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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透玻璃的芳香

郭建强:1971年出生于青海西宁。著有诗集《穿过》《植物园之诗》《昆仑书》,散文随笔集《大道与別径》等。获青海省第六届和第八届文学艺术创作奖,第二届中华优秀出版物奖,《人民文学》2015年度诗歌奖,2017年《文学港》储吉旺优秀奖,第二届孙…

郭:1971年出生于青海省西宁市。著有诗集《穿越》、《植物园的诗》、《昆仑书》、散文集《大道与他径》。曾获青海省第六届、第八届文艺创作奖,第二届中国优秀出版奖,2015年人民文学诗歌奖,2017年楚文学港湾优秀奖,第二届孙犁散文奖。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青海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西宁市作家协会主席。青海法制报总编辑。

从时代中挖掘出通向无限的话语脉络。

一个纯粹的山水诗人,今天还存在吗?沿着历史的河流回溯,香草美人在古代有过吗?什么样的自然取向的诗人才称得上纯粹?如果把纯度看成是一种极致的精炼,那么99.998%以下的黄金,不到99.999%有资格自称纯吗?

而且我们知道100%的净化就像面对上帝一样不可能。

或许我们应该反过来思考角度:或许,正是杂质的存在,为每一种物质提供了某种特性和边界,从而获得自我认同。接下来推测,也许任何单一物质的形成都必须依赖于其他物质的供给,它必须与其他物质形成某种关系。

有时候,我把一切物质之间的关系和反应,看作是人类社会的一种象征;然后,把所有物质的创造的原始状态看作是母体,看作是第一个存在,看作是抽象的时间空。这个时间空对应人类社会,托起并拥抱人类社会;有时候我们把它简化成一种特定的形式,比如自然。这就是那些把世界的喧嚣压得很低,留在山川里,吟唱自然的诗人能给我们带来深深的愉悦的原因——因为他们能让我们在歌声中感受到生命的颤抖和隐秘的话语。

但是,无论是古代的行吟诗人,还是中世纪的隐士诗人,即使他们所有的诗歌只是闪烁着星星的光芒,嗅着泥土的气息,发出山泉的声音,也不代表这些优秀的作品与人类的社会生活无关。相反,越接近自然,对社会组织形式和人类社会生活中的事件的反思和批判就越明显。但这种对人类社会生活的反思,并不一定是基于具体的社会事件,以逻辑分析为手术刀,强烈表达自我感受和观点。也就是说,不实用。所以这类诗人和诗歌在介入人类社会生活的具体层面上是模糊的,态度可能是虚无的、消极的、极端的,带有一点全盘否定的意味,带有强烈的重返母胎的意味。这些幼稚的哲人,这些在市井的混沌声中听风雨的诗人,一方面带给我们“回归自然”的快感,另一方面又让我们在瞬间对自己思考:这种美好的感觉是来自深度催眠,还是偶然瞥见“永恒的女人”?

正是这样的怀疑,在文学界引起了几乎不可调和的争论。有些人把某些写作特点当作文学作品的本质和肌理,粗略地加以简化,从而成为某些主义的标签和集合。其实每个诗人都有自己的写作参考谱系和炼词秘诀。在我看来,文风的程式化,摩拳擦掌的努力,才是纯诗的过程。以上,我以田园诗人为例,以一些纯粹的诗歌为例,粗略对比其他强烈保留和深入挖掘作品中时代和社会因素的诗人,只是为了说明这两类诗人的素材其实没有本质的区别,区别只是构成比例而已。衡量一个诗人成就的标准只有一个:烘词的专注程度和技巧,呈现给读者的词宴质量。在这里,我把纯诗看作是诗人对某种完美的词语排列的追求。

我的意思是,任何与人类社会生活脱钩,创造封闭自足的诗意情境的企图,其实都是徒劳的。因为这样的努力还是社会带给诗人的一种反应,是一种斜向的反映,折射,反思。

希尼说,“从某种意义上说,诗的功能等于零——没有一首诗曾经拦住过一辆坦克,但从另一种意义上说,它是无限的。”因为“诗的功能等于零”,诗人放弃了对人类社会生活的观察、思考和言说——因为忽视了自己所处的时代和与时代相对应的社会形态,就难以有力地挖掘出自己的文字脉络,达到无限。博尔赫斯说:“我们总是喜欢过分强调我们的微妙差异和我们的仇恨,这是错误的。”诗人过分强调诗歌与社会的对立,同样是有问题的。如果是这样,后人就永远无法理解我们的诗歌;我们无法理解我们祖先的诗歌的美妙含义。相反,如果诗人仅仅依赖于当前社会的具体表象而四处游走,就认为自己抓住了诗歌的核心,那不过是另一种短视和自以为是。

回到诗歌的构成,诗人和其他人一样,天生带有人类社会生活的基因,社会性是诗人写作的必然命运。奥克塔维奥·帕斯说得好:像下雨一样听我说,不要心不在焉或全神贯注。——这句话是否也可以视为诗人对诗歌和社会的态度?其实在诗歌史上,无论是刻意突出社会性,还是刻意反其道而行之,都产生了很多优秀的诗歌。关键在于你如何让诗意的语言社交化,也就是如何在诗神的关注下,从社会中提纯、冶炼出文字的矿。更重要的是,诗人必须在纷繁复杂的现实图景中找到通向无限的秘道。

和收敛铸造。

一个

物质类型繁荣,媒介工具多样,媒介速度加快,表达充满个性,艺术形式融合创新,思想文化形式多样...在历史上,每当出现这一特征,就意味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达到了一个高峰或转折点。与此同时,一种文化精神的重熔和重铸贯穿于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纵观世界历史,在不同的文化区域和国家,都有过这样标志着时代进步的重要时期;但像今天的中国,在空能量集中的时候,却鲜有国家创造力和生命力强大的例子。这是因为作为一个人口众多、思想社会结构长期稳定的国家,需要利用现代时间,在日益一致的现代版图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处理好血缘(传统)与他人(外界)的关系。因此,自1840年以来,经过几代人甚至更多代人的探索和提炼,其迫切性在于民族精神文化的再生。

这一切,在现当代文学的衍生和成长过程中,已经得到了清晰的展现。换句话说,自从新文学诞生以来,语言从来没有作为一个抽象的、经过提炼的对象被改造、理解和实践过。——而是希望语言能够超越语言学和文学的既定规则,最大限度地与自然、社会、世界、民族、现实、历史、人心融为一体,结晶为一种全新的有效工具,能够被中国人轻松传播和理解,被其他国家的人所接受,能够在世界范围内进行交流。这意味着新中国人必须具备现实性(怕损耗)和灵性(自我相对不变因素)的双重属性。

为内心说话。诗歌作为一种典型的言语,是每一个民族语言的精华,它的定位是精确的、精致的、讲究的。长期以来,诗歌“指物之形,写物之穷”,充当着“非陈所作诗何以不能显其意,非长歌所爱”的功能。人类的文明之火、认识之深、情感之核,往往依靠诗歌传统来传播和传递,在其文化之美中刻下独特的纹理。

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看,人类从古代社会到现代社会的发展史,就是从韵文到散文的语言发展史。诗歌的本质、形式和精神不断地溶于其他文学体裁甚至其他艺术形式之中。在新媒体无处不在、人声嘈杂、信息当事人你死我活的今天,诗歌的思维方式和表达方式,甚至句子,都被借用到社会的方方面面。极端的例子是广告和笑话,这种文风也在改写诗歌的面貌。就我所见,在互联网时代,诗歌一方面通过各种社交工具和各种低门槛的推广平台,在经济高速发展中呈现出各种表象——既展现了全民参与的活跃度和创造力,也揭示了内生动力不足的软肋和泡沫;另一方面,高质量的诗歌依然能撼动人们心中的波澜,从朦胧诗到海子,再到屈子、杜甫、惠特曼的诗性灵魂的光辉。这些诗人用他们凝结的中国诗歌留下了时代的印记。

所谓时代的诗,我觉得就是融合了时代的元素,汇聚了时代的诗意。

在高阔的青藏高原上,在雪山冰川下的草原上,只要稍加留意,就会发现无数的溪流、唇齿、鼻翼,溢满日月的光泽,在大地上涌动。每条溪流都有自己的使命和命运。同时,每一条小溪都有一个共同的使命和方向,那就是一路向东,奔向大海。

趋同是主题。只有汇聚才能增能,开山开路,汹涌澎湃。很难想象长江的源头细如手腕,也很难想象黄河的源头是一片散落的珍珠般的大海。然而就这样,大水从高处来,巨流奔流千里。

这种情况与语言的流动和凝结是多么相似,与诗歌的成长和成熟又是多么相似。诗歌的本质不就是在共时中展现一种独特的味道,或者用一种独特的分分唤醒我们持久的记忆吗?它的创意,对我们心灵的唤醒和鼓舞,不就是一路哺育、成长、万物绽放吗?与河流的瞬间不可逆性不同,诗歌在时间中保持着强大的能量。诗歌的生命力在于对语言和生活源头的无限回溯,同时呈现出河流在不同地域奔流的种种景观。这是世界、语言、时代、心灵的交织,先验地预示着回归海口和出生地。在这个语言过程中,隐藏着无数的开端,也隐藏着无数秋天的落叶。这是一种持续创作再生的时间空重叠、共现和显现。它是一种从彼此和从自身内部脱颖而出的万物,是种子和果实的共存。

所谓语言的使命,诗歌的责任,首先指的就是这种高质量的方向。

这种归属和责任来源于字、词、句,进而成为诗。每一个汉字,既是孤独的存在,又是完美的自足。字和词经过时间和时代的洗涤,有的沾满了泥巴和水草,有的渐渐失去了本来的面目;有些字,像视线、轻重,仍然表现出横纵笔法的骨气和神韵。这样的词语,其实就是语文和诗歌的关键词。他们要求今天的诗人重新夯实基础,稳固结构,打磨身体,把深邃的光芒撒向大地,撒向社会,撒向时代,撒向人自身,把相关的句子、段落、概念、评论、各种解读延伸出来,让这些重新链接、构建的字、词、句,像觉醒一样成为新的关键词。这是语言的新流动和凝结,是新时代对诗歌精神的重新诠释和表达。其实诗人一直都是在观察,在倾听,在感受,在思考,然后在歌唱。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就无法理解2500年前屈原的梦想和痛苦,无法在陶谦几乎无望的闲适中感受到对生命的真实渴望,也无法品尝到杜甫诗歌中的咸香。同样,我们也无法在这些为我们“藏东西,穷写东西”的歌里,辨认出那些不同时代的身体和肌理。

然而,我们今天要聚集的东西更加复杂,在其中流动的速度更是令人目不暇接。古希腊诗人卢克莱修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不是借助于其他事物的死亡,所以毁灭运动在创造,创造运动在毁灭。”他关于接受、创造和享受我们现有环境所赋予的一切艺术的理念是,智慧以各种宇宙寓言的形式表达了同样的道德真理。这是诗人应有的态度,也是最具体的作品。

新诗的诞生来自于汇聚和铸造。这是古代汉语和现代白话文的结合,是汉语和其他语言的碰撞和交汇,是中华民族新的感受方式、思维方式和表达方式。在郭沫若的《女神》中,白话文以诗的形式展现了人生的状态;在冯至和穆旦的作品中,我们曲折深刻的心灵获得了时间和语言的深度;而艾青则用从欧罗巴带来的笛子唱出了时代之歌:“来自古墓...太阳向我滚来”。

在过去的三四十年里,中国诗人以足够的自信将汉语再次融化,这使得一个世界性的、现代的中国在他们的诗歌中得到了很多深刻的表达。在北京、巴蜀、南京、上海、西域等地,出现了相当数量的具有研究价值的文本。在我的理解中,新诗的历史是一百年,是最蓬勃的时期。这里的很多诗人,从历史、民族、世界,甚至宇宙(永恒的主题)等方面,深入挖掘诗歌。“随风而作,用红彩滋润,使尝者无限,闻者动心,是诗之佳品。”在当代众多诗人的作品中,不难听到上述对钟嵘评论诗歌的回应。

就像钟嵘那个时代,一方面,中国诗歌的蝶变时期,必然涌现出一批好诗人;另一方面,也有诗风过多的弊端,如“庸声杂体,不同人不同”。因此,“思大思长”和“思深思长”的批评、鉴赏和论证要求也就落在了作家的肩上。这就要求诗人不仅要有融合各种文化的胸怀,还要在写作中体现出高度可识别的时代特征;既要讲述这一代人的爱恨情仇、挫折挣扎,又要负责任地对历史和时间有一个深刻的看法;不仅要在混合书写领域获得汉字和汉语的灵魂,更要从过度消费、娱乐和实验性的语言消费中提取有益的元素和能量。

更重要的是,除了阅历、学识、才华等因素,时代还要求当今的重要诗人在血液中重铸文字,在泪水中成诗,这使得诗歌得到极大的丰富,同时也不可避免地维护了“每一声都发自人心”。“事出有因”的真正本质和精髓。不同于科技的飞速发展,文学的使命是不断涌现、滋养、汇聚,以期给予人们精神上的支撑,铸造、固化、融化深植于我们记忆、家园、情感中的文化符号。《毛诗集序》指出了诗歌创作的动机:“诗人有自己的志向。对心灵来说,言语就是诗歌。爱在中间移动,在言语中形成,但言语不够,所以哀叹;哀歌的不足,所以它总是被唱;缺少永恒的歌声,我不知道如何用手跳舞,却知道如何用脚跳舞。”但《尚书·尧典》中的表述更为简洁:“诗言志,歌总言。”

志向在于个人,在于形势和时代;永远是时间深处的考验空。这句话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收敛和融化对于诗人的重要性。

并引导渗透。

“第一盘古,弥留之化身,气盛,声为雷,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为江河,筋脉为地理,肌为田,髭为星,皮毛为草木,牙骨为石,精为玉,汗为雨。”(《史燚卷一引〈五运动时代〉》)

重读中国古代神话的片段,我们仍然可以很容易地感受到一种类似于汉字的整体感、秩序感和激荡美感。比如对盘古的记忆和描写,在解答创世之谜的同时,也强调了万物在后时空的同源统一,传达了一种具有强烈牺牲精神和再生(变化)的创造性。有学者注意到,在许多民族的古代神话中,都有一个发音类似“盘”或“婆罗门”的原始创造神。盘古的原型可以在古印度婆罗门教经典《奥义书》中找到。这个名为“自性”的造物主,其实是梵天的名字。据说古希腊神话的一本手书中有这样的记载,时间之神创造了一个巨大的蛋。它的两半分为天地,蛋里出现了一个叫潘的神。他创造了万物。这个“潘”——潘神,也是后来希腊奥林匹克神话体系中的众神之王宙斯,也是罗马众神之王丘比特的前任神。

这种原型的存在,隐含着一种对宇宙和自然的整体看法,并展示了一条线索,即世界古代民族在看似孤立的时间空下,各自独立发展,但文化源头源于自身,最终走向同一。最后,它也表达了每个民族探索宇宙、世界和自身起源的热情和能力。简单来说,这是一种事前的引导。这样的热情和能力,正是通过爱默生的“大自然赋予我们的法宝——语言”来实现的。在各个民族的相关典籍中,大多是以诗歌这种语言的高级形式呈现的。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用逻辑,凭直觉去感受诗歌与宇宙(不仅仅是地球)和人类的关系。什么是诗歌?也许,波德莱尔的感觉更准确。

香味浓郁,对所有物质都有好处。

它能穿透,好像也能穿透玻璃。(香水瓶)

另一方面,一切物质都有某种神秘的能量,能使自身的某一部分变成瓶中的香水,透过玻璃变成诗歌。在这里,我们可以把物质世界——地球——宇宙看成是刚才诗中的所有物质,也就是诗的一些牵引和构图。这意味着诗歌和自然(大地)有着相似的结构,它们可以互相渗透,互相看透。也意味着人作为自然之子和诗歌的创造者,具有双重属性。

在古希腊人看来,世界(应该是由大地、天空空和冥界组成)就是“由秩序与和谐所统治的”宇宙。那么,人也应该是参与和接受被统一的一部分。人的状态和处境是在一个制度和限制中被规定的,同时这些规定和限制又是一路上天的。诗歌的朗诵,也因此有了这种整体的秩序,自然清新愉悦的音调和节奏,四季的轮换和生命中无可替代的有序和无奈。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在地球上生活的经历教会了人们掌握新的知识,学会复杂的思维,这堪比描述精神、情感和心灵的形式。在更高的认知层面上,人类认识到自然(大地)-天空空-宇宙也展现出一种奇妙地引导人们道德品质的神力。对这种力量的认同、追求和整合成为中国古代神话中另一个著名人物夸父的行动源泉。在这个神话中,地球的引力几乎等于太阳的运动。毕竟,日焰者是大地之子。其身仿盘古为山,手杖成邓林。像古希腊夸父的赫拉克勒斯安泰一样,它是人类生命诞生于大地的象征,它必须归于大地。神话中崇高的气息,神圣的美,无可逃避的宿命感,激励着诗人的喉咙,发出庄严的歌声,使人类对自我的认识更加深刻。

更多的时候,大自然(当然也包括地球)总是展现和传递着各种稍纵即逝、各不相同的美。在美丽的光和我们的眼睛的双重雕琢下,花草树木、鸟兽、鲸鱼游动、山川原野渗透我们的内心,留下各种愉悦我们感官、依附于我们情感、引导我们理性思维更加活跃和深入的印象和信息。于是我们读了很多《诗经》和《楚辞》中以花鸟鱼虫、水泽山川、桑柳为标志的诗词。在我看来,这是大自然(尤其是大地母亲)对我们生活的一种启示和呼唤,是大自然(大地)以它的品德和美好浸润和改变我们的心灵,最终奔向语言,成为人类生活时的空的一种诗意证明。

这是生命的证明和胜利,也是美的证明和胜利;同时又是诗的证明和胜利。没有一种证明形式比诗歌更准确、更微妙、更美丽。

这种证明促使我去感受2019年6月20日凌晨青海湖的波动——那是大地的气息,命令我准备写一首诗。这首诗已经渗透到我们的内心和语言中太久了,几乎无法完成,而且还在继续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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