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和平起义台前幕后的唐伯球唐鸿烈父子

张莉张进胡南博

1949年8月5日晚，随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先遣部队入城，长沙数十万民众载歌载舞，鞭炮齐鸣，举行了欢迎仪式。至此，由长沙绥靖公署主任程潜、华中军政处副主任、长沙绥靖公署副主任兼湖南省政府主席、第1兵团司令员陈明仁领导的起义终于成功。救民于水火，化敌为玉帛，自古以来就是大义之举。正是那些爱国爱民，冒着生命危险，追求光明的先贤们，才能克服一切困难，实现目标，迎来和平。回顾湖南和平起义惊心动魄、波澜壮阔、波澜壮阔的斗争历程，我们不能忘记湖南著名实业家、爱国民主人士唐及其长子、前国民政府监察委员唐洪烈为国捐躯的重要作用。“大家长”程潜回湖南坐镇。

1948年7月，国民党元老、陆军上将、武汉行辕主任、湖南耆宿程潜回乡就任湖南省政府主席。这年1月，他参加“副总统”竞选，因蒋介石从中干预而被迫弃选。由于国共内战中国民党颓势明显，加之竞选失利，程潜心灰意冷，想淡出政坛，寻找退路。蒋介石为制衡桂系，深知程潜和李宗仁、白崇禧不合，决定以上述职务安抚他，用湖南把桂系在湖北的白崇禧势力与其老巢广西隔开。蒋对程一直防范，“放虎归山”是因为程资历虽老，但没有自己的派系、地盘、部队和财源，实力有限，掀不起大浪;桂系则想利用湖南兵源、粮源以及程潜与蒋介石的矛盾做文章，因此欢迎他回乡就任。程潜被称为湖南“大家长”，但想在故乡立足，必须有可依靠的人马。于是，湖南省参议会副议长唐伯球和国民政府监察委员唐鸿烈父子成为他的重要助手。让蒋、李、白都没想到的是，在包括唐氏父子在内的众人大力支持下，仅仅一年后，程潜导演了一场湖南和平起义的大戏。

唐伯球1948年7月，国民党元老、陆军上将、武汉行苑主任、湖南资深人士程潜回到家乡，出任湖南省政府主席。今年1月参加“副总统”选举，因蒋介石干预被迫弃选。由于中国人民党在国共内战中明显衰落，选举失利，程潜心灰意冷，想淡出政坛，寻找出路。蒋介石明知程潜与李宗仁、白崇禧不和，决定以上述立场安抚他，并利用湖南将白崇禧在湖北的势力与其家乡广西分割开来。姜对程一直有所防备，“放虎归山”是因为程资历老了，但没有自己的派系、地盘、兵力、财力，实力有限，经不起大浪；广西想利用湖南的军事资源、粮食资源和程潜与蒋介石的矛盾，所以欢迎他回老家。程潜在湖南号称“大家长”，但要想在家乡立足，必须有可靠的人。因此，湖南省参议院副议长唐和国民政府参事唐洪烈成为他的重要助手。出乎江、李和白的意料，仅一年后，在包括唐氏父子在内的全体人民的大力支持下，程潜导演了一部湖南和平起义的大戏。唐·

1948年5月，武汉行院先改为武汉绥靖公署，后改为长沙绥靖公署，程潜任主任。办事处管辖湖南、江西两省及湘、鄂、粤、桂四省交界地区。江西黄埔是势力范围，即使在湖南，程潜也很难施展手脚。于是，他开始在湖南清除障碍，巩固自己的权力，计划让党政军三大重要机构(省党部、省参议会、警备总部)易手。在程潜的亲密助手、省政府秘书长邓出面谈话后，省委组织部部长被迫辞职；长沙警备司令蒋由程调任，由自己的学生刘瑾(后改为小)接任。11月，长沙地区法院公开审理该省粮田厅原厅长黄德安贪污案。根据查获的账目，许多高级官员，包括推荐他的省参议院议长赵恒惕、国民政府粮食部部长余飞鹏和前省主席王东垣，都接受了他的贿赂。黄被判无期徒刑，赵臭名昭著。赵和程潜的政治观点不同。程抓住时机，先派姜调查案情，后又派省保安副司令小去警告赵:“现在局势不稳，程松公(程潜字宋云)很关心你的安危，准备派几个人保护你。”本马上对赵说:“不用了。”。我身体不好，准备去外地治疗。”12月29日，赵辞去议长职务。一离开长沙，程潜立即致电省参改选。1949年1月，省参议院副议长唐被选为议长。唐父子

唐1891年生于湖南桃源。早年就读于长沙明德学堂，与黄兴之子黄一鸥、陈(后为CC巨头)之侄陈为同学。1912年考入湖南高等工业专科学校。1916年毕业后，在衡阳第三工业学校采矿系任教。1917年在好友秦桧、林的介绍下加入中国革命党，任湘军总司令部副司令兼警卫队长。1918年至1931年，先后在湖南省财政厅、民政厅、建设厅任技术助理员或科长，主管矿业和工业。1932年至1937年任水口山铅锌矿局局长。

1937年，唐·被湖南省政府主席张治中任命为湖南省最大的纺织企业——湖南第一纺织厂厂长。战时棉布紧缺，他主管的工厂满足了湖南抗战的需要。因此，唐被誉为大后方的“纺织大王”。

抗战期间，唐伯球先后以合股方式与官方、商界合作，在各地开办钨矿公司，既开采钨矿又经营进出口矿砂;同时开办纺织厂、橡胶厂、化工厂等企业，既遂实业救国之志，又从物资上为支援抗战作出了贡献。然而抗战胜利后不久，蒋介石发动全面内战，唐伯球实业救国的理想随之破灭。

唐鸿烈抗战时期，唐先后与官商两界以股份形式合作，在各地设立钨矿公司，既开采钨矿，又经营矿石进出口。同时，纺织厂、橡胶厂、化工厂等企业的建立，不仅实现了实业救国的志向，也在物质上为支援抗战做出了贡献。然而，抗战胜利后不久，蒋介石发动了全面内战，唐的实业救国理想破灭了。唐洪烈

唐心里很郁闷，于是他决定离开不情不愿的矿区和工厂编制，竞选湘省参议员，为人民说话。1946年，当选为唐省参议员和副议长。1948年3月，到上海会见民革中央常委郭春涛。郭建议他以参议院为掩护，从事反蒋活动，揭露国民党反动派对民主和平的压制。经人介绍，唐果加入了中华人民共和国革命委员会，回到湖南担任革命委员会筹备委员会常务委员，发展和资助组织，加强地下工作。

唐洪烈，生于1911年，先后就读于中国公学、奥罗拉大学和伦敦大学。曾任国防最高委员会秘书、湖南省第七行政督察区专员兼警卫司令、湖南省公路局局长、重庆特别市政府秘书长、督察院督察委员、内务委员会召集人。从全国抗战开始，他和程潜就一直来往，后来成为程“副总统”竞选团队的一员。作为程的私人代表，他负责联络国民党反蒋派和中国共产党香港支部。

1948年9月，在唐洪烈的提议和推荐下，唐专程赴港会见民革中央主席李，征求如何反蒋的意见。李要求他团结参议院中的民主进步人士，争取湖南人民的支持。具体内容是反对征兵和征粮，以达到反对内战、争取和平的目的。同时建议他在湘西组成民主联军，以便配合解放军维持当地治安。唐采纳了的前一个建议，而后者建议离开军队很长时间，并委婉地拒绝与当地军队没有任何联系。

程潜、唐洪烈父子对国民党时局的认识相近，又有上述渊源，在湖南和平大业上可以密切合作。唐早年与程潜熟识，成初住其府。在仕途上沉浮多年的程潜，有着高超的政治手腕。他只是做了一些“剿共”“剿乱”的口头宣示，让蒋介石放松了警惕，批准他兼任湖南省党部主任。程还亲自担任省保安司令和省区司令，撤销“治乱建国动员委员会”，改为党政军联办。回湖南半年，把党政军大权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此外，受训的两军五个师三个旅的保安部队，终于摆脱了“一军一面”的尴尬局面。

国共和谈与“地方和平”

唐洪烈于1948年底离开监察院，从南京回到长沙定居。他与程潜有了更频繁的接触。他向程潜和唐全面分析了国内外形势和有关情况，说明国民党政权即将彻底崩溃，并敦促他们互相合作，尽快揭竿而起，实现局部和平。同时，中共湖南省工委分析形势后认为，程潜是孙中山的得力干将，名声很大。大革命和抗日战争时期主张国共合作，与蒋系、桂系矛盾较深。一旦他加入起义，对民族解放将是一个巨大的推动，他决定派人与他联系。但程潜最大的疑惑是，他的起义问题不是中共地方组织能解决的。他希望唐洪烈到北平去找和林(成的亲友)并通知毛主席。早年曾在成手下当过兵，并在1945年重庆谈判期间与他相识。谈到未来的大选，毛建议程参加:如果当选，他可以主持和谈；如果没有，就一个湖南。唐洪烈告诉程潜:去北平交通不便，道路不安全，怕泄密，耽误重要大事。但是你可以去香港，在那里你可以找到到北平的直接联系。成很高兴，促成了唐洪烈五次赴港接触中共。

继蒋介石秘密下令运走中央银行湖南分行存放的金银的“黄金事件”和此前程潜拒付80万包口粮的事件之后，湖南省政府与南京蒋政权的关系日趋紧张。同时，辽沈、淮海、平金三大战役已告结束，内战胜负已无悬念。1948年底，白崇禧代表广西部在武汉发出“和平解决”电，与程潜联手，在华中五省发动和平运动，意欲取代蒋介石。1949年1月14日，毛泽东发表声明，提出和谈八项条件。1月17日，孙克电告程潜对中共“八条”的意见。程叫来了邓、、萧、、唐、邹骜、刘嘉树、等。征求意见一夜之间，战争双方激烈辩论，相持不下。1月22日，程潜致电孙克要求参战，并在第二天的《中央日报》上发表了这一消息。与此同时，湖南军政部门通电，下令停止征兵。此前，国防部确定湖南1949年兵役名额为22万，省政府和省参议院要求减少。24日，为保护湖南唯一主要外汇来源，省政府下令从即日起暂停锑钨矿运输。

不久，蒋介石通电，李宗仁被任命为“代总统”。李宗仁表示愿意与中共进行和平谈判。随着形势的剧变，程潜及其亲信的政治立场也发生了急剧的调整。1949年2月，程潜接受左友和中共地下党的建议，将他的早期学生、著名抗日战士陈明仁调到湖南。1946年内战期间，陈明仁在四平一战成名，但后来被蒋雪藏藏起来。他被白崇禧派到华中，却与此事无关。来湖南后，陈说自己跟着宫松，一起行动。他的第1兵团有两个军5万人，战斗力强。程倩有信心。4月后，通过唐洪烈的介绍，唐与华中社部王灿然、华中社部周专、中共长沙市工委取得了联系。以唐为参议院议长，团结各界民主进步力量，与程潜紧密合作，共谋和平。如果程不方便公开出柜，他会站出来通过参议院以民意行事；或者由参议院做出决议，提交省政府实施；或者强烈呼吁对抗白崇禧。

4月1日，李宗仁派出的代表团抵达北平，国共和谈开始。10日，程潜向长沙新闻界发表书面声明:“我们将以真诚的决心和集体的力量，努力使湖南摆脱战争的痛苦，保护人民免受战争的灾难，稳定社会秩序，保存地方活力。”在唐的主持下，在湖南省参议院举行了一次讨论和平运动的座谈会。4月11日，省参议院议长唐·和省参议院副议长·楚林率领全体参议员分别向国共两党发出联电，要求双方立即下令停战，扑灭烽火。给国民党的电报，强烈要求取消“剿乱”措施，停止征兵征粮，释放在押政治犯，开放言论。给共产党的电文说:如果国共两党都能保证以人民的利益为谈判的最高原则，“那么江南各地就不会遭受继华北之后的战祸，国家的生机也就得以保存，以达到革命的真正目的……”湖南各界的和平自救运动。

1949年3月，华中“剿总”总司令白崇禧到长沙，向省参议院发表演说:“只有打仗，才能讲和”，“加强团结，革新军政，稳定湘赣，支援华中”，指责湖南“停止征兵粮，时机未到”。4月，白加紧控制湖南，迫使邓辞职，并派亲信杨接任省政府秘书长；省公安厅副厅长、长沙警备区司令员肖也被迫辞职。白咄咄逼人，竟然怒骂程倩。对付白，唐和黄埔名将(长沙人)认为应该把在湖南东安办学校的陆军将领唐生智请到长沙，因为他在湖南乃至全国都是有影响的人物，而且他和蒋介石、白崇禧一直不和。于是，唐亲自拜访唐生智，建议湖南各界人士团结自救。省工商联主席唐的好友陈，长沙市绥靖公署参谋长刘等。蒋介石也在拉拢唐生智，他于1948年11月被邀请到南京。唐生智表示愿意回湖南训练新军，蒋则想把他调到浙江。当时湖南省工委接到中共中央指示，既要做程潜、陈明仁的工作，又要争取唐生智、仇敖等地方势力的指示。陈云与中共地下党有联系。最后，他代表各省人民团体和副议长Xi·楚林，作为程潜的特使，请唐生智“出山”。唐说:为了保护程松云，我坚决不去；我可以去为湖南3000万人说话。“今天，湖南不能再乱了。救人要紧。”他毅然抛开与程潜的旧怨，去了长沙。程倩琴向他打招呼。

5月2日，唐在长沙主持召开各界人士欢迎会，选举唐生智为湖南人民自救会主任委员，仇敖为副主任委员，刘为常委兼总干事。市县成立自救委员会，收编地方武装，实行自保自救。省议会配合唐生智开展各种活动，揭露和抵制白崇禧破坏湖南和平自救运动的种种阴谋。程潜、唐生智、仇傲早年有嫌隙，如今联合起来对付白崇禧，唐、陈功不可没。

程潜与唐生智合作后出现的和平自救运动，在湖南引起巨大反响。唐趁机建议程潜调兵遣将，撤换不利于起义的军政官员。程潜回到湖南后，蒋介石不放心，派黄杰、李默庵、刘嘉树等将领从湖南黄埔赴任。其中，刘嘉树对蒋介石最为忠诚。历任长沙绥靖公署参谋长、第十七绥靖区司令、湘黔边区绥靖指挥部司令。刘的侄子，省警察局长坚决反共，准备把全部武装的宪警拖到湘西投奔他叔叔。唐得知这一情况后，多次向程潜反映，敦促程赶紧辞退吴。此外，湖南保密局负责人也有意追随程潜，怕吴坏事，以程的名义上报要调走。即程亲自掌握宪警武装，长沙局势得以稳定。

1949年4月下旬，国共和谈破裂。人民解放军渡江解放南京，此后国民政府已迁至广州。5月武汉解放后，白崇禧率华中“剿总”改称华中军政执行处，20万大军退守长沙。他不能容忍程潜和唐生智的和平自救运动，动摇了他们的决战士气。5月6日，白分别拜访吴城、唐，主张“地方和平等于投降”，“湘鄂桂关系密切，应共同自卫。”宣布撤销湖南人民自救会，将唐生智列入逮捕黑名单。唐得知这个消息后连夜通知了唐生智，让他尽快调走。唐生智潜回东安，继续为起义工作。5.去香港接受中共关系。

1949年5月初，唐洪烈受程潜委托到香港寻找中共的关系。黄告诉他，中共中央在香港的联络工作由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乔负责。找到唐桥，告诉他程潜与蒋介石的恩怨，目前的困难处境和准备和平起义的愿望，请他迅速向中共中央和毛主席转达。乔很高兴，答应马上转达。唐赶回长沙，把香港之行告诉程潜。这是他去香港的时候。

唐洪烈到达长沙后，原长沙绥靖公署副主任、第17绥靖区司令李默庵找到了他。两个人是老朋友了。此时李与陈明仁发生冲突，无法在湖南立足。他说他在黄埔时就加入了共产党，后来又退党了。现在国民党分崩离析，不得人心，希望我能跟共产党走。我问唐能不能把这个情况告诉中共。程很高兴地把这次谈话告诉了程倩。

5月下旬，唐洪烈去香港，带去见乔。李讲了自己当时的经历和情况，问乔能不能帮忙。乔表示热烈欢迎，并希望他在湖南和平起义中争取立功。李当即表示愿意追随程潜起义。唐插话说:请你和乔先生一起把这件事告诉你们党中央。乔说会尽快上报，然后问了他们程倩和湖南的情况。

因为白崇禧处处在监视程潜，程觉得行动越来越困难。他希望解放军尽快进入湖南，同时希望他的起义愿望得到党中央的直接响应。于是唐洪烈第三次被要求去香港。乔非常了解程潜的处境，但他说“中央政府对军事行动已有全盘计划”。他答应立即向中共中央报告这一要求。不久，乔收到了周恩来的回信，信中说:“程潜、李默庵、陈明仁站在我们这一边抗美、抗蒋、抗桂，是极有必要的。请认真进行这项工作，如有可能，与程潜或李默庵建立无线电联系。”随后，中共中央通过中央社会部和湖南省工委直接与程潜联系。

白崇禧到长沙后，控制了湖南军政大权，反对地方和平，改组省政府，解散省自救会，到处抓人杀人，抢走了以前中央银行运不出的白银。唐率省议会与之对抗。恰逢湖南水灾，灾民涌向长沙。唐以急需组织救灾为由，以元老院名义发起救灾委员会，呼吁募捐抗洪，提出不能再供应驻军口粮，并要求客队出境时必须吃饭，避免军民为争粮而战造成失控局面，以此驱逐白部。5月7日，省政府聘请刘、唐、褚琳、仇敖等人组成省临时财政委员会，筹划军政经费和财政自救措施。6月，程潜、唐洪烈研究应急措施，准备打包运送文件和财物到邵阳。程相机暂时避开了这个地方，然后在白撤出长沙后返回组织起义。于是程潜派唐洪烈第四次赴港，把这个计划告诉乔，征求他的意见，并上报中共中央。七月四日，毛泽东电告程潜:“万一广西压迫，一切都好办。只要我们站在人民的立场上，反美、反蒋、反桂，便利处理，CCP是可以理解的。”

解放军南下，华中军政处开始向衡阳撤退。白崇禧为了加强对程潜的控制，大部分时间都在长沙。为了使人民解放军尽快到达长沙，不拖延地发动和平起义，程潜于7月初又召集唐洪烈与乔见面。唐第五次去香港时，乔要他提供一份陈部队番号、番号、位置、战斗力、军长姓名的文字材料，交给香港分局即将去北平的人。唐洪烈根据李默庵提供的信息写了详细的材料，并按照乔的要求发送出去。广西身陷囹圄，湖南成功伸张正义。

唐洪烈离港后，按照程潜的指示前往广州，会见行政院长阎锡山(孙克此前已辞职)。李宗仁在场时，质问他:“据说口碑不稳。这是怎么回事？”颜也道:“你直说吧，与你何干！”唐连忙解释:“松宫是党和国家的元老，一向忠心耿耿，已被中共列为战犯。现在有些人在造谣，是别有用心的。目前湖南军政经费困难，灾情严重。特别代表来要求补贴和救济。如有疑问，请严院长亲自到湖南调查。”李说:“我只是问问，所以不要担心。”颜曰:“我抽不出时间，故不必调查。”

白崇禧一直想换掉程潜的省主席位置。此前国民政府考试院院长戴季陶因对形势绝望而自杀，职位空缺。白于是以李宗仁名义调程去广州就任考试院院长，7月阎锡山也派专使来长沙催程赴粤。程潜分别找唐伯球、陈云章等人商议对策。唐伯球召开参议会，决定以省参议会名义致电李宗仁，挽留程潜主湘;又多方活动，请仇鳌、周震鳞等绅耆呼吁广州政府收回成命。唐氏父子还利用蒋桂矛盾，发动以李默庵为首的湘籍黄埔系将领通电拥护程潜主持湘政。李宗仁被迫收回成命。李默庵1949年8月在反蒋通电上署名后迁居国外，晚年归来，定居北京。

1949年8月4日，程潜（左）与陈明仁领衔发表湖南和平起义通电后在长沙合影白崇禧一直想换程潜的省主席一职。此前，国民政府考试院院长戴因对形势绝望而自杀，其职位空空缺。于是白以李宗仁的名义被调到广州，成为考试院院长。7月，阎锡山还派特使长沙赶赴广东。程潜与唐、陈等人商量对策。唐召开元老院会议，决定以省元老院名义召集李宗仁，保留程潜主湘；并多次活动，请仇骥、周震林等士绅，呼吁广州政府收回委任统治。唐父子还利用蒋桂矛盾，发动以为首的湖南黄埔将领通电，支持程潜主持湖南政局。李宗仁被迫撤命。1949年8月，李默庵签署反蒋电报，移居国外。他晚年归来，定居北京。1949年8月4日，程潜(左)、陈明仁在长沙领导出版《湖南和平起义》并合影。

由于白崇禧的强力镇压，湖南和平运动陷入低谷。唐和民进人士仍然秘密开会，坚持斗争。白崇禧离开长沙前夕，曾下令将唐驱逐出湘，但陈明仁以“与公论机关首长慎行”为由未能如愿。省政府秘书长杨也为唐开脱:“唐议长是资本家，绝对没有理由同情共产党。”白唐找特首办谈话，逼他，唐只好把妻子和小儿子唐洪斌分别送到广州和香港。1949年7月18日，白崇禧强迫程潜把省主席交给陈明仁。21日，他再次来到唐的公寓，逼迫他当天离开长沙，否则“人身安全概不负责”。白本想开车送程去广西桂林，但被安排在他身边的内线唐星却打工去了邵阳。唐见起义已成定局，便和程潜一起出发前往邵阳，故意留在反共的家中作掩护，秘密起草起义的电稿。

7月29日，程潜秘密返回长沙，8月3日，他给毛泽东、朱德发电，说自己离开了广州政府。中国国民党湖南人民临时军政委员会临时成立，委员为程潜、唐生智、陈明仁、仇敖、唐，程潜为主席。8月4日，程潜、陈明仁等37位将军联名通电，宣布湖南和平起义。同一天，唐回到长沙，第二天就打电话给唐生智、仇傲等各界名流104人。白崇禧得知唐的所作所为后恼羞成怒。他在衡阳会议上说:“可惜政治掮客唐和陈没有被打死。程松云被他们蒙蔽了！”从此，程潜、陈明仁、唐父子受到了党和人民政府的礼遇，他们的功绩被三湘四水铭记。

(鸣谢:感谢1949年中共长沙特委支部书记刘清波之子、党史专家刘世明指导并提供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