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促使傅作义北平起义

卢传斌

1949年1月31日，具有千年文明的古都北平和平解放，使故宫等一大批古建筑和大量珍贵文物免遭战争破坏，全市200万人民的生命财产安然无恙。这是解放战争中最大的幸事，全国人民都感到高兴和欣慰。

北平的和平解放，是由于人民解放军的快速推进和对北平的严密包围。因为中国共产党在北平的地下组织进行了各种形式的斗争；也因为全市人民渴望和平，痛恨和抛弃了国民党的反动统治。还有一点极其重要，就是当时在北平握有国民党军队大权的华北“剿总”总司令傅，受其处境的制约，在中共政策的感召下，审时度势，毅然走到了人民的队伍中去。

当时的情况是:1948年11月，辽沈战役刚结束，东北野战军开进关内，与华北解放军协同作战，分割包围了傅的部队。此时，傅面临着三种选择:战、逃、和。傅想把军队扩充几十万，认为有了一百万军队，就可以和共产党抗衡了。因为扩军失败，精锐部队完全丧失，这个幻想破灭了。他还想向西逃到绥远，那里是他开始和立足的地方。但随着张家口、新保安相继解放，这条路被堵死了。最后只有“和”。为了保住古都北平，党中央多次发表声明，力争用和平手段解放北平。傅不是蒋介石的嫡系，他也不愿意为蒋介石陪葬。平金战役开始时，他就计划与蒋介石分道扬镳。因此，“和谐”是可能的。

可是现在真的要和共产党谈判，化敌为友，化友为敌。这种180度的大转弯，对于深受忠孝仁义封建思想教育的老军人，对于蒋介石集团中指挥几十万军队的政府官员来说，都是不容易的！更何况当时情况复杂，选择“和谐”之路会冒很大风险。因此，在傅下定决心接受和平解放北平之前，有许多矛盾，许多忧虑，犹豫不决，难以抉择。

傅正处于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当他不得不做出最重要的选择时，他的同事、老乡和下属都伸出了友谊之手，耐心地劝说他，热情地帮助他。尤其是他的女儿傅冬、老师刘厚彤和闺蜜邓宝珊，在关键时刻发挥了重要作用。

傅之女傅东

傅东，又名，是傅的长女。抗战时期，傅东在重庆南开高级中学读书时，接受了革命启蒙教育，并参加了学校读书俱乐部中的秘密组织。这个组织的许多成员都是国民党高层人士的子女，他们曾经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引起了周恩来的注意。这增加了他们的责任感，开始进行自觉的革命活动。父亲来重庆的时候，傅东经常给他讲国民党的丑闻，讲共产党团结抗日，在他的书桌上放一些进步书刊。一向谨小慎微的傅在女儿面前沉默不语，对任何事情都不露声色。但是，女儿的一言一行都会在他的脑海中起潜移默化的作用。

付东在昆明西南联合大学度过了他的大学生活。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积极的政治空精神使她进步思想发展，她加入了大学里的民运组织。傅东大学毕业后，成为天津《大公报》的一名记者，并在那里加入了共产党。随着她更加活跃，她的身份逐渐暴露。1948年冬，她到达北平。党组织给她的任务是稳住父亲，不让他跑了。同时，她要做父亲的工作，说服他走和平解放北平的道路。傅东的直接领导是王汉斌和崔月犁，他们是中国共产党北京地下学习委员会的负责人。

付东到北平后，尽可能照顾父亲，经常给他做些家乡菜。白天留在父亲办公室，利用一切机会做他的工作，劝他不要跟蒋介石走，注意当时的形势，考虑他的前途。付东和父亲谈话的内容是负责人口的地下党给的。付东的脑子太好了，几乎可以一字不差地把他们的话记下来，回家后讲给爸爸听。傅只是听着。很长一段时间，付东的言行引起了父亲的怀疑，多次问她是不是加入了共产党？她否认自己不合格。

1948年11月初，辽沈战役即将结束，国民党军队的溃败如秋风，东北“剿总”总司令魏被撤职查办。傅回忆起张学良、杨虎城被软禁的命运，觉得不能再盲从蒋介石，不得不考虑走另一条路。这时候社会和平空的力量非常强大，有人向傅建议和平。傅决定发电报给，呼吁和平，提议召开政治协商会议，成立联合政府，并要求中共派代表到北平谈判。傅应该对此事保密。如果消息传出去，蒋介石会以“叛国罪”将他送上军事法庭。所以，找一个绝对靠谱的人来做。想来想去，还是自己的女儿最可靠，傅将电报的内容口述给傅东，傅东再将此事报告给王汉斌，然后由地下电台发出去。电报发出后，没有收到毛泽东的回复。据分析，可能是中共认为傅的条件太高:要停止战争，保存实力；要成立联合政府，和共产党平分。

不过，傅想在走投无路之前与蒋介石分道扬镳，向共产党靠拢，总是好事。傅东在做这件好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不久，中共北平地下组织接到上级指示，要与傅谈判。这可能是对上述电报的回应。为了慎重起见，地下党决定由傅东试探她父亲的态度，再决定下一步行动。傅东向她父亲转达了中国共产党的意图。尽管傅是国民党特务设下的圈套，他还是一再追问傅东是否真的是共产党。是毛泽东发的吗？他确信是真正的共产党后，表示愿意谈判。

1948年12月初，人民解放军包围张家口，将傅的第35军围困在新保安。很快，天津被包围，北平已经是一座孤城。傅要战无兵，要守弱，要无路可退。在女儿傅冬等人的一再劝说下，傅决定派代表出城与解放军谈判。因为双方条件相差太远，无法达成一致。

12月22日，傅的第35军全军覆没，军长自杀，这对傅是致命的打击。他整天不说话，坐立不安，坐立不安，不停叹气，特别爱发脾气。我也要自己解除兵权，去南京认罪，听候你的调遣。他甚至试图自杀。付东每天把父亲的举止、思想、情绪变化写在小纸条上，利用晚上去舅舅家的机会交给党组织，用秘密电台发出去。她走不开，就让未婚夫及时把信息发出去。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解放军平金前线指挥部第二天早上就知道了；上午发生的事，下午就知道了。聂荣臻多次说过，在战场上，迅速准确地了解敌人最高指挥官的动态甚至情绪变化，这在战争史上是罕见的。对我军做出正确判断、做出正确决策、做出正确部署具有重要作用。这是傅东对北平和平解放的独特贡献，是其他人无法替代的。

在傅35军被歼灭，决定与解放军重新谈判之前，思想斗争十分激烈，脑子里有一系列问题:和谈是投降吗？过去我们积极反共，现在怎么能和下属讲和呢？谈判后能得到共产党的原谅吗？等一下。中共北平地下组织通过各种渠道做傅的工作，其中傅东做的工作最多。她劝说父亲:如果和平解决北平问题，保存古都，对人民有利，是正义之举；如果抵抗到底，只能给蒋介石陪葬。你对不起北平的200万市民，对不起你的几十万官兵。傅听从女儿的建议，于1949年1月初派代表出城与人民解放军进行第二次谈判。虽然这次谈判没有达成协议，但傅东在说服父亲方面的耐心功不可没。

北平解放后，傅东被分配到人民日报社工作。在十年浩劫中，她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解放前，她利用自己的特殊地位，帮助许多进步青年到解放区去。这时她说，她介绍了大量国民党特务到解放区。在批判中，她被要求承认解放前领导她的地下党员是国民党特务。她不怕欺负，坚持说假话。造反派说她不老实，三次送她去学校打工。繁重的体力劳动让她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掉。付东并不后悔，认为自己20年前选择的路是对的。她说如果历史可以重演，她会选择跟共产党走这条路。

傅老师刘厚彤

刘厚通(刘厚通)，辛亥革命老前辈，有一定的军事眼光和学识，著有《孙子注》。曾任甘肃省军政部长。刘当将军时，傅是他带兵的一个连长。后来傅招贤纳士，影响扩大，刘厚通长期成为他的高级政治顾问。刘厚通为傅运筹帷幄，出谋划策。傅听从了的话，非常信任刘厚通，并把尊为“老师”。担任傅华北“剿总”总指挥后，带刘厚通从天津到北平，任参谋总长，与傅共商军政大计。

基于上述情况，中共北平地下组织通过在解放区工作的女儿向刘厚通表示敬意，希望他多做傅的工作，促使傅接受和平解放北平。刘厚通说他会尽力去做。

刘厚通的认识是逐渐提高的。他到北平后，主张傅通电全国，主张华北首先实现和平，促进全国和平，然后召开全国政治协商会议，组织联合政府。刘认为，这样既可以高举和平的旗帜，又可以保存实力和领土。傅对此表示赞赏，而前面提到的傅通过女儿给发的电报就是实现这一想法的具体行动。在人民解放军进军如火如荼，国民党反动统治即将土崩瓦解，新中国即将诞生的时候，提出这种想法只能是幻想。

随着形势的发展，傅日益陷入困境，被迫开始与中共谈判。与傅谈判有许多顾虑:一是北平的中央军无法控制；2.害怕蒋介石轰炸北平；3.怕得不到共产党的理解；4.怕被说叛逆。中共北京地下组织积极做傅的工作，多次表示只要他走和平道路，他就有很大贡献，共产党绝不会亏待他。鉴于傅害怕被称为“叛逆”，刘厚通以古人为例开导他。刘厚通说，唐和是桀和周的臣子，他们杀了桀和周。后人不仅没有责怪他们叛逆，反而称赞他们的行为是正义之举。“忠”应该是忠于人民，而不是忠于某个人。国家形势如此糟糕，人民希望和平，政府必须改革。如果你能顺应历史的发展，实现和平，人民当然会欢迎你。谁说你叛逆了？刘厚通的话让傅点头。

1948年12月上中旬，傅10个师全军覆没，精锐部队全部丧失，等于宣告了傅军事集团的终结。傅对此极为悲观。他对刘厚通说:“老师，我的政治生命完了。”刘厚通说:“你旧的政治生活结束了，但你新的政治生活开始了。现在，你应该认清形势，下定决心，走和平谈判的道路。”他说:“目前平金和天津都被困住了，如果你想南下，是出不去的。张家口已经被共军占领，你向西去绥远是不可能的。今天，只有采取主动，顺应民心，和平解决北平问题，才有前途。”刘厚通还说:“我想只要和谈成功，北平免于战乱，二百万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就会大受欢迎。共产党会信守承诺，你我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再说，这是唯一的出路。”

傅白天接受了刘厚通的劝说，晚上改变了主意。刘气呼呼地对傅说:“你要把日月之光变成萤火虫之光。”在这个关键时刻，如果再犹豫不决，就会走向死胡同。年近七旬的刘厚通急得病倒了，双目失明。刘厚通对他的朋友说:“与智者一起寻求，与愚者一起决定。”一气之下，我要回天津养病，留下傅一个人。经过地下党员和中共朋友的反复劝说和挽留，刘厚通答应留下来继续在傅工作。

经多次劝说，傅决定派代表出城与解放军进行第二次谈判。尽管在这次谈判中达成了一些协议，但富仍未在协议上签字，因为他仍处于绝望的境地，仍抱有幻想。

到1948年1月初，人民解放军即将对天津发动进攻，北平的包围越来越紧，北平成了一座死城。如果不下决心进行和平谈判，中国人民解放军将采取行动。傅的亲信和下属都很焦虑和无助，他们都来到刘厚通的意见和方法。刘厚通说:“你没有经历大事，我却经历了许多大事。”。按照现在的情况，只有一条路，就是和谈。你应该督促傅先生赶快下定决心，不要再犹豫了，否则你会后悔的。刘厚通还找到傅，告诉他，你前两次派出的代表，无论是论资历、地位、威望，还是和你的关系，都没有资格做你的代表。现在你要派一个副总司令作为你的全权代表和解放军谈判。傅的好友、东北军著名将领马占山也提出了同样的建议。傅接受了他们的建议，派飞机接华北“剿总”副总司令邓宝珊到北平，代表他同人民解放军进行第三次谈判。

事实证明，刘厚通是促使傅接受和平解放北平的关键人物。

傅左毅之友邓宝珊

邓宝珊，名于，甘肃省天水县人。早年在新疆加入同盟会，辛亥革命时参加伊犁起义，后在陕西讨伐袁世凯称帝，响应护法运动。邓宝珊先后任冯玉祥国军司令、全国盟军驻陕西副总司令、国民党陕西绥靖公署驻甘肃主任等职。抗日战争时期，任晋陕绥远边区第22军军长兼总司令；1948年任国民党华北“剿总”副总司令。邓宝珊与傅关系很深，是的朋友。他还与中国共产党的邓宝珊关系良好。大革命时期，邓宝珊支持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与中共创始人李大钊有交往。救助和资助危难中的共产党员；抗日战争时期，他驻守陕北，与八路军建立友好关系，多次访问延安，并与毛泽东、朱德进行了深入交谈。这些事实表明，邓宝珊可以成为傅的全权代表，是与中共谈判的最理想人选。

邓宝珊到达北平后，马占山以欢迎邓回家的名义举行家宴，并邀请傅陪同。席间，三人互相倾诉，各抒己见。邓宝珊、马占山帮助傅分析形势，理清利益，指明出路。可以说是朋友给谗言，真心促和。傅要求邓宝珊今天离开这座城市去同人民解放军谈判。邓宝珊说，不行，这不是草率的事，你得考虑几天。这样做，邓宝珊想做一些调查研究，同时更深入地做傅的工作，坚定他的信心，这样和谈才能有把握。

此时，傅最为担心和担忧的是北平问题的和平解决。第一，北平城内的部队，蒋介石嫡系与傅的部队之比是十比一，傅怕蒋介石的部队捣乱，自己控制不了局面。第二，数万吨黄色炸药藏在故宫的城墙里。傅害怕被军方特务搞破坏，后果不堪设想。第三，傅被列为战犯后，他害怕共产党找他算账。

对于傅的忧虑和担心，邓宝珊经过多方了解和深入分析后认为，北平的民心和军心向往和平，痛恨战争，这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与此同时，傅的部队控制了北平的制高点京山。许多要害部位和城门也由傅的部队把守。北平基本上被傅的部队控制了。估计蒋的部队和特务不会闹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邓宝珊还告诉傅，人民解放军确实是要和平的，它对北平的长期围困显示了他们的诚意。只要你下定决心和平解决，其他所有具体问题，包括你的个人前途，都由我来协商解决。

邓宝珊到了北平后，为了和平解决北平问题，一天到晚奔波劳累，几乎每天半夜两三点都要休息。他的下属说，邓先生每天忙得连洗澡的时间都没有。他的体重已经减轻，他的脸显示缺乏睡眠。

邓宝珊在促使傅接受和平解放北平的过程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当时北平的报纸称邓宝珊是傅的“关键”，中共中央军委则视邓宝珊为傅的“灵魂”。

到1949年1月中旬，天津即将解放，解放军已逼近北平的朝阳门、永定门、西直门、德胜门。此时的傅已是山穷水尽，彻底绝望，但他下决心和谈，于是以邓宝珊为全权代表，于十三日在秀木与解放军举行第三次谈判。

邓宝珊到达中国人民解放军平金前线指挥部后，会见了林彪、罗荣桓和聂。解放军的谈判原则是:留一个加强团给傅担负保卫任务，其余部队撤出北平，开到指定地点。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和整顿，他们将被改编为人民解放军。邓宝珊将这个原则打电报给傅。这时，傅别无选择，只好同意这个原则。15日上午进行正式谈判，进展比较顺利。达成了和平解放北平的初步协议。主要内容包括:军队整编的原则和方法，团级以上人员的安排，行政、文教、卫生等单位的接收办法，以及以后要解决的绥远问题。1月16日，双方签署了初步协议，邓宝珊返回北平。此后，双方经过多次协商，达成了正式协议。1月21日，傅签署了《和平解放北平协议》。从22日起，国民党军队开始撤离北平，31日撤离完毕。同一天，人民解放军开进北平，接管防务。至此，北平和平解放，这座千年文明古都重新回到人民的怀抱，开始为她谱写新的篇章。

他为北平的和平解放作出了巨大贡献，邓宝珊受到人民的热烈赞扬和中国共产党的高度赞扬。全国解放后，国家授予他一级解放勋章。他长期担任甘肃省省长，忠于职守，政绩卓著。人们称赞他是一位“好总督”。“文革”爆发后，邓宝珊在兰州受到打击。听到这个消息后，周恩来立即派了一架飞机来接他去北京。在动乱期间，邓宝珊仍然真诚地信任中国共产党，相信中国的前途是光明的。1968年11月27日，邓宝珊将军病逝，享年74岁。

在傅走上这条和平、解放、复兴之路的过程中，许多人做出了巨大贡献，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

基于上述情况，中共北平地下组织通过在解放区工作的女儿向刘厚通表示敬意，希望他多做傅的工作，促使傅接受和平解放北平。刘厚通说他会尽力去做。

刘厚通的认识是逐渐提高的。他到北平后，主张傅通电全国，主张华北首先实现和平，促进全国和平，然后召开全国政治协商会议，组织联合政府。刘认为，这样既可以高举和平的旗帜，又可以保存实力和领土。傅对此表示赞赏，而前面提到的傅通过女儿给发的电报就是实现这一想法的具体行动。在人民解放军进军如火如荼，国民党反动统治即将土崩瓦解，新中国即将诞生的时候，提出这种想法只能是幻想。

随着形势的发展，傅日益陷入困境，被迫开始与中共谈判。与傅谈判有许多顾虑:一是北平的中央军无法控制；2.害怕蒋介石轰炸北平；3.怕得不到共产党的理解；4.怕被说叛逆。中共北京地下组织积极做傅的工作，多次表示只要他走和平道路，他就有很大贡献，共产党绝不会亏待他。鉴于傅害怕被称为“叛逆”，刘厚通以古人为例开导他。刘厚通说，唐和是桀和周的臣子，他们杀了桀和周。后人不仅没有责怪他们叛逆，反而称赞他们的行为是正义之举。“忠”应该是忠于人民，而不是忠于某个人。国家形势如此糟糕，人民希望和平，政府必须改革。如果你能顺应历史的发展，实现和平，人民当然会欢迎你。谁说你叛逆了？刘厚通的话让傅点头。

1948年12月上中旬，傅10个师全军覆没，精锐部队全部丧失，等于宣告了傅军事集团的终结。傅对此极为悲观。他对刘厚通说:“老师，我的政治生命完了。”刘厚通说:“你旧的政治生活结束了，但你新的政治生活开始了。现在，你应该认清形势，下定决心，走和平谈判的道路。”他说:“目前平金和天津都被困住了，如果你想南下，是出不去的。张家口已经被共军占领，你向西去绥远是不可能的。今天，只有采取主动，顺应民心，和平解决北平问题，才有前途。”刘厚通还说:“我想只要和谈成功，北平免于战乱，二百万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就会大受欢迎。共产党会信守承诺，你我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再说，这是唯一的出路。”

傅白天接受了刘厚通的劝说，晚上改变了主意。刘气呼呼地对傅说:“你要把日月之光变成萤火虫之光。”在这个关键时刻，如果再犹豫不决，就会走向死胡同。年近七旬的刘厚通急得病倒了，双目失明。刘厚通对他的朋友说:“与智者一起寻求，与愚者一起决定。”一气之下，我要回天津养病，留下傅一个人。经过地下党员和中共朋友的反复劝说和挽留，刘厚通答应留下来继续在傅工作。

经多次劝说，傅决定派代表出城与解放军进行第二次谈判。虽然在这次谈判中达成了一些协议，但富仍未签署协议，因为他仍处于绝望的境地，仍抱有幻想。

到1948年1月初，人民解放军即将对天津发动进攻，北平的包围越来越紧，北平成了一座死城。如果不下决心进行和平谈判，中国人民解放军将采取行动。傅的亲信和下属都很焦虑和无助，他们都来到刘厚通的意见和方法。刘厚通说:“你没有经历大事，我却经历了许多大事。”。按照现在的情况，只有一条路，就是和谈。你应该督促傅先生赶快下定决心，不要再犹豫了，否则你会后悔的。刘厚通还找到傅，告诉他，你前两次派出的代表，无论是论资历、地位、威望，还是和你的关系，都没有资格做你的代表。现在你要派一个副总司令作为你的全权代表和解放军谈判。傅的好友、东北军著名将领马占山也提出了同样的建议。傅接受了他们的建议，派飞机接华北“剿总”副总司令邓宝珊到北平，代表他同人民解放军进行第三次谈判。

事实证明，刘厚通是促使傅接受和平解放北平的关键人物。

傅左毅之友邓宝珊

邓宝珊，名于，甘肃省天水县人。早年在新疆加入同盟会，辛亥革命时参加伊犁起义，后在陕西讨伐袁世凯称帝，响应护法运动。邓宝珊先后任冯玉祥国军司令、全国盟军驻陕西副总司令、国民党陕西绥靖公署驻甘肃主任等职。抗日战争时期，任晋陕绥远边区第22军军长兼总司令；1948年任国民党华北“剿总”副总司令。邓宝珊与傅关系很深，是的朋友。他还与中国共产党的邓宝珊关系良好。大革命时期，邓宝珊支持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与中共创始人李大钊有交往。救助和资助危难中的共产党员；抗日战争时期，他驻守陕北，与八路军建立友好关系，多次访问延安，并与毛泽东、朱德进行了深入交谈。这些事实表明，邓宝珊可以成为傅的全权代表，是与中共谈判的最理想人选。

邓宝珊到达北平后，马占山以欢迎邓回家的名义举行家宴，并邀请傅陪同。席间，三人互相倾诉，各抒己见。邓宝珊、马占山帮助傅分析形势，理清利益，指明出路。可以说，朋友给谗言，真心促和。傅要求邓宝珊今天离开这座城市去同人民解放军谈判。邓宝珊说，不行，这不是草率的事，你得考虑几天。这样做，邓宝珊想做一些调查研究，同时更深入地做傅的工作，坚定他的信心，这样和谈才能有把握。

此时，傅最为担心和担忧的是北平问题的和平解决。第一，北平城内的部队，蒋介石嫡系与傅的部队之比是十比一，傅怕蒋介石的部队捣乱，自己控制不了局面。第二，数万吨黄色炸药藏在故宫的城墙里。傅害怕被军方特务搞破坏，后果不堪设想。第三，傅被列为战犯后，他害怕共产党找他算账。

针对傅作义的担心和顾虑，邓宝珊经过多方了解和深入分析后认为：北平的民心、军心渴望和平，厌恶战争，这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同时，傅作义的部队控制了北平的制高点——景山；很多要害部位和城门也是傅作义的部队把守。北平基本上由傅作义的部队控制，估计蒋系部队和特务不敢捣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邓宝珊还对傅作义说，人民解放军是真心要和平的，对北平长期围而不打，就说明了他们的诚意。只要你下决心和平解决，其他一切具体问题，包括你个人前途问题，都由我去谈判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