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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抗战

王党生 王侯党父亲王凤树,乳名王马保,1918年9月出生于山西离石县韩家山村(今属中阳县)。新中国成立后,定居离石区田家会村。父亲1937年4月参加革命,1938年2月入党,历任南梁抗日游击队队长,离东县(今吕梁市离石区)抗日游击大队三中队…

王王后当

父亲王凤书,本名王,1918年9月出生于山西省离石县(今中阳县)韩家山村。建国后定居离石区田家会村。父亲1937年4月参加革命,1938年2月入党,历任南梁抗日游击队队长、立东县(今吕梁市离石区)抗日游击大队三中队队长、晋祠八师五支队五连长、中阳县人民武装自卫队二大队副大队长、三中队长、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旅十三团三营副营长,旅司令部直属训练营营长。 战后负伤致残(二等甲等),转业到地方工作。在艰苦卓绝的八年抗日战争中,父亲意志坚定,浴血奋战,不怕牺牲,冒着生命危险,为抗日战争的胜利做出了一些牺牲和贡献。

“我独自一人与魔鬼战斗”

1937年,父亲参加了西蒙社举办的培训班。1938年,在王(1936年入党的革命烈士)的指导下,成立了南梁(今中阳县乡、离石区红岩川乡)抗日游击队。1940年晋西事变后,根据党组织的安排,父亲于1941年底率领南梁抗日游击队转移到了立东县(今离石区信宜阳坡小神头一带)。南梁抗日游击队成了立东县抗日游击大队第三中队,我父亲担任中队长。1942年,抗日战争进入最艰难、最残酷、最复杂的阶段。当时县委刚刚成立,工作基础比较薄弱。作为晋绥军区与太行根据地之间的重要通道,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地位。敌人决心杀死东部新生的抗日根据地,不断扫荡根据地,使东部形势更加恶化。据鸡东县1942年上半年工作总结,仅1941年12月24日至1942年1月16日,短短21天内,县政府官员王坦牛、公安局特务宋海通、政府官员戴万轩等21人投敌。董贤县的四支抗日武装,先是第一中队长郭元喜率领兵变带着装备叛变,接着第二中队长石淼、县卫队连长李学标叛变投敌。董贤的抗日形势遭受重大打击,只剩下父亲独自率领的第三中队。

据父亲回忆,郭元熙、石淼、李学标投敌后,东线抗日武装遭到严重削弱,形势十分严峻紧张。人心不稳,不断有人在汉奸的诱惑下逃亡或哗变。外面日伪军不断扫荡袭击,到处派汉奸特务暗杀抗日村干部。县委书记田秉刚和父亲的三中队同吃同睡。

父亲在黎东县委的领导下,不畏艰险,勇于牺牲,拒绝了敌人的金钱和封官的诱惑,依靠贺兰华、王、蔡等南梁老党员,牢牢控制了队伍,全力保卫县委。父亲当着所有队员的面说:“就算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要抗日到底,至死不造反,不投降。”1943年,为了从东面扭转抗日局面,晋绥军区派出八个师五个支队向东。父亲领导的三中队改编为五支队五连,父亲担任连长。他从东方一直战斗到抗日战争胜利。我父亲打鬼子、杀汉奸、灭汉奸的英雄事迹,至今仍在离石的东川、红岩川、张子善一带到处流传。

王家山突围战

1943年春,第五支队在利东县组织了几次战斗,稳定了利东县的抗日局势。父亲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把之前“埋伏”在中阳南梁后岩村的2000多颗子弹拿回来,补充自己的队伍。

一天,父亲和排长杨光荣带领一个排到后墕村取子弹。父亲从离东县到顽军的防区办事就多了几分小心,派侦察员石祥玉在前面侦察。翻过汾离公路,进入中阳县界后,就和石祥玉失去了联系。父亲感觉不对,命令部队快速赶到后墕村,取上子弹即返回。走到王家山(今属中阳县张子山乡),已是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一晚上战士们来回走了一百多里,又乏又饿。父亲命令部队进村,让战士们分散到老乡家里吃饭休息。原来石祥玉到了中阳县境不久,就被顽军抓住。石祥玉经不住顽军的酷刑,只好说了实情。顽军的营长师国强带着全营300多人,从蔺家墕出来,正要包围王家山,被我哨兵发现。“啪”!父亲和战士们听到枪声,全从老乡家里跑出来。父亲指挥战士们赶快抢占山头。跑到山上,看到顽军的几百个兵已经进了村,所有路口都有人把守,撤退是不可能了。他和杨排长商议后作了战斗部署,又告诫战士们:“沉住气,等他们近了再打。”到中午十二点,顽军们在师国强的命令下,一边开枪,一边向山上冲过来。刚到半山坡,这时一声“打”,几十支步枪齐声击发,一排子枪就打倒了十来个敌人。其余的不肯再上来送死,一窝蜂跑回去了,敌人第一次进攻结束了。

山西离石区千年里村夹板沟一天,我父亲和排长杨光荣带领一个排去后岩村取子弹。我父亲在处理从东郡到顽军防区的事务时稍微小心一点,派了一个侦察兵史翔宇在前面探路。穿过李芬公路进入中阳县后,我与史翔宇失去了联系。感觉不对,父亲命令部队赶到后闫村,捡起子弹返回。走到王家山(今中阳县张子善乡),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战士们一个晚上来回走了一百多里,又累又饿。他命令父亲的部队进入村庄,让士兵分散到他的老乡家里吃饭和休息。原来,史翔宇刚到中阳县,就被顽军抓住了。史翔宇无法忍受顽固军队的折磨,不得不说出真相。部队顽固的营长石国强带着全营300多人从林家出来,正要包围王家山,被我哨兵发现了。“啪”!当我父亲和士兵听到枪声时,他们都跑出了他们的家乡。父亲命令士兵们迅速占领这座小山。跑到山上,看到顽军数百名士兵已经进村,路口都有人把守,根本不可能撤退。他和杨排长商量后,制定了一个作战计划,并告诫士兵们:“沉住气,等他们靠近。”中午12时,顽军在石国强的指挥下,开枪向山上冲去。刚走到半山腰,“轰”的一声,几十支步枪齐发,一排枪打倒了十几个敌人。其余的拒绝再上来送死,蜂拥而退。敌人的第一次进攻结束了。山西省离石区千年里村

中午一点多,顽军百余人发起第二次进攻,榴弹发射器从山脚到山上。冲锋队前面有五六挺机枪。父亲让大家准备好手榴弹,敌人正要冲上去,几十颗手榴弹又迎了上来,把顽军打昏了,顽军又被击退了。

第三次进攻开始,敌人的火力更加凶猛,安排狙击手定点射击。通讯员冯维山爬到前面,刚探出头来,就被顽军一枪爆头,当即死亡。杨排长见此情景,气得身子一歪,举枪还击,但一颗子弹却掀掉了他半个脑壳,亮晶晶的脑浆溅了他父亲一身。父亲看到两名战友死在面前,一股不知名的怒火冲上额头,猛地站起来,手里拿着冲锋枪,向山坡上冲来的顽军喷涌而出,大喊:“兄弟们,打啊,给我打啊,为杨排长和冯维山报仇。”士兵们暴怒到了极点,咬着牙使劲射击,把手榴弹一个个扔了出去。敌人终于被打退了,父亲受了轻伤。

天渐渐黑了,顽抗的军队发起了新的进攻。顽军知道,只要天还黑着,他就拿父亲和士兵没办法,所以这最后一次进攻打得马虎不得,很快就回去了。

父亲想:经过一整天的战斗,士兵们都筋疲力尽了。排长和通讯员牺牲了自己,受了伤。他们应该立即撤退。于是他安排一班在前面,二班负责搬运伤兵,三班掩护,一溜烟下山,沿着山后的大沟撤退。

敌人又冲上来了,山上只有来不及掩埋的士兵尸体。石国强一看,死伤五六十人。经过一天的战斗,他让游击队逃走了。他又急又气,恼羞成怒。他砍下冯维善的头,挂在石碣城(燕飞东山办事处总部)上,贴出告示,说共产党首领王凤书已被杀。剥去杨排长的衣服,把他暴露在旷野里,不许老百姓把他埋了。石国强还是没觉得冤。第二天,他带着人冲进王家山村。他以清查共匪为名,见人就打,见物就抢,开枪打死村民何厚福、贺二。12岁的何润喜当时正在山上放羊,也被开枪打死。折腾了一上午,敌人临走前抓了6个村民,经过多次求情,交了200块钱赎回。这一天,王家山家家被抢,人人遭殃,死了三个人。全村人都哭了,南梁老百姓对顽军咬牙切齿。

突袭信仰要塞

1944年3月25日晚,驻离石的日军营村大队派其一个中队和信义伪军中队包围石村(今离石区信义镇),打死侦察排长吴永祥等5人和数名士兵。第五支队支队长王文丽和政委李永合气得咬牙切齿,决定让副支队长盖培树和参谋长张世龙组织一场惩罚信宜据点伪军的战斗。盖叔、张世龙立即将活跃在方山县峪口、夏溪(当时是董贤县人)的父亲调去攻打信义伪军的据点。

27日晚,盖培树、张世龙父子对信义据点进行侦察。调查新沂的日军驻扎在村子对面的碉堡里,伪军驻扎在新沂村。碉堡和新一村隔着一条有桥的河。伪军驻扎在两个院子里,上院一个班,下院两个班。根据敌情,支队领导和父亲制定了连夜进攻信宜据点的作战方案。按照父亲制定的作战计划,父亲带领突击队消灭上院伪军。教导员高带一个排控制下院,要三个排把日军堵在河北北岸的桥上,防止增援。同时告诉号手只要战斗开始就在龙塔吹喇叭迷惑碉堡里的日军。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父亲就带领突击队摸到了上房。当他们走出院子时,被哨兵发现了。敌人哨喊:“谁呀?”父亲开枪打死了哨兵。这时,龙塔的号手听到枪声,吹响了冲锋信号。当父亲说“走”的时候,突击队的战士们齐声“杀,冲”,他们进了院子。上院一个班的伪军在睡觉,被堵在两孔窑里。士兵们把手榴弹扔进了窗户。爆炸的巨响过后,窑子里的伪军哭了出来。“巴鲁爷爷,别打了。我们投降。”“啪”的一声枪扔了出去,人们举起手走了出来。战斗在20分钟内结束,击毙伪军2人,俘虏伪军5人,其中包括吴和赵玉山。缴获了5支步枪、1 000多发子弹和8枚手榴弹。父亲立即下令撤退。士兵们背着俘虏和战利品从龙塔撤退。

狼尾沟伏击

1944年8月,离石伪军副指挥、警察所长张发科发函给信义伪区长,要把信义据点储存的小麦调进城里去,并约定八月初四派人来运粮。我地下情报人员获得了消息,把情报送到离东县委,县委把情报转给五支队,支队领导研究后认为情报可靠,绝不能让日军把粮食运进城去。支队长王文礼说王凤树是老离东了,情况比较熟悉,让他打吧。

离东县游击队活动区域示意图1944年8月,离石伪军副司令兼警察局长张发科致函信宜伪军大区长,要求将信宜据点储存的小麦转运进城,并约定8月4日派人运粮。我地下情报人员得到消息,送到了利东县委,由县委转给了第五支队。支队领导研究后认为情报可靠,绝不能让日军把粮食运进城。该分局的队长王文丽说,王枫树一直不在东部,熟悉那里的情况。让他打电话。董贤县游击队活动区示意图

接到任务后,父亲和指导员高仔细研究了一下,他们把伏击地点选在田家会和五里铺之间的浪尾沟入口处(浪尾沟现为国防沟,位于离石区田家会村)。因为狼尾沟是深沟,而且背靠山坡的斜坡,如果有什么情况,可以马上转移。黎明时分,父亲带着队伍从北梁的龙马坡赶来。两个排埋伏在狼尾沟口东边的高粱地里,叫教导员高带一个排,埋伏在对面的马家村与他会合。

早上8点左右,父亲叫来了小战士王红(14岁,离石区新沂闫村人),让他背个筐,拿个锅铲,扮成村里捡粪的孩子,到公路上监视敌人的动静:“要数清楚敌人,如果来了10个敌人,就敲你的鞋,20下,30下。你知道吗?”王红说:“我明白了。”王洪在去田家会村的路上溜达,看见5个日军和20个伪军在饭馆里吃饭。街上有许多马车、驴子和民工。他转身冲回大灰狼的尾沟,把鞋子在父亲身边敲了三下。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没等日伪来,父亲就急了,让王洪再看一遍。

王洪回来向父亲报告:“队长,我来了。”果然,没过多久,伪军的三名尖兵来了。父亲没说什么,但士兵们没动,让他们走了。日伪军进入伏击圈就开始打,步枪排开枪。但就在这关键时刻,父亲身旁的机枪手看到了日军,一紧张,他的机枪就卡住了。无奈之下,他脱下鞋子,猛砸机枪,抽了几下后又打了一下,但又开始了。士兵们瞄准日本伪军开火了。高明的三排在街对面喊:“走!啊!”日军和伪军立刻乱了套。战士们听到枪声,就把毛驴和马车赶到人多的地方,推倒了很多日伪军。伪军爬上去一看,死了一个,伤了三四个。他们转身向离石方向跑去。伪军一跑,日军士气受影响,只好跟着跑,士兵追着屁股后面打。日军运粮队溃散时,父亲让士兵打扫战场,立即撤退,防备日军援军进攻楼上桥碉堡。随父带兵渡河后,与高会师,转战韩家坡地区。

民国三十三年,晋绥军区抗战日报报道了这次战役。

曲恒泉碉堡

1944年9月,晋绥军区决定发起秋季攻势,打通岚离公路。支队长王文礼做了战斗部署,父亲五连的任务是围困横泉(今属方山县)碉堡,阻击峪口之敌向圪洞增援。

《抗战日报》连续报道王凤树和离东军民对敌作战的英雄事迹1944年9月,晋绥军区决定发动秋季攻势,打通兰李公路。支队长王文丽制定作战计划,父亲所在的五连任务是围攻横泉(今方山县)碉堡,阻击峪口之敌增援葛东。《抗战日报》连续报道王凤书和东来军民抗敌的英雄事迹。

9月4日,父亲带着他的连队到了横泉,发出了警报,控制了莱兰公路横泉一带。根据得到的情报,横泉有一个伪军中队,中队长叫薛廷祥。这个中队分为两部分。横泉村东头党歌墓和财神·党歌墓之间的碉堡里住着60多人。其余住在恒泉碉堡。碉堡的院子里有四间平房,外围有壕沟,深两米,宽两米,周围有铁丝网。父亲、高、何定轩,支队下侦察参谋经过周密研究,让二排埋伏在峪口方向的道路两侧,以阻击峪口据点的日伪军增援;三排由高率领,埋伏在横泉碉堡周围;父亲和何定轩带了一个排进行机动。晚上父亲会去恒泉了解情况。进村后,看到一户人家的窗户上亮着灯,就让王锁去看看。王锁看了一会儿窗户,然后走过来说:“队长,里面有个伪军在抽料(鸦片)。”父亲心想:抓住这个伪军,碉堡上的情况就更清楚了。他把那个人带过去,让王锁敲门。一个男人和两个士兵从房间里出来,走上去,把他推到墙上,说:“不许动!”我父亲已经冲进屋子,用手枪指着正在抽物资的伪军。伪军突然看到来了好多八路,吓得把手中的物资一扔,跪在地上。他爸爸把他抱起来说:“别害怕。说说地堡里的情况吧。只要你老实,我不会难为你的。”料漏了电话结结巴巴了半天才把情况说清楚。父亲一听情况和自己基本一样,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如让这个物质鬼放下吊桥,干脆直接攻击碉堡。父亲立即派人通知何定轩和高把队伍带到碉堡外。又问物质鬼:“你能去帮我放下吊桥吗?”鬼说:“没问题,我肯定能放下。我是碉堡上的班长。因为上瘾了,就出来吸几口。他们知道他们会放下的。”于是他带着材料鬼爬到碉堡壕沟外面,躲在吊桥附近。这时,何定轩带着两个班的人来了。父亲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何定轩,何定轩说:“好吧,就这样打吧”。父亲说:“那我就把吊桥和这个物质幽灵放在一起。吊桥一放下,你就可以带着队伍冲进去了。”何定轩道:“好。”父亲拿着手枪,拉着物质鬼的袖子,走向地堡外的护城河。鬼魂说:“嘿,我回来了。放下吊桥。”上面的伪军说:“这些物资的鬼害死人了。队长说,这几天要是出事了,你还跑出来,不怕遇到八路军收拾你。”我父亲拿着枪和一个物质鬼在一起,物质鬼说:“你戴上,喃喃自语,哪来这么多话?”看着伪军从吊桥上走过来,把枪放在前面的柱子上,解开绳子,把吊桥放下。吊桥嘎吱嘎吱地倒了。看到吊桥落在一尺多远的地方,父亲放下了物质的幽灵,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吊桥上伪军的枪拿在手里。伪军以为是物质鬼,说:“把枪拿来。”我爸顺手用枪顶着他:“你给我喊!”伪军吓了一跳,从吊桥上跑出来,撞在何定轩的怀里,被抓住,和材料的幽灵一起扔进了沟里。何定轩带着士兵走过吊桥。父亲说:“王锁带了三个人,拿了手榴弹,去炮塔。两个人走进其他每个房间,留下两个人在门口站岗。不要踢门,你会惊动他们的。进去后,不允许任何人开枪。有情况就用刺刀解决。把他们的枪拿出来。”伪军住在一排平房里,睡得很香,鼾声此起彼伏。士兵们轻轻地推开门,拿出了他们所有的枪。这时,高带着三排的走了过来,他父亲指挥战士们去平房里帮忙抓俘虏。士兵们挤进了平房。“八路军来了。起来投降吧。”伪军被惊醒,被荷枪实弹的士兵逼得赤身裸体,从平房里走出来,推进地堡外的战壕里。几名士兵在战壕上方监视着,其余的士兵四处检查,确保没有人逃跑。多么漂亮的一场战斗。我们不费一枪一弹,攻占了伪军的碉堡,活捉了56名伪军,缴获了2挺机枪、40多支步枪和一把指挥刀。

民国33年10月6日,晋绥军区《抗战日报》以《不战而屈人之兵——铭记横泉要塞被毁》为题,报道了横泉要塞被攻占的故事,号召根据地军民学习父亲对敌作战的机智和勇气。

裂沟救援指挥部

1944年秋,日军又开始“扫荡”八个师的根据地。据说有一支日军会从交城经小神头穿过卧虎塔到离石。第五师师长王文丽决定伏击敌人。他把部队埋伏在卧虎塔两侧,他父亲的五连埋伏在卧虎塔关。为了打好这一仗,支队副政委贾耕虞和作战参谋梁树德到五连协助父亲指挥战斗。部队从头天晚上就进入了阵地,直到第二天拂晓,日军才慢慢进入伏击圈。王文丽“叭”地一枪,机枪和步枪立刻响成一片,手榴弹也被震得咚咚作响。在我父亲的阵地前,日军“嗖嗖”满地,却没有完全组织好反击。取而代之的是,一部分敌人就地向我父亲的阵地射击,一部分向南。这时,卧虎塔南面夹板沟方向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我父亲阵地前的日军也是边开枪边脱离战斗。一群蜜蜂朝夹板沟方向跑去。日军已经跑出300米了,父亲觉得不对。他跑到贾耕虞身边说:“贾政委,为什么鬼子都往夹板沟跑?夹板的另一面肯定有问题。你在这里指挥,我带一个排和机枪班去打鬼子。”我爸一边说一边叫了一个排长和一个机枪班,就跟在日本人屁股后面追了下去。

胶合板沟已经乱成了一团,日军显然已经把八路军的主力包围在这里了。远远的,只听见枪炮声和喊杀声。我父亲带着四十多个人跑,离日军只有六七十米,但他们还没找到。父亲一看到日军对毛的漠视,就挥挥手“打”了过去。四五挺机枪同时开火。子弹像风一样射向日军,手榴弹在日军中轰轰烈烈地爆炸。日军一下子被30多人打倒在地,惊呆了。我不知道是继续进攻夹板沟,还是在这个八路反击。整件事一片混乱。这时贾耕虞也带着两个排来了。玉伽、梁树德一到,三个排猛烈出击,日军在中间待不住了,往两边跑。被围在合板沟的八路军见日军包围圈松动,趁机发起攻击,冲出合板沟。就在这时,突然下起了雾,雾扩散开来。不一会儿,整个夹板沟成了一个雾蒙蒙的世界。枪声还是那么激烈,但是四五步之外,看不到一个人,交战双方都是猜瞎打,找不到具体目标。父亲在渡河时挡住了从夹板沟突围的部队,钻进了千年村的铁树沟,并从那里转移。

战斗结束后,师长罗桂波向王文丽询问救援指挥部的突破情况。晚上,他让支队通讯员把他父亲叫到他的驻地。罗桂波拉着父亲的手说:“坐下,快坐下。”他和父亲一起坐在长椅上,然后拿出一支烟递给父亲。“来,抽根烟。”指挥官拿出一个小本子,说:“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父亲一一回答了他们。

罗桂波和父亲谈完后不久,父亲奉命到晋祠军区教导团学习。学习期间,因八师工作需要,父亲被调回任命为中阳县人民武装自卫队副司令员(副营级),参加了与顽疾的斗争。

祖母被抓了

自从父亲加入抗日游击队后,我家一直受到日伪汉奸和阎匪的迫害。厚东县委为了父亲一家的安全,把他的爷爷、奶奶、三姑、三叔全部迁到厚东根据地青石坡(今离石区信义镇)。

一天,有人捎过话来,说祖母的哥哥胡发子病得厉害,让她回去一下。祖母得到消息,就带着两个女儿和最小的儿子到了田家会娘家。6岁的叔父不懂事,一到舅家就自己跑到街上去玩。正巧,汉奸白有务(田家会镇吉家村人,解放后被人民政府镇压)在田家会村溜达,看见了叔父,却不认识,便问旁边的人:“这是谁家的孩子?没见过呀。”旁人随口回答:“是胡发子的外甥。”白有务就问:“候孩(当地对小孩子的称呼),你到田家会作甚来了?”叔父说:“和我娘看舅舅。”

离石区“玉林山敌碉堡”旧址,王凤树同志于1943年秋天率游击队围困敌碉堡,歼灭驻守敌人有一天,有人发消息说我奶奶的哥哥胡法子病重,让她回去。外婆得到消息后,带着两个女儿和小儿子去了田家汇的娘家。6岁的舅舅不懂事,一到舅舅家就自己跑到街上玩。正巧汉奸白(田家会镇纪家村人,解放后被人民政府镇压)在田家会村转悠,看见了他叔叔,却不认识他,就问旁边的人:“这是谁家的孩子?我以前没见过。”还有人随口答道:“是胡法子的侄子。”有事就问:“等孩子(当地对孩子的称呼),到田家干什么?”叔叔说:“陪妈妈去看看叔叔。”离石区“榆林山敌碉堡”旧址,1943年秋王凤书同志带领游击队围攻敌碉堡,歼灭了驻守之敌。

伍佰成为叛徒后,董贤县公安局长冯国安曾安排他父亲抓过他一次,但没有抓到。伍佰后来对大家说:“我是被王凤书逼成汉奸的。如果我错了,他会杀了我。”我对我父亲也有怨恨。今天,我有机会报仇雪恨,建功立业。伍佰很快到达离石,向铁血组组长何焕枝(离石区大土河村人)报告。何志接到白的信息,带了七八个便衣汉奸到田家辉那里,直奔我老舅家。祖母碰巧在隔壁拜访。“王的妈妈在哪里?”“我不知道。”何焕枝让手下把我老姨夫从病床上拉出来,绑在院子里的枣树上打死。奶奶听到院子里的打闹声,知道出事了,便从邻居家出来,回到院子里。“我是马保娘,你不用打我哥。”汉奸们见她出来,二话不说就把她围住了。他们从村里要了一头驴,让她骑在驴背上,押着她进了石城。

何焕枝抓了奶奶,以为抓了王凤书,对她大做文章。最初几天,何焕枝亲自去看望她,开口闭口,说:“只要你叫马宝,我就做他的官,让你一家人过上好日子。在帝国军当厨师比当游击队队长强。看看我吃的穿的。我不是为了马宝和你的家人好。”我奶奶虽然不懂革命,但也知道中国人帮不了日本人,或者是汉奸,就是不理何焕之。无奈之下,何焕枝找到奶奶在伪派出所工作的侄子,让他去劝劝奶奶,奶奶还是不说话不搭理。转眼间,六七天过去了。何焕之见奶奶没有希望了,就让手下把奶奶关在一个牢房里。从此,她奶奶再也不碰水,也不吃不喝。何焕之强迫人们喂水喂饭,并亲自给父亲写信威胁投降。

当我父亲看到这封信时,他气得发抖。“何焕之,你这个混蛋,我对你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晚上,我召集了一支队伍到大土河,逮捕了何焕之的叔叔,让他写信告诉何焕之,“王来报仇了。快放了王的母亲,不然姓何的全家性命难保。”我父亲在这封信里加了一句:“何焕之,我母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叫你养皇家的鸡犬。”信送到城里,何焕之打开一看,一片茫然。他万万没想到父亲会这样对他。何志想了很久,权衡再三,才让人把奄奄一息的奶奶送到田家辉家。

祖母被铁血军团囚禁了27天。在这27天里,除了被迫吃东西,她没有吃任何东西。她太瘦了,只有一把骨头。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下,她已经到了崩溃的地步。出狱几天后,他就去世了。

四祖父被杀。

豫西事变后,韩家山地区成为阎锡山的地盘,石碣阎匪东山办事处主任杨深知共产党迟早是国民党的死敌。那时候我父亲因为打日军,杀汉奸而出名。杨决定把他父亲的家人抓起来,给他点颜色看看。1943年的一天,顽军突然包围了韩家山村,抓走了父亲的四叔王和父亲的好友张海友。

四祖父被抓到石碣城后,当天晚上就被带进审讯室,要他交待父亲的情况,问他王凤树回来过没有,什么时候回来,问他怎么和王凤树联系,韩家山还有谁是共产党的地下人员。还叫他劝降父亲:“只要你把王马保劝降过来,我们就不杀你,跟上我们好吃好喝。王马保过不来,你就活不成。”四祖父说:“马保自从跟了八路军,我们连面也见不上,没法劝。”此时,四祖父已经参加了革命工作,他不只是父亲的叔叔,还是一个革命战士,他怎么会向这些只搞摩擦不抗日的顽固军出卖党的机密和自己的侄儿呢?他宁死不屈,什么也不说。于是,顽军便用皮鞭抽,烧红火柱烫,打得他浑身连一块好肉也没有。但不管顽军使用什么刑罚,他只咬定牙关不开口,让顽军也没有办法。张海有也被同样的刑罚折磨了几天。顽军没有了耐心,准备杀人。敌人考虑到四祖父肯定知道父亲的情况,什么也没问出来就杀有点儿可惜,便决定先杀张海有,在杀场上吓吓四祖父,说不定就把父亲的情况给吓出来了。可谁知绑在杀场上,让他看了张海有的死,四祖父仍然不肯开口。顽军一看,这回实在没办法了,就把四祖父衣服扒光。刽子手面对四祖父视死如归的神情,双手不停颤抖,连枪也握不住,一把拉下四祖父身上的红肚兜盖在脸上,才用刺刀把四祖父捅死在石碣城,扔到崖底。几天之后,村里的本家去收尸时,四祖父的尸体已经被野狼野狗吃得没有了胳膊、腿和身子,只剩下一个面目全非的头了,那情形真是惨不忍睹。新中国成立后,离石县人民政府追任四祖父为革命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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