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承祚甲骨文对联的修复研究

曹金

尚承祚对联是尚承祚于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写的一副甲骨文书法作品，赠给王有乔。它们现在在河南博物馆。是三级文物，印在纸上，各两份。书上甲骨文说了七个字:开网之鱼敬酒，燕子因风知故里。

尚承祚是我国著名的秦古文字学家、考古学家和书法家。曾任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古文字学研究室主任。他从事高等教育60年，是著名的教育家。他的甲骨文研究师从“四馆”之首唐雪罗振玉，开创了甲骨文研究的先河。商祖籍东北铁岭，后为广东番禺，生于光绪二十八年(1902)。他的名字是西永，他被命名为易刚，巩俐和七寨。

尚老从小喜欢学习书法艺术，特别是甲骨文、金文和小篆。21岁就出版了《殷墟甲骨文字典》。后来，他整理出版了傅家族收藏的流失的甲骨文。《殷琦失传》成书于1933年，记载了6块甲骨和3块拓片，共1000块，并对它们进行了解释。书中保存了大量珍贵的史料，加上精心的考证，堪称尚承祚的甲骨文代表作，也是研究甲骨者的必备资料。除了甲骨文，尚承祚还致力于青铜器及其铭文的收藏和研究。他的另一部代表作《十二宝图录》是从国内外12家收藏的169件青铜器汇编而成，也成为冶金作家必不可少的参考书。商老对楚帛书也有深入的研究。经过半个世纪的研究，他写了一部战国楚帛书简史。这篇以帛书原始照片为基础的文章，在帛书研究中起了承上启下的作用，成为楚帛书史上的一篇佳作。商老在战国秦汉文字研究领域也写了不少著作。他的《石刻篆书版》是迄今为止唯一的石刻篆书词典。接着，他选取字典中需要解释的词语进行考证，并收入《子说》十四卷，对篆书及篆书前文字的研究有重要的参考价值。除此之外，尚老在货币文字和兵器文字的研究上也有很深的造诣。堪称古文字学领域的全才。

导师罗振宇及其父(商)清末书法家商在辛亥革命后赴汉堡大学任教，并为该校创办了第一个汉学研究中心。因为学识渊博，教授认真，加上在德国仍为后人所称道的学术影响力，以及从小对书法的热爱，商老特别注重基本功的练习，在这方面对自己和学生都非常严格。汉字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从甲骨文、商代的金文、小篆、韩立，到楷书、行书、草书。最早的商老指出，从小篆到扁韩立是我国书法风格的突变，中间可能有一个过渡的书法风格。这个重要的想法虽然重要，但并没有得到实物证明。直到1975年，湖北云梦睡虎地出土了竹简。简牍上的文字是秦代的隶书文字，出土于秦代。商老的想法终于被证实了。老商科学者严谨认真，常说:“不知道就不要犯错，不知道什么意思就不要妄言。”这是他的学术原则。商老在古文字研究方面取得的成就令人瞩目，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研究资料，为古文字史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在商老研究的各种书法中，最具代表性的是甲骨文书法。他虽师从罗振玉学习甲骨文，却有自己独特的书法风格。他的甲骨文与刻石、刻石的笔法融为一体，用笔如刀。简单朴素，线条感很强。河南博物院收藏这幅尚承祚与甲骨文的对联，一对二，长128厘米，宽22厘米。甲骨文给信写了“开网之鱼敬酒，燕子因凤(风)知故里”七个字，上款“少年华侨法家正”，落款“尚承祚二十六年七月写于汴梁”。从知乎上得知，这是尚承祚送给王有乔的一副书法作品。

这幅甲骨文对联的原藏家是河南安阳人王有桥(1888-1951)。曾任河南省教育厅厅长、河南省地方自治促进会会员、全国政协委员、河南省代省长、河南省博物馆馆长、河南大学教授。这幅画是尚承祚所作，赠王有乔先生，后收藏于河南博物院(今河南博物院)。王有桥为保存、收藏和保护这一文物做出了重要贡献。

早期的对联只是装裱，没有装裱成轴，所以状况很差。对联中第一个“气”字的上方有一个裂口，长度为10厘米。同时伴有黄霉、变色、折痕、色斑等多种病害。霉变主要发生在对联的上下部分，中间也有少量霉变。作品有大量深浅不一的横向折痕。墨水和印章的水溶性测试结果显示，墨水没有脱落，但印章有轻微脱落现象。检测纸张的pH值，表面pH值为6.25。纸张没有酸化，因此在修复过程中不需要特殊的脱酸。

对于以上病害，修复前，首先要用颜料加固印章(避免书画清洗时晕染)。定色后静置几个小时，自然晾干，再检查颜料是否再次脱落。如果还是脱落，就需要反复加固，直到色素稳定。固定后，将对联放入洗画池中洗涤，先用温水冲洗，再用70℃热水洗10分钟。清水冲洗后，观察纸张上的黄色霉斑，无明显变化。霉斑仍然存在。

霉斑是纸质文物的常见病害。是附着在纸张表面的霉菌代谢产生的色素。这种代谢产生的色素有多种颜色，由不同种类的霉菌产生，如青霉、曲霉、木霉和毛霉。同时，霉斑也是最难去除的病害。霉菌附着在纸上，把纸当作养料。这个代谢过程也是纸中纤维组织变化的过程。不同程度的变化呈现不同的现象，即不同程度的疾病严重程度。霉菌在纸面上停留的时间越长，清理起来就越困难，甚至会把文物彻底毁掉。霉斑常见的处理方法是用高锰酸钾和草酸溶液清洗，根据霉变程度适当调整溶液浓度。将浓度为3‰的高锰酸钾溶液淋在黄色霉斑中，静置5分钟，再用草酸溶液中和，最后用清水充分清洗干净。清洗后再次检测pH值，值在7左右达到清洗效果。同样的清洗方法产生的不同程度的霉斑，效果是不一样的。轻度的霉斑清洗后肉眼几乎看不到，被霉菌破坏严重的霉斑清洗不彻底，但可以通过清洗杀死霉菌，防止其继续繁殖，达到保护的效果。

清洗后将画芯背面朝上放在修复台上，去掉原来的托芯纸，选择与画芯颜色、厚度、浓淡相同的宣纸，完成不完整的部分。因为图中折痕多，所以去掉折痕相同的支撑芯纸，换上厚度、强度、张力适中的宣纸，重新支撑画芯。修复后的画芯平整干净，对霉斑、污渍有很好的清洗效果。经检测，pH值为7.2，符合祛病延年的要求。传统书画修复中，画芯修复后，一般参照修复前的装裱形式重新装裱(不改变文物原有的装裱形式)。因为这幅对联在修复前没有装裱过，所以没有参考形式。所以修复后根据作品内容，采用浅棕色花绢装裱，清新淡雅的绢边衬托出书法作品的线条感和甲骨文自然质朴的艺术特色。

甲骨文，发现于19世纪与20世纪之交，是商代使用的文字。发现时刻在龟甲或牛骨上，故称“甲骨文”。习近平总书记在祝贺甲骨文发现和研究120周年的信中说:“甲骨文是我国发现最早的成熟文字体系，是汉字的源头，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根。”甲骨文发现后不久，他就受到了文字学者的高度赞扬。以甲骨文为书体的书法作品迅速流行起来。甲骨文的发现为书法艺术增添了新的创作元素，甲骨文书法的普及对甲骨文的传播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两者结合可以说是相得益彰。

甲骨文集形、声、义于一体，在长期的交流和传播中具有不可替代的先进性。从殷商时期的甲骨文到现代流行的汉字，汉字的形体结构一直处于不断发展变化的过程中，形成了我们的文字传统。它是甲骨文中汉字的鼻祖。学习甲骨文有助于我们从词源上理解汉字字形和字义的关系，以及字、字、部首的关系。既能克服简化字带来的认知困难，又便于汉字生动、分类学习，提高识字和用字效率。

在甲骨文汉字发展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我国汉字的萌芽大约是在新石器时代晚期的陶片上描绘符号。这些描绘符号虽然已经有了文字的雏形，但都是简单的符号和文字，没有完整的体系和规则。经过两三千年的发展演变，这些简单的符号在商代达到了基本成熟的阶段。甲骨文有一定的体系、严格的规则和丰富的内容，在古文字研究中占有重要地位。2017年12月26日，甲骨文成功入选《世界记忆名录》，代表了甲骨文作为人类研究资料在世界上的重要地位。

(责任编辑: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