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擒戴炳南

刘秀婷

1948年7月，晋中战役后，人民解放军对华北战略要地太原实施全面军事包围。统治山西三十多年的阎锡山，为了维持自己的反动统治，向蒋介石寻求帮助。蒋介石为了保护对华北的统治，不惜孤注一掷。就这样，国民党部黄樵松率领的三十军从安空运到了太原。

同年11月，深明大义的黄樵松司令决定弃暗投明，组织起义。不料，陆军第27师师长戴炳南耍了两个花招，破坏了即将完成的起义计划。黄樵松将军联系了我党第30军和其他起义的同志，如金夫等，都被杀害了。戴炳南是如何出卖告密者并破坏起义的，又是如何被我们的公安人员逮捕的？这篇文章将为你汇集起来。

首先，拒绝建议背叛

1948年10月5日，我人民解放军集中火力，向太原市郊发起进攻，一举扫除了燕军在太原城外设置的多个据点。在向倩司令员的指挥下，我军向燕军官兵发起了强大的政治攻势，促使敌军多方面起义。还特意把邯郸起义的将军、的老首长高树勋将军带到太原前线，让高与黄联系，并交给他一封亲笔信。10月29日，高树勋将军给、写了一封近千字的亲笔信，列举了蒋介石军队在东北、华北节节败退，范、郑洞国等领导起义的大量事实，并指出:“太原解放在即。一旦破城攻陷，会怎么样？”劝他“趁早下定决心，举起大义大旗，坚决回到革命方面去，创造自己的未来”。称赞黄樵松司令员“为太原30万人民早日解放高举正义旗帜，这是对山西人民的一大贡献”。就这样，黄樵松司令员经过高树勋将军、向倩司令员等人的推心置腹的劝告，双方派人秘密谈判，决定弃暗投明，制定了自己起义的具体行动方案。

后来，在他的宿舍(西小强路东的伪中央银行驻地)，与他一起受训多年、最信任的二十七师师长戴炳南，把向倩的信的内容告诉了他，并与他的密商发生了起义。戴听后说，他不反对起义。于是，十一月一日，黄派他的特务队长(即王)与我军取得联系。我军还派八纵参谋长和侦察参谋翟为联络代表进行谈判。几经谈判，到11月3日，我军解放太原的具体安排和条件已经谈妥。按照计划，30军以换兵为名，先将部署在前线的两个主力团调回东、北城附近，开辟走廊，再引我军入城，然后包围太原绥靖公署，进行兵谏，逼阎锡山投降，否则全军覆没。与此同时，黄樵松为其办公室主任秘密安排了12000块白布臂章，准备起义。

3日上午，司令员电话通知到自己军部住处，并代表和中共中央将高树勋将军给黄的复电送戴，说明30军起义后的处理情况，并指示戴笠与各部门首长商量，服从命令。戴炳南表面上答应了，但他心里另有打算。

3日夜，戴炳南回到剪刀湾总部指挥所驻地，立即将此事告诉了27师副师长徐厚厚。徐听后，看起来很感动，也很害怕。戴咬牙切齿地说:“我决定向阎报告这件事。”。“如果阎打算妥协，我就要倒霉了。如果颜没有这个意向，我对不起黄老师。那样的话，部队还是我们的。”徐坚决同意去阎锡山打小报告。后来，戴让许江把驻扎在附近的81团团长欧乃农叫到他的房间，把起义的情况告诉了欧，并动员欧支持他去通知阎。一场阴谋之后，戴炳南杀气腾腾地说，“让我们交换兄弟，同归于尽。看来我们要对不起黄先生了！我去绥远城里打小报告，你在家指挥队伍。今后，部队的调动将听从我的命令。”说着，戴迅速上车，驱车直奔位于城北西口路府东街的太原绥靖公署。

第二，夜贼出卖信用。

3日夜11时，戴炳南赶到太原绥靖公署，向阎锡山通报了黄樵松与我军商定的起义计划。阎锡山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片刻平静后，他紧急命令参谋长赵士龄把太原绥靖公署副主任兼第十五兵团司令孙楚、太原警备司令兼第十兵团司令王叫进屋里。叱曰:“今听戴报，黄欲降兵。你应该设置警戒，想办法立即拘留他。”

半夜时分，绥远大院灯火通明，大门戒备森严，附近街道各个路口都有军队、警察、宪制人员把守，整个并州城一片恐怖。

与王、孙楚、赵士龄、梁华之等山西军政要员，三十军参谋长童伯承、国民党三十军巡视员赵维等，在孙楚的房间里聚会，决定以“紧急军事会议”的名义逮捕黄樵松。当童伯承打电话通知黄“参加会议”时，黄回答说:“你睡觉的时候，可以代表我！”佟芒说:“司令，这是一次重要的紧急军事会议。你必须亲自参加会议。”此时，阎锡山已秘密安排绥远部高级参谋张文韶带领一批人在绥远部大堂前等候。当和警卫贾下车时，张闻韶赶上来，让黄在总务处等候。黄进去后，事先安排好的卫兵把贾的枪交出来，扣留在警卫队里。张闻韶对黄樵松说:“对不起，我是奉命来查指挥官的。”结果，高树勋将军给黄的信从黄处找到了。黄被强行戴上手铐脚镣，关押在警卫队总部。太守黄已经暴露，大言不惭地说:“英雄做事情就应该是英雄。完了，就看军法了。”当晚，阎锡山派兵包围了30军司令部，逮捕了黄的副官和警卫。黄被捕后，迅速致电隋部许德厚，请他通知各统制部队的首长。

上午，当黄樵松派来与我军联络的王正中率金夫、翟等同志按约定时间返回太原，经过东城二十七师七十九团第一道防线时，戴炳南立即将其扣留，送往绥远部。黄的副官和警卫被拘留，并送往安。11月4日和5日，阎锡山急于向蒋介石汇报自己的功绩，两次电告蒋介石在黄樵松的起义计划。11月6日，宪兵司令范明远派人护送黄樵松、金夫等人经北平返回南京。南京国防部伪特别法庭审判了黄樵松、金夫等人。金同志被折磨得一句话也不说。在金夫的感染下，黄樵松也下定决心，高呼“毛主席万岁！”他们于11月下旬在南京平静离世。

为防止因逮捕而引起30军部队的抵抗，阎锡山向30军颁发了“昌”锦旗，并于5日颁发了《阎主任告全体30军将士书》，以稳定军心。戴炳南因背叛“有功”被提升为30军军长，并被奖励2万元假钞。戴欣然收下，并向颜姝立誓:“人非木石，毋宁不感法。将来在我国民众的忠诚感召下，他们将担负起除乱建国的重任，完成保卫太原的使命……”阎锡山视戴为大恩人。1949年，过年期间，他特意吩咐梁华芝给阿呆送去10万张金券和胡宗南、鲁崇义等人的“特别费”。阎锡山飞往南京前，还要求梁华治为他鼓励戴炳南。

由于戴炳南的背叛，起义不仅遭到破坏，而且黄樵松的指挥官金夫同志和许多革命战士被杀害和监禁，太原的解放被推迟，战争被延长，人民遭受更多的痛苦。30军官兵得知告密、黄被害的消息后，愤怒地编了一句顺口溜:“一顿饭四个菜，与其跟吃大葱包子，不如跟！”

第三，布怀疑装死真的有恃无恐。

1949年3月29日，阎锡山离开部下和士兵，飞往南京。在人民解放军发起总攻后，戴炳南知道大势已去，于是想出了一个“妙招”来装死，隐瞒真相。

4月22日上午，戴炳南把27师师长徐德厚和副师长鲍德荣叫到自己家里，研究了躲藏和应变方案。当晚八时，戴让的警卫员护送他到太原街阴阳巷二号院北室的姐夫高尊玉家，告诉:“十时回去，先绕东城一圈，再告诉包副司令，我在东城附近被打死了，身上被炮弹打坏了。”李世杰走后，戴炳南给高木磕头说:“我看你是干娘。”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金元宝。高尊玉的妻子潘德华回家时，戴也给了她两个金元宝。换上便装，躲在墙里，试着逃一段时间，然后等机器逃跑。

为掩人耳目，戴让人散布戴去东城督战被“打死”的消息，并秘密指示亲信鲍德荣半夜两点在绥靖公署向孙楚报告自己被“打死”的情况。

街钟楼阴阳巷是个死胡同，只有六块门牌。即使是在太原生活多年的人，也很少知道这条巷子。这条巷子太窄了，连一辆小车都难以通过。戴炳南认为他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我军攻破太原后，戴炳南惊恐万分，总觉得躲在夹墙里不安全。他发现外西墙根部有一个古柜子，掀开下面的布帘，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于是，他钻到柜子下面，蛰伏起来。

第四，讲政策，巧用卫士。

太原解放前夕，组织赋予太原市公安局抓捕、出卖黄樵松司令员和金夫同志，以及破坏太原和平解放的罪魁祸首戴炳南的重要特殊任务。

4月24日，我人民解放军攻克太原城，俘获大部分燕军。却说孙褚、王、、赵士龄三将，皆被生擒，不见踪影。太原市公安局立即发出指令，搜寻戴炳南。仔细搜查后，还是没有找到，但找到了戴的贴身警卫。戴炳南是真的死了还是装死？我相信，阎锡山重用的公安官戴在激战正酣时神秘失踪，生死未卜。显然，有欺诈行为！因此，戴的警卫被选为一个重要的突破口，但坚持认为是被炸弹炸死的。

我们公安干警反复解释政策，做细致的思想工作，向李世杰说明，只要立功赎罪，就可以既往不咎，立功大还可以领奖。李世杰终于承认了戴炳南的隐藏地址。

为确保活捉的特殊任务万无一失，太原市公安局局长程决定让副局长黄石山亲自带队，利用引蛇出洞，打他一个措手不及。1949年5月2日上午9时，黄石山挑选了十几名精干的保安队员，全副武装。在李世杰的带领下，他们直奔阴阳巷，封锁了街道。黄石山带领着四五名精干的队员，在李世杰跨进大门后，迅速冲进屋内。此时，高尊玉一家正在吃早饭，看到荷枪实弹的队员进来，他赶紧放下饭碗，让出座位去倒水。李世杰对高尊玉说:“放他出来！”高慌了，吞吞吐吐地答道:“没有……不在这里。”李世杰补充道，“没关系。告诉他快点出来。团长和师长来了。”这时，房间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过了一会儿，李世杰提高嗓门喊道:“指挥官，出来！团长、师长、杜参谋长都在外面等你。”

“石姐！他们都在等我吗？”突然，房间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但接电话的人看不到。听到这奇怪的声音，保安们不禁警觉起来，紧握手中的枪，四处寻找每一个角落。过了一会儿，大柜子下面传来一阵响声。我看见戴炳南从大橱柜下面爬出来。他的头上裹着一条不新不旧的白毛巾。他穿着破旧的黑色休闲服，系着布带，拉着一双破布鞋的姐夫。他的脸颊上长满了长胡子，脸色苍白。他颤抖着跪下来向正在搜寻他的同志们求饶，反复说着“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搜寻小组从戴炳南的腰带里搜出了10枚双金币和一块外国手表。队员们又在柜子后面找了一遍，只看到他留下的算盘珠子大小的干粪蛋。当队员们把戴铐在大卡车上时，大名鼎鼎的戴“将军”吓得连车都不敢上，最后被搜捕人员推上车。

5月3日和5日，《山西日报》第一版刊登了《戴炳南被捕了》、《战犯戴炳南被捕了》等振奋人心的报道。

由于李世杰对公安机关逮捕戴炳南有贡献，太原市公安局奖励他50块银元，并给他颁发了证书，将他释放回原籍。

第五，惩恶扬善，使人快乐。

据供述:“我忠于蒋介石，讨好阎锡山，步步高升，背叛了培养我多年的大副黄，破坏了起义计划。我对人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我想共产党在城破之日抓到我，也不会饶我一命，所以我打算藏起来，编好逃跑。”

1949年7月8日12时30分，太原军管会特别法庭在原伪高等法院公开审判了反革命主犯戴炳南及其共犯徐德厚。公诉人宣读了将军的妻子王从芜湖发来的投诉信。信上说:“……戴炳南是国家的罪人，人民的敌人，我请求太原军管会严惩他！”下午3时，法庭根据人民群众的强烈要求，由检察院提起公诉，庭长、审判长裴宣读了判决书:出卖、残害国民党第三十军军长将军，揭竿而起，配合我军解放太原的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同日，太原军管会以主任向倩和副主任罗瑞卿、赖若愚、胡耀邦的名义发出通知，判处戴炳南死刑，许德厚10年有期徒刑。

当罪犯戴炳南被押上卡车，游行到街上时，愤怒的人群不停地用手指着他发泄愤怒。下午4点，戴炳南在太原新南门外的刑场被执行死刑。戴炳南被处决后，太原人民兴高采烈，争先恐后地相互转告，异口同声地说:“如果戴炳南这个坏蛋没有破坏起义，太原早就解放了，我们早就过上幸福的生活了。”"人民政府对人民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戴炳南真该死，他杀得好，让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