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防控,疫苗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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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21日，中国两个一线城市居民的平静生活被切断。

在深圳盐田港，一名登上国际货船的男子接受常规核酸检测，发现他在新冠肺炎被无症状感染。

在广州荔湾区，75岁的郭女士步行到荔湾区中心医院发热门诊，核酸检测筛查结果呈阳性。5月21日，疾控中心复检结果为阳性。

从郭女士的一次早茶开始，接下来的十天里，佛山、茂名等地出现了数十名相关感染者；在驶进盐田港的货轮上工作的人员中，三天内发现了四例感染病例。截至6月3日，他们掀起的这波广东疫情已在新冠肺炎报告了71例确诊病例。

在全球通航半封闭的当下，承担着中国90%入境人口流动的广东，几乎每天都会发现输入性确诊病例。其实从2020年下半年开始，大连、瑞丽、营口等。发生疫情的地方，大多是港口城市。

截至6月2日，广东报告了1040例从海外输入的确诊病例。此前，广东已经出现过6起与境外输入相关的本地疫情，没有广州和深圳两起本地感染者的触动大。循着它们的轨迹，形成了两条传染链，传染性增强的两类病毒变种试图“突围”。

疫情来得突然又快。短短十天，已经出现了五代传播病例。广州市卫生健康委主任黄光烈指出，此次疫情病毒传播速度非常快，强度非常大，对防控工作提出了极高的要求。

全世界有超过350万人死于新冠肺炎。据估计，到2021年底，新冠肺炎造成的经济损失将达到10万亿美元。正如世界卫生组织(世卫组织)总干事特德罗斯·阿达诺姆·盖布雷耶苏斯所说，“新冠肺炎疫情远未结束。”

全球流动的希望寄托在新冠肺炎的疫苗接种上。坦德西呼吁每个国家在9月前至少为10%的人口接种疫苗，到年底接种率将达到30%。

广州和深圳都是人口过千万的大城市。5月初，新冠肺炎疫苗目标人群的接种率超过了40%的目标。不仅仅是广东省，整个中国的免疫屏障都在有条不紊的建设中。截至6月3日，全国已接种超过7亿剂疫苗。

在中国，新冠肺炎每增加1亿剂疫苗所需的时间从25天缩短到5天。这场疫情似乎按下了病毒与疫苗竞赛的快进键。“早茶链”:零号病人之谜

广州传播链的接触，始于当地确诊病例郭女士的一次早茶。

有“来荔湾就没来过广州”美誉的荔湾区，是广州第三区之一，宾馆饭店众多。在康王中路668号“另一个房间”茶楼，75岁的郭女士来喝早茶。服务员姚(音)送来了饭菜，一位姓宋的74岁退休员工也在这里吃了晚饭。荔湾疫情防控指挥部通报，这一天是5月19日。

前一天(5月18日)，郭女士已经感觉嗓子疼，自己吃了感冒药，第二天低烧。5月20日下午，她步行至荔湾中心医院发热门诊，当晚核酸检测呈阳性结果。5月21日，疾控中心显示阳性结果，即转到广州市第八人民医院隔离治疗。经CT检查和专家会诊，确诊为新冠肺炎确诊病例。

5月26日出现“早茶链”第二例确诊病例后，发现感染人数翻倍。《财经》记者根据公开资料统计，截至6月3日，广东省共筛选出89名感染者。

郭女士和她的丈夫，姓宋的退休老人，孙子，儿媳，服务员姚都在这个感染链中。感染者之间有明确的联系，是在一起生活、一起吃饭、一起托管等相对封闭的场所感染造成的传播。

莫名其妙的是，郭女士发病前没有离开广州，也没有接触过外来移民，却成了境外输入病例。对此，官方通报称，“不排除因意外暴露导致的意外感染。”

从公开信息来看，意外感染有两种可能。5月10日，郭女士到荔湾区中心医院就诊，而前一天，荔湾区中心医院已经接收了一例从隔离酒店转来的新冠肺炎感染病例。据《中国新闻周刊》报道，广东省卫健委一名官员在一个国际论坛上表示，“我们怀疑是一些轨道，或者是末端消毒的问题，导致了病毒最终流出。”

对此，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教授蒋表示，“如果医院收治了境外患者，就应该加强医院感染防控的规范。”

另据报道，荔湾区有针对入境游客的隔离酒店。去年年底，成都当地发生疫情，传染源是隔离酒店的污染垃圾。

一名34岁的南宁青年4月25日从卢旺达回国，在广州荔湾一家酒店住了14天，期间多项检测呈阴性。他乘坐动车(D204)返回南宁，直到广州荔湾区疾控中心向南宁发出问询函。5月25日，这名南宁青年的核酸检测结果呈阳性。

不过，广州市疾控中心副主任张6月1日表示，通过前期追查和排查，已基本排除南宁青年线。

溯源还在继续。截至记者发稿时，广州尚未确定零号患者是谁。“外船链”:每艘外船都有风险。

广东目前的疫情还有一个“船外感染链”。在深圳盐田港发现国际货轮“东方温哥华”号被当作始作俑者。

深圳龙岗社区一位居民告诉《财经》记者，5月25日上午，他接到了楼管的电话，在家等社区工作人员上门做核酸检测。没有给出具体原因。

到中午时分，四名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和一名小区保安到屋内进行核酸检测，口腔和鼻腔样本均被采集。一位工作人员告诉他，本单位有一位居民在深圳盐田港工作。

在5月21日-23日，盐田港在给工作人员做七天一次的例行核酸检测时，发现了4名感染者。他们的共同点是都在5月17日同时参与了同一艘国际货轮“东方温哥华”的作业。

2021年6月1日，广东佛山市南海区，人们夜间排队进行核酸采样。图/人民视觉5月21 -23日，盐田港在为工作人员做每7天一次的常规核酸检测时，发现4名感染者。他们的共同点是，都参与了5月17日同一艘国际货轮“东方温哥华”号的运营。2021年6月1日，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人们晚上排队取核酸样本。图/人民视觉

在这条“外航运链”上，6月3日发现14名感染者，均无症状，主要为高危职业人群、密切接触者和在盐田港从事国际运输相关工作的相关人员。深圳市卫生健康委员会副主任常表示，“目前疫情仅限于盐田港及邻近地区，其他地区未发现新增感染病例。疫情总体可控，大规模传播的风险较低。”

作为世界上最繁忙的港口之一，盐田码头是中国进出口贸易的重要门户，与全球近40家大型船公司密切合作。自5月31日起，盐田港已采取消毒、检疫等防疫措施。这就拖慢了集装箱装卸速度，码头通道堵车严重。据了解，目前盐田港积压了2万多个出口集装箱，每天对外开放的集装箱只有5000个左右。这项措施的实施时间将持续到6月6日。

盐田港的疫情也让其他港口更加谨慎。目前深圳有13个码头，骨干员工1993人。对纳入“应检”范围的口岸从业人员，核酸检测由七天一次增加到三天一次。

风险总是存在的。5月底，马士基旗下的一艘大型集装箱船在从马来西亚丹戎帕拉帕斯港驶往中国盐田港途中，发现两例新冠肺炎阳性病例，中途返航。两个变种人，谁更霸道？

沿着两条感染链传播的病毒株是不同的。新冠肺炎变异株B.1.1.7(Alpha)在深圳海洋链投放，广州早茶链为变异株B.1.617.2(Delta)。

从传播范围和感染者的严重程度来看，目前广东的疫情中，广州的Delta的影响大于深圳的Alpha。

最近印度单日病例增加了30多万。随着患者数量攀升，达美成为焦点。与此同时，一份英国研究报告称，根据现有数据，德尔塔的传染性比阿尔法高50%。黄光烈说，广州疫情中的三角洲“传播速度很快，传播力很强”。截至6月3日，“早茶链”感染人数已达89人。

△复制能力增强，更喜欢在上呼吸道，容易传播，影响年轻人。“因为年轻人好动，上呼吸道感染的机会自然增加。”香港大学医学院生物化学系教授金东彦分析道。

早在2020年10月，Delta就在印度被首次发现。它也被称为“双突变”病毒，因为它携带了两种可能影响新冠肺炎传播和免疫逃逸能力的重要突变。

然而，这种新冠肺炎菌株并不少见。最初在南非和巴西发现的突变株也携带许多可能影响传播和免疫逃逸能力的突变。

病毒变异并不是变异越多越可怕。“最重要的是看变异的性质。微小的变化不需要注意”。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首席流行病学专家吴尊友说。

虽然新冠肺炎在印度大规模流行，但并不完全是病毒变异的原因。印度的公共卫生状况，以及政府对疫情的不当应对等问题，导致了疫情的蔓延。

研究表明，即使在最近印度新冠肺炎病例数量激增期间，感染Delta的人数也迅速增加，但其增加的速度与在印度也很流行的其他新冠肺炎突变体没有明显不同。

根据金东延的分析，Delta的变异并没有那么可怕。虽然传播速度略快，但致病性减弱。在广州的“早茶连锁”上，还没有看到重症患者。其中，一名76岁的患者病情也较轻。

事实上，在世卫组织的分级中，这次出现在深市“远洋运输链”中的Alpha更“值得警惕”。世卫组织病毒变异分为三类:不需要注意的、需要注意的和需要警惕的。Delta是第二类值得关注的变种，威胁低于Alpha，Beta，Gamma变种。

阿尔法更致命。

来自伦敦卫生和热带医学学院（LSHTM）、帝国理工学院、埃克塞特大学等多个团队的研究结果显示，最新研究的3382例新冠死亡病例中，有1722例死亡被认为是来自新冠变异病毒株，这表明病毒的变异可能导致死亡风险增加61%。

2021年5月2日，印度新德里的一所方舱医院。图/法新来自伦敦卫生和热带医学学院(LSHTM)、伦敦帝国理工学院、埃克塞特大学等团队的研究结果显示，在最新研究的3382例新冠肺炎死亡病例中，有1722例死亡病例被认为来自新冠肺炎突变病毒株，这表明病毒的变异可能会使死亡风险增加61%。2021年5月2日，印度新德里一家收容所医院。图/法新

阿尔法是最常见的一种，它在英国引发了新一波疫情。2020年底在英国东南部发现，也具有传播性更强的特点。

欧洲世卫组织的高级应急官员凯瑟琳·斯莫尔伍德(Catherine Smallwood)今年2月表示，这种变异菌株显然正在超过一半的欧洲国家传播。"特别是在西欧国家，这种病毒传播更快."

一位国家疾控系统内部人士表示，变异菌株传播能力的增强会增加防控难度。目前，针对变异病毒传染性增强的情况，世卫组织并没有给出新的防控措施，只是加强了现有的防控措施。把新冠肺炎变成新冠肺炎的寒冷？

随着国内多种新冠肺炎毒株的出现，多位疫苗专业人士对《财经》记者表示，没有疫苗可以保证100%接种者不会被感染。即使感染只是概率问题，也不代表疫苗无效或者质量差。

这也说明，即使接种疫苗后，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听从社会距离的引导，仍然非常重要。

在广东此轮疫情中，广州已有4名确诊病例接受了首次疫苗接种。新冠肺炎市定点医院广药八院院长雷春亮说，目前已经发现，只要接种疫苗，即使没有接种两次，基本病情都不严重。

Xi安的一名医院检查员在完成两剂疫苗注射后，于3月18日被诊断患有新冠肺炎病毒。4月20日，中国疾控中心公布调查报告，认为接种新冠肺炎疫苗使患者临床症状轻，病程短，病毒载量低，几乎无传染性。

根据规定，深圳盐田港参与国际货轮作业的人员是年初应首先接种新冠肺炎疫苗的重点人群。

深圳某港口物流公司相关负责人向《财经》记者透露，从2021年开始，公司所有外勤人员陆续接种疫苗。“是强制的，每个人都应该接种过疫苗，不应该有漏网之鱼”。一家经常进出盐田港的物流公司相关负责人也表示，已经有港口运输相关人员被强制接种疫苗。

接种疫苗后，即使你被感染，发生严重疾病的可能性也会大大降低。国家卫健委一位人士分析，“打完疫苗后，只对个人有利”，因为打完两针疫苗，八成就不会被感染；即使感染几率低于20%，也是轻度的，“把新冠肺炎变成新冠肺炎感冒”。

到目前为止，深圳“外运链”的14例阳性病例均为无症状感染者，可能与疫苗覆盖率有关。

5月23日，深圳市卫生健康委主任吴红艳通报，深圳市感染高危人群接种新冠肺炎疫苗任务已全面完成。

“从现实世界的数据来看，疫苗接种限制了病毒在体内的繁殖，主要体现在重症和死亡率上。南美数据显示，接种疫苗后，重症率和死亡率降低了90%以上。事实上，新冠肺炎最怕的是重病和死亡。如果死亡率下降得很低，就不用担心疫情。这就是通常所说的建立免疫屏障。”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副教授张说。

在世界各地批准上市和紧急使用的新冠肺炎疫苗的保护率超过50%。保护率是指接种疫苗的人相对于未接种疫苗的人免疫保护的概率。

“如果100个人中有10个人没有接种疫苗就感染了，3个人接种了疫苗就感染了，疫苗的保护率是70%。”上海市疾控中心免疫规划原主任医师陶丽娜向《财经》记者介绍。

根据英国公共卫生部发表的一项新研究，接种新冠肺炎疫苗3周后，即使接种者再次感染新冠肺炎病毒，他们将新型冠状病毒传播给家庭成员的风险也会降低约40%-50%。

Xi安医院的检查者被判定几乎没有传染性，因为他的病毒载量很低。

病毒的传播力与人们的疫苗接种有很大关系。多种变异体可能对印度的疫情有所贡献，但印度人口疫苗接种率低于10%也是重要原因。

“在南美，人群完成两剂疫苗接种后14天，虽然不会有100%的保护率，但会降低感染率。”张对说道。

印度的一项研究表明，印度生产的灭活疫苗COVAXIN在多个变异病毒株的情况下，保护效力达到78%，说明这种灭活疫苗仍然可以起到保护作用。

“如果印度的产品可以，我们的也可以。”张对说道。

截至6月4日，中国居民已有7种新冠肺炎疫苗可供注射。5个为灭活疫苗，1个腺病毒载体疫苗，1个重组蛋白疫苗。

这7种疫苗在接种前都经过了大量的临床试验，证实了其安全性和有效性。5月28日，国家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和药品不良反应监测中心公布了新冠肺炎疫苗真实世界药品不良反应数据:接种疫苗2.65亿剂，仅发现188例严重药品不良反应。

"公众可以安全地选择任何一种疫苗进行接种."中国疾控中心研究员邵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应该迅速接种疫苗”，新冠肺炎总是会变异。要防止出现可以完全逃脱免疫的变异株，首先要阻断传播，防止其继续变异。

《财经》记者了解到，中国已经在研究针对突变菌株的新一代疫苗。从技术路线上看，灭活疫苗适用于对突变株的快速反应。

“整个灭活疫苗流程根本不需要改变，只是把原来的早期流行毒株改成了在饲养端威胁我们的变异毒株。经过这个生产周期，这一个就是变异株的疫苗。”邵对说道。疫苗接种优先策略

由于全球疫苗短缺，各国的策略都是让重点人群先接种疫苗，在疫苗供应暂时紧张的情况下优先接种第二次疫苗。

我国预防接种的重点人群包括冷链、医疗卫生、大型超市等行业的从业人员。重点地区是港口城市、边境地区和大中城市。深圳和广州是重点接种地区。深圳盐田区要求全区目标人群疫苗接种100%覆盖；广州开设了400多个接种点。

在医护人员忙着核酸检测的同时，广州市不得不在5月30日停止新冠肺炎疫苗的个人预约和社会接种，但重点行业、重点人群的集体预约接种仍在有序进行。而且广州卫健委的提示是尽快在21 -56天内完成第二次接种。

5月31日，中国政府网发布消息称，6月10日至30日，新冠肺炎将优先接种第二剂疫苗。这意味着许多地方将暂停第一次接种疫苗。直到7月份才有可能恢复第一次社交约会。

国产腺病毒载体疫苗只需要注射一次。重组蛋白疫苗需要完成三次注射。这种疫苗于3月17日被批准在中国紧急使用。由于每次注射间隔超过一个月，目前还没有普通人完成全程接种。

目前，新冠肺炎灭活疫苗在中国广泛使用，需要注射两次才能完成免疫程序。第一针刺激免疫系统产生记忆细胞，第二针诱导更强的抗病毒免疫记忆反应。

“南美柯兴灭活疫苗真实数据显示，如果只打一针，保护率只有15%左右，所以要打两针。”告诉《财经》记者张。

最近，学术杂志《科学》发表的一篇论文指出，首次让更多人接种疫苗的做法确实可以在短时间内降低新冠肺炎的感染率。但从长远来看，只打一针疫苗就有一个巨大的隐患——促进病毒变异。

这说明，如果不能及时接种完整疫苗，病毒可能会发生变异，给全球抗疫带来危机。

邵指出，投篮次数的确定是有科学数据依据的。“公众必须完成整个接种过程，不能半途而废。是该打两枪一枪，还是该打三枪不打两枪。这样就达不到疫苗设定的最佳保护效果，即病毒感染、疾病预防和传播给他人的一级、二级、三级预防”。

在5月31日的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新闻发布会上，国家卫健委疾控中心二级巡视员崔刚表示，已要求各地合理安排，在一个配送周期内保持足够周转，“确保第二剂疫苗的需求”。

湖北、辽宁、甘肃等省，以及广西、陕西部分城市已经做出反应。辽宁自6月10日起，除特殊原因外，暂停接种第一剂新冠肺炎疫苗，全力保障第二剂。

省卫健委解释，这是为了防止第二次注射失败。第二针补种后，恢复第一针。Xi安优先考虑第二针，但是第一针还是可以在网上预约的。

根据多家卫生健康委透露的信息，上半年疫苗接种目标是覆盖40%以上的常住人口。可以说，这一轮疫苗生产供应数量和接种人群规模都是历史上最大的。

目前，由于疫苗总体供应和各地接种能力参差不齐，一些省份的免疫接种情况落后于原计划。新任国家传染病中心主任、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张文泓在6月3日的一次会议上透露，目前免疫接种覆盖率超过10%。

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不能放松对疫情的“最严格防控”。张文泓指出，无论现在的皖沪穗在哪里，如果不对疫情采取“零容忍”，后果将不堪设想，因为没有建立起免疫屏障。

作为全国首个在新冠肺炎推广疫苗接种的重点省份，浙江原定于4月底完成首针疫苗接种覆盖率的40%，即2340万人。到5月9日，全省已接种疫苗近2000万剂，其中首针1537.1万剂。

河南计划在6月底前完成40%人口的全程免疫。由于第二次注射的间隔不应少于3周，至少有4000万人应在10天前注射第一针。到5月31日，第一剂还有1000万的缺口。

河南省卫健委相关负责人对媒体表示，将通过细化接种方案等方式，“确保如期完成接种任务”。只有国家具备免疫条件，才能自由出行。

广州在6月2日凌晨升级为高风险区，有5个中风险区。佛山还有两个中等风险区。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离开广州、佛山的，须持72小时内核酸阴性证明。

到6月3日下午，广州40个区、佛山2个区停课，要求居民“待在家里”，生活用品由社区等组织发放。

6月1日起，广东高校普遍实行“非必要不得离校”的措施，校外人员除非有紧急或重要公务，否则将很难进入校园。

不仅广东防控升级，其他几个城市也“加码”。据《财经》记者不完全统计，温州、武汉、拉萨、连云港等地都要求有中高风险区域居住史的人员接受集中隔离至少7天。待遇和海归差不多。

防控政策加码。张文泓的观点是，当超过70%的人口免疫后，中国才有资格讨论是否可以取消防疫的“零容忍”。

开放的前提是疫苗的接种速度和供给能力。

国家卫健委人士在接受《财经》采访时表示，到10月份，接种率应该达到75%-80%。“基本上每个人都可以慢慢调整防控策略”。

目前疫苗接种的对象不包括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而14岁以下人口占中国总人口的18%。要实现上述目标，意味着14亿人中，除了近3亿未成年人和因怀孕等原因暂时无法接种疫苗的人，几乎所有人都要打两针。

根据上述国家卫健委的数据，6月以来，我国疫苗日供应量可达1700-2000万剂。如无意外，此次供应可以达到上述接种预期。

今年上半年，总人口的40%，即5.6亿人接种了疫苗，今年下半年，8-9亿人接种了疫苗。然后，“根据我们RD的进展，在部分地区进行试点，对防控措施进行调控”。上述国家卫健委人士表示。

全球数据显示，截至6月4日，全球已接种疫苗超过20亿剂，超过4.4亿人完全接种。但各国疫苗接种情况不同，以色列、英国、美国、新加坡等国疫苗接种率较高。

国际航行不能长时间关闭，部分国家可以有条件恢复，这取决于全球接种疫苗的速度。

张文泓分析说，这些疫苗接种率高的国家可能在下半年恢复与其他国家的有条件交流。如果国家免疫条件尚不具备，在国际交流中就会落后。“所以中国应该尽快在今年年底完成这项工作。我希望中国能在明年上半年有条件地恢复与一些国家的交流，这取决于接种疫苗的速度。”张文泓说。

对中国来说，调整防疫策略是独特的。在新冠肺炎病例仍然流行的国家，我们可以通过疫情数据的趋势来判断免疫屏障是否发挥了作用。而中国已经扑灭了大规模的疫情，不能用这个重要指标辅助决策。

“我们不能说，如果我们在60%时尝试，然后开放，可能会出现严重的爆发。还是80%调整一下？这个选择相对来说比较难。”中华预防医学会秘书长冯子健分析说。

因此，在调整防控策略之前，尽快完成新冠肺炎疫苗的第二次注射最为重要。

上述国家卫健委人士表示，具体的控制方案还没有明确，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只有大家都安全了，大家才会安全。正如英国公共卫生部免疫部门负责人玛丽·拉姆齐(Mary Ramsay)所说，社会隔离和戴口罩可能会持续数年。疫苗是让我们回归正常生活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