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记
当我们搬到另一个地方时,我们没有带走与我们生活在一起的鸟儿。他们不得不继续活下去,但他们却可耻地偷了别人的食物。他们被遗弃在自己的家乡,过着不光彩的生活,他们哀怨的哭声也不再有人认领。
一共八只,两只喜鹊,住在门前的槐树上,六只麻雀,住在厨房的屋檐下。多年来,我们一直在喂养它们。他们偶尔会去别人家做客,但他们从来不在别人家吃饭,更不用说在别人家睡觉了。
我们在门前晒的小麦和玉米,挂在枝头的腊肉和鸡肉,它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们从来不赶走它们。我们家任何一个人省下的一顿饭,都够他们吃一天了,吃再多也不会可怜我们。他们都知道我们家的几块地。他们在别的地方玩累了,就不会在别的地方呆了。它们只会在我们家的瓜棚和豆架上休息。他们从不关心地里的收成。他们知道我们不会让他们挨饿。
我们家每个人都认识他们。不管谁出门,总会跟着他们去兜风。如果有人长途旅行回来,会开心地“叽叽喳喳”好一阵子。早上,我们去地里干活,麻雀自动留在院子里看家,同时玩捉迷藏。两只喜鹊会跟着田野,然后在田野里玩耍。晚上结束时,喜鹊和我们一起回来了。如果我们拉行李车,两只喜鹊会休克地落在车的后挡板上。如果我们牵着牛,它们会稳稳地站在牛背上。
喜鹊比麻雀聪明。他们不仅认识我们,还认识我们的亲人,他们和我们的亲人有心灵感应。如果家里有访客,他们会一大早就站在门前开心地喊。这叫声与平时不同,响亮而欢快。一听到它,我们就知道是时候为我们的客人准备点什么了。
麻雀说话比喜鹊还多,密密麻麻的,像丰收时节一片大豆地里不断爆裂的豆子,一上午一晚上没完没了地说个不停。
姐姐结婚,两只喜鹊做了父母,孵出两只小喜鹊。这两只小喜鹊会飞之后,就没了。后来姐姐回来探亲,两只喜鹊飞到门前的槐树上,四只喜鹊围着院子转,像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叫着。这才知道,两只小喜鹊成了姐姐的嫁妆,被大喜鹊带到了姐姐家。
那六只麻雀,我们分不清哪个是谁的爱人,谁的兄弟,谁的姐妹。这些年来,我们没有看到它们增加或减少。
两只喜鹊和六只麻雀。他们已经和我们住在一起很多年了。我们搬走了,他们就成了弃儿,他们的歌从来没人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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