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女”和她的女儿“小白毛”

牛月

1945年4月22日，中共七大召开前夕，在延安杨嘉玲中央礼堂(图一)，延安陆毅师生正在为即将出席中共七大的代表们表演歌剧《白毛女》。《北风吹……》这首歌感动了所有的党和国家领导人，感动了所有在场的代表。扣人心弦的旋律和动人的情节让所有人都哭了。《白毛女》随即红遍全国，并很快名扬海外。

白毛女起初只是一个民间传说。20世纪30年代，河北西部山区流传着“白发仙女”的故事。后来被《晋察冀日报》记者李满天(笔名:林曼)收藏。1942年6月，它被写成小说《白毛女》，由交通警察送到延安，对歌剧《白毛女》的形成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这个“白发尼姑”传说的大意是，贫穷的农民杨白劳独自和他的独生女Xi儿靠卖豆腐生活。当春节到来时，黄世仁派一个仆人来逼债，杀了杨白劳，抢了Xi的债。在黄氏家族中儿受辱，伺机奸污儿并将其卖掉。Xi在仆人的帮助下逃进了山里。年复一年，Xi尔靠从她祖母的庙里偷贡品为生。因为缺少阳光和盐分，久而久之，Xi儿成了“白毛女”。家乡解放后，Xi儿被救出大山，与大春喜结连理(图二)。

延安的艺鹭副主席周扬看到这个材料，觉得很适合写一部歌剧，就把它呈送党的七大。因此交由陆毅老师邵子南进行早期创作，效果并不理想。后来是20岁的青年诗人何敬之写的。何敬之不负众望，仅用三个月就完成了任务。剧本沿袭了“旧社会把人逼成鬼，新社把鬼变成人”的基础，通过晚会的七场演出一炮而红。因此，它不仅成为中国戏曲的里程碑，也成为红色经典的不朽之作。然而，它成功的背后也有很多鲜为人知的故事。以“白毛女”和她的孩子“小白毛”为例，颇具传奇色彩。来看看我收集的一些歌剧《白毛女》早期剧本和表演手册的封面吧。

1946年，桃粉出版社出版的六幕歌剧《白毛女》(图三)剧本。封面是一个抱着“小白毛”在风雨中奔跑的“白毛女”。这也是我们目前发现的较早的六幕歌剧《白毛女》的剧本。1947年1月24日，《人民日报》头版刊登了这一版新书上市的消息，其中所附图片与剧本封面基本相似。从绘画特点和构图风格来看，都是一人所作(图4)。

1947年，嫩江文艺工作组翻印的歌剧《白毛女》(图五)剧本显示，白毛女正在给小白毛喂奶。这是一个难得的重印剧本，重印的依据也是凭空而来。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找到相同封面的版本。看来还得解释为转载内容，而封面是自己创作的。

1949年1月，华东新华书店出版了歌剧《白毛女》的剧本(图6)。以版画的形式，再现了“白毛女”与“小白毛”在一个山洞里挣扎求生的场景。有这样图案的剧本也是1949年6月在山东出版的。

1947年，歌剧《白毛女》在香港上演。三个联合表演单位请大作家郭沫若写书名，出版了《白毛女表演手册》(图7)。《手册》的封面图案以相当夸张的形象构图，深刻地表达了“旧社会把人逼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主题。由于这种“手册”在香港只是免费赠送，所以很少有人能保存下来。

1949年，西北版歌剧《白毛女》剧本(图8)。封面更大胆。“白毛女”不仅拥抱“小白毛”，还张开双臂跑开。这在新中国成立前夕的版本中是非常罕见的。还有一个成都版的再版，图案一样。

通过对这些戏曲剧本的封面和“手册”的解读，可以初步知道这种封面设计与早期剧本的剧情设计基本一致。也就是儿被抢进黄家，被强奸，逃亡躲进山洞，久而久之成了“白毛女”。Xi尔生了一个孩子——“小白毛”。

“小白猫”的出生并没有给儿带来喜悦，反而增加了她对黄家的仇恨。起初，Xi恨这个孩子是个邪恶的种子，总想掐死她。但是，我又觉得对不起这个孩子，“永远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所以我一直养着他，直到家乡解放，我被救出大山。

根据早期戏曲剧本中的信息，Xi儿不仅从山中获救后开始了新的生活，还在当地政府的主持下获得了黄世仁和穆仁之的赔偿。这可以在我们发现的歌剧《白毛女》的早期剧照和连环漫画中更详细地看到。

1949年8月，香港新民主主义出版社出版了曹平的《白毛女画集》(图9、图10)，其中有一段描写了“白毛女”和“小白毛”住窑洞、解放后获得赔偿的故事。文末说，政府“决定从黄世仁的财产中拨出五间房屋、二十亩土地和十粒粮食给Xi尔定居”。

1951年3月，牛耕木刻与邵子南题写诗歌。西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木刻《白毛女诗选》(图11、图12、图13)也描述了“白毛女”和“小白毛”住在山洞里的情节。尤其是在诗的结尾，八路军来了，她的家乡解放了，Xi儿被救出了大山，开始了幸福的生活。邵子娜在诗末写道，“母女相亲，出入不离。姑娘长得不一样，好看又聪明。”这是我们见过的为数不多的明确写“小白毛”性别的作品。

于是，早期的剧情“白毛女”不仅怀孕生下了“小白毛”，还把她抚养成人。

那为什么《小白毛》在后来的剧本或者演出中消失了呢？这个问题当时真的有很大的讨论。其焦点主要集中在:Xi的头发是如何变白的；“小白毛”是邪恶的种子，该不该存在；更有甚者，有人提出Xi儿被强奸一次就能怀孕。一大批人参加了大讨论，连大作家郭沫若先生也参加了。他称赞歌剧《白毛女》，但同时又对《白毛女》的白发提出质疑。后来，他写了一篇文章，发表在一九四七年二月二十七日上海出版的《崔雯》周刊上。

经过大讨论，普遍认为Xi氏白发是有科学依据的。其他问题难以确定。“小白毛”的存在对于剧情的发展并不是必须的。所以根据群众意见，该保留的保留，该改编的改编。于是“小白毛”逐渐消失。

延安时期《小白毛》的演员们说法不一。2004年5月23日，笔者随电影《白毛女》的编剧之一杨润申先生赴京采访歌剧《白毛女》的主演王琨。她给笔者提供了一张她和小白毛生活的照片(图14)。王琨说:“这孩子是首映《小白毛》的边江。人们叫他边黑二。边黑二从延安时期一直演到张家口的《小白毛》。这是在张家口拍的。"

2014年2月25日，虞梦老师发来四张她早期演出《白毛女》的剧照(图15)，在这张《白毛女》拥抱“小白毛”的剧照背面标注了一段话:“在第四幕原著中，一个女儿和她的孩子在一个山洞里。这块地在1948年底被移走了。Xi呃，虞梦。小白，边黑蛋(徐阶之子边军)”。

虞梦，四川成都人，著名歌手。1942年毕业于延安艺鹭音乐系，并任华北联合大学艺术团成员。1945年后，主演了《白毛女》等歌剧。她的碑文也证实了“小白毛”存在的时间观念。

那么“小白毛”存在多久了？有资料显示，直到1950年电影《白毛女》上映，“小白毛”的影子依然存在。以此推算，“小白毛”的存在时间应为1945年春至1950年春。但应该说，这种存在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因为歌剧《白毛女》自延安诞生以来，就传遍了全国。为了达到更好的宣传教育效果，各解放区或根据地都根据本地区的实际情况进行了改编。这是歌剧《白毛女》早期剧本出现不同版本、不同情节、不同结局的根本原因(图16)。

(责任编辑: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