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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谷中信念不渝的谷文昌

钟兆云福建省东山县谷文昌纪念馆里,陈列着一张放大的黑白照片。照片中,身形消瘦且一脸病容的谷文昌与工友合力在扛大石条,石重杠沉,压得他背呈弓状、肩膀歪斜;看不出是正待抬起还是放下,打石经验丰富的他可能是担心半圆状的石头出现滑动而将其紧抱怀中;…

钟赵云

一张放大的黑白照片展示在福建省东山县谷文昌纪念馆。照片中,瘦弱、看上去病怏怏的谷文昌和工友们正齐心协力搬运一块大石头。石头又重又重,弄得他背弓,肩膀歪斜。我看不到我是在等着被举起还是放下。作为一个有经验的石匠,他可能会担心半圆石滑落,把它紧紧地抱在怀里;现在是秋冬,石头脸已经够冷了。他的脸颊微微扭曲,颧骨突出的右脸和下巴布满了石头脸。灰色的帽子,白色洗过的衣服,黝黑的脸庞,粗大的木杆,到处是碎石,明显是在喊叫的民工...这是1970年谷文昌担任宁化县龙皮水库总指挥的一幕。他正处于人生的低谷。红旗大队来到了一个“满仓谷”

文革被批判。

“文革”爆发后,被任命为福建林业厅副厅长,为确保国家绿化而努力工作的谷文昌,莫名其妙地“夺权”,被一次次批判为走资派。在绝望的山谷中,他想自杀。被送到医院抢救后,他突然又羞又怕:走的时候不会真的是“怕罪”吧?还是那句话,真要死了,岂不是辜负了东山人民海洋深处的保护?当时,他正被“红卫兵”和“造反派”打死。突然,一群人赶到东山,强烈要求把他带到“反革命老巢”东山受审改造。后来被称为批评,其实是保护。我记得在一次“批评”会上,一个当地的小鬼糊涂了,向他扔石头,喊着“打倒走资派谷文昌”,却被路过的群众打了一巴掌:“死小子,如果没有顾书记,你怎么能活到今天!”他赶忙劝说,“别打孩子,他们还小……”东山的干部群众为此冒了多大的风险,也正是因为有他们的保护,才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现在问题虽然没有结论,但精神和身体终于恢复了自由,新的工作也安排好了,一定不能让人民失望。

谷文昌向守候了一夜的哭泣的妻子石英平表达了歉意和决心。握着他的手,石英平仿佛看到了他充满对生活向往的眼神,以及其他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感情。放权宁化

1969年10月,被多次批判的谷文昌带着妻子石英平和小女儿顾哲英来到了地面——闽西北偏远山区的宁化县。

谷文昌能够这么快重获自由。据说福州军区副司令员皮定均在出任兰州军区司令员之前,专门提到过他:那个石匠怎么还没“解放”?这样的干部老百姓都支持!平心而论,他很快就从“牛棚”里出来了。

局势依然动荡,崩塌的世界在眼前晃动。石英平满腹委屈。她听到一种说法,下放三年后,不仅工资停发,干部身份也要取消,也就是说可能变成农民。命运的突然转折让她难以接受,但谷文昌说:“总比被关起来批判好。总比挂个牌子洗厕所强。总比闲着好。只要有事情做,就不一样。”

仍然是妻子亨太在吹着脸,谷文昌在和风细雨中继续工作:“我们入党的时候不就是农民吗?当初不是为了做官当老爷,而是为了解放福建,解放全中国,建设共产主义。在一个伟大的目标面前,你的个人情况是怎样的?”他看着妻子,温柔地说:“英平,你当了几年导演了?”

“有什么苦我不能吃?别说太行山了,我可是在南方半年没丢过队!”石英萍被丈夫的话深深感染,而不是被丈夫的激越激动。

谷文昌认真地说:“你在南方没掉队就不错了。我听说后就注意到你了。这些年来,你我在建设中没有落后,将来也不能落后!平娜,我们领导干部的身份变了,但共产党员的身份没变。任何时候都要记住!”

刚到河口公社红旗大队(现石壁镇红旗村)时,谷文昌夫妇放下行李,到街对面的公社党委报到,当场交了3元党费。然后,他们和附近的成员促膝谈心,自我介绍:我夫妻是河南人,请叫我们老古、老石。

宁化大部分人的祖先都是河南移民。客家人比较单纯,不把谷文昌当走资派,还是把他当干部。知道他们来自中原祖籍,让他们更加热情,无形中也抚慰了他们内心的痛苦。

只有700多人的红旗大队,一穷二白,一穷二白。虽然人们不怀念农时,也不偷懒,但贫瘠的土地就是不长粮食。500多亩的冷水山埂田产量极低,平均亩产只有两三百斤。一年的收成只能维持半年。青黄不接的庄稼,还得上山挖吃的。每个人都有一张丰富多彩的脸。夜里,谷文昌思绪纷乱,心情沉重,话里带着浓浓的责任感:“英萍,你告诉我,如果穷脸不改,老百姓老是饿肚子,你会怎么看我们共产党?”

一连几天的早晨,谷文昌和妻子早早醒来,绕着农田和山头走,察看田地,走近山头,拎起一筐筐猪粪和牛粪给大队催肥。

夫妻俩不怕脏不怕累,大队党总支书记王定干印象深刻。王定干虽是大老粗,但爱恨分明,又觉得省城来的夫妻俩有文化有见识,便邀请谷文昌参加支部委员会。谷文昌不怕再次成为所谓的“当权派”。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可以告诉你。他指出了当今农业生产中切中要害的问题和解决办法。他建议修建水利工程,广泛积累肥料以改善土壤,增加土壤肥力,重新种植矮秆水稻品种,并以合理的密度种植。他大胆提出实行包工头制、工效挂钩、定额管理,以调动社员和群众的生产积极性,打一场改变贫穷落后面貌的翻身仗。一些支部委员会担心这与“政治挂帅”无关。谷文昌说,毛主席讲过,讲政治最重的是关心人民生活。如果不设立试验田,我先做。

这份诚意感动了所有人,当即指定山田3亩地做实验。几个大队干部也自告奋勇加入了实验组。谷文昌高兴得一整天不是泡在田里,就是带着实验组的几个人去挖沟修渠。他请农技人员一起分析土质,研究出深耕、三犁三耙、深耕耙、科学施肥等一整套方法。薄薄的田地立刻被一层黑色的池塘淤泥和人畜粪便覆盖。

春耕时节,连续半个月阴雨晴,河口公社特别是红旗大队出现了严重的烂秧现象。你得补种幼苗,但是仓库里没有种子。出去买吧。钱从哪里来?让人不禁被一片阴云笼罩。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谷文昌夫妇掏出了口袋里的钱,准备补栽树苗。

逆境是看清内心的最好方式。大队里有文员和保管员,王定干在考虑给谷文昌一个职位。顾文昌闻言自告奋勇,还是做个积肥员。

据大队办事员统计,谷文昌夫妇在红旗大队为集体收集了近万斤化肥。零星堆积的肥料明显不够用。当田地需要追肥时,更是“入不敷出”,只好想办法扩大肥料来源。谷文昌帮大队组织了专业队伍积肥、沤绿肥、挖塘、挖泥肥田,还考虑开辟“第二战场”。他利用在县城开会的机会四处打听,最后匹配了县畜牧场等单位作为红旗大队的肥料堆积点,组建了一个十人的肥料运输队,定期用拖拉机和滑板车拉回肥料。

时年55岁的宁化隆陂水库总指挥谷文昌(中)与群众同劳动55岁的宁化龙皮水库指挥谷文昌(中)与群众一起工作。

收获的季节到了,这几亩经过无虫害管理的“吉谷”试验田,秧苗粗壮,穗长穗大,许多籽粒饱满,翻着金黄的稻浪,引得所有村民在开镰前围观。“满仓山谷”村

谷文昌的成功实验惊动了四方,红旗大队决定以后照着实验做,然后河口公社在全社会推广。

谷文昌的生活已经完全被耕种了,做着和社员们一样的重活和苦活。别说捡粪了,还要亲自淘粪、犁田、播种、插秧,还要犁田、查水稻虫害,然后喷洒农药杀虫。做工作的时候有条不紊,不生疏。累了就和社员们一起坐在田坎或锄头把上,互相递烟,边抽烟边聊家事,商量生产,然后默默的去田中,再回到泥里水里披着晚霞的屋子里。

秋收时节,谷文昌和村民一起割稻子。累的腰酸腿疼的时候,他看着村民们说说笑笑,兴高采烈。当他看到红旗大队的水稻亩产量第一次跃上千斤的时候,身心顿时轻松了许多。

于是,1970年谷文昌到任一年后,红旗大队成为全公社第一个“超纲”“插红旗”搞农业发展的大队。副保管员石英平看到大队仓库装不下这么多粮食,又惊又喜。他建议建造更多的粮仓。社员留足口粮,卖给国家4万斤粮食。看着储存在满仓的大米,村民们充满了难得的喜悦。这才感觉到,谷中干部不仅精力充沛,而且有领导农业生产的本事。平时叫老顾老顾。它真的叫做“顾漫藏”。不知道是谁喜气洋洋地开了这个金口。从此,群众都亲切地称他为“谷满仓”。

王定干更加尊重谷文昌,采纳了他的建议。他先后组织了建筑队、耕山队、畜牧场等。,搞副业增加集体收入,也让社员日子红火了。

公社书记杨去看望谷文昌,握着他的手说:“老顾同志,我代表河口人民向你表示感谢。希望你能做我们党委的参谋。”谷文昌清瘦黝黑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公社广播站在报道谷文昌的事迹时,编了一首歌谣:“来到谷文昌,山里有希望;土地薄而肥沃,村谷是满仓。”谷文昌的名字很快就传遍了宁化山区。

宁是中央苏区和中央红军长征的起点之一,被写为“风起红旗如画”。这里有很多红军烈士的家属。谷文昌在频繁的走访中,了解了当年的历史场景,感受了苏区人民的“心”。在红旗大队,他在人生低谷时依然看到了红旗,心中依然充满了信仰的旗帜。临危受命,担任龙皮水库总指挥。

一年后,这个最普通的“粮食种子”从田间地头来到库区,当上了龙皮水库总指挥,成了“谷总”。

宁化县委、县革委会的任命,是因为谷文昌当年在东山领导了红旗水库、大兴水利工程的建设。然而,国家批准的闽西山区第一座中型水库工程宁化,自开工以来进展缓慢。通常只有三五百人从事零碎的活动。现在,当我们准备投入3000人举行一次战役和一次总攻时,我们必须有一个有经验的、有能力的总司令。我们一着急就想到了红旗大队。言传身教

2020年11月25日下午,75岁的前龙皮水库管委会主任站在水库前谷文昌半身像前,回忆起“谷总经理”和他们在会上的第一句话:“同志们辛苦了!你在如此艰难的条件下还能做到这一点,已经为即将开始的总攻打下了良好的基础……”那时候天天讲阶级斗争,还说动不动就有破坏,搞得水库指挥部的干部都心虚。谷文昌一到就被表扬,大家都觉得踏实了,第一时间感觉好了。

有的大队不积极给人捐款。谷文昌说:“你们都说五谷是苦的,却不知五谷是旱的苦。要连根拔起这个千年的苦根,修建水库是唯一的出路。只要我们努力几年,就能让我们的子子孙孙幸福一万年!”

有的大队认为即使建了水库,对自己也没有好处,不愿意征用自己的土地和物力。离库区最远的唐晨大队有人说:“如果以后水库的水真的能流到我们这里,我就全喝光了。”

“还好你胃口大,还怕儿孙喝不完想喝的……”谷文昌边说边摊开水库的设计图,耐心地向群众解释渠道走向。

一路走访,一路点燃群众建水库的热情。

在收集了3000名农民工后,谷文昌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劳动力很多都住在库区外的家里,十里之外,三五里之外。他们住在分散的地方。他们早上来工地,回家吃午饭,吃完饭再回来,所以即使来回跑,也会浪费很多时间。几千个劳动力的损失加起来会有多少?怎样才能提高工作效率?此外,水库经常有毒蛇出没。农民工被蛇咬了怎么办?

谷文昌提出登船,集中管理,生产安全更有保障。所以工棚是选地方搭的,而且是连队搭的。草铺就是总铺,一个连就是一个餐饮单位。总部也搬出了祠堂,像民工一样搭了个棚子。除了诊所和食堂,还建了男女厕所和浴室。

工作的时候,很容易把鞋子弄坏。大部分农民工把鞋子放在工棚里,宁愿光脚走。担心赤脚容易被刺伤划伤,谷文昌让后勤部门买了草鞋,坏了就换。总之,农民工要有鞋穿。

有一天,库区发生了纠纷。当民工想把两公里外堆料场的一车腐殖土倾倒在大坝上时,技术员张瑞东认为这会影响大坝的质量,不同意。农民工说“臭老九”小题大做。双方互不相让。谷文昌询问情况后斩钉截铁地说:“一车土是小事,但水库是百年工程,质量是第一位的。你以后不应该粗心大意。哦,没有他们的‘臭老九’,别说我们的原子弹,他们怕连水库都建不起来..."

本身就是走资派的谷文昌,给了技术人员应有的尊重。出于某种原因,一心想把技术员的挑子带着担子扔下,宁愿省事当民工的张瑞东,在感激中结识了谷文昌,长此以往无话不谈。

张瑞东原是县水利局的水利规划员,被精简下放回乡务农。龙皮水库下水后,他被调到龙皮水库。一个县技术员变成大队农民技术员,一个工薪族变成点工薪族。委屈中难免流露负面情绪。有一天,他和谷文昌聊起恩怨,哽咽了。

谷文昌安慰他:“没关系,小张。谁没被冤枉,谁没被误解?我的老谷不一样了。我忠诚地为党工作,但也受到了批评。有一段时间,我的心被噎了一下。但是仔细想想,没有工作的那段时间,才是自己最痛苦的时候。只要党给你一份工作,你不开心吗?意味着党和组织认定我还是一个有用的人。”

张瑞东真诚地说,“组织上让我来水库。我真的很努力。如果顾司令不相信我,你可以去调查。”

谷文昌看着张瑞栋,一脸蔼然:“小张,我是经过沟沟坎坎的人,但我始终坚定,任何时候都要相信党相信组织。我都愿意为禾口百姓过上幸福生活拼上这条老命,你作为当地人,有什么理由不为改变家乡的穷苦面貌出力呢?”

1971年,谷文昌长子谷豫闽携新婚妻子前往父亲下放的宁化县禾口公社红旗大队,举行了简单的婚礼。谷文昌夫妇与儿子、儿媳在田野中留下了这张珍贵的合影谷文昌看着张瑞东,一脸亲切地说:“小张,我是一个走过沟坎的人,但我始终坚定不移地永远相信党和组织。我愿意为河口人的幸福生活而奋斗。作为本地人,为什么不为改变家乡的贫困做点贡献呢?”1971年,谷文昌的长子顾玉敏带着新婚妻子到父亲委派的宁化县河口公社红旗大队,举行了简单的婚礼。谷文昌夫妇带着儿子儿媳在外地留下了这张珍贵的照片。

起初,张瑞东认为谷文昌是在说教,但他很快改变了主意。“顾总”原本被安排住在条件较好的祠堂里,但他坚持不做任何特别的事。他想把指挥部搬出祠堂,像农民工一样吃住在工棚里。竹子当床板,稻草当床垫,早上5点起床,亲自凿石头、扛石头、挖土、挑土,几乎什么都干。哪一天,你不跟大家一起工作十八九个小时?你有点担心上夜班的时候,总是让别人先吃,然后一杯白开水都没有就来一杯。张瑞东也私下劝他:“你是领导,你也老了,不必事事冲在前面。”谷文昌乐呵呵地说:“打个电话容易,真正做点事可没那么容易。要想事业成功,领导力是关键。命令不在前线,等于空头命令。”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带着谷文昌来到坝头坐下,恭敬地递上一支烟,说道:“谷司令,在你的言行下,我觉得我之前的想法和认识都是错误的。我对未来没有什么看法,所以不去想别的,就是帮乡亲们办实事。”率先垂范

水库建设的速度日益加快。这时,谷文昌对县革委会的指示说了“不”。

那一天,县革委会下令,水库上坝提前填土,为1970年国庆做准备。谷文昌在征求技术人员意见时,工程技术负责人王蕊志等人认为涵洞地基清理尚未完成,存在强行填土的巨大隐患。但考虑到谷文昌此时的身份,肯定得要求速度,与县里保持一致,“没有条件创造条件。”谷文昌决定尊重科学规律。他和县领导争论。最后县领导同意延缓进度。

1971年年关将至,考虑到谷文昌长期没有调动群众的积极性,如果回去过年准备年货,返工地形就要重建士气,影响工作效率。他向公社党委建议,没有特殊情况的不放假,继续在水库工作,照顾好自己的工作点,让后勤队统一准备鸡鸭和桌子,大年三十集体过年。

大家都没有意见,因为大家都看在眼里。谷文昌当上总指挥以来,除了公社党委叫他出去开会,他只回过一次家。那天我一个人小跑出去,走了一个半小时10公里。担心他营养跟不上,他老婆每隔一段时间就用肉票买些肉回来,周末在家做。他让河口中学的女儿顾哲英送到总部,他总是招呼大家牙疼。在宁化另一个公社锻炼的大儿子顾玉敏也到水库工地看望过父亲一两次,买的烟自然是大家分着抽。

3000名农民工在工地过了一个难忘的除夕,大家都吃得很好。元旦那天,张瑞东一大早就起床了,雪花在他面前飞舞。他在高坡上即兴朗诵了毛泽东的诗句“北国风光冻千里,雪飘万里”。几句话刚出口,前方库区有人冒着严寒铲雪。以前,原来谷文昌担心太阳出来,雪融化渗入土壤,影响土质。大年初一一大早,他知道大家都很辛苦,就先做了。

张瑞东非常感动。他马上跑回棚子,叫大家分头扫雪。

安全生产是谷文昌反复强调的事情,但这是一个秘密。在施工期间,一场意想不到的滑坡掩埋了几名农民工。经过奋力施救,农民工张清水仍抢救无效死亡。谷文昌来到现场,含着泪抱着张清水的尸体,久久不肯放下。为纪念农民工兄弟对水库建设的贡献,他主张将他们的尸体葬在水库对面的山上,得到了死者家属的充分认可。追悼会当天下雨,近3000人在雨中为他送行,谷文昌致悼词。妥善处理此事后,谷文昌主动向上级写了报告,他承担了责任,愿意接受纪律处分。谷文昌的举动让成千上万的农民工肃然起敬。

大坝封坝时,谷文昌因昼夜工作突发高烧,但仍淋着雨,拿着喇叭到现场指挥。累了,他带着泥水回到指挥所,睡着了。

1971年国庆节前夕,谷文昌召集水库各部门负责人开会,说他可能要离开几天。省里通知福州约谈。请齐心协力做好已分工安排的工作。大家都以为谷文昌很快会回来,但那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龙皮水库。九一八事变后,中国大批干部陆续解放。去省里谈话后,谷文昌参加了一段时间的政治学习,然后又走上了领导岗位。

龙皮水库建成不久,老河口区翻过了缺水缺电的一页。50年后,水库依然如故。

与谷文昌一年的相处深刻地影响和改变了张瑞东和王蕊志的生活。他们由衷地称赞谷文昌是一个真正能改变人们思想的共产党员。很多人也是这样评价的:“老顾为人正直,从不计较个人荣辱。他总是把党性、群众、工作放在第一位,从不耍花招。”“老顾是水库的统帅,有所为而不乱为,实干而不蛮干,实干而为之。”

那一天,在坝头与谷文昌的一次交谈,让张瑞东吃了一颗定心丸,正如谷文昌所料,他的信念牢牢地压在了堤坝上。有了这个保障,他在基层稳定了30年。他在评价上海劳动模范时,始终没有离开谷文昌当年的教导:“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岗位、什么情况,都要相信党,记住自己是党员!”对待孩子的婚姻

耽误了大儿子的婚事。

当红旗大队沉浸在“满仓谷”的喜悦中时,顾家在宁化逐渐聚拢了一大半的家当,让他们对异乡的人生地不那么失望了。

车从省城转到宁化初级中学的小女儿顾哲英看到父亲的平静局面,不顾自己的厄运,与群众打成一片,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他们发展生产,解决问题。看到群众的困难,慷慨解囊。对于军人烈士来说,算是亲人。他们不说给他们买布。他们还问要不要请师傅上门给你量身定做。她数不清父亲帮助过多少贫困家庭,接待过多少人,但她记得父亲在工作笔记中留下的那句话:“无私心搞革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她知道这是她父亲一生的信仰。

令小女儿没想到的是,乐于助人的父亲也推迟了大哥顾玉敏的婚事。

“文化大革命”前夕,顾敏在福州大学成为预备党员。时任省林业厅副厅长的父亲闻讯后,高兴地把新出版的《毛泽东文选》寄来,叮嘱他要好好学习,以毛泽东思想为终身政治基础。那天,父子俩就学习朱茂进行了交流。在谷文昌的指导下,他经常向上大学的儿子请教。

顾敏是1969年的大学毕业生,由于某种原因被分配到1970届。他主动提出去宁化。起初,他打算申请在父母分散的地方附近工作和学习,以便照顾年迈的父母。谷文昌听后连说不行,年轻人要离开父母,去苦的地方锻炼。红旗大队地势平坦,靠近县城,条件不够艰苦。于敏听从父亲的命令,和未婚妻来到大山深处的安源公社颜倩大队。他的未婚妻在旅部,他去了离旅部4公里,海拔七八百米的一个半山腰的村子。他的主要工作是配合“抓阶级斗争”,但他始终牢记父亲的指示,几乎每天都和群众一起工作。正是在宁化,他牢牢记住了父亲背诵苏联民歌的一句话:“苏联干部作风好,上班自带饭袋。穿草鞋搞革命,晚上打着火把去看望贫农。”他还不时慰问一些军烈属、五保户、困难户。当地人知道了这样一个好心的小伙子,就请他帮忙收集鸡鸭鹅蛋(平时不敢拿到集市上公开卖),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并按照老百姓的方法腌制起来。走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两大桶咸蛋已经装满了,就送回去给群众,高兴得他们纷纷称赞,说村里出了个“小菩萨”。直到县里把粮食“超纲”的事通知了河口公社红旗大队,表扬了谷文昌。从一些下放干部的口中,当地群众知道了他们的父子关系。

顾敏本来已经说好1971年元旦回红旗大队结婚,但后来接到父亲的消息,他走不开了,只好“按兵不动”。第二天,谷文昌从10公里外的水库走回来。他总是对别人的婚姻表示欣赏,却空来给自己的儿子娶亲,口头上祝福新人互敬互爱,共同进步,连红包都没有。事后他解释说:你的工资加起来够钱了,我还有一些人需要帮助。拍照的时候,谷文昌把全家人拉到农田里合影,可想而知。

新郎新娘是大学同学,漳州市民。他们早就听说了我公公的事迹,关心地询问他的健康状况。谷文昌只感叹时间不等人,自己无能,反应慢,不够灵巧。新娘问:“那你还这么努力?”谷文昌平静地说:“如果你不抓紧时间,你可能几年都干不了。车坏了就推……”一句话让新娘眼圈红了。

邻居们听说顾家有喜事,都来道喜,责怪谷文昌没有办酒席。谷文昌坚决谢绝了他们的礼遇,热情地请他们吃糖抽烟,并遗憾地说:“孩子结婚,办酒席是理所应当的,我们却什么都没有。请不要笑。”错过了我二女儿的婚礼。

女儿顾哲芬的婚礼,谷文昌缺席,让妻子代为出席。

1968年底,顾哲芬在父亲的支持下,响应号召上山下乡,在闽北光泽县当了一名知青。谷文昌带着妻子到福州火车站送行。一年后,谷文昌夫妇带着小女儿下到宁化,顾哲芬经申请调到宁化,这样他们可以互相照顾。

谷哲芬定于1971年国庆节回漳州某部队完婚,希望父亲送她出嫁。谷文昌却说:“水库那头离不开身,再说孙益贵这小伙子我以前在部队看过,人不错,部队首长也说他政治思想好,就让你妈送你去吧;对了,婚礼要节俭,不要大操大办。”谷文昌给泪眼汪汪的二女儿送了结婚礼物——一个脸盆和一个热水瓶,寓意是夫妻间要知冷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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