座桥和这条街的记忆。因为我曾经生长生活在这里,无论我走到哪里,这里都是我不可或缺的记忆。

对我来说,是一段回忆,往事,风景,时间。现在,这些往事已经过去四十年了。当他们再次被提起时,竟然是在四十年后的这座廊桥上。廊桥的造型依旧,桥下的流水依旧,桥上的结构细节依旧。时光如风,除了记忆没有任何痕迹。

老街一条小巷的尽头,是通往林场的路的起点。抬头,可以看到远处的山。这条路通向你脚下的那座山和那条小溪的源头。

这时,风吹来,雾进来,水流走。

2017年,我再次来到四喜,回忆四喜,写下四喜:

人到中年,一回头就俗了。

只有岁月是新鲜的

望山河向少年致敬

现在坐在溪边的岩石上。

为中年欲望洗脚,越洗越俗。

越洗心。

——《少年四喜》

这次又拍了一张临水寺的照片。今天的临水寺空安静祥和。这是记忆的场景。在小溪边,你看不到临水寺里的小溪,却能清晰地听到溪水奔流的声音。这是董熙桥一条小溪的场景。视线直奔水面,可以看到溅水、石坝、溪流附近的花草,还有沿着溪流行走的人。我更喜欢尘世。我拉开了记忆和四喜的距离。都是因为我从中年回来,看着桥,看着流水,回忆着少年和青春。一切都是庸俗的诗!

编辑陈美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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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窝

作者: 管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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