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南事变中新四军第2纵队突围记

欧阳青

1941年1月4日，国民党顽固派制造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事件发生后，新四军三个纵队全部移动突围。其中，新四军第二纵队一直是皖南事变爆发的主力。跳马围绕在陆军总部和各军首长周围，特别是在石井坑血战中，身先士卒，奋力拼搏，为陆军总部决定最后突围赢得了宝贵的准备时间。后来突围时，向北转的二纵首先从繁昌油坊嘴渡河，成功脱险。周桂生和黄火星一起突围，一个落在石井坑，一个第一批到达江北。

1941年1月13日下午3时左右，石井坑战场上东流山、白山的阵地先后失守。一个小时后，第2纵队司令员周桂生、政委黄火星主持召开营以上干部会，传达军部突围决定，并组织纵队分两路向西北方向突围，约定突围出去后在铜陵、繁昌之间渡江到无为县。会议决定以新3团第2营营长巫希权、第1营副营长张玉辉率600多人为左路，从石井坑以西、香炉墩以南，经高坦北向茂林方向突围;以新3团团长熊梦辉、参谋长张日清、政治处主任阙中一率800余人为右路，在石井坑西北，狮形山与香炉墩之间经凤村向章家渡方向突围;纵队部率老3团主力随右路之后，跟进突围。黄昏后，加上其他部队主动向该部靠拢，人员有2000多人。

黄火星1941年1月13日下午3时左右，石井坑战场东流山、白山阵地相继失守。一小时后，二纵队司令员周桂生、政委黄火星主持召开营级以上干部会议，传达了部队突围的决定，组织纵队向西北两路突围，并商定突围后由铜陵、繁昌间渡河至无为县。会议决定，由新三团二营营长吴喜全、一营副营长张宇慧率600余人左翼，从石井坑以西、香炉墩以南，经高滩北向茂林突围；新3团团长熊，参谋长，政治部主任阙忠义，率800余人右路。石井坑西北，狮形山、香炉墩突破冯村向张家渡方向。纵队带领老3团主力向右后，跟进突围。黄昏后，加上主动向本部靠拢的其他部队，共有2000多人。黄火星

熊和纵队作战科长王率新3团主力先从右翼突破，后被阻退于狮子山与码头以东之间。6连2营3团在周桂生、黄火星等人的率领下，突破了川军7师的防线，也在路祥码头以东被敌火力切断。熊又突围时，同纵队副司令员冯、政治部主任钟德胜等人会合。后来，阙忠义组织了十几个号手一起吹号子，一会儿号子响了，枪声响起。再战之后，他们冲过了两道封锁线。战斗中，老3团2营营长张振友一手拿着驳壳枪，一手拿着大刀。在火力掩护下，他冒着敌人轻重机枪编织的密集火力网，勇敢地冲上去，为纵队部再次突围打开了一条通道。刚一下山，就被敌52师的轻重机枪挡住了。右翼突围部队被打散，许多士兵被击落。大家纷纷向前冲，在敌人的防御阵地上打开一个缺口。当周桂生带领他的队伍到达缺口时，他的肩膀和胸部中弹，血流如注。他依然持枪冲向敌人，掩护战友突破，最后壮烈牺牲。冯·中弹，大腿受伤。他已经被困住了。他在南陵县通村乡南堡村的农民家里藏了近一个月。他被国民党特务俘虏，后被杀于上饶集中营茅家岭监狱。幸好，黄火星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圈。由于6连2营3团在突围前有严密的组织，20多人冲出来，一起插入敌纵深。

16日下午，黄火星化装成国民党军队的队伍，来到繁昌县的一家CCBA，命令CCBA的人招待。CCBA的负责人不敢得罪，就把枪举在门口，让厨房快点做饭。在乡公所大吃大喝后，黄火星一行继续向江边挺进，集结了各路分散的突围人员。率领这支100多人的队伍，以6连长肖恒辉、指导员阮文兵等22人为基础，包括突围逃跑的3团2营营长张振友、所在部副营长罗爱民、5连10余人、4连政治指导员罗兰洲、排长蒋等，突破14道敌线。在路上，我遇到了利昂，一个军事参谋，他带领着特勤局第三营突围。18日晚，他们到达繁昌河畔的油坊嘴。渡河时，当地党组织安排小船渡河到武威白洲胡家洼房子，在那里与武威县委书记胡德荣见面。第一次突破成功了。20日，胜利到达潮南以北的武威游击纵队司令部。王等人在墙角撒尿，挖了一个洞逃走。雀中一等渡青弋江，李步新突围后在铜陵坝岭渡长江。

1941年1月14日凌晨5时，突围的右路部队赶到张家渡。张度靠近青衣江北岸，河中央有一个大沙洲。这一段河流也被称为舒曦。当时我还不知道国民党军新七师已经得到保护，就决定100多人在南岸隐蔽，由王和熊、、阙中各率100多人先行强攻。当我冲到舒曦中部的沙洲时，我被敌人射中了，许多同志掉进了水里。王端着轻机枪冲在最前面，愤怒地还击，掩护战友突围。这时，赶紧拉着王躺下，一颗敌人的子弹打断了王的右手腕。由于伤亡太大，部队撤退到了南岸。王等300余人被敌军三面围追堵截，决定分几个团突围。在途中，王几次遇到敌人，他就用陈义学过去在赣南打游击时说的四川话，冒充敌军。有一次，他们被敌兵包围，关在一个土房里。当天晚上，王组织所有人员集中在土墙角撒尿、挖洞逃生。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脱颖而出，北渡长江，在无为县集结。

王、、钟德胜、熊、阙仲义等分散后，加上纵队供应部主任，共十几人。14日夜，他们沿着青衣江向西，边走边收留失散的战友，直到转移到尸佼港附近的一个村庄。然后，他们在一个熟悉的老人的牛棚草堆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为了防止敌人搜索，他们上山潜伏，伺机再渡青衣江。出乎意料的是，当敌人释放火烧山时，他们很快找到了一个有小火的山沟，拼命地冲出熊熊燃烧的大火。那天晚上我回到了尸佼港。此时青衣江北岸，敌军戒备森严，岗哨众多，各渡口碉堡内均有敌防。过青衣江不容易。后来，熊建议用智渡的方式渡过青衣江。他们拿出一些银票，通过常宝掩护的地下党员给每人买了一套便衣，伪装成敌人的收粮队。此外，让常宝买些好酒好肉，请守渡口的敌军哨兵吃喝。很快，我换上了便衣的一等缺中，把手枪藏在腰带里，背了一根扁担，背着一个麻袋来到渡口。敌人困了，想阻止他。常宝连忙开玩笑说，他差点忘了自己的事。这是我的食物筹集小组。敌人信以为真，混在群众中，大摇大摆地过了青衣江。然后从南岭烟墩铺出发，经过雅山、仙人冲，于2月18日下午到达铜陵沙洲。当晚，地下党组织带着他们乘船渡过长江，送到北岸的无为县六都镇。后来，熊孟慧在无为县瑶沟镇与顽土作战时牺牲了。2月20日晚，在铜陵繁昌芜湖中心县委书记张伟烈的帮助下，阙义等10余人到达无为县泥汊镇旁的叶家砭岭，与先期突围的战友成功会师。

阙中一阙钟毅

14日凌晨3时许，中共皖南特委书记李步新在突破康王山口时，腰部受伤。跟随保护的民运二纵三团团长杨明也散了，身边只有他怀孕的爱人马和警卫王保石。天亮后，当他们跋涉到山脚的一座小庙时，遇到了包括杨明在内的十几名指战员。当王到达张家渡附近时，渡口已被敌人严密封锁。于是他们沿着山脊来到张家渡下游十几里的后山村。途中，一个班的敌人进攻在一片森林中被击溃。傍晚，他们来到后山村渡口。这里的河虽然有200米宽，但是中间有沙洲，有利于强渡。

面对聚集在南岸的不同组织单位的100多人，李步新大声说:“一定要想办法突围。突出一个就是保留一颗革命的种子。”一下子坚定了大家突围的信心。杨明立即找来熟悉的特勤团一个连指导员和老1团警卫排长，组成突击强化班。在李步新的要求下，警卫排长被任命为突击班长。突击队冲到沙洲后，被敌人的冰雹挡住了去路。他们举枪顽强反击，李步新等人紧随其后。付出伤亡后，数十人终于赶到北岸。

很快，在一个村子里，优秀的队伍被敌人打散了。于是，在爬了几个山头之后，李不心身边只剩下杨明、马和王保石。他们来到了泾县南堡村。区委女科长马来调研。进村后，她立即找到村妇女抵抗协会的成员，让他们找来粗布长袍和短棉袄，让李步新等人脱下湿漉漉的军装穿上，又吃了些饭。15日凌晨4点半，村里派了向导带他们去东北的土塘村，去一个熟悉的老党员家休息了一天。另一名向导将他们送到了水龙山附近的南陵县加缪村，他们基本脱离了危险。

经过两夜的休整和一天的休整，李步新等四人于1月18日下午到达铜陵县舒家店以北的野山冲，再经虎城涧、新塘湖到达任凤尾，由中共铜陵敌后县委书记朱农照料伤势。1月下旬，李步新等人在八埂头渡河至无为县高沟镇。张日清躲在祭坛后面，摆脱了敌人的追击。文化教师曾有成，1988年被授予空上将军衔。

张日清分散在青衣江的第二次突围中，独自跑下青衣江岸。他穿着一件军大衣，背着一个皮包和一支手枪，被国民党军队发现了，国民党军队在后面喊叫着追赶他。张日清急中生智，从河堤钻入玉米田，用一根稻草解决了敌人。拐过一个弯，他悄悄跑进附近的祠堂，躲在坛后，摆脱了敌人的追击。1月14日晚，他走出祠堂，继续摸青衣江下游。路上20多个人陆陆续续聚在一起，谁也不认识谁。有士兵和干部，张日清把他们分成两个班。来到沿江小村一个支援新四军的老百姓家里，毅然掏钱吃了一顿热饭。在了解了附近的情况后，张日清要求所有人脱下军装，穿上便衣，埋下长枪，带上短枪。没待多久，他找了个向导带路，继续沿河向丁家桥渡口走去。那天晚上，我从丁家桥渡口渡过青衣江，然后转向左坑。他们听说铜陵、繁昌一带国民党军队不多，就打散成块，分散行动。他们经过三里店，集中在童童和繁昌地区的河边，然后伺机北上，无所作为。一路没有遇到敌人，比较顺利的到达了长江武威南岸的油坊嘴集中点。他们又等了两天，准备船只，选择过河的时间。

1月21日晚，张日清率20余人，乘两只小船渡过长江，胜利到达白茆洲。其间，先后两次有惊无险。先是渡长江时小船快到北岸了，因江面上雾气茫茫，船老板连忙拿起锚绳向岸边抛去，只听“咣当”一声，锚绳打在铁皮上，仔细一看，原来不是堤岸，而是日军汽艇的船板。这时，大家都捏了一把汗，幸亏日军睡得死沉，船老板赶快调转船头向江心驶去。过了半个多小时，小船才悄悄从另一段江面驶向北岸。后来上了岸到白茆洲没多久，恰巧碰上日军白天巡逻。张日清他们躲进一个小村庄，又隐蔽了一天。辗转到1月24日，他们终于来到了无为游击纵队司令部。

张日清1月21日晚，张日清率领20余人，分乘两只小船渡过长江，顺利到达白纸洲。在此期间，有两起未遂事件。第一，过长江的时候，船快到北岸了。由于江面上有雾，船主急忙捡起锚绳扔向岸边。只听“咣当”一声，锚索撞到了铁皮上。仔细一看，原来不是堤岸，是日本摩托艇的船板。这时大家都出了一身汗，幸好日军睡得很沉，船主赶紧掉转船头，向河中心驶去。花了半个多小时，船才从另一段河道悄悄驶向北岸。后来，在白猫岛登陆没多久，恰巧日军在白天巡逻。张日清在一个小村庄里又躲了一天。1月24日，他们终于到达了武威游击队总部。张日清

当左路军600余人从石井坑西突围至茂林时，吴希全、张宇慧命令9挺机枪开路，一路狂奔，接连突破顽军封锁，当晚通过茂林、张家渡。16日，突围队在水北巩俐龙山改编为一个营。营长吴希全和政委张宇慧分成三个步兵连和一个矛队，共300多人。《南行记》来到南部的狮子山，很快就和铜陵敌后游击指导员叶取得了联系。为胡烨游击队组织两艘大木船。过了繁昌县，他们到了离长江不远的达波尔德的一个村子。几经周折，在县委武装部长陶金的帮助下，他们于1月25日夜冒着大雪，将吴喜全、张宇慧从徐坝乡文星洲渡过长江，到达无为县六都泥汊镇。他们是皖南事变中爆发的人数最多、阵容最整齐的一支军队。

1月13日晚，老3团冲过香炉山东侧的川军7师防线。二营六连长肖恒辉、指导员阮文兵领兵右路。刚一下山，就被敌52师的轻重机枪封锁，全连四散。经过8昼夜的浴血奋战，6连23人成功突围，到达无为县朱家墩子、叶家砭岭，遭到江北指挥部派出的部队接应。与此同时，老3团学习总队文化老师曾有成也赶到了。

14日晨，第2纵队突破部队北渡张家渡时，被敌阻击。许多人被冰雹打死或打伤，但仍有许多干部和士兵涉水冲向对岸，幸运地逃脱了。机智的老3团薛冰队文化教员曾有成带着一个班的薛冰，在敌人机枪停止射击的情况下，迅速冲过冰冷的青衣江水。这些经过训练的班长、副班长，年轻力壮，军事素质好。然而，由于后面的人正在接近北岸，他们仍然被敌人的子弹击中，光荣牺牲。有成一到北岸山下的一个村子，就遇到了原三团一营二连指导员彭布，一营老炊事班长、卫生员、排长颜，还有几个战士，一共十几个人。下午，敌人又追上来了。他们急忙向北，退到身后的山上，翻过一座又一座小山。第二天上午，曾有成一行到达原军部所在地云岭以南的一座山上。为了行动一致，大家一致推选彭布为负责人。他们经过泾县原3团北宫里，然后到达南陵原1团三里店。为了不使敌人发现，曾有成建议选择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稍作停留，天黑后再开始行军。

16日，曾有成一行经过繁昌县城，到达离长江不远的达波德村。以防万一，他们没有进村，而是躲在村外的圩田里。

17日早晨，敌人开始搜索村庄和道路。还好是在长江附近，河水的湿气经常会在早上起雾。敌人搜索曾有成隐蔽的圩堤时，大雾弥漫，三五米外根本看不见什么。敌人没有发现新四军就藏在不远处的大堤下。大雾帮助曾有成一行化险为夷。晚上，他们去了另一个村庄，在一个普通人家停了下来。彭和曾有成等人商量如何渡河，因为只有渡河才能摆脱敌人的追击和搜捕。但是，长江上有凶残的日军。每天晚上，日本摩托艇巡逻。曾有成说，如果我们想在夜间渡河，那是相当困难的。我们不妨试一试，在白天偷偷溜进去。如果敌人在渡口发现我们，我们就和他们战斗。如果我们不这样做，我们将蒙混过关。彭布说，这是一盘特别冒险的棋，但为了突破最后的成功，我们只能这样做。半夜突然屋外有人叫门，点名问有没有叫彭布的同志。彭布警惕而紧张。即使国民党特务在骗他，他也叫老乡们去门口处理，叫大家准备从后门跑出去。这时屋外的人说，我们是自己人，不用怕。老乡开了门，彭布一进来就认出他是民运三支队的张处长，曾在他们公司工作过。于是，他高兴地喊道，你是张主任！张主任走上前来，握着彭步的手说:我们知道你在这里取得了突破，所以陶金部长让我今晚来这里与你联系。他是陶金第三支队第五团政治部民运股原股长。听了张主任的话，大家真是喜出望外，都觉得自己救了一命。当晚，张主任率彭步、曾有成等人走了三四十里来到中共繁昌县委武装部所在地，见到了部长。几天后，日军停止用摩托艇在河上巡逻，陶金协调当地木船组织渡河。陶金彭布被自己留用，加入繁昌县工作委员会，继续照顾皖南起义的同志。其他同志由曾有成率领，从油坊嘴渡河，顺利到达江北无为的白芝洲。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曾有成任空军副参谋长，济南军区空军副司令员，济南军区空军专职纪委书记。1988年在部队被授予空将军军衔，获得独立自由三级勋章，获得解放三级勋章。成为唯一突破皖南事变的人，全军第二次被授予上将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