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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山考察记

李元胜金秋十月,是布朗山的好季节,无休无止的雨季终于结束了,潮湿的森林潮湿的寨子潮湿的蝴蝶翅膀都等到了好时节……一切潮湿的终于可以在阳光下好好晒晒。我一直在耐心地等着雨季结束,在泥泞少的时候,去造访这座神秘的大山特别是向往已久的布龙自然保护…

李元胜

十月是布朗山的好季节。无尽的雨季终于结束了。湿漉漉的森林,湿漉漉的寨子,湿漉漉的蝴蝶翅膀,都在等待一个好季节...湿的都终于可以晒晒太阳了。

我一直在耐心等待雨季结束。泥巴少的时候,游览这座神秘的山,尤其是向往已久的布龙自然保护区,会更加美妙。

其实我也不能说没去过布朗山,因为我去过半盆、何开、老班章寨子,也在老班章后山徒步过,老班章后山也是布朗山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这样的搜索对于整个布朗山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即使是老班长的后山,也仍然只是布朗山原始森林的外围。

终于,10月的一天,还是老左开车,我们从勐海出发,向布朗山进发。头顶的天空空一会儿晴会阴,太阳随着移动的云朵扫描着山野。毕竟雨季刚刚结束,天气还不稳定。阵雨和烈日交替而来,仿佛一个人的悲喜交集。

老左说去布朗山有两条路。一条路是从老班长那里进去,另一条路是直接去罗达,然后从新村进去。为了给我一个完整的印象,我们从后一个进去,再从后一个出来,相当于绕了一圈布龙自然保护区。

出了国道,风景不错,好几个地方都是非常好的森林。一路上看到有村民在收割水稻,还有人用长竹竿打番石榴。他们停下来问,摘水果的马上把水果递给我品尝。

大概90分钟就到了目的地,新村委会。这是老左推荐的诱虫吊灯点。我下了车,环顾四周。感觉离原来的林区有点太远了,橡胶林和田地都比较近。如果是旱季,只要附近几公里有原始森林,挂灯的地方开阔,没有遮挡,完全没问题。但是雨季刚过,天气还不稳定,所以这个地方并不理想。

所以,我们继续开车,大概只有两公里,到达了新桥。这里有几户人家。从几处建筑和堆积的材料来看,原来这个地方可能是公路施工或者养护队的一个点。随着褐山茶的名气逐年上升,附近村庄的茶农,看中了这里,也在这里开店或居住,形成了一个微型村庄。

在石桥的两端,许多蝴蝶兴奋地飞着,一片繁忙。我们很快停下了车。当我往下看的时候,我能明白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蝴蝶。我只看到桥下有一条小溪,和桥同方向还有一条更大的小溪。加上高速公路,相当于三条蝴蝶飞行路线在这里交叉。它靠近布隆国家自然保护区的入口,几乎在林区的边缘。从相对黑暗的林区飞出的蝴蝶都在这里,这里是晒太阳和补充各种营养的驿站。各种因缘,让这里成为蝴蝶飞翔的绝佳场所。

我们都觉得这个地方不错,老左就四处找地方过夜。我不顾一切地准备拍摄。在西双版纳,我养成了一个习惯,遇到蝴蝶之前要仔细观察,先拍什么。是整个蝴蝶群落,还是一两个特别稀有的品种?之前经常发生的是,你拿出相机拍了拍,才发现自己惊到了一只稀有的蝴蝶。

我轻轻地环顾四周。发现的蝴蝶种类相当多,其中以若虫蝴蝶最有价值,多达五种,其中色彩斑斓的若虫蝴蝶和美丽的若虫蝴蝶更是罕见,清新完整;狭翅凤蝶数量最多,拍摄的机会也很多,暂时可以轻松一下。有一只白带爪的蝴蝶在地上吸水。虽然这种蝴蝶很常见,但是接近它的机会并不多。仔细检查后发现后翅受损,很可惜。

首先,我试着靠近睡莲蝴蝶,它超级敏感,飞走了两米远。我立刻瞄准了彩蝶,它很活跃。它明亮的黄色就像阳光下的金箔,它的后翅有漂亮的小尾突。花了很长时间才得到一张满意的照片。可能是看到了满意的照片。我放松了一点,动作加大了,让我很惊讶。我不会挑其他的蝴蝶,比如银灰蝶、狭斑蝶、玉带蝶、各种斑蝶...哪家近我就拍哪家近,不自觉拍了20多分钟。对了,我还拍到了地面上那些心怀恶意接近蝴蝶的蜥蜴。

回头一看,发现老左站在我身后。“那么多蝴蝶,为什么不把它们拍下来?”我觉得很奇怪。

“我忘记带微距镜头了。我在想办法带班车。”他看着蝴蝶,沮丧地说。

让我们暂时离开蝴蝶,来看看老左发现的一个光诱点。这是一个超级大的房子,看起来像一个酋长的了望塔。它建在两条溪流的交汇处附近。大门旁边有一块巨石,上面写着“河门部落”。房子左侧有一个露台,独自面对空开阔的山谷和对面的森林。的确是挂灯的绝佳位置。

“这是茶人的家。我已经同意,住在那里没有问题。”老左说。

解决了晚上挂灯的问题,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在热带雨林的调查中,光诱是观察昆虫最有效的方法。有了灯光诱捕和夜间巡逻,收获往往超过白天。

我们又上了车,继续往前开,但是才开了几百米,就看到了西双版纳的布龙州自然保护区的牌子。此时,窗外是另一个世界,巨大的古树沿着山谷一字排开,遮挡阳光。简易公路沿着山谷的山腰绵延数公里,头顶的藤蔓和树木非常茂密。与其他保护区的道路不同,这条路直接穿越核心区腹地,奢侈而难得。七公里的路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路。道路一侧山坡上收集的雨水也形成了许多瀑布或水池。我们没办法。我们不时停下来看它。我在路上看到了一些适合停车、搜寻、拍摄昆虫的地点,我把它们写了下来。

驶出原始森林后,经过一些过渡带,我们很快就到了布朗乡。我们简单地吃了点东西,继续开车,想着去保护区的另一边看看植被。其中一个村庄叫孟楠。我手里拿着相机穿过村子,直到来到村子的后面,那里有一条小路通向森林深处,路口有家家户户。我在那里呆了很久,我很喜欢这个地方。感觉周围的树不错,可以作为备用的灯光景点。

回程的时候,车子经过了美丽的原始森林路。在一个道路宽阔的地方,汽车飞快地启动了。我看到翅膀的前面有一道白光,是一只带斑点的粉红色蝴蝶。再一看,背面好像没有红白斑点。请赶快停车。根据我的经验,应该是好蝴蝶。我没拍过几种凤蝶。

当我站着不动的时候,我发现蝴蝶已经被举到树顶了。不愿意就这样离开,我和老左商量了一下。趁着还有阳光,他去拍眼前的红叶了(西双版纳真的很少见秋天。刚才看到一棵红叶树,他很兴奋)。我在这里等,也许这只蝴蝶会回来。

我刚才躲在离蝴蝶落脚点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等待。比我想象的要快。只有五分钟。这只蝴蝶像落叶一样摇摆。我慢慢靠近它,彻底看清了它。并不是斑点粉蝶,而是传说中的锯粉蝶。它前翼和肩膀上的钩形斑疹太特别了,像勇敢的铁钩,又像慈爱的祥云。我从未在野外见过蝴蝶兰属植物。我尽力克制自己的激动,慢慢地把相机往前伸。我一拍照,它就发出了警报。

我退后两步,像以前一样静静地等待。这次不容易。锯粉蝶在空出现了好几次,摇摆不定,就是下不来了。过了十多分钟,突然又下来了,落在了之前的位置。我不敢靠得太近,就远远地拍了两张。这时,一辆车经过,风把它吹得团团转。它又飞了起来,消失在远处的树梢里。我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下午三点,我们回到新桥,我刚刚进入土司城堡式的赫曼部落。女主人黄啸友好地接待了我们,带我们参观了房间,然后匆匆下楼。她必须准备做饭。

我在“城堡”里逛了一圈,从平街三楼到二楼,在那里和小溪持平。我正要出去看小溪,抬头一看,乐了——这层楼的玻璃窗上停着七八只窄斑凤尾蝶。原来空开放式的房子都是门,经常有蝴蝶进进出出,而玻璃窗很容易被蝴蝶误认为是出口,最后被困在那里。

我开始打开窗户释放蝴蝶,但这并不容易。窗户关得紧紧的。我只好把蝴蝶往门口赶,它们逃回太阳底下,四散而去。但其中一只盯着我汗津津的手,舒服地停在我手指上,吃了起来。它平躺在我的手指上,让我有机会在阳光下仔细观察它。

几分钟后,我轻轻地把它引到石墙边,我们终于各自自由了。

我只是回屋拿了相机,沿着小溪走到了山谷。两条小溪汇合后,汇成一条开阔的山谷。在山谷和两边的树木之间,有一片美丽的薄雾。

虽然离高速公路不到100米,但这里的蝴蝶完全不一样。最丰富的是珍贵的苎麻蝶,玉斑蝶和巴黎翡翠蝶在溪边的潮湿处飞来飞去,驻足不前。海滩上有许多虎甲。每往前走几步,就会有几只斜飞向前方,落在不远处。一只鹤冠粉蝶在灌木丛和沙滩之间飞来飞去,偶尔落下,又立刻飞回天空空。我观察了一段时间,觉得机会不大。我手里拿着相机往回走。

突然,我看到远处一片清澈的水,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我快步走了几步,清楚地看到有一只娇小的燕尾蝶,站在水里贪婪地吮吸着。它闪光的翅膀几乎贴在了水面上。我没顾好鞋子,就踩进水里了。这样才能拍出满意的照片。我带了一群,但是不忍心打扰。我没有待太久,然后就软软地回到了路上,蹲下身子,看着它在水里玩了好一阵子才离开。

晚上,在面向小溪的平台上,我们的灯亮了。前面一两个小时,灯下的白布上几乎没有什么有趣的客人。附近草丛中的繁殖蚂蚁和小飞蛾正在那里飞舞。房间中央是河门部落的超级茶几。黄啸给我们泡了她自己的茶,辛格寨子里的大树茶。我以前只喝过曼新,和以前的曼新一样苦。辛格就在附近,我想也差不多了。做好心理准备后,一入口就很惊讶,几乎是满满的甜蜜。布朗的茶真的是寨子,是味道。

看到光天化日之下一无所获,我和老左干脆开车进了自然保护区探索了一夜,我们在入口处停了下来。根据我的经验,桥头的岔道往往是小动物旅行者的驿站。

我们一前一后用手电筒仔细检查道路两旁的树干、灌木和草地。不到五分钟,我的手电筒照亮了一根树枝上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松鼠?你为什么蹲在这么细的树枝上?我慢慢靠近,睁大眼睛仔细看。原来有两只毛茸茸的鸟在一起,黄色的喙,毛茸茸的羽毛,灯光把它们吵醒了。两个人都睁开了干净的眼睛。我搬了灯,让老左过来看。还好我们没有过多打扰他们。

“它们为什么不呆在窝里?”老左问。

“可能是试飞阶段的幼鸟,被母鸟带去到处觅食,所以在这里呆一晚上,明天就没了。明晚我们可以过来看看。”我想了想,这样分析。

这个岔路口真是风水宝地。我们很快就发现了几只在草丛中休息的蝴蝶,闭着眼睛睡在树叶上的蜥蜴,冒出来的螨虫等等。在一条沟的落叶上,我还发现了几只白蛾和蜡蝉的若虫。我猜它们原本是待在高高的树枝上,结果和树叶一起掉进了沟里。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顺利成长,顺利崭露头角。

当我们回到河门部落时,露台上一片繁荣景象。在很多飞蛾扑火的墙上,我发现了两种蚂蚁,三种螳螂,还有几把铲子。地上有屎壳郎、黑甲虫等我不太喜欢的甲虫。几只巨型圣甲虫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我一时没想到它们的家人。

就在我们从容不迫,享受这些访客的时候。另一只巨大的甲虫咆哮着。它在灯前的空里挂了几秒钟,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四肢着地。我翻过来,定睛一看,愣住了。原来这家伙头上有五个长角,很厉害。是犀牛甲虫,前面的无角巨甲虫,是它们的雌性。通过微信,昆虫分类学家张维为立即确认这就是细犀金龟,俗称五角金龟,很受昆虫爱好者的欢迎。

就像我之前坐过的甲虫雨一样,几分钟后五角大楼的大口袋大军就到了,这露台到处都是啪嗒啪嗒的声音,充满了这些愚蠢家伙倒下的声音。奇怪的是,他们都安然无恙,无一例外。这时,布上又出现了一个像蜜蜂一样的东西。老左看了看,警告我这是夜蜂,要蛰很久。我护着头环顾四周。五角大楼空的轰炸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于是狼狈地撤退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忙碌和兴奋,我直到早上八点才醒来。躺在床上,不知怎么想起了老左说的夜蜂,然后就觉得不对劲。其实到了晚上三点,我就去灯下查看虫情了。我只看了螳螂,没仔细看蜜蜂。既然我已经睡了一个好觉,我的头脑很清楚。我回想起它的样子,浑身一阵刺痛。哪里有蜜蜂,应该是螳螂!

看看窗外,阳光正照射在屋顶上,恐怕太晚了。即使这么想,我还是赶紧翻身下床,上楼扑向露台。我已经半夜关了灯,在白布上空空。所有奢华的客人都在清晨的阳光下分道扬镳,只剩下零星的几只虫子。在白布的角落里,这个看起来像蜜蜂的家伙实际上静静地呆在原地。我走近一看,是一个角斗士,一个巨大的角斗士,长着两把斧子,威风凛凛。然后,在布的另一面,我发现了一个更小的。其实这个时候有两种不同的螳螂呆在布上,真的很少见。

早餐时,主人杨文忠出现了。原来他不是茶农,而是辛格村委会的一名武装人员。当地人叫他杨武干。重点是,小杨也是学生物的。聊到这个细节,我愣了一下。在茫茫棕山中,我们随便找了个地方落脚,挂个灯。店主恰好是学生,我不禁愣了一下。

小杨在详细了解了我们对光诱导的要求后,强烈推荐我们去革新寨山顶,感觉这里的环境好多了。据说我们被施了魔法,一见如故。经过协商,我们驱车穿过保护区数公里,边走边拍,然后经由张家三队(也是布朗山一个著名茶叶的所在地)前往辛格。小杨就直接上小路,先干别的。我们将在中午之前在寨子里见面。

我和老左迅速进入保护区,一切按计划进行。当我们到了一个方便停车的地方时,我们下来看看周围的风景,拍拍昆虫和植物。毫不夸张地说,我们就像在仙境中走走停停。初升的太阳斜斜地穿过树叶,落在我们面前。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它都像一幅风景画。

计划没有被美景打乱,而是被一个肥料袋打乱了。应该有一辆卡车,拖着一袋香蕉地里要用的肥料,路过。在颠簸的旅途中,卡车里的一袋东西被丢在了路边。公路原本是森林的缺口。这样的东西对蝴蝶和其他昆虫太有吸引力了。路过的时候发现有肥料袋和成群飞舞的蝴蝶,就赶紧把车停下来。

我数了七八种蝴蝶和两种飞蛾。其中,我最想拍这只蝴蝶。有一年春节我曾在野象谷附近的远处拍到它,但从未近距离观察过。然而,蝴蝶虽然陶醉于人类这份意想不到的礼物,但毕竟是在森林里,警察觉得很尴尬。我们一走近,他们就一哄而散。退后一步,他们又回来了。如果是重复的,我拍了很多不满意的照片。当我们意识到为时已晚时,我们错过了和小杨的约会。

午饭后,我们从小路开车去革新开,一直是陡坡。到了半山腰,路变得极差,整条路变成了深不可测的泥潭。老左不信邪灵,就开过去,才几米就陷入泥潭,车陷了。好在他车技不错,赶紧斜着换了个角度,把车倒了出去。

这个寨子里所有的皮卡都可以开过这条路。我看着他们开过去,左拐右拐,飘来飘去,但他们总会过去。我大吃一惊,看出了一些门道。原来他们对这条路非常熟悉,知道坑在哪里,知道路肩的哪一部分足够结实,可以承受车的重量。就像一个老船夫知道一条河流隐藏的漩涡和安全的航道。难怪雨季前后寨子外的车不敢开这条路。

我们默默掉头往回开,放弃了这个计划。

休息了一会儿,我手里拿着相机来到新桥大桥,想看一些蝴蝶去参观这三条蝴蝶径重叠的风水宝地。没想到,明媚的阳光下下起了小雨。怕装备损坏,也不敢逞强。我回到家里,戴上我的奥林巴斯潜水相机。这个卡片机微距强,防水,不方便拍单反的时候我总是带着。虽然手机拍照能力堪比卡片机,但操控性却比卡片机好很多。

在蝴蝶停留的地方来回看,发现了一只从未见过的斑蝶。它的前翅和后翅上有规则的尖白色斑点,像一组箭头。它非常独特,我一时想不起它属于哪个属。我拿着卡片机慢慢靠近。它敏捷地飞起,然后落在另一个地方,始终与我保持两米左右的距离。卡片机需要比单反更近才能拍出好照片。我着急的时候,想起自己带了一个神器,就是伸缩杆和迷你云台。上个雨季来勐海的时候,经常看到树干上盛开的兰花,但是我的手够不到。于是我回重庆后琢磨了很久,买了两件设备进行组合。

卡片机被延长杆慢慢推到雨中的蝴蝶。因为目标小,推进速度受到约束,所以没动。我通过手机上的APP远程拍摄,得到了一组漂亮的特写。后来上网一查,不禁喜出望外。原来这不是一只斑蝶,而是一只蒺藜脉蝶。这种蝴蝶在西藏、云南甚至川渝都有,但我多年来从未在野外见过一次。在卡片机和神器的配合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搞定。

拍摄蝴蝶时还有另一次冒险。这时候,我听到身后一只母鸡兴奋地叫着。它在路边生蛋了吗?

我回头一看,却是一幅罕见的画面:一条直径约两厘米的蛇直直地昂着头,正对着一只母鸡,母鸡一边愤怒地叫着,一边张开翅膀保护着几只小鸡。估计是蛇想偷鸡,被母鸡发现了。

这幅画很有趣。我赶紧伸出相机去拍。可能我的动作有点太大了,惊动了主角。它突然溜了,钻进了路边的石头缝里。我还没来得及拍照,但我能清楚地看到它肿起的后脑勺下的眼斑。原来是一条半个头的眼镜蛇!难怪母鸡这么紧张。

第一次遇到眼镜蛇,却一张照片都没拍到。我不甘心。它与母鸡对峙的地方是一座木质建筑的一角。我猜想它会再出来,于是我坐在木楼的台阶上。在观察任何经过的蝴蝶时,我用眼角盯着蝴蝶消失的那个洞。但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它又不见了。

那天晚上继续在露台上挂灯。小杨看着我们前一天的照片,开心不已。他指着五角口袋说,这东西好吃。吃昆虫当食物是勐海各族人民世代相传的传统。布朗山五角斗人口密集,早就被布朗山人盯上了。小杨有一次在朋友家吃饭。味道很好。他搓着手,说如果今晚还有五毛钱的口袋,他就去抓。

说实话,虽然甲虫雨很壮观,但是爬满露台的犀牛甲虫多少影响了我对其他昆虫的观察。如果小杨要抓他们,相当于帮我清场。我很乐意。

灯光下,五角形口袋如期而至,丝毫不亚于前一天晚上。小杨把它们一个个抓进纸箱里,露台一下子清爽了不少。虽然灯都挂在同一个地方,但是由于各种因素,每天晚上来的游客真的不一样。今晚来的有三种铲,五种蜻蜓,和前一晚基本不重复。

最丰富的是螳螂。除了常见的,还有不少高颜值的小尾数,都很精致优雅。我花了很多时间用相机记录它们。通过微信,螳螂专家吴超很快帮我锁定了它们:云南黎明螳螂、云南矮螳螂、越南苏螳螂、棕缘原螳螂和阿吉螳螂。其中云南黎明螳和越南苏螳几乎是半透明的,特别纤细。

临近午夜,我在小杨的脚后跟旁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像是一根枯死的小树枝,但是它一直在来回晃动。“不许动!”我大叫,怕他退后会踩到这个小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把枯枝捧在手里,举在灯下。这是一个箭头角斗士。在婆罗洲丛林,我曾经有机会接触到螳螂这个奇怪的家族。他们共同的特点是箭一般细长的身体,长长的脖子,长长的腹部,动作优雅从容,就像山里的书生。这只箭螳全身就像一根枯枝,到处都是残破的树叶。我把它放在一些悬挂的枯枝上,然后后退。连我都很难再找到它。它的拟态非常出色。

经吴超确认,是非常稀有的螳螂品种。据《中国螳螂》记载,中国只有一种伪箭螳螂,即伪箭螳螂梅。本种仅在西双版纳被发现,它的分布没有被证明。这本书编辑的时候,没有这个物种的生态照片,甚至没有标本照片。可见在野外接触到它的人数是非常有限的。

我一直工作到一点钟,我太困了,就进了屋子。

打开门,刚进去,我就觉得不对劲。定睛一看,只能看到一部灾难大片前面的场景:十几个五角形的口袋在吊灯下狂舞,像一堆金色的齿轮在空中旋转。它们不断地从房间的各个角度发出杂乱的声音,击打着墙壁、地板和窗户。地上到处都是仰躺着的犀牛龟和它们乱蹬的脚。我好不容易才在角落里找到小杨的纸箱子,但里面有一条裂缝。一场大逃亡从五角大楼传来,全部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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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管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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