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丽多彩的湖南石砚

湖南自古就有美石出产，石谱、石论等古代文献中也有不少记载，如道州石、利州石、永州石、钟乳石、处士(Mospar)、武陵古龙石、郴州方解石、园洲石、桃源石、燕子石化石石、菊花石、水冲石、黄腊石等历代使用的砚台主要有湘西芷江名山砚、长沙浏阳菊花砚、永州祁阳祁阳砚。

出于我20年收藏砚台的经验和对家乡的特殊感情，谨以拙笔与同仁分享我分辨湖南各种砚台的经验，还请各位专家和藏友指教和鉴赏。

一、名山石砚

明石砚古称李希石砚、袁州石砚。明山位于云贵高原东缘，武陵山南麓与雪峰山西脉之间，绵延数十公里，沅水环绕，溪流纵横交错。史明属粘质板岩，结构均匀，石质细腻，硬度适中，色泽淡雅光滑，色调优美，呈紫、红、青、绿、黄等自然色，多色叠纹带状纹理。砚台以紫砂为主，以其精湛的雕刻和色彩工艺著称，尤其是紫石嵌绿。素有“紫袍玉带”之称，历来受到文人墨客的青睐。

史明制作砚台的历史非常悠久。据史料记载，始于南宋(1127-1162)。南宋赵所作《古言辨》中，记载名山用“紫袍玉带”石所制砚，为“高皇帝武举，居七里”所制，名山石历来列为贡品。这与朱复著、叶芬青作序的《Xi漫丛笑》一书是一致的。在明代众多的砚史著作中，曹昭的《古史·古言论略》和文震亨的《编年史》都记载了袁州名山砚。明代，园洲砚的生产以李希为中心。清康熙年间，人们在乌石坡发现史明石储量大、种类多、石质软易磨，于是乌石坡取代李希，成为袁州砚的主要产地。

我收藏的名山石砚(图一)尺寸为19cm×12.5cm×3cm，质地温润细腻，包浆厚重。砚厅和砚池巧妙地利用色彩层次来雕刻荷叶。两朵荷花盛开，一朵含苞待放，左上方有一片未开放的荷叶。砚面布局清新美观，让人感觉很美。虽然弯曲的荷叶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其圆雕、刻字的精湛工艺，从叶形和叶脉上，仍能让人感到栩栩如生。

砚台(图二)尺寸为17cm×11.8cm×2.3cm，紫色调十分艳丽。制砚者巧妙地利用紫、黄、绿多色的石层，将砚厅中的砚池雕刻成方形，边缘以纹路衬托，砚池上端凿有虎头仰视。特别是砚厅的色调应该和刚成砚时基本一致。经过数年数千次的磨砺，砚堂中部凹陷后出现紫带，而周围牙齿呈淡黄淡绿，如油画晕染后的色块，妙不可言。

砚台(图3)的尺寸为17.3厘米×10.6厘米×3.3厘米，是一个有盖的砚台。砚台中央覆以梅花架，四周花纹以材料装饰。山和水一样对称的波浪，让整个画面静止又动人。在砚厅的椭圆形处，切割出月牙形的砚池，在砚厅与砚池的交界处留下一个绿色的小凸纹，古朴典雅，充分展示了砚匠的审美情趣和智慧。

清代明山菊花砚(图4)尺寸为16.5厘米×10.8厘米×3厘米。方砚厅较深，呈漩涡状凹陷，使用痕迹明显。不惜材料代价的遮盖，巧妙利用名山石的多色优势，几株美丽高浮雕的菊花生长在石缝中，花形各异，枝叶生动，给人以美的享受。

第二，祁阳石砚

清代同治版《祁阳县志》记述了祁阳产石城东角的魏家冲、温家冲、象鼻冲，即现在的湖南省永州市祁阳县。石头不是很牢固，多为紫红色，质地光滑，色泽顺滑，叶脉浅绿。祁石属页岩，产于祁阳县下奥陶统地层中。矿物包括绢云母、应时、斜长石、绿泥石、氧化铁等。有浅绿、灰绿、朱红、棕色等颜色，微纤维结构为颗粒状结构。工匠们对石头的纹路进行挑选，根据大小凿成木板。采摘后黑线如云如烟，俗称花板，置器皿相当不错。无纹者为紫绿色，多用于制屏、刻砚。

我收藏的祁阳石砚(图5)尺寸为26厘米×18厘米×4.2厘米，砚形较大。砚厅和砚池连成一体，形成斜坡状。石头优雅而温暖，爱抚如孩童肌肤，带着怒意呼吸。砚台四周绿化带环绕，浑然天成。这是典型的珍贵紫袍玉带砚，尤其是这么大的砚台，更是难得。

此砚(图六)尺寸为20cm×13cm×3.2cm，凿成瓦形。砚匠利用祁阳紫绿相间的特点，打破常规，将墨绿色的一层放在砚面被切割成椭圆形的砚厅上。右上角雕的淡竹栩栩如生，下面留的钱是“郎爵”，应该是砚台主人的贵重如玉之物。碑文左上角的“一日不能离此君”就是深刻的表达。砚质细腻润泽，声脆清脆，听起来像上品歙砚的金声。

砚台(图7)尺寸为30.5厘米×17.5厘米×2.5厘米。砚堂和砚池凿成日月形状，寓意日月同辉。周边雕刻有松、竹、梅空图案。刀工精良，器身华丽，线条流畅，品味高雅。右枝上站着一只翠鸟，图繁而不俗。砚匠巧妙地利用板岩的双色层理，“以料构石，以艺施术”，呈现出一种奇妙的石美技艺。

清代壁虎纹祁阳石砚(图8)，尺寸19cm×12.5cm×3.3cm，砚台切割成长方形石板，其浅底突出于滴水砚堂和砚池。砚台上宽下窄，饱满浑厚。砚堂经过长期打磨，有一种天然的凹陷。这块砚台上浮雕着一只卧着的壁虎。在砚台背面挖一个长方形。整个砚台线条感很强，造型也很有特色。

三、菊花石砚

菊花石产于长沙市浏阳县何勇镇附近的碧波潭。菊花石的发掘和雕刻始于清朝乾隆年间。岩石的地质年代为二叠纪栖霞组，距今两亿多年。菊花石质地坚硬，坚硬，花色品种多，历来为国内外学者所欣赏和收藏。清末大学者谭嗣同对菊花石砚情有独钟。据考证，1897年，应谭嗣同、唐才学的邀请，时年24岁的梁启超来到长沙时事学堂讲学。他们三个志同道合，一见如故。谭、唐赠梁启超菊石砚。砚台正面刻有三个竹梅，右下刻有一朵白菊花，左边刻有“复活”一词，这是谭嗣同的题字。

民国时期，制砚大师戴庆生在他的传统浮雕中，创造了圆雕、雕版、立体雕版等新技法。随着奇形怪状砚、象形砚、仿古砚、标准砚的出现，全面推动了菊花砚的发展。

我收藏的菊花石砚(图九)尺寸为19厘米×18.5厘米×4厘米，由一块异形菊花石雕刻而成。工匠们巧妙地利用石头的天然洞穴布局，使砚厅和砚池简洁而古拙，并突出菊花图案的独特魅力。砚台表面自然形成的两片菊花叶，淡雅生动，明艳清新，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四、一些欣赏经验。

至于段、胡、陶、程等四大名砚，历代文人雅士多有著书立说，研究鉴赏的文章更是难以计数。现在几乎每个收藏砚台的人都知道砚台的石质特征。湖南的名山石和祁阳石砚，两者非常接近，像一对如花似玉的孪生姐妹，很难区分。很多人把他们搞混了。下面，我根据多年观察、比较、研究祁阳石和明山石细微差别的经验，谈几点体会，仅供藏友参考:

第一，从定性上分析，名山石属于粘土岩，祁阳石属于页岩。虽然石头细腻、典雅、润泽，两者都差不多，但从结构上看，粘土板岩无疑比页岩更接近。以前拿多方名山砚和祁阳砚去珠宝店检测。名山砚硬度在2.8-3.3度之间，祁阳砚硬度在2.5-3度之间，基本印证了地质构造说。所以名山石砚比祁阳石砚略硬，比同体积略重。

其次，从颜色上分析，用来制作砚台的祁阳石多为紫、绿(见图4、5、6)，而明山石则有紫、红、黄(牙黄)、绿等自然色，多色带状纹理(见图1、2、3)。一般祁阳砚台看不出橘黄、牙黄等自然色，所以一般很清楚是岩石和石头。

第三，从油墨印刷的角度来看，明山石有一个独特和惊人的特点。南宋学者张士南在他的《游官故事》中写道:“起初很墨，久了又滑”，但只要“细石磨面，仍如新”。祁阳石没有这样的特点。实事求是地说，祁阳石砚在印墨无破损方面优于名山石砚。

第四，关于敲击声，名山石砚发出的是金声，祁阳石砚发出的是木声，但不寻常的是我收藏的瓦形祁阳石砚(图5)发出的是清脆的金声，这可能和它的造型有关。当然，同一个石种的声音会因其质量而有很大差异，需要慢慢体会。

关于菊花砚:由于其独特的石制品是地质学上的一朵天然“花”，相信大多数人都不会认错。菊花石质地坚硬，不易着墨，不是制作砚台的最佳材料。说到磨墨，纯黑墨差，棕灰色墨好一点(见图7)。如今，在砚台由实用为主转变为欣赏和收藏为主后，精致自然的菊花砚正适合其强烈的观赏特性，带给人们赏心悦目、宁静舒适的艺术享受。

注:本文中的砚台由作者李哲伟先生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