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珍珠在爱珍珠的人手里

叶倾城

现在，好书随处可见，我却找不到时间去读。但是20年前，我有一座求知欲的大山，却很难找到我想要的书。

我是个愚蠢的人。我去天上地下找我想看的书。我每周都会逛二手书店；求有机会出国的朋友从海外带给我；尽量办附近大学的借书证；我甚至写信给作家本人，在信中说:“我痴情，希望能应验。”有人真的很感动，送了我一本书。

就这样，我收集了一本又一本的书。我知道找书的难处，当然我理解朋友们的难处，也愿意和他们分享。得宝不藏。

那时候已经有电脑了，不需要抄书，其实就是在“抄”书，只是用电脑打字而已。一份，我把它们输入电脑，打印在废纸的背面以节省纸张，并给我的朋友一份。

一本简单的印刷书籍就像一朵干枯的玫瑰。送人玫瑰，手有余香。

有一天，我的一个熟人B因为工作去朋友A家拜访，回来的路上顺道拜访了我。B给A带了礼物，B跟我抱怨“A好小气，连自己的书都不给我，给了我一些印刷的书。”

乙喘息道:“真是一坨屎。”

我不需要翻看。光看外观就知道印的书是我的。

我记得我的心一直在下沉。不记得B说了什么，耳朵里全是刺耳的蝉鸣。对于这些书，下班后我还是坐在电脑前打字。窗外的蝉鸣是夏天的背景声。在我的脑海里，我常常把蝉打得停了下来，也就是说，它已经黑了很久了。

我从来没有跟B说过这件事，我也真的没有勇气去问a，我只是一直在想:为什么会这样？

我和A渐渐不是朋友了，也想通了前因后果。我会为这些书如此努力，因为它们对我来说很有意义，我愿意花时间去读它们。

a不这么做，说明这些书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我曾经天真的以为A的能力有限，而我，一个个可以翻报纸杂志，找人名信息，一个个打电话找地址。能力越大，责任越重。但是没有，这些东西不需要特别的技巧，只要能忍受无聊就行。这就是孟子所说的:“取泰山而超北海，不可而为之。”给老人折技能不是不可以，但不是真的。“这只是A懒得做的事情。

当然，既然我把书印出来了，A当然还是需要的。谁不爱免费的东西？就因为简单，所以容易看。不值钱的东西，借花献佛，方便，何乐而不为？

我渐渐明白，一厢情愿的善意是廉价的，甚至是无聊的。

你觉得每一粒都是辛苦的，因为是你先流汗把麦粒滴入土壤，每一粒小麦都是无价的。对他来说，这可能一文不值。

你以为你付出了你的慷慨和善良，其实你只是错付了珍珠。让你难受，糟蹋珍珠。

物尽其用，物有所值。让珍珠在爱珍珠的人手中。

而你的金钱，你的时间，你的劳动，你的专注，你的执着追求，只应该给最值得的人，比如你自己，或者另一个向你证明了你可以更好利用它们的人。

编辑/倪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