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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的鸣笛声像什么,火车的鸣笛声

马汉卿一我很想把它藏在心中,不让它表露出来,不向别人透露半点信息,也不在内心独白——对铁路的情感。因为我不是一名铁路工人。铁路建设已经取得了令世界瞩目、国人骄傲的成绩,而我没有为铁路建设做出过丝毫贡献。然而,我还是要说,铁路,火车,曾经融进…

马青

一个

我真的很想把它藏在心里,不表现出来,不向别人透露任何信息,不在心里独白——我对铁路的感情。因为我不是铁路工人。铁路建设取得了举世瞩目、令人骄傲的成就,而我却没有为铁路建设做出任何贡献。但是,我还是想说,铁路和火车曾经融进了我的血液,刻进了我的脑海。它曾经是我热情的爱人,它与我不离不弃。

不记得多久没逛过鹰潭厦金铁路了,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八年?反正我已经很久没见过铁路或者火车了。好久没站在铁路边上,目睹了风驰电掣的火车,一路唱着歌,一路向前;很久没听了,一声粗犷而势不可挡的重击,充满男性冲击力,撕裂黎明的黑暗,穿越风暴,奔向终极目标。

突然有一天我来到铁路旁,站在它的旁边。一种久违的亲切感从心头缓缓升起,一股温暖的气息从脚底升起,蔓延到全身,温暖了我期待已久的心。盯着铁轨、枕木、石碴...我久久没有把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就像一个分离多年的老朋友,却又百感交集。我又看到了熟悉的铁路。它还是那么潇洒地躺在八闽大地上,骄傲地伸出两条铁轨,平静而专注地拥抱着山川。

曾几何时,鹰潭至厦门铁路是福建省唯一的铁路通道。每天有数不清的列车,载着货物或乘客从鹰潭至厦门铁路,驶向四面八方。四面八方的外省人也从鹰潭至厦门铁路进入福建。毫不夸张地说,鹰潭至厦门铁路为省际经济繁荣发展、社会进步和人民福祉做出了巨大贡献。如此辉煌的历史,就像一本日历,翻过一页,渐渐归于沉寂。喧嚣的日子似乎还在眼前跳跃,却已经嵌进了岁月的底层。

随着铁路轨道的不断延伸和扩大,我的目光似乎已经越过了仅仅是参观。透过历史的烟尘,我仿佛看到一群朝气蓬勃的铁路儿女在铁路边嬉戏玩耍,与鹰潭至厦门铁路一起走过了不朽的岁月。

我父亲是老一辈铁路工人。早年在广州铁路局株洲工务段工作。鹰潭至厦门铁路投入建设后,他抛弃家庭和生意,只身来到闽北山区。他和千千宛宛铁路工人一起,用自己的双手和肩膀,用自己的汗水和鲜血,修建了贯穿八闽大地的鹰厦铁路。然后,我们一家就在鹰厦铁路边上一个叫沙县的小站旁边安顿了下来。铁路,离我家垂直距离不超过10米。另一条铁路专用线,距离更近,好像从屋檐下扫过。毫不夸张地说,我是伴随着铁路长大的,每天都沉浸在火车的轰鸣声和汽笛声里。所以,我们铁路孩子对铁路和火车有着特殊的感情和深深的牵挂。

钢轨由钢材锻造而成,铺设在枕木上,底下铺有道碴。它穿越高山、峡谷、河流,到达遥不可及的地平线。铁路轨道坚硬坚韧,默默承受着机车的重量,让它发挥速度、重量、磅礴的冲击力,驶向远方。铁轨所到之处,一片欢腾,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山里的木材、竹子和土特产都通过铁路运往城市和市民家中。铁路沉醉在山川的怀抱中。它看似冷漠,也不会向人类倾吐真情,更不会向大地宣泄爱恨。但它有情感,有汩汩的热血,有宽广的胸怀,有甜甜的笑容。这份真情,只有为之奋斗了一生的铁路工人和他们的子女,才能在它不为人知的脸上读到无字的情书,体会到它的喜悦和痛苦。

记得小时候的性格特别脆弱胆小,怕黑孤独,总觉得黑暗里藏着鬼魅怪物。每次半夜从噩梦中惊醒,就好像恶魔张着大嘴潜伏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吓得我躲在被子里不敢出门。然而,当火车经过屋前的铁路时,一声划破静夜,穿过云雾,到达泰空宇宙的汽笛,能让大地颤抖,能让天地愈合,能给我带来莫大的安慰和勇气。巨型蒸汽机车,以势不可挡之势向前冲撞,任何怪物都会被火车车轮碾成碎片!

那时候我们看病,都要去铁路医院会诊。医院在永安,开车要2个小时。因此,我们一年几次乘公共汽车去那里。你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地浸泡在浓厚的铁路文化中,年复一年地吮吸着铁路的气息和营养。你对铁路和火车的感情,就像浓浓的醇厚醪,在米卡里久久不散,难以忘怀。

我家离市区远,离铁路近,铁路就在门外。所以,我和我的孩子经常在铁路边玩耍。铁路的一边是农田,被农民分的像豆腐块一样整齐。地里的庄稼随着季节的变化呈现出五颜六色的画面,红、橙、黄、绿、蓝、紫,应有尽有。好好享受吧。另一边是巍峨的群山,峰峦相连,高的高耸入云,低的半卧空。山峰上常年漂浮的云朵,远山近山,青山绿水,无边绿海,无限风光,总让我们的眼睛恋恋不舍,百看不厌。

记得有一次,我沐浴着红云,拖着长长的影子,慢慢走在铁路旁一条干净寂静的路上。铁路两旁种满了绿树,一路都是鲜花和美景。我去走走看看,如闲云野鹤,自在。

突然看到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走在线上。过了一会儿,我听到火车鸣笛,催促少年离开铁路线。然而少年还是没有逃出铁路,而是和火车赛跑。火车越来越近,我大声喊他下铁路。然而,他不但没有离开铁路,反而跑得更猛了。最后火车不得不紧急刹车,在离少年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司机愤怒地把少年拖出铁轨,对他咆哮了一声。

许多年以后,我在农村插队,遇到了当年的少年。他已经是一个强有力的成员,他告诉了当时的情况,因为火车很少,他对火车一无所知。当他在铁路上奔跑的时候,他完全迷糊了,完全忘记了脚下有一条铁路。他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火车紧紧地追着他...

那时候,我每次从农村回来,必然要去某个地方,就是沿着铁路慢慢走,或者站在鹰潭至厦门铁路边上,看着蒸汽机车隆隆驶过铁路。我心里感到一种安慰感,所有的烦恼和苦闷都会减少很多。尤其是那划破长空的汽笛声,似乎赶走了我内心的焦虑和孤独。多年以后,我才明白,是我脆弱的性格,真的需要蒸汽机车的气势来唤起我的热血和力量。

有一次,和我一起下乡的几个福州知青朋友到我家休息。火车在铁轨上经过时,汽笛声响起,他们手中的杯子差点掉在地上。他们惊恐地问:“天啊,火车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你怎么活得下去?晚上怎么睡?”我告诉他们火车的声音会给我带来催眠效果。

他们看起来很困惑。他们当然不能理解在铁路边长大的我。听着火车的轰鸣声,就像在听一首美妙的交响乐。

火车的鸣叫充满了激情和自发性,它向世界宣告,它正在横扫一切阻碍前进的绊脚石,奔向最终的目标。火车的汽笛尖厉高亢,气质十足,自由奔放,穿云破雾,极为雄壮,义无反顾地直冲云霄。

我小时候读书的方式是沿着铁路旁的小路在城里读书。离铁路很近,一箭之遥。火车经过时,车轮巨大的冲击力撞击铁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导致铁轨的枕木上下波动,货车带着强烈的疾风驶过。那种兴奋和震撼让人热血沸腾,情绪高涨。上了中学之后,在沙县一中读书的路还很长。但是沿着铁路旁边的小路直走是一条捷径。于是,整个中学阶段,我听着火车的鸣叫,伴随着火车的隆隆声,走向了人生的舞台。

受我哥哥的影响,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铁路工人。我希望有一天我能穿上铁路制服,在铁路线上开着威严的列车。于是,全国高考恢复的时候,我想考上一个铁道学院。在报考志愿一栏,几乎都填的是铁道学院。其他大学似乎对我没有吸引力。但是,似乎命运捉弄了人,或者说是命运,与铁路擦肩而过永远是一生的遗憾。

后来,我的事业和生活轨迹与铁路渐行渐远,火车仿佛被千山万水隔开,以至于慢慢沉入了岁月的谷底,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痛点。有一年,我去漳平机务段看望一个同学,他非常幸运地成为了一名火车司机。他给我看了他开的摩托车。当时,机车正在机务段检修,静静地躺在巨大的厂房里。通常,我会看到一辆机车在铁轨上行驶,或者它勇敢而高大,身上冒着蒸汽,炉膛里燃烧着火焰。这个时候我感觉它好像睡着了,温柔的像只小猫。第一次和火车亲密接触。我摸摸这里,看看那里。我既好奇又惊讶,似乎还有点胆怯。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发出很大的声音。然后,我和同学站在火车头前拍了一张照片,把火车头拍成了一个永恒的画面。

这张照片是我唯一一张和蒸汽机车的合影。巨型火车轮在我身后,好像超过了我的身高。我的同学身材高大魁梧,似乎天生就是开火车的料。他的脸上闪着幸福的光芒,眼里满是犀利的挑战。而我站在他身边,火车头旁边,看起来又矮又瘦,脸上没有他那么自信和开心。

我同学考上火车司机,就考上了大学。但他毅然放弃了大学,选择了火车司机。我们都是铁路的孩子,我们都是在铁路边长大的。我们对火车的热爱,一般人很难理解。但是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从来没有选择的机会,也可能是我的天赋不够。命运把我排斥在铁路工人之外,我只能看着同学们骄傲地在铁路线上开着机车。

记得有一年同学聚会,同学们听说这个同学是火车司机,都一脸惊讶和羡慕。这些学生对火车不太熟悉。最多从远处看他们飞驰而过,有些人连火车都没坐过。火车对他们来说是陌生而神秘的。

然后,学生看着我问:“你不也是铁路小子吗?你为什么不开火车?”我只能这样回答:“火车司机不可能是谁想当,也不可能是谁想开。”学生们似乎理解了我的样子,说:“你太瘦了,开不了火车。不如干点别的。”

是的,我只能从事其他行业,这是无奈的选择,不得已而为之。随着时间的流逝和职业的变换,火车和铁路离我越来越远,以至于我只能在年轮越来越浓的哀愁中,在睡梦中与铁路和火车的亲人共舞;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听到远处似乎从天边飘来的细细的游丝列车的鸣叫,我才猛然醒悟,仿佛回到了铁路边的小屋,枕着那声哨响,驱赶着内心的懦弱...

我来铁路看望我的一个老朋友。他家在铁路边上,大概100米左右。

我的朋友一生都在铁路上工作。他以前是养路工、路巡警,后来成了工区的工头。退休后,朋友一个人住在铁路边的房子里。他儿子在省城工作。据说他的收入不错。他已经买了房子,一直想带他去住,但他固执地住在铁路边的平房里,哪里也不想去。

我刚坐下喝杯茶,就看到铁轨上有一辆卡车驶过,隆隆的声音瞬间淹没了我们的谈话。我们停下来,看着飞驰的火车。纵队很长,仿佛没有尽头,一直隆隆地向远方延伸。我看着我的朋友,他正盯着火车。他的眼神温暖而坚定,仿佛包含了某种感情。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也许是那种对铁路和火车的深深眷恋。

我问他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里,不能和在省城的儿子团聚。他老婆带着孙子在省城,他一个人住。孤独应该是常态。朋友告诉我,他去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失眠烦躁,瘦了十几斤。他让儿子把他送回到这里,然后他的失眠症就好了,体重也恢复了。他强调说,他已经习惯了听到火车的轰鸣声,看着火车来来往往。好像没有了这个声音,他的生活就好像少了点什么,活得很别扭,很不习惯。最后,他喃喃地说:“没有铁路,我恐怕活不下去。”

我笑着提议:“我们出去看看怎么样?”他马上站起来说:“好主意。”

我们站在铁路边,凝视着它,久久无语,仿佛不想破坏此刻的宁静。我想,此刻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心中翻滚着昨日的情怀和对过去的深深怀念。那是我们在飞扬的青春下坐火车写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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