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灿耀 画出80后该有的花鸟

田豫

身边的人经常吐槽:现在很多牡丹画都很俗。如果你把它们挂在家里，你绝对不会挂陈翔殷那些一成不变的国画。的确，中国画传承了几千年，会玩的古人都玩得七七八八了。创新，发挥出自己的特色，真的不容易。庸俗的不是牡丹，而是那些言不由衷的重复描写，让人感到厌倦，国家的美好变得庸俗。

80后遇到传统花鸟会有怎样的碰撞？李灿耀，业余艺人，无专业背景。凭自己的激情，很难在花鸟画上做出点名堂，让年轻人乐于收藏，都感叹花鸟还能画成这样。而他的艺术成长经历也是一个励志故事。

一个“业余艺术家”的反攻击之路

年轻的时候，李灿耀做过很多工作。因为对艺术的痴迷，他很努力，坚持画画。

2007年，李灿耀迎来了人生中一个极其重要的转折点，绘画从一个爱好彻底变成了终身事业。

那一年，李灿耀刚刚辞掉工作，去桂林阳朔散心。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从事书法创作的艺术家孟慧。当时，孟慧在阳朔开了一家商店，通常出售自己的书法作品。拜访李灿耀说他很喜欢字画。孟慧让李灿耀给他画两笔。李东阳残妖想都没想就画了两笔。孟慧问，“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我等不及了！”李灿耀脱口而出。

就这样，李灿耀跟随孟慧在阳朔求学，并得到了深深的关怀和鼓励。从此，李灿耀与生俱来，一直带着画画的信念。

幸运的是，李灿耀有着非凡的天赋。这种天赋就像一粒种子，遇到合适的土壤就能迅速生根发芽。他勤勤恳恳到处写生，无私地铺在宣纸上。

因为李灿耀认为，判断一个艺术家未来能否取得成功，关键在于他是否对艺术有着一如既往的纯粹执着和狂热的热爱。毕竟，艺术之外的东西，比如名利，都不能成为一个艺术家不断否定和超越自己的毅力和动力的源泉。

当然，仅有热情是不够的。靠画画养活自己不容易。但年轻时的李灿耀没有太多顾虑，敢冲，真诚自信。

“我经常告诉自己，自知之明比自信更重要，自信一定要大于自负。当艺术达到了真正的高度，就从来没有国界之分，也没有所谓的体制内外之分。用作品说话的气候很快就会到来，我感觉未来有一个巨大的舞台在等着我。”

李灿耀无疑是幸运的。在自己的艺术道路上，他确实遇到了几个伯乐。

2014年，李灿耀的作品得到了一位澳门藏家的欣赏，他欣赏李灿耀对艺术纯粹的热爱，并在澳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中心为他举办了名为“庆祝澳门回归十五周年——梅花香自苦寒来，李灿耀水墨画展”的个展。对于一个年轻的艺术家来说，受邀举办一场盛大的个展，无疑是一种极大的鼓励。后来，李灿耀在荣宝斋结识了著名艺术家赵准王并向他学习。

通常，李灿耀和他的老师住在一起。有空就去逛北京各大美术馆、博物馆，经常跟着老师去拜访北京艺术界的大咖。在北京留学的几年里，李灿耀得到了磨炼，见识和眼界都得到了很快很大的提升。他越来越清楚自己的追求，想在艺术中找到自己，完成学业后回到广东，投身创作。

讨厌同一件事，却“改变自己的人生”

李灿耀对自己的创作要求很高。“作品为什么能打动人？我认为作品展现了真实的人格光辉和人性光辉。所以，我不允许我的作品说半句假话！这就需要你有独立的人格和思想。”

他讨厌千篇一律，因为他迷恋毕加索的那句“整个世界都呈现在我们面前，期待我们去创造，而不是重复”。“不断创作的过程，我觉得就是不断了解自己的过程。所以，如何表达自己，呈现自己的艺术面貌，对我来说似乎越来越清晰。外观就是风格，风格大概就是艺术家的生活状态和看世界的方式。我别无选择，只能继续探索。”李灿耀这样说。

李灿耀一直认为，作品是艺术家最好的代言。自2011年以来，他每年都会出版一本自己的新画册。“我绝不会在每一本新画册里重复以前作品的内容。我要求自己必须呈现新的内容，这是对我最好的鞭策。每一本新画册，既是一步一步创作的记录，也是对自身的突破和超越。”李灿耀这样解释。

在他的技术创新中，为了使色彩达到他理想的效果，李灿耀经常将颜料自然晾干，捣碎，然后用于创作。经过这种处理后，颜料会变得难以控制，与水混合后会产生千变万化的效果，画面色彩也变得更加沉稳，减少了“生气”，艳而不俗，在纸上呈现出一种独特的野性与优雅的魅力。他的最新作品《待上映》被反复染了不下三十遍。最终画面中的绿色很惊艳，甚至让人怀疑不是国画颜料做的。

此外，李灿耀还经常对画面进行裁剪和分割，以增强画面的构图感。而且他在分图上别出心裁，经常把画面分成不对称或不均匀的块，令人耳目一新。

画出80后应该有的花鸟。

对于很多人来说，花鸟画无非就是兰花、菊花、牡丹、荷花。这些画了几千年的经典，怎么画才不会墨守成规，避免“老套”呢？尤其是作为80后的李灿耀，如何画出青春气息也是他积极探索的。

李灿耀在创新方面最大的优势是他不是美院毕业，没有接受过系统的美术训练，没有被国画的流派和技法太过束缚。所以他的创作在传统的基础上更加开放、大胆甚至“任性”，画面往往以无骨或写意的形式呈现，给人意想不到的光彩，个性十分张扬。

“我觉得大写意不仅仅是一种技法和一种精神，更是一种生活态度和风格。人们对绘画感兴趣，真正的大写意是我一生追求的。”

李灿耀作品中的花鸟，打破了常规和文字，给人一种清新梦幻的感觉。

比如李灿耀作品中的牡丹，不仅仅是一个很美的姿态，更是纸上绽放的花朵的痕迹。一朵盛开的花，停留在它的纸上，开始恍惚，不知道是该矜持还是该慢舞，似乎有节奏的韵律。定睛细看的人分不清它的种类，像一缕怅然的灵魂在风间摇曳，混在一起，变成了一朵水灵的莲花。不仅仅是古代意义上的青涩恬静，红裙浅浅深邃清澈。

他画牡丹，不是为了突出这一群唐力牡丹的骄傲。并不是为了表现牡丹无与伦比的辉煌。他只是在一束花的描绘中不断打磨自己的情绪，消磨掉单一视觉美感的震撼转化。无论是过去广受好评并被澳门基金会收藏的牡丹作品《早春》，还是现在的牡丹新作，总是以独特的风格带给我们新意。这种创作上的惊喜，来源于李灿耀的一个信念，一个艺术家必须有自己发现美的眼睛。

李灿耀说，他的很多画都是80后、90后收藏的。对于这一代年轻人来说，家具不再是古典的红木，国画要融入家中，必须变得更加时尚，年轻人之间的共鸣可以通过作品传达出来。这就是李灿耀理解的“笔墨当与时俱进”。

创新和传统在李灿耀看来并不矛盾。“创新是因为我深爱传统。在我看来，画家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若干年后，人们在谈论艺术的时候，会谈到某某画家画的一些经典画作。

人们常说中国画传承笔墨很重要，文化素养很重要，但我觉得逻辑和常识也很重要。正如艺术家石路所说，“画得好，传下去，就是传统。传统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是一代又一代人沉淀下来的经典，永远不会成为固有的标准。所以传统必须‘活着’。”

谈及未来的方向，李灿耀说:“艺术家必须思考这个时代需要什么样的审美，这也是我未来会一直探索和坚持的理念。活在当代，很重要的不是随波逐流，而是用心去感受身边的人和事。”

所谓30岁的李灿耀越来越自信，在艺术中找到了自己，同时也不想一直憋着不变。每次人们打开作品集，总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这是最有价值的东西。

一个艺术家的性格和人格很重要，直接决定了一个艺术家在艺术道路上能走多远。这几年可以看到，李振仲有取有予，有增有减，开始以一个艺术家的姿态、方式、方法去思考。

(编辑/雷志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