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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狄村

樊宝珠人的一生中,会经历许多事,有些事,时过境迁,便淡忘了,所谓往事如烟。而有些往事并未成了烟尘而销声匿迹。60年前,我在当时的太原市五区狄村参加土改试点工作这件事,虽经长时间的淘洗,但在我的记忆中,依然清晰可触,并未磨灭。一1949年秋末…

范朱宝

人的一生,会经历很多事情,有些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遗忘。所谓往事如烟。而有些往事并没有成为烟尘而消失。60年前,我参加了当时太原市五区地村的土改试点工作。虽然已经洗了很久,但在我的记忆里依然清晰有形,没有被抹去。

一个

1949年秋末,我被送到中共太原市委党校学习。大约有一百人和我一起去学习。学习的内容主要是中央关于解决苏区土地问题的《关于1933年两个文件的决定》和新解放区的土地改革政策。经研究,我和一些同志被分配到中共太原市第五区委,参加土改工作组,进驻狄村行政村开展土改试点工作。

狄村是唐代著名人物狄徐人杰的故乡。狄一生忠于国家,博学多闻,谏匡父,廉洁无私。他深知民心的重要性:“民心犹在水,水之深,而水之疏。”无论是在朝廷做官,还是在地方做官,都非常同情人民,珍惜农民赖以生存的土地,反对一切劳民伤财的错误做法,让人民安居乐业。因此深受百姓喜爱。

狄村也是辛亥革命时期山西的第一个地方。孙中山先生领导的革命党宣传武昌,极大地鼓舞了太原的同盟会成员。他们得知,山西巡抚卢仲奇命令山西清军新军第85标下的1、2营南下参加镇压革命军,战前发子弹(新军一般不发子弹)。之后,他们又用重金说服驻扎在狄村的二营姚一起揭竿而起,提拔他为起义军统帅。随后,姚以代价纠集起义一、二营官兵,在狄村操场上宣誓,带领起义官兵进入总督府衙门,打死卢忠奇、谭震德等。太原起义成功,清朝在山西的统治结束。由于辛亥革命不彻底,实现孙中山的理想之一“耕者有其田”,历史性地落在了中国共产党人的肩上。狄村的土改,正是老解放区土改后新解放区“耕者有其田”的缩影。

太原解放前,位于城南10里的狄村仍在阎匪控制区。在“兵农合一”的残酷暴政下,底村农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民间有句话说:“‘军民融合’好,地里长蒿草,厕所满了,没人接,青壮年全抓了。“解放初期,尽管有人民政府的大力支持,但由于耕畜不足,收成不好,白茬短缺,农民的生活仍然十分困难。按行政区划,狄村当时是一个行政村,下辖6个自然村。土改工作组进驻后,所到之处,满目疮痍,一片荒凉。唯一一条从北到南穿过主街(自然村)的所谓“官道”坑坑洼洼,路边的店铺破旧萧条。农民院子的墙都破了,住的房子也散了。有的是依山而建的土洞,有的是用泥砖、炉渣、石灰垒顶的小平房,有的连这样的房子都没有,只好借用或租用别人的房子,称为“串檐”。农民的日常伙食,从工作组成员吃的馅饼饭就可以想象出来。当时工作组成员吃住都在自己的自然村,有一天的饭,付给农民两毛钱一斤的粮票。每个村,每家每户,每天都有基本一样的大饼:早上小米粥煮玉米面疙瘩,中午高粱面拌榆树皮做八股,晚上小米和玉米面煮成稀稠的糊状。于是,农民们就编顺口溜来诉说生活的艰辛:“早上起疙瘩,中午吃八股,晚上喝糊糊,半夜肚子疼。”

这种“半夜肚子咕咕叫”的滋味,我们吃派的人自己都忍不住去体会!进入隆冬后,我们住的房子没柴烧炕,冻得难受,而铁的纪律又不允许农民烧柴。一定要抓紧晚饭后、天黑前的时间,上山砍柴;晚上还要开各种会,了解情况,研究工作。当你忙到深夜才睡觉的时候,你经常会觉得饿,睡不着觉。

然而,即便是这种粮食,一些无地少地的贫困农民也无法维持,往往无米之炊。草根绑在一起,穷人的心连在一起。精明强干的民兵队长李带领大家用炸药把土匪炸掉,以抵抗我军解放太原的钢筋混凝土碉堡,然后用锤子把钢筋上像糖葫芦一样的水泥疙瘩敲掉,再把钢筋卖掉,买小米来弥补做饭没饭吃。有一次,他们还买了一包50的用麻纸包着的天山烟,给了我一支。这是我这辈子抽的第一支烟,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一股淡雅的香味。

狄村的土改分为三个阶段:访贫问苦,发动群众;民主评议,分成分;打击地主,分配土地。关键是第一阶段。于是,工作组除了利用各种场合和工具反复宣传国内外的大形势、消灭封建土地制度的重大意义、新解放区的土改政策外,还在缅因街和张家祥之间的荒地空上搭起临时舞台,请城里的剧团演出话剧《红叶河》,揭露恶霸对农民的压迫、剥削和虐待。鉴于在老区演出大型歌剧《白毛女》时,一名战士过于投入,过于激动。随着剧情的发展,地主黄世仁猛烈攻击了Xi,士兵大怒,向扮演黄世仁的演员开枪。《红叶河》演出前要求民兵卸枪,工作组成员佩戴的手枪不准上膛,以防意外。演出中,一些贫苦的雇农想起自己被地主压榨过,不禁潸然泪下。有的高喊:“坚决支持土改!”“彻底摧毁封建剥削制度!”剧情进行到斗地主的时候,全场掌声经久不息。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群众心中有杆秤。由于群众的充分动员,后两个阶段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通过没收地主和富农的剩余土地,村里的贫雇农和少数中农平均分得了四亩左右的土地。

土改后,底村农民在政治上和经济上得到了解放,表现出了极大的生产热情。1950年4月,我曾就此写过一篇报道,发表在当月18日的《山西日报》上,题目是《狄村农民摸清生产政策,加水车买农具春耕》。报道说“太原市第四区狄村”是因为当时五区已与六区合并为四区。所谓“摸清生产政策”,主要是农民意识到土改后的土地评估不是为了增加负担,而是为了公平。报道说:“通过普遍动员和互助,春耕困难已初步克服……现在村里有18个互助小组,生产计划已相继制定出来。农民普遍开始翻种子,以避免黄疸。同时购买水车3辆,大车2辆,大车7辆,铲、叉、犁、锄等农具47件,用废铁制作犁37把。此后春耕如火如荼,转业互助也逐渐活跃起来...神亭所组已经开始开荒,崔白两天刨了2亩荒地。全村的妇女也参加了春耕。比如马三天填一条三尺长,七尺深,五尺宽的沟,两天挖一亩地,灭茬一亩地,天不明就送粪。人们说,‘啊呀!康殷的妻子比男人更坚强。据3月25日初步统计,除目前不宜耕种的389亩板地外,其余4408亩已耕种一次,7分钟复垦29亩,4分钟复垦58亩。粪便比去年增加了5倍,平均每亩地15到20担,大部分都送到地里了。种植枣树2688棵,榆树32棵,柳树3棵,重新整理被阎匪砍伐的枣树4000棵。"

现在,购买更多农具和开垦荒地等数字就有些微不足道了。但在当时农民吃不饱饭,劳动全靠手工操作的情况下,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转眼间,60年过去了。多年来,尤其是改革开放30年来,堤村无疑发生了巨大甚至是巨大的变化。作为当年土改工作组的一员,我自然想亲眼看看。于是,经过多方接触,在庆祝新中国60华诞之际,我又去了一趟狄村。

临行前,我们单位退休人员管理办公室的老主任,我的老朋友,80年代初担任太原市南郊区委副书记的高华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狄村村委会的地址(后来才知道早已更名为狄村社区居委会,归小店区营盘街道办事处管辖),但我没有在意。我想,土改的时候,我在那里住了两个多月,无论变化多大,都找不到了。可能是考虑到我老了,退休人员管理办公室副主任林主动和我一起去了。上车后,老林问我:“你知道地址吗?”我说:“几年前,我在报纸上看到迪村变成了城中村。顾名思义,就是城中村。往南走,看到的第一个村子一定是迪村。”因为双塔街改造,我们向南绕过建设路,开到一个十字路口。我们看到路南一栋高楼的北墙上嵌着一块路牌,上面写着“堤村街”。我很困惑。原来狄村只有一条所谓的南北官道。为什么这条路是从东到西?迷茫的我们还是要跟着路标往西走。开了一会儿,司机小王说:“不,往西走就到了并州路。”老林下了车,问路边一个卖瓜的。在他的指点下,车子转回建设路,继续向南行驶。我在车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路的两边,寻找着心中的村庄。一路上能看到的是楼房如排长队,店铺相连,道路如刀,交通繁忙,一点“村”的痕迹也没有。过了一会儿,小王说:“不,再往南走,就到了长风东街。”老林又下了车,问路边店的一个员工。员工用手指了指北边,然后又指了指西边。原来我们过了,车又要向北拐了。问了问之后,车子转了又转,终于在建设路西侧看到了一个额头上写着“地村”两个红色大字的大门。啊,迪村终于找到了!但是,这是迪村吗?

进了大门,只见一个宽敞的院子里停满了各种牌子的车,一栋六层楼朝南,门两边挂着各单位的牌子。在营盘街道办事处妇联赵主任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三楼党总支副书记范金喜的办公室。他热情地接待了我们,握手,让座,倒茶。我羞愧地说:“我迟到了。听说村长王、农会主席范玉、民兵队长李都去世了,所以我不能再见他们了。”金Xi说:“我是樊宇的第三个孩子。”我惊喜地“啊”了一声,忍不住又和他握手。金拉着我的手说,“这里太热了。我们去4楼会议室吧,那里有空音。比较凉快。”很多人陆续来到会议室,有小店区文史委主任张,营盘街道办事处党委副书记李,还有了解狄村过去和现在的老朋友高华。当然,迪村的干部更多。他们是土改时期的二三代老人,都是土改以后出生的。我自然不认识他们,但我仿佛从他们身上看到了他们父辈和祖辈的音容笑貌,感觉很熟悉,特别亲切。会议室的桌子上摆着各种时令水果,散发着阵阵清香。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他们在等我。这让我很不安。谈话间,又来了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土改时的农会副主席李明,我既熟悉又陌生。岁月的刀早已改变了彼此记忆中的模样。我们两个都是靠猜测相遇的,紧紧的握着手不愿意放开,珍惜这难得的相遇时刻。他说:“我听说你在这里,所以我来看你。”我说:“我很想见你,看看迪村的变化。”他说:“堤村的变化真大!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吧!土改的时候,工作组讲情况的时候,总说以后种地没牛,照明没油,不愁吃穿。现在看来,这些事情都不在话下。是的,你可以去看看。每家都是楼上楼下,有电灯,有电话。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乐在其中!”我拉着李明在我旁边坐下。

“巨变,关键在于党的好政策,我们的路是对的。”社区党总支书记、居委会主任马接着说,李明。他介绍了迪村的情况,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的发展变化。狄村有六个自然村。1956年高级农业社成立时,两个自然村划给了其他社,只剩下四个自然村,1300亩土地。由于靠近市区,随着城市建设的快速发展,土地逐渐被征用。到1983年底,最后500亩地也被征用,补偿费不足500万元。这笔钱怎么用?他们没有给每户一份,而是集中使用,成立了五个小企业。在此基础上,日积月累,扩大生产,逐步发展到以工业、商业、服务、建筑为主体的20家企业。随后,他们成立了凯蒂股份有限公司,加强了对企业的统一领导,这些企业经营得很好。2007年,全社区经济收入3亿元,利税800万元。2008年,虽然受经济危机影响,收入有所下降,但也达到了2亿多元。多年来,社区的集体积累已达1.5亿元。同时,社区开展了以“改陋习、育新风、创文明”为主题的系列教育活动,倡导科学、文明、健康的生活方式,使大部分家庭成为“十星级文明户”。

马被介绍到这里,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党总支副书记范进喜,说道,“我就说这些。去吧。”范进喜说了一串让人欣喜又羡慕的数字。随着公司收入的增长,社区本着“以人为本”的理念,积极为居民办实事、解难事。凯蒂股份有限公司成立后,整个社区共有2698人,每人拥有公司10股股份。年满18岁以后,每年多加一份。男年满65周岁,女年满55周岁的,每年领取养老金6000至7000元。去年每人平均收入15000元。帮助居民把原来的房子变成出租屋,走向市场经济。加上公司发的工资,整个小区920户,平均每户年收入近8万元。为了改善住房条件,按照每人免费分配30平方米的标准,居民们分别搬进了新建的白云社区和汤怀社区。他们的孩子要结婚了,社区为孩子建了新的幸福小区,为嫁给外地人并“依赖”他们的女孩建了新的凤凰小区,各30栋,都是2层楼。只收取成本。提高福利待遇,社区统一为居民缴纳医疗保险费;每人每年免费供水20吨;每年春节、端午节、中秋节,社区给每人400元,一袋白面和大米,一桶食用油。为改善居住和投资环境,近年来,社区投入大量资金,用水泥硬化5000米主干道,道路硬化率达到99%。同时安装了路灯,新增路边绿地3.6万平方米;打深井5口,改善了居民水质,解决了企业缺水问题;拆除小锅炉,实现统一供热...

听了两位社区领导的介绍,我们知道迪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村,解放初期下辖的几个荒凉村落的行政村,逐渐成为由堤村街、堤村主街、堤村北街、堤村南街、堤村东街组成的新社区,已融入市区。人,过去是贫农,现在逐渐成为公司的员工和股东,生活富裕了。我为迪村人民今天的幸福生活感到高兴和激动,迫不及待地想亲眼看看他们的企业和居民小区。马说:“我们先去书城看看吧,”然后带我们坐车去了书城。书城是由迪村提供25亩土地,省新闻出版局投资5000多平方米的6层楼房。楼内各种书刊在市内上市,位列全国八大书城,为山西之最。迪村之所以要为书城建设提供这么多土地,当然是为了增加收入,为部分居民安排就业。但从马的这句话里,他小时候很穷,读完小学就辍学了,后悔了一辈子,我觉得还有另外一层深刻的含义。易中天教授总结道:“读孔子之仁,读孟子之仁,从老学智,学庄之智,学墨以练,学韩之淡泊,学荀之自强。”以马为班长的底村社区领导班子,是想鼓点钱包,不想再努力工作,沉迷于打麻将的人,尤其是年轻人。他们从“方城”被吸引到书城,从书籍中寻找打开新世界的钥匙。正如作家王蒙所说,“……为了明天,我们需要更加努力!”马真是用心良苦。愿他们如愿以偿!

接下来,我们将沿着堤村东街由西向东参观白云居民区。途中,土改后,我负责并居住在行政村办公室所在地张家祥和尹家沟。当然,我应该顺道拜访。我在张家祥住过的四合院,人们去不同的地方,已经消失了。这个村庄的行政办公室已经改头换面了。这是我前面提到的民兵队长李的院子。当时只有两个洞朝南,李和他的祖母住在东洞。西边的一个洞就是行政村办公的地方,有时我和村长王也住在这里。这一点都不像今天的社区办公楼。据的儿子说,这个院子很快就会把打垮。

我们继续向东行驶。到了地势最高处,范进喜骄傲地举手指着三个方向,一一介绍:西边是即将建成的白云住宅小区,32栋整齐的白色建筑,形状相同,共6层;北面,也就是过去因织柳关沟而出名的柳关沟。当年,沿着沟的北山根,有几十个农民住在土洞里。现在推山填沟,建起了很多零散的楼房,或占或租;西北,投资400多万元新建的设施齐全的幼儿园。中午,娃娃们都在午睡,宽敞明亮的院子里一片寂静。维克多·雨果有句名言:“建筑就是历史。”面对眼前绚丽多彩的建筑,我们可以看到它所承载的新时代的文化和风貌。

我已经烦了堤村社区领导同志半天多了。现在是离开的时候了。突然,我想到了汤怀,它位于前主街和张家祥之间偏北的地方。清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阳曲县志》卷二中有关于此汤怀的记载:“相传为狄村梁公碑北梁国公母株。城里人张廷权写下了一块石头。有点云,狄村有很多老槐树,村北路西有一座老唐庙。寺庙旁边有一株植物,直径十多。由于寺已废弃,其根基是靠着南关兴隆寺的五亩地,三分之二的槐树都被水和淤泥覆盖在地面上,所以它是古老的,这棵槐树是龚夫人种下的。虽无考,但其枝如橡木,其古貌臃肿,其树视为特树……”在堤村土改试点工作中看到的时候,惊呆了,火了。虽然看起来很壮,但是黑黑的,秃秃的,很遗憾。

那么,这个汤怀后来的命运是什么呢?它还活着吗?范进喜说,“汤怀公园建在了汤怀的所在地,汤怀欣欣向荣。”然后他领着我们从东到西来到汤怀公园。

进入公园,你会看到迪徐人杰和汤怀的铜像。也许是考虑到“三分之二的槐树被水和淤泥覆盖”的事实,在周围挖了一个又深又大的水池,并用汉白玉栏杆围了起来。受保护的汤怀,历经1300多年沧桑,依然盘根错节,欣欣向荣,象征着堤村今天和明天的繁荣。

(编辑丁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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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管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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