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飞黄的台前幕后（连载）

两次飞黄腾达，两次明智的选择。

“黄河九十九弯，壶口瀑布最壮观”。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壶口是母亲河的心脏。难怪第四套50元人民币背面有壶口瀑布。壶口在20世纪80年代被列为国家级重点风景名胜区，90年代初被定为“中国四十大旅游景区”和全国爱国主义教育基地。随后，被定为全国35个王牌景区之一。但是，这么高品位的景观，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黄瀑布，却很少有人知道，看的人就更少了。

1992年3月，我担任山西省吉县县委书记后，意识到发展户口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我意识到户口是财富，不是负担，是摇钱树，是聚宝盆，是蓟县的潜力和希望。我把发展户口，发展旅游业，发展朝阳产业写进了蓟县八届党代会和十一届人大的工作报告。然后大力宣传推广和基础设施建设。1993年，举行了漂流节。1994年，首届黄河壶口国际漂流月举行。来自天津的战士张志强在密封舱里漂流。来自河北吴桥的杂技团杨云在壶口走钢丝空，目的是制造声势，吸引世界的目光。为了把活动办得更大，扩大壶口的知名度，我们不惜人力、物力、财力、精力找到了全国摩托车协会，签订了1995年全国摩托车队飞越壶口瀑布的协议。

可惜飞过来的玩家很多，而且技术娴熟。就是因为他们筹不到资金才搁浅的。真的让人想飞却停不下来。正在这时，台湾著名艺术家柯受良听说我们在搞漂流月亮活动，专程到湖口来考察。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我们采取了“脚踏两只船”的策略。一方面继续联系全国摩托车协会，看有没有飞越的机会；另一方面，我们通过挑战柯受良来与他谈判，并明确告诉他，我们已经与全国摩托车协会达成一致，谁准备好了，谁就先飞。没想到，这步棋走得很巧妙。柯先生急了:他要在前面飞。我们还借此机会向柯受良提出一个条件:说话算数，不要中途改变主意。

实践证明，积极争取和选择柯先生飞越是明智的，原因很简单，他名气大，是亚洲第一飞人；他的人脉很广，很多香港和海外的朋友都愿意帮助他。他不耐烦了。1992年飞越长城后，他渴望实现飞越黄河的梦想。他的决心很大，多次表态“我一定要飞，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他的技术很高，成功飞越了南斯拉夫一条65米宽的六车道高速公路。紧紧抓住柯受良，关心他，爱护他，支持他，理解他，都是为了达到飞越的轰动效应，把户口推向世界。

这一冒险之举确实是正确的，而且成功了。

选择山西吉县的年轻农民朱朝辉骑摩托车飞越壶口也是明智的。据说柯受良飞过了户口，舆论闹得很大。湖口已经名扬天下，没必要再组织第二次飞行了。即使在1998年的蓟县党政联席会议上，意见也是分歧的，大多数领导成员都不同意让朱朝辉飞过去。第一，他们认为风险高，害怕出问题，不安全；二是考虑到朱朝辉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技术不够，怕他飞不起来。第三，我担心如果在朱朝辉出了问题，家长会找政府的麻烦，后遗症会很大。第四，融资难，飞越难。舆论造出来之后，就无法挽回了，影响了县委和政府的形象。第五，担心上级领导不支持我，怕出了事，上级追究领导责任。这些担心并非完全没有道理。社会上一些关心的领导朋友也给我打电话劝我:不要再折腾了。为什么飞一次就要飞两次？没有必要画蛇添足。还有人说，不到黄河不罢休。亲戚朋友也劝我，来不及就收下，不要把县委书记的官帽子飞走。亲朋好友的好心劝我完全理解，但我不支持黄河宝宝成功飞天。我清楚地知道，柯受良虽然飞越了蓟县，付出了很多，但只是协办单位，而新闻部宣传的是柯受良本人，宣传的是晋陕两省。临汾没怎么提，蓟县几乎没提。飞黄腾达了，壶口出名了，但大多数人不知道壶口瀑布在蓟县。河南和山东的游客想看壶口，但是不知道怎么走路线。有的去陕西周边看户口。我觉得辞职离开很遗憾。在我们这一届县委、政府，不宣传“户口在蓟县，让蓟县与户口同名”，是我们的失职，对不起蓟县人民。所以，不管压力有多大，哪怕冒着丢掉官职的危险，我们都不会犹豫。1999年，当黄河宝宝再次第二次飞越壶口时，县委、县政府终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旗帜鲜明地支持朱朝辉飞越黄河。

两次飞黄腾达，两次突出效果

这两次飞往黄都的航班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即通过惊险刺激的活动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一夜之间，柯受良和朱朝辉的名字传遍了黄河，蓟县和壶口瀑布走南闯北。两个飞人出名了，壶口出名了，蓟县的号挂了，壶口景点热了，去壶口游玩的人热了，以旅游为主导的经济腾飞了。这正是我们所梦想的。不仅如此，飞两次的好处也是无穷无尽的。

产生了轰动效应。可以说，两次飞往黄都是一次轰动。前者飞过，全球96个国家和地区近30亿人收听。10万人飞过现场见证。尽管后者不如前者，但朱朝辉也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亿万人民密切关注，关心黄河宝宝的成败和命运。6万人在现场见证。更引人注目的是飞越后黄河沙滩上前所未有的婚礼，让世界大饱眼福。

收到名人福利。借名人宣传户口是飞越活动的一大特色。飞越黄河之前，柯受良成功飞越了长城金山岭烽火台、台省45米宽的峡谷，以及尽可能宽的65米公路。他被称为柯大侠，柯大丹，亚洲第一飞人。他飞过湖口，带来了香港娱乐圈的著名歌手刘德华、张学友、谭咏麟等助兴。大陆粉丝自然不会错过这个亲耳听到见证的好机会。在进入湖口酒店的人群中，竟然有人抢走了刘德华的鞋子。我们不赞成这种举动，但是名人的影响力很大。借名人宣传户口和通过户口宣传名人相辅相成。

在飞越之前，朱朝辉不是名人，而是一个普通人，但他是黄河宝宝的形象，是亿万农民对孤独和现状感到不安的代表。名人是由凡人进化而来的。朱朝辉飞到湖口，创造了至少三个第一:第一个开摩托车飞黄腾达的人；第一个飞黄集贤的人；第一个飞黄旗的中国农民。

朱朝辉飞到黄海后，参加了北京电视台的庆祝晚会。当他走到街上时，人们一眼就能认出别人，并叫出他的名字。在北京小饭店吃完饭，老板说很好，不要钱；我去一个小店买小玩意，店主说，我给你胆子朝你飞黄。当朱朝辉到达四川成都时，助手立即认出了他。

引发了眼球经济。由于两次成功飞越，蓟县和湖口吸引了数万游客，促进了旅游业的蓬勃发展。1992年以前，壶口的旅游门票收入只有几千元，柯受良飞过之前不到百万元，飞过之后迅速涨到150多万元；飞越朱朝辉之后，机票收入直线上升。近几年门票收入超过千万元，社会效益更是可观。所以人们说:黄蝇的话经济效益不一样。一业兴旺，百业兴旺，旅游业的振兴带动了苹果产业的发展。去蓟县旅游，要带上写有“福”、“禄”、“寿”、“Xi”等字样的获奖苹果，沿着路边和果园走。壶口瀑布40，蓟县苹果天下第一。借助湖口的名气，蓟县苹果享誉全球，远销海内外。

冲击了旧观念。过去，蓟县的一些人对发展旅游业的想法嗤之以鼻，但当柯受良飞过来时，旧的想法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外界的改革开放思想像大海的波涛一样涌入蓟县，甚至不知不觉从四面八方开到了蓟县的大大小小的几千辆汽车都让人目瞪口呆。瑶曲乡一个农民说，我的天，这么多车哪来的？奇怪的是，他舀了一升玉米，一车一车的挑，把玉米都挑完了，一车都没数。他说这真的很神奇。扎上空一个航班就能吸引这么多人。看来得换个方式了，不能总穷在山沟里。柯受良飞过的那一天，湖口的黄河沙滩上挤满了人和车。五个大型停车场停满了车，几公里的道路排成了长长的蛇形阵列。出逃前后两天，蓟县的家庭旅馆，卖茶蛋、泡面、绿豆汤、茶叶，卖酸枣、土特产，卖“首日封”，牵着毛驴让游客拍照，都还了不少钱，赚了不少钱，有的赚几万，有的赚几千，说是想不到。飞越之后，没有人对抓旅游业有任何异议或讽刺的话。朱朝辉飞过来以后，蓟县的人，尤其是农民的思想进一步解放，说我们要像朱朝辉一样，敢打才能赢，不能收麦子种棒子，年年如此。70岁的老人张国栋带着儿子来到湖口，开始给毛驴拍照，摆地摊，还多次在央视亮相。

两只苍蝇和两个美好的回忆。

从内心讲，也许是机遇，也许是缘分，是亲情。我与柯受良和朱朝辉有着不解之缘。当我想起和他们同甘共苦的日子，当我看到我们三个在黄河大桥上的照片，有很多美好的回忆让我终生难忘。

我忘不了1995年11月18日在蓟县旅游招待所第一次见到柯先生时激动人心的一幕。我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感觉一见如故。忘不了我用蓟县的原味小吃羊肉汤，用麻花和糕点招待柯先生，让柯先生倍感温暖。他反复说这碗羊肉汤像“摇头丸汤”，还说我在壶口飞不起来。我忘不了我们特意为柯老师举办的那场特别的歌舞晚会。他和集贤女士一起唱《追踪者之爱》，边唱边摇边鼓掌，缓解和消除自己逃亡的压力。我忘不了，飞过来前两天中午，县委政府设宴招待他，五味杂陈，坚定了他的路线和勇气。他说蓟县还有人！忘不了湖口宾馆庆祝晚会上省政府和临汾行署领导的热烈祝贺，忘不了柯老师激动的致辞。我郑重地向柯先生赠送了一只由蓟县民间艺人用红色绸缎扎成的象征吉祥如意的公鸡，祝他吉祥如意，与蓟县友谊长存。

我和朱朝辉的感情更深了，幸福的回忆经常浮现在我眼前。

记得在县委政府联席会议上，讨论过两次要不要飞黄石。和父亲朱闯进常委会议室，反复声明飞行成功为蓟县和湖口争光，飞行失败。就算丢了命，也是自己负责，不要政府的钱。这种胸怀和态度震撼了在座的领导，他们都被深深地感动了。大家都没想到这对父子会有这么高的态度。朱朝辉训练的时候因为没扣好头盔摔了一跤，不到半个月就正式飞过来了，把我吓出一身冷汗。我也没觉得再怪他丢人，但他只在县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带着伤去湖口现场训练了。这种坚强的毅力和意志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坚强的人。当朱朝辉飞过湖口，因为跑道的原因连人带车摔到地上的时候，我赶紧跑到他身边，抚摸他的头。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吻我。我满足了他最简单最真诚的要求。当我的嘴唇亲吻他的脸颊时，那是一个亲切而难忘的场景。让全国人民闻之色变的是，他从主持人手中抢过话筒，发自内心地说:我现在正式宣布，陈是我的父亲。有些人听到这里后很不可思议，但我深深明白，他是在向我表达感谢。

湖口盛大婚礼的场景也是最好的回忆。朱朝辉、王晓理、刘小萍(黄飞投资人)和我站在婚礼的舞台上，不知道他们是高兴还是悲伤。他们四个人都喜极而泣。我给王铸夫妇拍了张照片，我是合法证人。赞助商刘小萍给朝晖送去了8000元的礼物。杨是陕西珠宝公司的副经理，他把这对新人的戒指戴在朝晖和小李的手上。每当想起这美好、甜蜜、幸福的一幕，我都激动得久久不能入睡。

两次飞往黄河和两次财政困难

好事总是伴随着许多困难。遇到的共同问题是资金短缺，资金迟迟不能落实和到位，严重影响了两个航班的及时顺利进行。

1995年，柯受良和我们见面，约定1996年6月飞过去，但到1996年上半年，还是没有资金的消息。

柯先生说:为了这次飞黄河，做了好几年的准备工作，花了380万港币，以至于财力耗尽。“没钱绊倒英雄”，蓟县是贫困县。即使你有足够的钱，你也不可能拿出一千万元来支持柯受良飞往黄河。此时他的心情更重，给他施加压力无异于火上浇油，逼着别人这么做。我们必须耐心等待好消息。直到1997年初，才有了新的消息和转机。香港卫视中文频道介入，投资1200万，让第一个飞黄一步步付诸实施。因为财务上的麻烦，花了两年时间，还拖了一年！

飞越朱朝辉的资金就更困难了。1999年春天，朱朝辉决心骑摩托车飞越过去，但资金无处可寻。先是联系了全国和港澳的几十家企业，发了几十份传真寻求赞助商，都化为乌有。县旅游局派来联系资金的人失望了。我去太原找山西汽摩俱乐部的经理范建义。他是全国摩托车越野赛的金牌得主，答应帮忙拉赞助，后来没拿到。我在临汾找了一家广告公司，给他们租了房，装了电话，草签了协议，可是希望变成了失望。我们还找到了临汾的一位知名企业家，他恳切地说投资会有丰厚的回报。对方勉强同意，但第二天就被董事会彻底否决了。

就在悲观失望之时，蓟县民营企业家刘小萍找上门来，为朱朝辉飞越跑道挣工程款。这是一个不能错过的机会。我们给他做了细致耐心的思想工作，告诉他政府要变成私人，谁投资谁受益。我们建议他来主持。老刘同志有点感动，但他说没有实力和资金，我就问他差距有多大。他说还差四五十万，我答应在临汾帮他借，坚定了他投资托管的信心。我们说到做到，把47万元借给了的、全和我在临汾的同学，解决了几个月来奔波的资金问题，使黄河娃1999年跨越黄河新闻发布会在京如期举行，我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第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