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鸿长女与继母的亲情之歌

张应松

在安徽农业大学校园里的一栋灰色老综合大楼里，住着一位76岁的有点跛的老妇人。她是世界著名学者、蚕桑学教授，中国美术和画坛大师徐悲鸿先生的长女徐。许的生母蒋碧薇于1978年在台湾因病去世。她只比许大6岁，和徐悲鸿一起度过了8年。现年82岁的廖，北京徐悲鸿纪念馆馆长，是徐的继母。这位为徐悲鸿的绘画事业奉献了一生的伟大东方女性，用她高贵的人格魅力和徐演绎了一曲感人至深的母女亲情之歌。这两个女人，是徐悲鸿生前最亲的人，最爱的人，是一脉相承的。大师们的高尚品格是众所周知的，这为传世佳作增添了无限魅力。

2006年一个春天的下午，在二楼的客厅里，昔日的徐曼·匪警简朴而有点破旧，她向记者回忆起与继母相识50多年的难忘岁月的点点滴滴...

在她垂死的父亲的病床前，她读了一个19岁的女孩。

徐悲鸿和蒋碧薇育有一儿一女，分别是徐伯阳和徐(小名丽丽)。丽丽13岁的时候，是重庆CUHK附中的一名初中生。初一的暑假是1943年。她的父亲在重庆攀西租了一个地主花园，组织了类似研究所的中国艺术研究院，在当时的中国招募培养了一大批副教授以上职称的艺术和画坛精英。其中包括余枫、费成武、张倩颖、陆凯翔、陈晓楠、李瑞年和冯法祀。暑假，父亲组织大学生到都江堰冠县美丽的青城山上写生。假期无所事事的丽丽和哥哥徐博阳被父亲允许去山上学画玩耍。青城山上刚好有一棵只能两个人抱的大果树。父亲马上以这棵树为素材画了一张大画。和大家一起分享图片，吃住，丽丽很快发现父亲身边总是有一个美丽端庄的女孩陪伴。经过询问，她得知女孩是廖，19岁的学院图书馆员。

在丽丽的第一印象中，廖很安静，每天花很多时间练习书法和阅读文学书籍。也许这就是父亲的角色。他每次刻意培养一个人，总是叫他开始练字。在青城山写生的一个多月里，性格活泼的丽丽和哥哥廖、余枫一起在歌舞中度过了一个有意义的暑假。直觉上，丽丽觉得自己和那个19岁的女孩有很多共同点。

随着1937年徐悲鸿与蒋碧薇的分居，他名存实亡的婚姻只导致了一代宗师在事业巅峰时缺乏家庭温暖。此外，他的生活没有规律，他渴望饱餐一顿。在繁重的教学任务的重压下，徐悲鸿仍然忘我工作，这使他在1944年夏秋之交患上了严重的肾病和高血压，住进了重庆高谭雅的一家医院。整天守在医院门口的廖收到了病危通知书。廖觉得天要塌下来了，哭成了泪人。当时，徐悲鸿作为国民党党部聘用的教授，每月工资非常高，有300元，但每月工资都被蒋碧薇的当事人拿走了，徐悲鸿治病面临经济困境。为了支付巨额医药费，廖不得不将两幅徐悲鸿的画卖给当时住在重庆的两位国民党将军。他怎么也没想到，廖送画后，不但没给一分钱，还对她有不良企图。廖一见不对劲，挣扎着往楼下逃，一口气跑出门外好几里才定下心来，忍不住蹲在马路上掩面而泣。在徐先生两位老朋友的资助下，住院费付了。

在医院的100多天里，廖吃着徐悲鸿的剩饭，在走廊里又哭又咽。为了省下加床的钱，廖睡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这一切都被正在上初中二年级的丽丽看到了，周六偷偷来看望父亲。看到病床上瘦得皮包骨的丽丽父亲，她忍不住热泪盈眶。徐悲鸿问她怎么来的。妈妈知道吗？她还抱怨说，她不应该溜出去让她妈妈担心。莉莉不得不撒谎说她妈妈知道她要来医院。徐悲鸿看着脸色发黄、身体虚弱的丽丽，心疼地问廖有没有吃的。廖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大饼干盒，里面只有一块半个拇指长的坏米糖。丽丽只愿意吃半块糖，她想给廖留点东西充饥。天黑了。徐悲鸿催促丽丽赶快回去。廖花了很长时间才离开医院。分手时，她告诉丽丽，“爸爸情况稳定。你应该努力学习。身体不好就让妈妈多补充营养。”丽丽听到这话，心里暖暖的。经过一天的所见所闻，她觉得廖很友善，也更明白这个女孩为了名利，敢于放弃金陵女子大学的学业，抛弃来自家庭和外界的世俗压力，一心一意照顾比她大28岁的父亲。

在战争年代，她的继母带领她走上了革命征程。

丽丽上三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和生母蒋碧薇因为学费的来源发生了争执。她卷起衣服，去和刚出院一个多月的父亲住在一起。他父亲答应她开学时学费翻倍。在那些日子里，父亲睡在木床上，她和廖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共用一床被子。因为父亲有肾病，每天吃的都是蘸酱油的菜，没盐没油。生活如此艰辛，父亲多年来不得不拖着病体到沙坪坝给学生们上课。这时，我父亲和廖的进步思想以及他们对共产党的高度评价开始影响丽丽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1945年12月，在几位重庆名人的见证下，徐悲鸿送给蒋碧薇100万元和100幅画作为“抚养费”，正式与他离婚；次年3月，在郭沫若和沈钧儒的见证下，徐悲鸿终于和廖结婚。还在学校住校的丽丽，随后去父亲那里过了一个周末，又去亲生母亲那里过了一个周末，“改善生活”。对丽丽选择人生方向影响较大的，是1946年2月，包括她父亲和继母在内的300多名进步人士联名签署的《首都文化圈时局介绍》。这篇文章发表在重庆《新华日报》上，强烈支持中国共产党，反对国民党独裁。进步人士的惊人之举，让国民党特务机关恼羞成怒。反动派用两颗子弹写了一封恐吓信，寄给徐悲鸿，但徐悲鸿夫妇没有退缩。当时，郭沫若受委托，从延安带小米和红枣作为营养品去看望许先生。徐先生激动地声明，“我会对我签下的名字负责，绝不退缩！”父亲和继母的智慧和勇气也极大地震撼了丽丽，很快给了她革命道路的选择，拒绝随生母去台湾省，点亮了指路明灯。廖多次与丽丽长谈，称赞她思想进步，学习成绩好。

1946年七月，徐悲鸿因为想当北平艺专的院长，举家迁往北平。临行前，廖多次告诉丽丽:“高中毕业后，你可以通过申请北平的大学，和你父亲住在一起。到北平后我会常给你写信的！”那时候两人已经相处的挺好了，对时局和家庭的看法也比较接近。高中三年，丽丽在班里排名前三。每次考试后，她都把成绩单寄给在北平的父亲和继母，让他们分享她的快乐。毕业时，丽丽打算报考北平的医学院，但亲生母亲只允许她报考南京和上海的大学。丽丽失望至极，和亲生母亲吵了无数次都没有任何效果。绝望的她撕毁了所有的准考证，整天躺在床上看小说以示反抗。也许这是命运。在亲生母亲的干预下，她考上了金陵女子大学。丽丽朴素的打扮很快成为学校地下党组织的发展对象，她参加了秘密学习解放区的文件和组织的进步书籍等活动。丽丽很快变得更加成熟，她决定跟共产党走。1949年元旦，她和11个姐妹跑到安徽省潮县(今安徽省巢湖市)，先在江淮第五区委联络部学习，后加入第三野战军先遣纵队独立支队当宣传干事，教战士学唱歌。在解放区投身于火热的革命事业的丽丽，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离去。她的生母给父亲寄了一封“丽丽失踪”的信，吓得父亲睡不着，摔了一跤。

了解丽丽的廖文婧判断她一定是到了解放区。果然，随之而来的丽丽保安心，让徐先生松了一口气。看着远在解放区的李二在书信中意气风发、热切地称自己为“母亲”，廖不禁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两行幸福的泪水悄悄挂在脸上...

在继母真爱的帮助下，她成为了世界名人。

1951年的一天，父亲突发脑溢血住院，丽丽连夜去了北京。她哪里知道这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和父亲见面？在北京一家著名医院的病房外，我父亲的一大群朋友和学生在外面等着。医生授权莉莉和她父亲谈十分钟。在北京的那几天，继母整天都在以泪洗面，情绪极差。莉莉试着教她的弟弟徐庆平和妹妹许钫钫如何阅读。即便如此，细心的后妈还是不忘每天让保姆高价买大虾炒给丽丽吃。然而，1953年，一场无情的疾病夺去了一代艺术大师的生命。廖伤心欲绝，立即将这个坏消息打电报到丽丽在合肥的家里。不幸的是，丽丽在医院的产房生第二个孩子。考虑到她的精神刺激有损母子健康，家人隐瞒了父亲去世的消息。直到出院后的满月，丽丽才知道，她最心爱的父亲再也见不到她了。这一生的遗憾促使她给继母写了一封信，说明自己不能去北京参加葬礼的原因，泪水打湿了信纸。很快她就收到了继母的回复:“我每天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我父亲生前对你唯一的希望就是学个专业。可惜你和柏杨从小没有得到家人的温暖。贝红走后，我会好好待你，让你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至于回学校的学费，我会全力支持。希望你能完成父亲的遗愿！”

受亲人的委托，丽丽又开始努力学习了。1954年，她怀着第三个孩子8个月的时候，报考了安徽农业大学(现安徽农业大学)蚕桑专业。努力，总分600分，她以580分的好成绩被录取。父亲去世后，北京的继母毅然将父亲所有价值过亿的作品、藏品和财产无偿捐献给国家，这在古今中外都是罕见的。徐氏兄弟姐妹对继母的所作所为毫无怨言。接到丽丽被录取的喜讯后，廖从几万元的国家抚恤金中拿出1500元，尽快送到了合肥。丽丽完成学业期间，汇去了很多生活费和学费。专心学业，生活困难的丽丽，以继母为榜样，也以爱人李红墨与前妻所生的四个孩子为代价。

50年代末的一天，继母忍不住思念她，只身来到合肥看望丽丽和他们的八个孩子。看到孩子们衣衫褴褛，伙食很差，她的继母伤心欲绝。她对丽丽说，北京的家就是你的家。有困难来北京。回去后，后妈把丽丽弟弟妹妹穿的旧衣服装在袋子里送给丽丽的孩子。1961年，在史无前例的自然灾害引发的饥荒中，丽丽全家生活陷入危机，不得不带着4个孩子投奔北京的继母。其实我后妈那时候也是缺衣少食。廖咬紧牙关，宁愿饿死自己和孩子，也要从市场上买几十元一斤的零食给丽丽母子治病。丽丽“急中生智”，发挥特长，在继母的院子里种了十几株玉米，自己人工授粉，收获不小。危难时刻见真情，继母的勇气让他们的心靠得更近了。

在她从农学院毕业后的几年里，丽丽很快从一名讲师发展成为国际蚕业领域的知名教授和学者。作为农业部学术委员会的成员，她经常前往北京，并能够与继母团聚。每次继母都让她多呆几天，想多陪陪她。有一次，丽丽以国家蚕学会副主任的身份参加了丝绸之路赴新疆代表团。廖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忐忑不安，跑到代表团驻地，握着团长的手念叨着:“我女儿从来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团长，你一定要照顾好她！”直到上校做出承诺，她才松口。廖担心丽丽去新疆不习惯当地的食物，所以她买了一大包方便面。在飞机上交给丽丽的时候，袋子突然爆了，方便面撒了一地。成员们急忙帮忙把它们捡起来。在飞机上，丽丽骄傲地向大家宣布:“大家给你们一袋泡面，和我一起分享母爱！”几十名成员报以热烈的掌声。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廖经常帮助丽丽改善生活，送去700元买冰箱，把儿子从法国带回来的冰箱送给丽丽。后来，丽丽把700元钱还给继母。不久，我的继母给了我一台彩色电视机...继母持续的爱把丽丽在北京的家和在合肥的家紧紧联系在一起。

1983年，丽丽去印度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可惜原国家科委一个月只批一次出国签证。丽丽错过了时间，焦急万分，但还是向继母求助。廖立即跑到邓的办公室，说这次出国学术会议对她女儿的事业极其重要。在邓办公室的协调和帮助下，科委批准了，丽丽去印度驻华大使馆办了签证。当女儿第一次出国时，廖很担心。她在国外帮丽丽收拾行李后，让丽丽带泡面去印度吃。“莉莉，不要，”她说多带点方便面，省下吃饭的钱。可以根据指标多买些家电带回家！后妈心太细，丽丽紧紧抱住她，幸福的泪水涌上眼眶...廖让司机连夜买了一盒方便面，把丽丽送上了飞机。

在继母的影响下，她不断追求更高的人生境界。

在许与继母50多年的关系中，他们从未吵过架。继母太多的付出和照顾，让她无力偿还。终于在80年代中期，她看到了机会，给继母做了官。当时，安徽当局将徐作为徐悲鸿的后代上报中央统战部提名为全国政协委员。与此同时，北京还向统战部举报廖为全国政协委员，令统战部相关领导大惑不解。两人都有资格，但按照规定，只有一人当选。许得知后，立即为继母整理了一份长达16页的文件，送到中央统战部。该文件详细介绍了继母在全国解放前作为思想进步人士支持中国共产党，帮助父亲振兴中国艺术事业所做的大量有益工作及其对自己的影响。这份文件使她头脑清晰。她说一个共产党员不能争名夺利，以为有继母当全国政协委员就能充分发挥她的公众影响力。中央统战部对许此举给予高度评价，认为她“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并邀请母女到部里吃饭。

2003年秋天，许的小儿子和儿媳妇双双下岗。就在这时，徐家在南京的一处房产捐赠给了南京师范大学，对方答应帮忙提供一份工作。结果小儿子顺利转入师大基建系，媳妇在学校打杂。前不久学校分了一套100多平米的房子，福利房价格加上装修接近30万。许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加上岳父母收的钱，一共8万多。在关键时刻，许向她的继母求助。廖爽快地答应借5万元。2003年冬天的一天，在南京师范大学举办的南京徐悲鸿纪念馆开馆仪式上，廖的儿子带着钱来了。当许和他的儿子打开它时，他们惊呆了。满满一箱子5万元，大多是20元、10元的收据！原来后妈是靠攒钱来攒钱的。尽管有欠条，但当许匪警第二年归还欠条时，她的继母说她不想要了。那一年，她遵照红贝的遗愿，把徐悲鸿的全部作品和收藏都捐给了国家。她没有和孩子商量，很内疚。即使有一点点补偿，她也有权帮孩子一把，只是少了一点点。

去年8月25日，许得知继母将在合肥举办父亲画展时，高兴得失眠了。她打电话给继母要求接机。考虑到女儿腿有毛病，行动不便，继母“严词”拒绝。许赶紧叫孩子们把家里破旧破损的家具“伪装”起来，免得后妈看到了心疼流泪。孩子们紧急从城隍庙百货市场买来塑料桌布，用来包裹课桌和餐桌。

过了一会儿，用一个黑色的塑料垫子盖住沙发木椅破损的表面，用一块木板把倾斜的沙发压平，让后妈坐得踏实；我买了几百元的后妈爱吃的蔬菜和海鲜，放在冰箱里，等着老人来...然而，从9月26日到10月10日的半个月时间里，我母女俩每天都在安徽省博物馆宽大的展台前忙着给前来购买我继母的书《徐悲鸿传》和纪念品的市民签名，实在走不开。许让孩子们每天晚上去继母住的庐阳宾馆，陪她逛合肥的夜景，在美丽的琥珀湖广场散步。许一直担心展会会冷清。结果，这次展览和中国其他城市一样成功。他的继母说，是他父亲的作品魅力和人格魅力打动了安徽观众。

10月12日下午，后妈终于得到空，人生第三次来到安徽农业大学7号楼旁的水泥小道。许匪警在强风中早早地等待着。当她看到她的继母时，她颤抖着向前走了几步，紧紧地抱住了廖。一旁的孩子目睹这一幕，一个个哭了起来...母亲和女儿在彼此的帮助下坐下来。廖看到，许的家已经是破烂不堪，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她难过得流下了眼泪。许匪警急忙解释说，他没有钱享受打扮。退休后，他仍然忙于教学和工作。他对此并不太在意。父亲几年来舍不得换新皮鞋的朴素精神一直感染着他。许匪警问他的后妈:你难道没有一天休息的时间，为你父亲的绘画事业奔波了一辈子，到头来却出了问题？她发现继母右手中指肿胀突出，于是难过地把继母的手攥在胸前，问她疼不疼。当得知继母手指变形是常年签书造成的，许不禁泪流满面，埋怨自己不该太累。她拖着长期患有糖尿病、高血压、颈椎病的身体在全国各城市跑展览，为父亲的事业牺牲一切。廖久久凝视着心爱的女儿，突然哭了:“年纪越大，越想气死。我梦见他来找我，我好开心。”但是一觉醒来，一切又变成空白色。”“你为你父亲的事业奉献了一生，我父亲会感激你的！”“丽丽，你有一个幸福的晚年，你的孩子事业有成。在合肥的半个月，你的孩子轮流陪我住酒店。孩子们的热情让我觉得很温暖，更让我觉得心酸，更有爱。“母女俩越聊越投机，根本没意识到天已经亮了。

去年9月，廖在北京举行纪念徐悲鸿诞辰110周年的活动，并邀请徐和女儿晓凤来京。在北京和继母在一起的几天里，许发现老人的健康状况很差，耳朵几乎听不见。为了理解别人的话，他不得不依靠他的秘书用手势翻译。她退休的哥哥照顾老人的起居，饮食简单。鸡肉烹饪有独特的技巧。每天都做各种各样的菜。廖吃得很舒服，尤其是炸虾，是老年人的最爱。晓凤简单地把食谱过程写给了廖。廖喜欢吃清淡的食物，做菜时不允许放味精。小凤偷偷买了一袋鸡精。趁她不注意，扔进了锅里。当她回到合肥时，她对许说，“你知道她有这本事。上世纪60年代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就逼着她走了！”许来京时，廖叫多带些作品来。当她看到许的画册时，情不自禁地赞叹道:真想不到你退休后，绘画水平提高得这么快，还欣然吸收她为中国书画协会会员。今年3月，许从北京领取了刻有“荣获2005金秋国际中国书画名家作品展金奖”的奖杯和证书。原来，她的继母带着她的作品去了法国、意大利、德国，还拿了奖。许意识到，难怪她的继母要她带这么多画来。原来这位老人用心良苦！

许受父亲和继母影响，多年前将生母在南京的一处房产作为奖学金捐赠给南京大学美术系。在安徽，她把父亲的一幅画卖给马钢公司后，用所得的50万元成立了徐悲鸿教育基金会；1998年特大洪灾后，许和他的继母举办了一次赈灾义演，所得全部捐给了国家。父亲的纪念品卖了一万多元，也捐给了阿农大学的贫困学生。至于平时3500岁的学生，老人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了。许的家四周都是围墙，屋里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具和家用电器。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老人淡淡地说:我不是没钱改善生活，而是父亲和继母激励我追求人生的升华。

(编辑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