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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杂记散文赏析

人邻1外出,人似乎总是有些不安的,要等上了车,归置好行李,坐下来,喝一口茶,心才能安顿下来。跟一群人往车站走,到了车站东头,以为能进去,也见有一个闸口,有铁笼子似的装置,正有人从里面出来,待近了,却发现笼子里是梳子的齿一样竖着交叉的两组栏杆…

邻居

一个

出门在外,总让人显得有些不安。你要等你上了车,收拾好行李,坐下来喝口茶,才能安定下来。

和一群人往车站走,到了车站的东端,以为可以进去了。我们还看到一扇大门,门上有一个像铁笼子一样的装置。有人从里面出来了。走近了才发现,笼子是用两组像梳齿一样交叉的栏杆搭起的。人们推它,一组金属齿顺时针转动。这群人穿过那群人的缝隙,人就进去了。相反,他没有动。

奇怪,这不是动物园。为什么要设计这样的设备?不明白。迷惑不解。回来,从广场这边走,走过宽阔的边界,通过铁栏杆限制的狭窄通道进入,检票,验证,姓名,年龄,地址,出示给人检查。没有人对此有异议,都很温顺。奇怪的是,车站东端的候车室里也有一套金属装置。但是没用。它在三柱门那边是空闲的。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多拥挤的时候,它突然推过去,停了下来。这个像梳子一样的金属东西,像可以开合的牙齿,让人联想到鲨鱼牙齿的咬合。鲨鱼的吃法是张开嘴,把尽可能多的鱼虾连同海水一起吞下去。然后把鱼虾像篦齿一样留下,然后把它们嘴里的海水去掉,把那些鱼虾吞掉。

有了这样的金属牙齿后,人好像变成了鱼虾。然而,一切只是干冷,没有海水。

候车室大如仓库,人就像货物,可以自己移动的货物,可以带着大大小小的货物移动的货物。时间还早。坐下吧。但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匆匆向我走来,盯着什么东西。原来我座位一侧的墙板上有一排安装在车站的手机充电口。手机早上充了电,不用了。即使需要,也不会收费。那些充电口,脏兮兮的,好像充了电,电也会脏。

熙熙攘攘,各色人等。背着包走进来。也有走来走去找东西的,再出门,上厕所,拿起开水,找人打电话,打电话。人群密集。很快,候诊室几乎爆满,让人想起一个词,暴徒。《后汉书·耿弇传》说,“归发而骑忽,以破乌合之众,如毁而破耳”。用暴民这个词是罪过。他们都是好人。其实我也是乌合之众之一。我也记得胡适说的“狮子老虎总是独来独往,只有狐狸狗群居”。想想自己,也是成群结队的那种人。是的,有时候,暴徒也很厉害。有些年份,战争期间,他们照例会突然起来,冲一切,不是吗?

一个路人突然停了下来,费了好大力气,才不屑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来接电话。声音大,加上口音,嗡嗡的,听不清楚说什么,大概是责难。总是很自信,从不反省自己的人,其实很可怕。

广播的声音传来,某次列车开始检票。收音机声音特别高,听起来像是在测试人的听力极限。也许播音员知道候车室很吵,但也只能如此。突然,人群站了起来,挤来挤去,往那边挤。广播继续催促,好像要赶走什么东西,等车的人赶紧在某个通道集合。人群聚集起来,长长的队伍,歪歪扭扭的。电台继续喊:排成两行,排成两行,把票拿在手上。广播继续催促,但是查票没有开始。人群在等待,焦虑又不焦虑,只是有点躁动又安静下来。终于开检了,又挤了,好像不挤就上不了车。人群一片骚动,向前拥抱,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过了一会儿,一大群人迅速吸进了检票口。虽然中间还有人三三五五的进来,但那一大群人突然消失在人群和噪音中,让人觉得候车室很知性空。

我的火车应该晚点了,差不多要出发了,但是没有检票的通知。车站的人好像都习惯了。就等着吧。到时候,车自然就来了。问了,也没人。火车上的人比底楼的人多,这似乎显得不太尊重人。如果是机场的话,早就播好几遍了,一遍又一遍的抱歉。

再看,开车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检票口的电子标牌上印着“迟到”二字。过了一会儿,显示器又迟到了。

一辆公交车开走了,候车室一时有点安静。游客不断进来,人们又开始忙碌起来,吃东西,喝水,挠痒痒,打电话,看到有空的座位下来,就赶紧去占。有的座位也是,看都没人看。人要坐,一边的人却突然把一个包之类的东西扔在那里。有人,那人撇着嘴。有些人知道那个人在想什么,但他们只想躺下来休息一下。男人二话没说,坐了下来,伸手把挤在身后的包掏出来,塞进了占座位的男人怀里。那人愣了一下,脸僵了,但也无能为力。

也有无奈的,看一眼占座的人,甚至盯着他们看,心里不满意,但还是怏怏离开。走,又转过头,看一眼,心里骂了一句。

2

公交车上,不时有售票员经过,大多是女的,偶尔有男的。还有警察查身份,看身份证,冷眼看你,看你能怀疑什么,看身份证,查下一个。以前列车员多为男性,但这是硬座,对应100多人,劳动强度大,需要男性。作为列车员,我想到了我的一个邻居,我的大哥王宝山,他在机车厂工作,修机车。他一生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列车员,能跑能看能吃。可惜他在机车厂干了一辈子,没机会出去。他喜欢喝酒。退役的时候被查出肝癌,很快就走了。一辈子,没在外地喝过酒。现在,列车乘务员都是女性。女列车员最美好的地方,就是她们鱼贯过去的时候,是换班,还是去餐车吃饭。他们不侧目,人还是走神。他们已经昂着头走过去了。女列车员,平时个子高,据说高铁也参考了妹子空的一些标准。

不好看的是他们拎着垃圾袋捡垃圾的时候。黑色塑料袋挺大的,差不多能装一个半孩子。乘客把乱七八糟的垃圾放在餐桌上,他们就伸出塑料袋来收。这时,他们克制住了自己。当他们到了车厢尾部,把鼓鼓囊囊的垃圾袋塞进火车上的垃圾箱时,他们脸上紧张的表情得到了释放,厌恶之情表露无遗。女列车员脸不要偏向一边,鼓鼓囊囊的垃圾袋要用力塞。垃圾袋鼓鼓囊囊的装不进去,我使劲一推,它就被塞进了垃圾桶。她屏住呼吸。这时,她咳嗽了几声,似乎要吐了,但什么也没吐出来。她就是觉得恶心,好像习惯了,还是觉得恶心。尤其是那些稍微好看的,皱着眉头,使劲往一边看,转身走几步才深呼吸。在医院的洗手间里,我们经常看到做卫生的妇女,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拖着地,推着痰盂。搪瓷痰盂在水泥地上磨出“刺、刺、刺”的难听声音。

开了很久,一直没到车站。想知道火车在哪里,问售票员,她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想那个,但说,我不知道。奇怪,她怎么会不知道?想想,她只是收拾了半天垃圾,算了。她很年轻,还有点漂亮。因为一直在捡垃圾,她隐隐约约讨厌自己,讨厌别人问她什么。一个连自己都有点讨厌的人,算了吧。

指挥休息室也是工作室,通常在洗手间旁边。普通火车,尤其是硬座,出门办事的人很多,列车员中有一部分人不喜欢。当他们到达车站时,他们很快锁上了洗手间。当我又开始开车的时候,开了很久,我还是懒得开锁。人们以为是有人进去在外面等着。过了很久,没有人出来。急了,问售票员,不情愿地摸到三角形的钥匙,打开了锁。高铁自然更好。另外停车时间极短,所以解锁。但是浴室很容易变脏。坏习惯,不注意,有的出不来,有的不冲水,有的堵着,列车员满腹委屈。这种生活似乎与一些好看的面孔格格不入。但这是她的工作,她必须做。她收拾的时候不舒服,手叮当响。好像那些东西砸了也无所谓。

高铁,不要收拾铺位。普通火车不一样。软卧不用前进,硬卧会吃亏。火车到达前,列车员必须清理铺位。火车一到,就已经有洗衣的人在等脏被褥了。离我们到站还有一个小时,列车员一个个喊。尤其是半夜,大冬天的,人这么热都不想起来。列车员在过道里喊了一遍又一遍,就是站不起来。不管男女,他直接用手推推搡搡。人们一片茫然,不情愿地嘟囔着列车员已经在打扫对面的店铺了。下铺收拾好了,人的脚跨着,踩在下铺上,把中铺的单子猛一拉,拉了出来。被子,几下就卷下来了。上铺,不要上去,掀开被褥一角,往下抬。还有被套,随意叠。床上用品呢?卷起来,堆在下铺。列车员喊了很久,车厢里到处都是奇怪的味道,灰尘味,人的尸体味,剩菜味,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一种混合物。

结束了。乘客下车时,车厢突然空下来。列车员摇摇摆摆地拎着一床被套,拎着乘客用过的被套,艰难地挪向车门。把这些单子从车里拿出来要好几趟。是的,只要打开窗户,插上插头。下面的人,他们已经在那里了。

下车,但他们还不能走,要集合,列车员说了句话才分手。如果他们半夜回来,就会去铁路上的公寓休息。直到天亮我才回家。

他们是妻子和母亲。是女儿的,过几年也是贤妻良母。我的家人已经习惯了。她老公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每隔几天,她就要走一趟。孩子,我也知道我妈这几天的行程无非就是期待。我老公,白天很忙,还是睡不着。晚上毕竟年轻力壮,感觉空散在身边。

回来吧,还早着呢。

软卧,人少,另外,就算是硬卧,早上洗漱的时候,起晚了,也只能无奈的跟在人后面等。等着,尿憋了,但还有人在洗手间门口等着,一脸焦虑。我做不下去了。敲浴室的门。排队的人先看了他一眼,挤到了他前面。

人多,为了节省时间,我洗的很快,插空,手里拿着一点水,对着脸喊,就算洗完了。牙膏早就挤好了,牙刷泡了一点水,就会出来站在一边刷。好了,刷一下,借个光,捧一把水,几秒钟漱漱口。漱口的时候顺便把牙刷洗干净。他的脸还是湿的,所以他退出,用干毛巾擦了擦。

但是很多人都很小心。有人站在那里,不紧不慢,慢慢挤牙膏,慢慢刷,简单来说,左,右,左,右,恶心,干呕一会儿。好像嘴里真的有又旧又脏的东西,刷了半天。脸,湿毛巾,肥皂,搓,搓,停,仔细照镜子,再搓。洗毛巾,擦擦,再洗毛巾。好吧,听着,还没准备好。擦点东西保湿。完了,梳头,多的头发,少的头发,都慢慢梳。再看看,左右看看,不知道看什么,然后就走了。刚转过身,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

女性这样做无可厚非。但是那个混日子的人是个男人。唉!女人细心又麻烦。女为悦己者容,公交车上却坐满了游客和路人。你为谁高兴?也许,我是和一个男人出来的。为了好看,我总是要经过这个程序。用毛巾把脸打湿,盖一会儿,放点东西上去,可能是洗面奶,搓搓,拍拍,再拍拍。再做同样的事情,像这样那样,不是十分钟,而是七八分钟。一节硬卧,45个人,三分之一的女性,算算要洗多久。唉!

人们在后面等着,快点,不,不,不,不。这不是在家里。等等。有意思的是,终于到了,好像是故意的,也一样慢,不急。

八点多,九点多,终于洗完了。卫生间很安静,地上,柜台上,洗手盆里,污水,肥皂泡,没洗的漱口水,头发,还有装着不知名东西的小瓶子。唉!

这个时候,卫生间里,柜台上,除了杂乱和注目,其实还有一些老派的人,用光了废弃的“老刀牌”剃须刀片。蓝烤薄极锋利的刀刃粘在白瓷桌上,难以清洗。我对这些东西很敏感。光是看到它们,我就觉得自己被什么地方割伤了。窄窄的,攥的紧紧的,肉还是紧紧的挤在一起,但是疼的像是抽搐,有一种金属感的异样疼痛。好像刀刃瞬间过去的时候,肉里面还留了一些凉凉的金属。血也渗出来了,一条窄窄的线,一个细长的“一”字。

过一会儿列车员会来收拾这些东西。一不小心,他的手会突然缩回,嘴里会发出嘶嘶声,手指会被切掉。

我小时候见过很多这样的刀片,我父亲也用过,比如劳道、飞影、天使、荣耀、远东。那些老字号都没了,像人,旅行者,游客,见过的,去了,没了。

能走回去的人太少了。

早饭后,车厢里的人活跃起来。尤其是女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话最多的是一个脸型扁平的女人。我从没见过这么平的脸。如果从侧面画的话,几乎是一条垂直线,鼻子有点凸出。突出的鼻子也很小。小时候好像是一坨泥。我的脸撞到了墙上,被压扁了。我妈急了,赶紧用手拉着鼻子。但是就差一点点,然后她就拔了。不可能,泥巴已经干了。女人转过脸,眼睛很小。扁扁的脸,因为鼻子眼睛小,因为眼睛明亮,有点丑,奇怪但不丑。

女人好动,衣服也好动。红色的运动夹克和裤子紧身而色彩鲜艳,大腿上印着一个略变形的骷髅头。过了一会儿,有人说,小声点,会打扰别人的。她撅着嘴说,昨天晚上,那边有动静。她的吵闹似乎是对昨晚的报复。

想想吧。如果你真的想画这个女人,你应该把她的眼睛画得重一点。又小又黑。好像眉毛要画的重一点,浓一点。在眉毛的位置,应该稍微高一点,而且应该是凸起的,就像周舫画的唐代簪女图中的女子。

过了一会儿,走廊有点窄,没人的时候,她就跳起来,耸胸摇臀,进退自如。一个乐观的女人。

她轻盈地起舞,眉毛似乎在飞舞。

对面上铺的一个男人,秃顶,沉默不语,不时伸出舌头,然后迅速缩了回去,闪烁着像蛇的信。他说的是兰州话,开水,读起来就是开土匪。他穿的外套太大了。好像西北很多县的男人都这样,打算买件大外套。大,还是那么多钱,好像不吃亏。反正是大衣,不要讲究什么好看。他的妻子是一个悲伤的人,她的眼睛有点斜视。我不知道她在看哪里。她看着我,我想对我说些什么,但她对她的男人说了些什么。吃饭前,她强行把一个大行李箱搬到店里,翻了个身,拿了几个药瓶,吃力地搬了下来。那些药瓶,她厌恶地看着,好像是在看一瓶,却又拿起了另一瓶。当她倒出一片药,拧上瓶盖时,手里的药片掉了下来。她的眼睛似乎在看另一个地方,但她的手是这样伸出来的。

女人服药后,好像打喷嚏,张嘴十几秒,然后松懈下来,好像是面部肌肉的活动。心里有一点点遗憾,但也痛恨生命的衰老。

女性大概有几种慢性病,比如疲劳、行动迟缓、动作迟缓。我想,在这个卧铺车厢的六个人中,也许她是第一个离开的。

她年轻的时候也不好看。

她男人喜欢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跟我说了水果。他在农村长大,深知这一点。说到桃树开花,五朵花在一起,必须去掉两朵,只能留三朵,否则花落了,五个桃子都长不出来。不知道光头为什么说起一个早年毕业于苏联米秋园艺学校的天水人。他还说现在的柿子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都是摘下来盖好的,不然会涩。现在,不要。

我也说说我家乡青白石的老梨树。每年我都要刮树皮。如果我不这样做,梨子就不会生长。我说现在冬梨很少了,他说。树老了,就像人老了,不肯结果。当他说树的时候,发音是否定的。据说冬天的梨摘的时候要出汗,用麦秸覆盖。如果他们不出汗,它也是涩的。软梨怎么样?摘下水果,放在空房子的水泥地上。已经是冬天了。把水倒在上面,冷冻。看起来不黑。它被冷冻在冰箱里。最棒的是黄色的是发光的黑色,那种是自然冻结的。

说的是地松鼠,也就是田鼠。深秋,去田里拖谷子。黄鼠狼咬了一把谷子,把它拖到洞里。拖小米耳朵的线,是反复拖才打磨出来的。嘴里含着梗的整穗小米被拖到了离洞口七八米远的地方。不再,他们咬掉耳朵,把他们放进嘴里,把他们送回山洞。你看,你溜走了,到了这里突然消失了,人都找不到黄鼠狼的洞了。据说黄鼠狼在储粮方面很有学问,不仅仅是因为需要小米的穗,还因为秆占空间。除此之外,洞中还有三四个分叉的洞,人们很难发现。有好几个岔洞,只有一个是储粮的。各种粮食堆在里面,满满的,黄鼠狼用屁股磕磕绊绊的往回走,粮食都是实实在在的,还能再装一些。好吧,用黄土堵住,再堵住。秃顶,他说,说“敦敦”的时候,他没动,但是他的表情让人觉得他屁股又回来了。光头说,这些粮食要储存到第二年的四五月份。到时候母鼠会生下幼鼠,食物要提前准备好。黄胸鼠产下幼鼠,身上有特殊的洞。和产房一样,特别干净干燥。洞内还有厕所,比人还精致。你认为黄鼠狼会拉屎!

还有偷土豆(就是土豆)。下午放学早,你看看地里的烟就知道了。还有一些人不再吸烟了。我想这里有烤土豆。弯腰摸摸看。地热的地方,挖了就一定有。大火过后,闷在土里的土豆都是极品,又大又沙质。

说着,他又吐了吐舌头。

这个人还会做一个养蝈蝈和小鸟的笼子,会讲竹子怎么选,怎么劈,怎么烤,怎么弯,怎么编,怎么装青花瓷水碗,怎么搬运雕花铜片。一个粗暴的人,但出奇的熟练。

你卖吗?非卖品。我就是喜欢。他还说他以前住在龚家湾。龚家湾,我小时候和父母在那住过几年。突然想回去看看龚家湾。在我的记忆中,不知道为什么那里有很多安徽人。

路途遥远,也没什么事,就拿了本《明人速写》,时不时看几页,解闷。现代火车穿越田野和城市,但这本书是关于明朝人的生活。这是刘基的宋风馆。刘基问大师风是什么样的,“大师曰:不知道。我以六尘清净为心本,眼观耳进,耳听目空。于:但是,人以德著称,为什么呢?大师笑,“偶然的耳朵。“上人,刘基也是强大的。

下铺的人,靠着被子,一直在看手机,看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了很久,很有耐心。突然,他抬头问我:你看的什么书?我回去了。他没兴趣拿,还在看手机。

晚上,他洗完回来,穿着衣服躺在床上。感觉他一个人,没有老婆,或者老婆死了,或者离婚了。

天亮了。他说话时我听不出他的口音。很杂。一问,就说是四川的,后来在重庆某地。我认不出来。他说他小时候在宝鸡待过很久。现在兰州。之前去过银川,新疆,湖南,湖北。我去过所有地方。你在做什么?家里成分不好,过不下去了,小跑出去,什么都干,口音慢慢变成这样。

他不时看着我记在本子上的东西,问,你写字吗?我说,是的。我也想写作。经历的太多了。他把手机递给我,像写日记一样写着自己过去的经历。他说,有好几次,差点死掉。当他说死亡的时候,“死亡”这个词有点难。

他出去谋生也不问父母兄弟姐妹后来怎么样了。十三岁的孩子,也许连背上的被褥都没有,就果断地出门了。

公共汽车到了一个车站,他下了车。

他在那里做什么?旅行,还是见个人?

黄昏了。从窗口望出去,远处逐渐进入黄昏的天空,群山的剪影,以及逐渐变暗的红色、橙色和暗红色。

带病飞行的鸟,飞得很低。它也在默默飞翔。

看着飞翔的小鸟,我突然想,人为什么要出去旅游呢?你想无事可做吗?呆在家里不好吗?

路边有新坟和花圈,一闪而过。

停一会儿,下去几分钟,在平台上活动。想到犯人,一个人能自由活动真的很幸福。

平台上的灯光诡异的亮,立体的亮,凸出,和平时观察到的不一样。

电线的一边,隔着几只鸟。一个接一个。他们不能靠得更近吗?

上车想想办法。过了一会儿,我看了看微信。有杀人犯,逃亡十几年,女扮男装,连声音都变了。

晚上,列车员走过来,把卧铺的窗帘一张一张地拉上。月光很好。穿过它,飞驰的火车逃不掉,还在月色下。

下弦月,又弯又亮。

我睡不着。我可以瞥一眼下铺那个上了年纪的眯眼女人,裹着被子,像臃肿的废物一样堆在那里。请原谅我对人的不尊重。对面中铺的那个人,我不知道白天去了哪里,晚上睡觉才回来。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温顺地躺着,呼吸均匀。回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不丑。人小的时候,小孩子的味道,不管怎样,终究不丑。调皮,满身污垢,手和脸都很脏,也很可爱。而老年人,五六十岁以上的,很少有好看的。即使是美女,年纪大了,也很少好看。有多少美女老了?太神奇了。青春的美好去了哪里?太奇怪了。人老了还能好看,真是好看。

想到所谓的睡美人,首先一个美女,一个女生,端庄美丽,可以当睡美人。红楼梦里那么多美女,谁能当睡美人?黛玉的皱眉,宝钗的对,湘云的艳,晴雯的率真,玲珑玉,她的冷,都是不能接受的。也许,那个蹲在花丛里,用簪子在地上写下“强”的女孩,是唯一一个罪有应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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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管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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