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盆子的乡愁（外两篇），覆盆子的文章

包光谦

今天看了苏轼的笔记:“覆盆子收送很烦，感觉好激动。作相访，价值未见，当红。常先生的书，带一点小意思，请送过来。白。”后来叫做《覆盆子邮报》。

对于一般人来说，带个话表示感谢就够了，但是苏轼的菜太矫情了。朋友送了一篮覆盆子，很好吃。吃了就完了。反正是乡下的野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苏轼居然搞了点官样文章。他一边品尝，一边想象野果之美，一边磨墨擦笔，背单词。他想告诉他的朋友，采摘和发送覆盆子很麻烦，很辛苦，而且是这么远的路，我很“激动”。矫情之处在于“于”字——都是无话不说的密友。哪里会有那么多“余”？其实是“做”。

吉往往是陈念的字。苏轼被贬黄州。幸运的是，他有这个朋友，一旦成为朋友，他会一辈子陪在他身边。即使千山被千水阻隔，他仍然是一个灵魂伴侣。陈念是个疯子，也是个很有成就的人。他放弃了财富，隐居在山野。他有一个特点，就是整天戴着一顶高帽子，看起来像个方房子，叫“方山子”。苏轼不仅为他写了《方山子传》，还为他写了诗。比如“龙秋居士也可怜，谈空有不眠之夜。忽听河东狮吼，执杖不知所措。”。《河东狮》诗指的是陈念的凶妻柳石。常先生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要不是有个凶老婆，不知道会做出多少荒唐事。

基本上可以肯定，季昌先生不止一次“收送”覆盆子给苏轼。苏轼嗜吃覆盆子，吃出了一条血路。他经常在朋友面前自吹自擂，甚至还是老师。比如他跟一个朋友说，“覆盆子不是真的就无效。前者是路边摘的，这个本地人称之为移植浆果。四月花五六月熟，其子酸甜可食，可阴用。这一代卖的是花鸦莓，九月成熟，和《本草》说的不一样，不可乱用。”

说实话，我小时候没少吃覆盆子，因为在山野，覆盆子随处可见，甚至在田野里。只是麒麟菜的覆盆子太小，颜色多为淡红或淡黄，味甘而酸，生津止渴，养胃解气。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它的学名是覆盆子，大家都叫它“柠檬”。这种非藤非木的植物适应能力特别强，身上有刺，让所有人都害怕。采摘的时候难免被它划伤流血。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痛并快乐着”，回忆也是美好的。

高中的时候四五年级是双班，男女生，同学二十几个。男孩比女孩多，女孩比男孩大一两岁。他们发育早，女生特征非常明显。有个苗龙岗的姑娘，年纪最大，个子最高。她喜欢随身带着花手帕，很好吃，很吸引人。夏天来的时候，她经常给我们带来一些巨大的、艳红的“柠檬”，说是“牛奶柠檬”。是麒麟范的两个又大又甜，淡黄色或者淡红色的“柠檬”。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甜的食物！

我知道“柠檬子”的学名是覆盆子，20岁左右。它源于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潭印月》:“不怕荆棘，也可以采覆盆子，酸酸甜甜的，色香味比桑葚好得多。”暑假回老家，问袁凯成。他咧嘴笑着说:“嘿，覆盆子是柠檬！”然后，他找出一本破破烂烂的药典某某给我看。这个人对我的影响很大，我在很多文章里都写过他。40多岁离婚，在麒麟畈待了几年。他非常穷困潦倒。后来干脆回了苏北老家，几十年没有他的消息了。我非常想念他。尤其是最近摘树莓，看了苏轼的树莓帖，就有一种追求他的冲动。

覆盆子是非常想家的食物。每年端午节前夕，我都会回麒麟畈探望母亲，总会去淘刷坳摘树莓。现在，人工种植的树莓已经进入城市果园，成为时尚水果。一个果园离我住处很近，想吃就去摘，很方便。不仅仅是过嘴瘾，更是对乡愁的慰藉。其实所谓的乡愁是在人们的意识形态中淡化，或者说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内心深处。

茉莉苑

早上从菜市场出来，发现出口处有人在卖茉莉花。很少开花，大多数都在含苞待放。它们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已经离开又回来了。

我问:“多少钱一个？”

女:“十块钱一棵树，还有五块钱。”

我又问:“有什么区别？”

女:“大的十块，小的五块。”

我蹲下身子，不停地在泡沫盒里翻找，每个十块钱。我想找个造型好点的，正好配家里闲置的紫砂盆。女的很勤快，帮我找找。她以为我在找一朵浓密的花。这是大多数人选择的标准。我说，“谢谢你。我自己来。”

准备付钱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我又俯下身，看了看五块钱一朵的茉莉花——它们的形状似乎比十块钱一朵的要好，于是我随手摘了一朵。这个女人很聪明，似乎能理解我的心思。她也帮我选了一个，选的标准和刚才十元的完全不一样。我很感激，很肯定地说:“你选的型号不错。”她笑了，一种憨厚的笑。

她把两棵五块钱的茉莉花树放在塑料袋里，递给我。我正要说，“我不要10美元一棵树。”她已经把十块钱一朵的茉莉花拿在我的右手里了。我说，“不好意思。”她说:“没事的。”

多么善解人意的女人，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我相信从明天开始，卖茉莉的女人会改变她的销售策略。除了按照茉莉花枝的大小和花的数量分类，形状好的肯定会挑出来。

回到家，我按照女方授的技术要领，种了两朵茉莉花。看着他们，我觉得很安心，好像做了一件梦寐以求的事情。我想起了女人的临别提醒:“茉莉爱阳光，但前三天要放在阴凉处。”家里阴凉的地方多，晒太阳的地方少。坐在朝南的房子里，冬天太阳照进屋子，夏天进不了阳台。哎，大不了早晚搬去小区的花园，晒晒太阳，甚至被雨露淋湿。反正我家住的楼层比较低。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第三次种茉莉了。

我第一次住在平房里，大约是在90年代初。为黄沙粘土盆(黄土陶)，渗透性好，直径约30cm。茉莉五六岁了，是隔壁老先生王一伦送给我的。他是我写古体诗，种花(尤其是菊花)的老师。我一直记得翁的好。

后来，我换了公寓。四楼有一个前阳台。我把平房里的花和盆景都搬走了。他们的死亡率与时间成正比。我的心很痛，但是我没有办法。楼上没有雨露，也不沾地。再说我那时候也挺忙的，不太可能时不时把楼下的花草盆景搬过来，带着露珠，沾着地。最后一朵茉莉花真的让我恋恋不舍。只好抽空从四楼搬到楼下晒太阳。除此之外，我一有空闲，就会浇水，偶尔施点土和肥料。它是陪伴我最久的盆景，直到2001年夏天才死去——那一年，天热天旱，楼下很多树都死了。我发誓我再也不种花草了，除非是好养好活的吊兰。

第二次是在2016年夏天，雨季。我当时在校工姚师傅那里玩，在教学楼前发现了一些枝干很漂亮，没有修剪的茉莉花，两三年了。我要了一个。在我换了大房子后，它成了许多草药中的一种。我特意为它选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六边形紫砂盆，直径约12cm，高25cm，还特意配了一块艳丽多彩的石头——大约就是《女神补天》里留下的那块。

经过精心的护理和修剪，形状棒极了。每次朋友看到，总想偷。一个朋友说:“虽然你家花草很多，但是我喜欢这个锅。”遇到这种情况，我总是笑笑，悄悄离开。这就相当于锅底了。

然而今年初夏就消失了。

都是我的错。这几年一直在池州和南京之间跑，花在花花草草上的时间少了。虽然她把它们托付给了她的朋友，但毕竟她不知道如何种植花草。她只掺水了一项，统一的。夏天的时候，你不能天天来我家伺候他们。如果没有她的精心照料，我家所有的花草都将消失。我一直很感激。

再次凝视他们，在心里默默祈祷。我愿意为你努力，祝你健康长寿！

倪秋武

我注册“网易云音乐”的时候，打算用“泥鳅”这个网名。结果，在输入“泥鳅”一词后，后面是“码头”二字。我一瞬间就出生了——就用“泥鳅坞”吧。

码头，避风港也，如码头。“泥鳅”在疲惫的时候也需要一个安静的港湾，在这里它可以避风，听“音乐”，比如风、雨、浪。

当然，dock的意义不止于此。还有“防御堡垒”和“四周地势高，中间凹的地方”。地名中所含的“坞”字，基本上是指后者，如村坞、山坞、浣花坞、桃花坞等。叫桃花坞的地方很多，成百上千，你的池子里就有桃花坞，和李白有关。我去过，挥之不去，睡在附近的太白石床上。最有名的桃花坞在苏州，每年都有很多人去参观。明代唐伯虎留下一首《桃花庵歌》:...桃花坞里的桃花庵，桃花庵里的桃花仙”。桃花仙子孕育桃树，摘桃花饮。醒来的时候只坐在花前，醉了还是来睡。醉半醒日复一日，花年年开。我愿宁死不屈于车马..."

为什么输入“泥鳅”一词后马上出现“码头”二字？这是手机智能化的一种表现，预示着最近经常有人或者很多人用“泥鳅坞”这个词。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参观了“泥鳅码头”。果然。在很多页面上，都有一个位于农村的热点——泥鳅码头。它在安徽省旌德县。景区内有泥鳅瀑布、杜鹃花海。当然，也有以文化为名的非常时尚的农家乐和慢村。如果泥鳅坞里有泥鳅，那该多好啊！因为我从小就喜欢泥鳅。还找到了一些关于泥鳅的美文，我觉得挺不错的。如果我有空或者等它不吵了，我想去看看。

说“码头”，然后说“泥鳅”。

我喜欢有生命的东西，活泼灵活，泥鳅就是其中之一。它很小，不起眼，也没人专门钓它。哪里有一点浑水，哪里就能生存。在干旱的情况下，它只需要一点水分。生活在污泥中不顾环境，虽然泥泞，但不脏。经常在清澈的水中洗澡或散步，经过的地方，没有浑浊，没有异味。一有风吹草动，它们就会像闪电一样迅速逃跑。换句话说，他们很聪明。

说到这里，你大概知道我为什么要拿“泥鳅”做网名了吧。

现实中老包很傻，像我妈，老乡叫“二星子”。在我应该躲避的时候，别人已经被风吹跑了。我还是执着或者平淡的坚持着所谓的原则。受苦的肯定是我。即使别人牵走了牛，我也傻傻地靠在牛桩上和侃侃说话。结果我注定要被抓个正着，没有任何争执。像我这样的人一般都有这种经历。

随着人年龄的增长，人情世故是必然的或自然的。迟到很难，也不能迟到。所以，老包拿“泥鳅坞”比拿“泥鳅”好。泥鳅很灵活，因为有“码头”所以很安全。躲在“码头”，静静地听古琴音乐，多好啊！这是我坚持了近20年的习惯。一听到他们，我就觉得很安心，很安静。“如果你疯了，你忙于公共事务，但一切都取决于晚晴。”现在手机在放巩义的歌《梅花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