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条协议》，二十世纪西藏历史的分水岭，西藏条协议内容

刘伟

记者:今年是中国共产党诞生100周年，也是和平解放西藏十七条协议签署70周年。当我们纪念党的一些伟大成就时，回顾中国共产党为西藏人民的解放、西藏经济的发展和促进民族团结所作出的巨大贡献也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20世纪前50年旧西藏经历的三次社会危机

西藏自古以来就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元朝时纳入国家行政版图，宣政院衙门划归西藏管辖，驻军，开辟驿路，收税，人口普查，分封十三万户。在明代，噶举派的领袖被封为大宝法王，萨迦派被封为大乘法王，格鲁派被封为慈悲法王等等。通过册封政教领袖，同时设立都司、卫所等军政机构管理西藏。清朝基本完善了西藏的治理结构，在康熙年间设立了噶厦机构，由僧人和海关共同治理。雍正在西藏设立大臣衙门；二十九条治藏条例由秦龙决定，以法律文件的形式确立了活佛转世的抽签制度和驻藏大臣与达赖喇嘛平等共治西藏的权力。但1840年鸦片战争后，中国频繁遭受外国列强侵略，不平等条约此起彼伏。到了20世纪初，中国已经是一艘千疮百孔的巨轮，即将沉没。

祖国兴，西藏兴，祖国衰，西藏衰。正是在列强掠夺、国家衰弱、人民苦难的背景下，封建农奴制下的西藏，由于清政府自身的衰落，无暇顾及边疆，难逃衰落的厄运。尤其是在外部势力的操纵下，分裂危机频频发生，其中以英国入侵西藏、达赖出逃、西姆拉会议、驱逐汉人最为重要。

1.英国军队入侵西藏。早在1600年，英国就在印度设立了东印度公司。1849年，英国征服印度，印度不仅成为英国的殖民地，也成为英国东扩的基地。19世纪下半叶，英国先后侵占廓尔喀和不丹。1888年，英军发动第一次进藏，以武力与西藏签订了第一个不平等条约，即《中英会议藏印条约》，并续签。锡金作为它的保护国被切断，西藏边境的很大一部分被切断，在亚东开了一个口岸。“通过这个条约，英国最终打开了西藏对外封闭的大门，给西藏的社会历史发展带来了严重后果。……中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受到严重损害。......西藏上层的一些人看到清廷无力应付外国列强的入侵，维护其在西藏的统治权力，开始有离心倾向。”

1903年11月，英军再次入侵西藏。这是20世纪初年英国第二次入侵西藏，深入西藏腹地。英军3000余人，装备机枪、大炮等现代化武器，在荣上校的率领下越过西藏边境，击溃守卫帕里、江孜城堡的藏族军民，一路烧杀抢掠，北侵拉萨。十三世达赖喇嘛闻讯逃往内地，藏区一片混乱。慈禧和光绪下令去掉达赖喇嘛的名字。英国军队强迫西藏地方政府签署不平等的《拉萨条约》。主要内容是西藏将拆除边防设施，缴纳750万卢比(后降为250万卢比，由清朝中央政府支付)并在西藏开放更多的商埠。商业和海关事务由英国人监管。未经英方同意，西藏的土地不能出售或出租给其他国家，也不允许任何第三国干涉西藏的一切事务。英军入侵西藏，强迫签订不平等条约，使本来就贫瘠的西藏陷入更深的苦难。结果，英国制造了清朝中央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之间的隔阂，埋下了分裂的种子。

英军楔入西藏，清廷上下震动。光绪皇帝说:“西藏是中国的藩属，二百多年来，疆域辽阔，资源丰富，早已为外人所觊觎。最近英国兵入藏，逼全民立约，形势难料。要想预防，想补救，想维护，最后站在填海一方，练兵习武，获得反抗的权利，这样才能加强壁垒。”为挽救西藏边界危机，1911年辛亥革命成功，1912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孙中山和袁世凯都宣布成立五族共和。“国之根本在民，汉满一国回藏，汉满一国回藏。”“现在五个民族都是共和国，蒙藏归还新疆的民族都是中华民国的领土，所以都是中华民国的国民。”北洋政府也及时声明其西藏政策，“复达赖之名，保民心，遣人入藏，宣共和大义，顺藏人之愿，不搞任何新制度。清朝以前同英国签订的一切协定都将继续遵守。”

然而，尽管建立了中华民国，但列强依旧在左右，各地军阀混战。

2.十三世达赖逃亡与西姆拉条约。1895年，英国军队第一次入侵西藏，强迫签订不平等条约后，西藏局势急转直下，越来越复杂。噶厦和三大寺院开会要求20岁的达赖喇嘛负责。清朝皇帝接到报告后，下达命令，为了授权达赖喇嘛掌管政教事务，特使要带重礼，让他愿意接受，尤其要弘扬佛法，造福众生，为众生努力。十三世达赖喇嘛两次出逃西藏，一次逃往内地，一次逃往印度。从他的童年到他的亲政，都处于西藏的动荡之秋，而他的祖国中国却不断受到外国列强的侵略，清朝就像风中的蜡烛，他无力顾及西方的西藏边境。1904年，英军入侵拉萨，十三世达赖逃往蒙古、山西等地，被清廷除名。后来去北京拜见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清廷恢复了他的名字。与清廷的软弱和英国的强大相比，十三世达赖变得越来越古怪。

清朝虽然动乱，但还是没有放弃西藏。先后派张、、赵尔丰处理西藏事务，张在西藏进行改革。作为一股新风，西藏的形势有所好转。云南省边政大臣赵尔丰派川军行军，如沙尘暴，川藏两军交战，使本已好转的西藏陷入更大的社会动荡。1910年2月(宣彤二年)，川军进入拉萨。在混乱和谣言中，十三世达赖喇嘛再次出逃。这一次，他没有去大陆，而是被英国人引诱，去了印度的加伦堡。随即，清廷发布圣旨，再次宣布去除十三世达赖喇嘛的名字。这是达赖喇嘛唯一一次被中央政府两次剥夺名字。

后来，十三世达赖喇嘛被英国势力所困，更加坚定了他谋求西藏独立的想法。

1913年，英国以调解西藏边界事务为借口，提出召开中英会议，划定印藏边界，目的是把西藏从中国分裂出去。北洋政府派陈一凡(前驻英公使)为中央政府首席代表，英国政府首席代表为英印外交大臣麦克马洪。此前，中国提议会议在北京举行，由中英双方参加，而英国坚持在其殖民地印度西姆拉举行。英方还坚持代表西藏地方政府代表伦钦夏扎班觉多吉(亲英贵族、达赖喇嘛特使)为单一一方，三方地位应相当。结果会议变成了中英藏三方会议，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史称《西姆拉条约》。会议一开始，夏扎班觉多杰立即按照事先与英方秘密商定的方案，提出了六点要求。主要内容有:西藏独立，以及中国和西藏的边界，包括青海和四川；中国不得向西藏派遣人员等。中方代表陈一凡当即针锋相对地提出:西藏是中国的领土之一，中国有权派酋长；西藏外交由中国政府主导。马洪作为中间调停人立即提出另一个方案:西藏分为内藏和外藏，内藏是中国甘肃、青海、四川、云南的其他藏区，由中国政府管理；西藏在西藏现有范围内实行自治，中国政府不干涉一切事务。这个出卖中国利益的条约草案，遭到西藏和全中国人民的反对。袁世凯别无选择，只能命令陈一凡不要签字。然而，老谋深算的英国代表在中国中央政府代表的背后，与西藏地方代表夏扎秘密沟通，并出示了一份边界地图，将西藏东南边界的9万多平方公里土地划给英国和印度，这就是臭名昭著的“麦克马洪线”。只要藏方签字，就支持西藏独立。夏半觉多杰向拉萨请示。为了得到英国人的支持，达到西藏从中国分裂出去的目的，他背着中央代表单方面和英国代表签了字。陈一凡一直拒绝在官方文本上签字，中国政府从不承认英国政府与西藏地方政府签订的《西姆拉条约》。这个非法条约遭到了中国各界的广泛谴责，灾难性的。

3.驱逐汉人。辛亥革命成功后，驻藏川军分裂成两派，一派勤王，一派支持革命，但更多的是内部混乱。英国抓住机会推动西藏从中国分离出去。1911年底，印度总督明托前往大吉岭会见达赖喇嘛，进行策划。1912年1月，达赖派大桑占东从印度潜回西藏，组织万余人的人民军队，煽动民族情绪，围攻驻藏川军，掀起反汉暴动，走上了民族仇杀、分裂祖国的邪路。

辛亥革命次年，在印度生活多年的达赖喇嘛回到拉萨，支持藏军进攻川军。结果英方出面“调停”。藏务总长钟英和各地的川军无奈，只好放下武器，经西藏边境去印度。他们有的留在了印度，有的回到了大陆。这是第一次“驱逐汉人”。

1933年10月30日，十三世达赖喇嘛在拉萨圆寂，享年58岁。国民政府认为这是肯定中央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主权的好机会，也是延续中央政府和西藏关系的好机会，立即任命第二参谋总长黄木松赴西藏祭奠。黄木松在拉萨期间，与卡沙方面举行了多次政治会谈。但由于卡沙一方在西姆拉会议上顽固坚持其分裂立场，谈判没有取得任何积极成果。但黄木松不失时机地在拉萨设立了蒙藏委员会办公室，延续了中央政府驻藏衙门的部分职能。1940年1月，蒙藏委员会主席吴忠信抵达拉萨，面见达赖喇嘛转世灵童拉木登珠，并上报国民政府。有了国民政府主席林森签署的命令，免于抽签。随后他与摄政王热振活佛主持了十四世达赖喇嘛的坐床仪式。吴忠信在报告中表达了这样的感受:“纵观这一阶段中央政府与西藏的关系，外部有英国人的指示，内部有达赖喇嘛的反复冲突和争执。那是双方感情最差的时期。在那之后，这种邪恶的影响必须被洗掉，然后才能有进一步的收获。"

第二次“驱逐韩”发生在新中国诞生前夕。在中国抗战陷入困境之际，在英国人的运作下，西藏分裂势力加紧了“西藏独立”的步伐:1942年夏，西藏地方政府突然宣布成立“外事局”，要求驻藏办事机构在一切联络事务上与英国、印度、尼泊尔等外国驻藏代表平起平坐。英国政府也趁机出兵，按照麦克马洪线的划分，占领了西藏东部的蒂朗宗、门达旺、白马岗。1946年，泛亚会议在印度新德里召开。英属黎吉生游说西藏地方政府派代表团出席。”黎吉生还向外事局和摄政王达扎建议，西藏代表团应该带一面国旗。原来西藏没有国旗，我们就草草做了一面“雪山狮子旗”，是藏军平时用的，专人送的。于是泛亚会议上发生了奇怪的事情。首先，西藏在亚洲地图上被划出了中国的版图。二是西藏出现了所谓的“雪山狮子旗”。此事经出席会议的中国代表团交涉，尼赫鲁命人改正。”(《西藏地方史略》第二卷)

以下引自《西藏百科全书》“驱逐汉人事件”词条。“1949年，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军解放了中国大部分省区，并迅速向西北和西南地区推进。7月，在英国驻拉萨代表黎吉生的鼓动下，摄政王达扎召开了盖伦全体和15名重要官员的会议，决定乘国民党倒台之机，断绝西藏与祖国的政治联系，驱逐汉人出境。7月8日，西藏地方当局突然通过印度加伦堡电台要求国民政府蒙藏委员会从拉萨撤离其驻藏办事处。他们还派藏军包围了国民政府驻藏办事处，占领了广播电台，关闭了学校，并于11月11日、17日、20日分三批强行将驻藏办事处所有官员家属、汉族群众和在西藏经商的汉族喇嘛等100多人送往印度。西藏地方当局驱逐汉人的目的是利用国民党政权无力管理西藏事务，而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尚未到达西藏之前，断绝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的关系，摆脱中央政府对西藏的主权，阻止人民解放军入藏，将西藏从祖国分裂出去。"

针对西藏地方上层分裂的加速，中共中央授权新华社发表题为《任何外国侵略者都不承认中国的领土——西藏》的社论。这篇社论发表在1949年9月4日《人民日报》的头版。其中强调:“西藏是中国的领土，绝不允许任何外来侵略；西藏人民是中国人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绝不允许任何外国分裂。这是中国人民、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解放军坚定不移的方针。”

二。十七条协议的历史意义

1951年5月23日，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的代表在北京中南海秦征厅签署了《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定》。这个协议作为新中国的一个严肃的法律文件，被永远地载入了史册，它的历史意义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十七条协议解决了西藏的主权问题。

1949年4月，毛主席、朱总司令发布进军全国、解放全中国的命令。要解放全中国，当然也要解放西藏。但是，考虑到西藏的历史、现状和国际形势，党中央已经明确表示，在采取军事行动的同时，我们将尽力争取西藏的和平解放。去年二月，毛主席在西柏坡会见国际人士时，提到解决西藏问题“要稳中求进，不可操之过急”8月，他又打电话给司令彭，“班禅现在在兰州。进攻兰州时，请十分注意保护和尊重班禅和干青境内的藏人，为解决西藏问题做好准备。”

早在英国第二次入侵西藏时，具有分离意图的十三世达赖喇嘛就逐渐与坚持爱国的九世班禅失去了和平。达赖从印度回到西藏后，双方矛盾加剧。九世班禅于1923年11月离开大陆，1937年12月在青海板树圆寂。中国新成立的11岁的十世班禅喇嘛致电毛主席和朱总司令说:“中央人民政府成立时，所有血肉之躯都受到鼓舞。人民福祉可期，民族复兴可期。西藏解放指日可待。”

相反，西藏地方上层加快了分裂的步伐，其向英国、美国、印度、尼泊尔等国派遣使团乞求经济、武器和政治支持的计划因新中国中央政府的严厉警告而流产。

1950年2月，中央提出和平解放西藏的方针政策，命令作为解放西藏主力的十八军准备入藏。

5月，中央批准了邓小平亲自起草的入藏和谈十项政策，这就是后来的“十七条协议”的蓝图。其内容如下:

①西藏人民团结起来，把英美帝国主义的侵略势力驱逐出西藏，回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祖国大家庭；

(2)实现藏族的区域自治；

③西藏现行政治制度不变，达赖喇嘛的地位和作用不变。各级官员照常任职；

④实行宗教自由，保护喇嘛庙，尊重藏族人民的宗教信仰和风俗习惯；

⑤维持西藏现行军事制度；现有的西藏军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力量的一部分；

⑥发展藏语文和学校教育；

⑦发展西藏农牧业和工业，改善人民生活；

⑧一切与西藏有关的改革事业，完全由西藏人民根据自己的意愿协商解决；

⑨对于过去亲英、亲国民党的官员，只要脱离与英美帝国主义和国民党的关系，不搞破坏、不反抗，都继续担任职务，不管过去如何；

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藏巩固国防。中国人民解放军遵守上述政策。解放军完全由中央人民政府资助，解放军实行公平交易。

5月，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西藏节目开播。青海省人民政府副主席、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西饶嘉措向达赖喇嘛和藏族同胞发表广播讲话，呼吁达赖喇嘛不要听信帝国主义的谣言，派代表到北京谈判解决西藏问题。

7月，西北局和西南局分别派出促和团进藏，劝说西藏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进行和谈，实现西藏和平解放。青海一到藏北那曲就被软禁；西部省人民政府副主席格达活佛率领的和平促进团滞留在格达活佛中毒的昌都。

在英国的支持下，西藏地方政府决定以武力抵抗和平，派出8000多名主力藏军和其他武装分子，在川康进藏要道昌都周围和金沙江西岸修筑工事，企图抵抗解放军进藏。

10月6日，昌都战役打响。十八军先遣部队分两路渡过金沙江。经过几天的战斗，他们歼灭了藏军主力，其中一个起兵，其余放下武器投降。“以战促和”打开了西藏和平解放的大门。

1.中央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的代表共同协商并签署了协议。

1951年4月下旬，西藏地方政府(噶厦)代表团成员陆续来到北京，参加西藏和平解放谈判。中央人民政府任命李为首席代表(中央统战部部长兼民族事务委员会主任)、张(中央军委办公厅主任)、张国华(驻藏十八军军长)、(西南军政委员会秘书长)为全权代表；西藏地方政府任命阿沛·阿旺晋美为首席代表(西藏地方政府盖伦)，开莫·索朗·旺堆(藏军司令)，图旦旦达(四级僧官，益仓秘书长)，图登列门(四级官)和桑波·登增顿珠(四级官，藏军首长)为全权代表。

在1981年发表的《回到祖国温暖的大家庭》一文中，恩加·阿旺晋美写道:“我们在平等协商的基础上，进行了认真诚恳的谈判。”“经过反复协商，根据党解决我国民族问题的一贯方针和西藏的特殊情况，我们正确地解决了各种复杂的问题。”

1982年，时任僧官代表的土旦旦写信回忆说:“先是我们西藏代表接受了中央提出的十条建议，然后我们也提出了九条建议。中央也采纳并研究了正确的部分，耐心解释了不合理的部分。......作为翻译仓派出的僧官，我在谈判过程中就宗教信仰、寺庙收入等问题提出了许多建议，大部分被中央采纳。”

谈判前，周恩来要求中央政府代表尊重西藏地方政府代表，做好各方面的团结工作。李还就谈判的时间、地点和方式同阿沛·阿旺晋美进行了磋商。4月29日开始的第一次谈判，没有涉及任何实质性问题，只是协商了谈判的程序和步骤。

谈判已经举行了六次。主要集中在三个问题上。第一，西藏地方政府代表承认西藏是中国的一部分，但不同意解放军入藏。中央政府代表认为，解放军应该进驻国防，驻军不需要西藏地方补给，不会增加西藏地方负担。经过三次谈判和多次会下磋商，西藏地方政府代表接受了“西藏地方政府积极协助人民解放军进藏，巩固国防”的条款。第二，西藏地方政府的代表担心改革西藏以前的制度。中央政府代表阐述了共产党在少数民族地区实行民族平等和民族区域自治的基本政策，说明西藏原有的制度不会改变，即使要改变，也必须由当地政府和西藏人民决定。第三个问题，中央政府代表提出将班禅的地位、职权等问题写入协议时，西藏地方政府代表认为自己无权处理此事，表示难以接受。这是整个和谈中争议最大的问题，分歧差点导致谈判破裂。

90多岁的阿沛·阿旺晋美(Abhay Ngawangjigme)在2001年5月中央电视台制作播出的纪录片《西藏五十年》中回忆说:“但几天后，孙志远找到我，他说我们应该恢复谈判。我们建议维护十三世达赖喇嘛和九世班禅喇嘛友好相处时的地位和权威。这样可以吗？我说，这个提法我们可以接受。于是，谈判恢复了。”

经过25天艰苦细致的谈判，最终达成了协议。1951年5月23日，在朱德总司令、李副主席、陈云副总理的主持下，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的全权代表庄严签署了《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定》。与邓小平之前起草的十大政策相比，17条协议更加充实和全面。该协议维护了中国的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促进了民族团结和西藏内部的团结，为西藏的未来发展奠定了坚实的法律基础。十七条协议合情合理。它正确回答了西藏历史发展提出的问题，完全符合西藏人民和全国人民的利益和愿望。“十七条协议”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与西藏和平解放实践紧密结合的产物，是中国共产党成功解决国内民族问题的范例。

2.这份17条款的协议是由达赖喇嘛本人签署的，西藏地方显贵也参与了签署。

然而，1959年3月，西藏反动上层撕毁了十七条协议，发动了武装叛乱。达赖逃往国外后，在一些公开场合表示，“十七条协议的合法性值得怀疑”他还在自传中写道，他第一次听说十七条协议的签订是在广播里。”一个严厉而爆裂的声音宣读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代表和他们所谓的西藏地方政府代表当天签署的“和平解放西藏”的17点协议。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西藏流亡政府于2001年5月22日发表声明称:“十七条协议的签订是西藏历史上的一大悲剧”，“是非法的、无效的”。他还说:“中国代表一直以歧视、欺凌、胁迫威胁等手段向西藏代表施压，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西藏人。”“西藏代表完全失去了自由，被迫签字。”

然而，事实不容歪曲。“1951年，我派代表到北京与中央人民政府的代表谈判，在团结友好的基础上，签订了《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从此，西藏人民永远摆脱了帝国主义的奴役和羁绊，回到了祖国的大家庭，和祖国其他兄弟民族一样充分享有民族平等的一切权利，开始走上自由幸福的光明大道。”根据十七条协议，1956年4月22日，西藏成立了自治区筹备委员会，十四世达赖出任筹备委员会主任。以上是他在筹委会成立大会上的讲话。

西藏地方政府，参加北京和平谈判的五名代表分别由拉萨和亚东派出，达赖喇嘛的妹夫姚希·彭措扎西也作为中国翻译陪同他。亚东派出的代表从印度坐船到香港，再到北京。

杜丹达写道，并回忆说:“我在离开之前会见了达赖喇嘛。卡沙向每位代表颁发了密封的国书。五位西藏全权代表的姓名和身份写在全权证书的外面，承认西藏是中国的领土写在全权证书上。可以承诺每年向中央进贡，也不能承诺什么。同时我们也带来了达赖给印度总理尼赫鲁的一封信。.......到达北京后，我们立即会见了已先期到达北京的西藏首席代表噶伦·阿沛·阿旺晋美，并转交了噶厦出具的证明，传达了达赖喇嘛下令办理的有关事宜；然后我会见了中央政府的负责人，递交了达赖喇嘛的信和礼物。”他还写道:“为了让达赖回到西藏后了解谈判的细节，并使他接受签署的协议，我们的五位西藏谈判代表每次讨论问题时都邀请姚希·彭措扎西出席。就这样，我们和中央的全权代表一起，在5月23日签订了和平解放西藏的协议，并且让全世界都知道了。我们的西藏代表也立即发电报给达赖和噶厦，向他们报告了十七条协议的内容。”

昌都战役中西藏军队大败的消息传到拉萨，在西藏上层分裂势力中引起强烈震动。1950年10月8日，主张武力抵抗的亲英亲美摄政王达扎下台，16岁的十四世达赖接掌大权。一个多月后，达赖从拉萨逃到边境城镇亚东，并派人与印度政府联系，探讨出国的可能性，伺机逃往印度或美国。然而，除了单方面要求达赖喇嘛抵制十七条协议外，外国势力除了在电台和报纸上支持"西藏独立"外，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1951年1月18日，夹在两股势力之间的达赖喇嘛权衡利弊，批准了噶厦的决定，并亲自致函中国驻印度大使袁忠贤，请他转达毛主席。信中说:“近日，阿沛一行已被通知尽快启程前往北京。但由于路途遥远，要及时到达并不容易。为了争取时间，我们将再派一名助手到阿沛，经印度去北京。研究所派来的助手是扎萨索康苏巴和坎忠佑培图登，他们带来了一份详细的噶伦、西藏所有会议和民众的书面报告向您汇报。请用你们纯洁善良的增进藏汉友好关系的祝愿及时转达给敬爱的毛主席。”

1月29日，中央复电袁仲贤转告达赖喇嘛，欢迎他派代表到北京商谈和平解放西藏问题，并让袁仲贤代表毛主席祝贺达赖喇嘛亲政。中央电报中指出，应劝达赖喇嘛不要离开西藏，如果离开了不仅有碍于西藏和平解放的谈判，而且达赖喇嘛也将失去原来在西藏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