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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政府道歉战争了吗,日本为什么不能彻底反省战争罪行

莫晓时值抗战胜利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拟于2015年8月中旬发表战后70年谈话。据日媒报道,该谈话可能会降级为“个人见解”,而不以“内阁决议”的形式发表,“殖民地统治和侵略”一类词句或将被回避。消息一出,引发包括中…

小莫

在抗战胜利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日本首相安倍晋三计划于2015年8月中旬发表战后70年谈话。据日本媒体报道,该谈话可能会降级为“个人见解”,而不是以“内阁决议”的形式发表,可能会回避“殖民统治和侵略”等字眼。消息一出,引发了包括中韩在内的各国的强烈反响。

回顾战后半个多世纪,日本政府在战争责任问题上始终模棱两可、摇摆不定,甚至拒不思悔改、拒不认罪,一次次挑战受害国的忍耐极限——

小偷哭诉不公

1945年8月15日,日本东京皇宫前,数百万人跪在这里痛哭。东京各地不时传来杂乱的枪声,右翼军官拔枪自杀。这一天,日本裕仁“奏响”终战诏书,宣布接受《波茨坦公告》。被“不朽的王国”、“长期的军事运动”、“东亚圣战的伟大胜利”蒙蔽了双眼的日本国民,终于认识到日本战败投降了。

但是,这份“终战诏书”的说辞,足以让所有被侵略国的人民怒不可遏,怒不可遏:

所以,那些向英美宣战的人,其实是出于帝国自身的存在和东亚和平的动机。如果独占一个国家的主权,侵犯他国领土等。都是基于此,这不是我的野心。

战争已经过去四年了,我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我所有的一亿普通人都尽了最大的努力为大众服务。但战局未见好转,世界大势对我不利。此外,敌人最近使用了残忍的炸弹,经常杀害无辜的人民并造成难以形容的伤害。真的很难预料。如果战争继续下去,不仅会导致我们民族的毁灭,也会毁灭人类的文明。这样,我怎么能保存万亿美元的孩子,谢忱,黄宗的神?这就是帝国政府接受联合声明的原因。

没有“战败”和“投降”的字眼,没有道歉或忏悔的表示,一场蹂躏了包括中国在内的大片土地,屠杀了数百万人的侵略战争,被狡辩为日本“自保”和反抗欧洲白人统治以确保东亚“和平”的“正义战争”。诏书将“加害”描述为“受难”,强烈抗议世界各国反对日本法西斯“频频杀害无辜,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的行动,却对侵华的滔天罪行只字不提。

这种贼喊捉贼的行为,日本军政界再熟悉不过了。早在战争结束前夕,日本政府就以“恶人先告状”为推卸战争责任埋下了伏笔。1945年8月10日,日本政府“理直气壮”地谴责美军投掷原子弹违反《海牙公约》,无视自己在中国和其他盟国的可怕杀戮;苏联出兵后,日本开始无休止地谴责苏联违反日苏中立条约对日本发动“侵略”战争,却对日本不顾国际法规和信誉发动侵略战争和各种偷袭保持沉默。

这种见义勇为行为显然很难赢得国际社会的同情。而在日本,战后初期缺衣少食的悲惨生活,流浪的战争孤儿,重度残疾的老兵,城墙破败的小镇,给几代人造成后遗症的原子弹灾难,都给了这种受害者意识生长的土壤。所以普通人对“受害者”的角色有了更多的认同,从而选择性地淡化了自己作为加害者的责任。

掩盖罪行

战争结束时,铃木内阁大臣广濑丰佐等人回忆说,日本投降前后,在内阁决议的支持下,军政界为了逃避战争责任,掩盖侵略战争中的反和平反人类罪行,销毁了大量战争证据。当时,在陆军中央委员会所在的地面空上,燃烧文件的黑烟从8月14日一直持续到16日。其他政府机构和非政府组织,包括众议院、各大报纸、东京帝国大学航空空研究所和其他一些处于“军学合作”前沿的大学,也接到了焚烧文件的命令。据日本战争研究专家吉田裕介绍,当时在焚烧重要资料的同时,还隐藏了相当多的高度机密文件。

这种孤注一掷的做法给战后东京审判中战犯证据的收集和量刑定罪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1947年2月,日本律师团副团长清濑一郎在东京审判的辩护阶段阐述了日本政府的观点:“我国当事人没有与德意共同征服世界的想法”,“如果说'对华经济侵略本身不是犯罪,对苏联也没有侵略意图”,“违反中立条约的是苏联,太平洋战争只是自卫行为”。这种非黑即白的“自卫史观”在美苏对立的冷战时期获得了长足的发展,以至于日本政府在否认战争责任方面越走越远。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对战犯和战争受害者的肯定和敬仰。

1952年5月2日,日本政府在东京举行战后首次“全国战死者追悼仪式”。时任首相吉田茂(1948年至1954年在任)在一次演讲中说:“毫无疑问,你们所有为战争而死的人奠定了和平的基础,使我们能够期待一个民主日本的成长和发展……”这种官方肯定日本战争死难者的模式,

从1955年开始,日本政府不顾国际社会的反对,以疾病和年老为由,释放了大量战俘。到1958年4月,除了死在狱中的梅津美治郎(时任关东军司令)外,所有战俘都被释放。许多战犯成为日本各界的显赫人物,甚至重新入阁,在政治上发号施令。如济南大屠杀和九一八事变,日本外相丹羽宇一郎曾在1945年至1946年担任日本首相;重光葵是东条英机内阁的前外相,战后继续担任东日本内阁和鸠山由纪夫内阁的外相,等等。

为了进一步否定侵略战争的性质,1951年2月,日本文部科学省发布了修改后的学习指导方针,正式提出将日本高中历史教科书中的“侵略”一词改为“进出”,掀起了一股修改教科书的逆流。1955年日本“社会科”教科书中,初中申请7本,不合格2本。17所高中申请,8所不合格——文部省官员认为,“满洲事件”的发生是因为中国的反日运动,所以日本不得不采取保护措施,不能用日本的“侵略”来解释中日冲突。

用文化手段“洗白”罪恶的行为,自然不会止于教科书。1952年《旧金山和约》签订后,日本国内政治环境日益宽松,大量美化侵略战争、推卸战争责任的“战争机密”和“战场读物”相继出现。1951年,侵华日军参谋官猪口宏出版了《神风特攻队》,宣传特攻队的“英雄事迹”。1952年,甲级战犯重光葵出版了《昭和之乱》一书,认为中国的革命外交、张学良的极端抗日运动和满洲铁路的撤退刺激了日军,导致关东军为保护日本权益而强行动武,进而唱出所谓“九一八事变自卫论”。据统计,到1956年9月底,各种歪理邪说已达251种,其中歪曲的战争责任观广泛传播。

外交压力下的有限坦白

战后,日本在经历了短暂的经济困难后,迎来了奇迹般的高速发展。到1968年明治维新100周年时,日本已经成为资本主义世界中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经济体。为了重返国际舞台,日本开始积极拓展对外关系。

冷战爆发后,为了巩固反共联盟,美国一度“热情”地敦促其阵营中的日韩建交。自1951年以来,日本和韩国举行了十多年马拉松式的复交谈判。最大的障碍是战争责任。例如,1953年10月,在日韩第三次谈判中,日本首席代表久保田一郎通过声称日本在朝鲜进行了各种殖民“建设”活动,反驳了韩国的赔偿要求,以至于韩国代表愤然退出谈判会场。此后,日韩复交中断了4年,直到1957年在美国的强力斡旋下才得以重开。

中日复交也有过类似的波折。

1972年,时任日本首相田中角荣(1972年至1974年在任)访华。其间,在谈到侵华战争时,他两次轻描淡写地说日本给中国人民“造成了很大的麻烦”。遭到周恩来的严厉批评后,田中打了个比喻说:“有两个家族世代为邻。几十年来,他们不会给对方一寸土地去争墙脚,以至于两家连话都不说话。但是他们两家的孩子很亲,希望结婚。他们说如果父母反对,他们就私奔。如果发生这种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料将邪恶的侵略行为比作邻居之间的“墙根之争”,将责任归咎于双方,企图在不知不觉中推卸侵略责任!

但即便如此,应该说,田中角荣在战争责任的对外表述上是超越了其前任的。在之后签订的《中日联合声明》中,田中承认了日本对中国的战争责任。这是战后日本政府与各国签署或发表的正式文件中,首次承认负有加害责任,并表示深刻反省。但是,即便如此,应该说田中角荣在战争责任的对外表述上还是超越了前任。后来在中日联合声明中,田中承认了日本对侵华战争的责任。这是二战后日本政府与其他国家签署或发表的第一份承认加害责任并表示深刻反省的官方文件。

田中此举受到来自日本的巨大压力。此前,右翼分子已经制造了多起反对日中邦交正常化和承认战争罪行的恐怖事件。日本社会党委员长浅沼稻次郎率团访华,与中国人民外交学会签署了以推动日中恢复邦交、反对制造两个中国阴谋为主要内容的联合声明。结果,他在1960年被右翼暗杀。1963年,时任内阁大臣河野一郎与中日友好协会孙平化率领的“中国兰花爱好者代表团”共进晚餐时,表达了推动日中邦交正常化的意愿。消息走漏,河野的房子被右翼放火烧了。田中决定日中邦交正常化后,右翼分子及其宣传车经常出现在他家周围,威胁电话不断。田中访华时的“麻烦”发言和当时签署的声明也让右翼极为不满,以至于从北京回来后,田中向天皇汇报完,不得不出席自民党代表大会,低头向大家道歉。其间甚至被要求剖腹产认罪。经过很长一段时间,他已经与政治隔绝了。

在重压之下,至少为了建交而不得不承认战争责任的田中角荣回国后不久就食言了。在两年多的任期内,他共参拜了5次靖国神社,仅次于当时的前任佐藤荣作(1964年至1972年在任期间11次参拜)。

田中角荣的反复反映了日本不同政治势力在战争责任问题上的对立。

首相正式参拜了靖国神社。

70年代中后期,冷战时期,美国转攻为守,经济发展放缓。日本经济继续稳步发展,不断向美国靠拢。经济上的繁荣一点点的渡过了老一辈对战争的记忆,淡漠了年轻一代对战争的认知,恢复了日本保守派和右翼的“信心”。他们开始梦想成为政治大国甚至军事大国,频频推动日本政府制造事端,企图彻底为侵略战争翻案,从而摆脱战败国的地位,摆脱所谓的“历史包袱”。

自1951年吉田茂以来,几乎所有的日本首相都参拜过靖国神社,但在上世纪70年代中期之前,他们都极力避开8月15日这个“战败日”,以私人身份前往。1975年,时任首相三木武夫(1974年至1976年在任)在参加全国各地的阵亡者追悼仪式后直接前往参拜靖国神社,开创了日本首相在“战败日”参拜靖国神社的先例。

然后日本政府和靖国神社“暗箱操作”,最后甲级战犯在靖国神社供奉,接受从首相到普通民众的“参拜”。

其实早在1966年,主管医疗和社会保障的厚生省就向靖国神社提交了一份205人的名单,其中已经包括了东条英机等14名甲级战犯。但皇室、宫内厅和靖国神社第五宫务大臣筑波腾摩都小心翼翼,未能实现共祭。前职业军人永芳·松平于1978年7月接任第六任内阁官房长官。1978年10月17日晚,他秘密向靖国神社供奉了14名甲级战犯,并临时办妥了各种手续。松本说,“厚生省已发出通知。”“既然死者按照国内法与战争死难者同等对待,而且政府的正式文件已经下发,那么共同牺牲的通知就没有错。”1986年10月,他回忆说,这件事经过了“国家机关的正式决定程序”。可以看出,松平是根据厚生省的秘密安排,共同牺牲的。

1979年4月19日,在靖国神社供奉甲级战犯半年后,《朝日新闻》报道了此事,在日本国内外引起轩然大波。许多政治家和右翼分子越来越多地参拜靖国神社,这已成为严重影响日本与亚洲邻国友好关系的主要障碍之一。

继三木武夫参拜靖国神社后,福田赳夫(1976年至1978年在任)、曾铃木(1980年至1982年在任)和中曾根康弘(1982年至1987年在任)相继带领内阁官员参拜,公开和私人参拜的界限变得越来越模糊。

但右翼的自民党对此并不满意。他们组织成立了“遗民会”、“灵民会”、“参拜靖国神社国会议员会”,目标是促使首相正式参拜靖国神社。

另一方面,反对党、其他宗教团体和一些民众对此表示反对,声称如果总理执意如此,将以违反宪法为由对其进行起诉。

为此,中曾根康弘内阁法务大臣奥野诚亮专门成立了一个“靖国问题小委员会”,讨论首相正式参拜靖国神社的法律问题。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内阁总理大臣代表国家去参拜为国捐躯的战殁者是理所当然的,以官方名义去参拜并不违宪,记载为内阁总理大臣”,也就是所谓的“奥诺意见”。

为促使首相正式参拜靖国神社,1984年8月13日,日本遗属会动员来自47个都道府县的132名战争遗孤代表在靖国神社举行绝食请愿。其他右翼组织或开动宣传车巡回喊话,或在街头巷尾散发传单,或上台演讲,呼吁首相正式参拜靖国神社。

1985年8月15日,中曾根康弘终于冲破日本国内外的反对,不顾中、韩等国政府的交涉。打着战后40年“政治决算”的旗号,以内阁总理大臣的名义昂首阔步地走进靖国神社,拉开了战后日本现任首相正式参拜靖国神社的序幕。

这一行动严重伤害了受害国的民族感情,自然遭到亚洲邻国和世界舆论的强烈谴责。为了改善与邻国的关系,1986年8月14日,中曾根康弘不得不与内阁官房长官谈话,表示他将不再参拜靖国神社。1986年9月3日,中曾根康弘在联合通信协会编辑主任会议上发表讲话时说:“甲级战犯的牺牲,刺激了被侵略方的民族感情。我认为那场战争是一场侵略战争。”还说我们应该反思一下。虽然这可能只是外交辞令,并没有明确指出“战争”是太平洋战争还是对华战争,但它代表了日本政府对侵略战争的第一次认识。

“大臣轻率的现象”

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就出现了“部长失灵”的现象。许多日本政客甘愿冒着丢掉饭碗的风险,频频发表歪曲侵略事实、否认战争责任的言论,然后在日本国内外的舆论压力下辞职或被罢免。这种奇怪的现象一直延续至今。

时任文部大臣的藤尾正行是先驱(在此之前,日本内阁大臣有时会发表歪曲侵略事实的言论,但没有被罢免或主动辞职)。1986年7月,藤尾正行被任命为中曾根内阁的文部大臣。上任没几天,他就在记者会上扬言“东京审判不公”,随后又多次发表类似言论。9月初,藤井在接受日本《文学春秋》杂志采访时,发表了多项有争议的言论,宣称南京暴行不是战争罪行,只是战争的一部分。“就国际法而言,战争中杀人不属于谋杀范畴”。加藤辩称,南京事件的真相还不清楚,遇难人数被夸大了。他还把矛头指向韩国,声称韩国指责日本的部分原因是1910年日韩合并,但事实是韩国心甘情愿成为日本的殖民地。对于东京审判,藤尾表示,“我不认为东京审判是正当的。”那次审判是对“夺走日本权力”的“种族报复”。他甚至把日本人参拜靖国神社等同于中国的孔庙祭祀。

加藤的言论立即在日本国内外引起轩然大波。日本在野党批评他是“浮躁大臣”(即“浮躁大臣”)。中国和韩国提出强烈抗议,但藤尾本人拒绝道歉或撤回声明。迫于国内外压力,中曾根将他解职。

1988年4月22日,日本政府第三号人物、国土厅长官奥野诚亮参拜了靖国神社。之后又发表谬论:中国声称日本在1937年至1945年发动了侵略战争,没有事实依据。1937年7月7日的卢沟桥事变是“偶然的”,“我不想称之为侵略战争,因为和中国一样,日本在战争中死了很多人”。后来又宣称南京大屠杀是“政治创造”。“日本二战是为了自卫而战,没有侵略意图。白种人把亚洲变成了殖民地,只怪日本。谁是侵略者?它是白色的。我不明白为什么日本人被称为军国主义者和侵略者”。小野还说,美国及其盟友主导的东京审判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惩罚”。

起初,时任首相的竹下登(1987年至1989年在任)对小野的这些言论保持沉默。但事情越闹越大,中国彻底被激怒了。《人民日报》迅速对奥诺的言论做出反应,指责他“掩盖战争真相”。中国领导人邓小平对日本自民党的一名官员表示:“一些日本领导人似乎不希望看到对那场战争有更深刻的理解,也不希望看到更牢固的中日关系。”中国政府要求日本政府对小野的言论给予明确答复。

为此,竹下登召集了几次国会会议,但在会上他拒绝谈论自己对日军暴行的看法(竹下登是二战日军的见习士官)或触及战争责任。中国政府随后严正指出,日本政府的这种态度不仅是错误的,而且直接损害了中日友好关系,造成了不良后果。在这种情况下,竹下登不得不打破沉默,表示青叶的言论不妥。

1988年5月13日,小野递交了辞呈。他声称他辞职是因为政府的压力,而不是因为他想收回他的声明。

部长们的连续“失言”,极大地刺激了受害国的民族感情。在国际舆论的强烈抨击下,日本政府不得不做出姿态,于是这些“失言”的大臣成了替罪羊。然而,它们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消失。相反,很多人同样风光,甚至获得了更高的人气。

自民党的“突如其来却牢不可破”

战后半个世纪,德国严格履行战争赔偿责任。默克尔总理在2007年的演讲中提到,二战后德国支付了约640亿欧元。然而,在美国的控制和保护下,同为法西斯阵营的日本支付的赔偿却少之又少。据有关资料显示,日本支付战争赔偿最高的一年是1969年,为1亿多美元,但仅占当年国民生产总值的0.07%。微小的赔偿未能让日本记住侵略战争的教训,还让右翼团体变得孟加拉化,否认侵略事实。

冷战结束后,压抑已久的要求日本承担责任、反省、道歉和赔偿的呼声爆发出来,成为一场国际运动。据统计,自1977年韩国人孙振斗偷渡日本并提起赔偿诉讼以来,至今已有近百起诉讼要求日本赔偿,其中包括慰安妇和中国劳工,索赔人涉及整个二战同盟国的受害者。

来自国际社会的冲击和1991年后日本泡沫经济崩溃带来的压力,让日本政府有些疲惫。相比之下,中国和东南亚国家在经济发展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这迫使日本政府重新审视其外交关系,并以有限的方式消除右倾化的障碍。

在这种形势下,1991年,访问东南亚国家的时任首相(1989年至1991年在任)君叔海部俊树卸任后致力于中国与北大的友好交流,并担任深圳大学名誉教授。1994年被授予“深圳市荣誉市民”称号。2010年4月13日访问南京时,他为大屠杀向南京人民道歉。他在新加坡发表演讲,称“反省过去”将是日本未来“新亚洲外交”的基础,并承认“中国给亚太地区人民造成了难以承受的痛苦和悲伤”。虽然只说“反省”,但毕竟包含了道歉的意思。作为右倾的自民党政府,能迈出这样的一步也是值得肯定的。

在随后的宫泽喜一内阁时期(1991-1993年),为了进一步改善和思考日本与亚太地区的关系,确立日本在亚洲的领导地位,设立了“思考21世纪亚太地区与日本座谈会”,作为首相的私人顾问机构。1992年,座谈会向首相提交了《21世纪亚太与日本》报告,提出善意赔偿,并以人道主义的名义对人身伤害额外津贴。这个建议被宫泽和他随后的内阁采纳。

需要注意的是,日本政府的对外声明往往带有外交辞令的虚伪性。例如,韩国妇女团体就“慰安妇”问题向海洋部军书提出6次道歉和赔偿要求,均被日本驻韩国大使馆拒绝。直到进步历史学家吉见义美发现了日军从军队中招募和管理“慰安妇”的史料,他的继任者宫泽喜一才答应查明真相。

1993年8月,时任内阁官房长官河野洋平公布调查结果,发表“河野谈话”,最终承认“慰安妇”事件。但这一谈话在2014年首次被日本政府公开否认。

联合政府的艰难前进。

1993年是战后日本政治的一个转折点,执政38年之久的自民党下台,细川护熙(1993-1994年在任)组织多党联合政府。1993年是战后日本政治的转折点。执政38年的自民党下台,细川护熙(1993-1994年在任)组织多党联合政府。

面对国内泡沫经济崩溃和国际上要求日本反省战争责任的困境,1993年8月,细川护熙就任首相并会见记者时明确承认,“我认识到,上一次战争是侵略战争,是错误的战争。”此言一出,国内外一片哗然。但第二天,自民党组织了紧急会议,向细川护熙的侵略战争言论开炮,并于8月23日成立了“历史研究委员会”,准备开展一系列否定侵略战争的活动。细川迫于压力,当天在国会表态,将战争倒退为“侵略”和“殖民统治”。

在细川护熙之后,他的继任者村山富市首相(1994年至1996年在任,现任日中友好协会名誉顾问,日本湖南之友协会和日本湖南人协会特别顾问)因敦促内阁通过“不战决议”以停止战争和殖民统治,并发表“村山谈话”以正视历史和承认侵略而受到亚洲邻国的好评。

“不战决议”通过前后,遭到保守政治势力的强烈抵制。1994年12月1日,因多次发表言论而引咎辞职的前国土资源厅厅长奥野诚亮,拉拢自民党议员组织成立“战后50周年议员联盟”,公开叫嚣:“必须纠正战后占领政策和左翼势力给我国带来的单方面谴责和自虐的历史认识...反省、道歉、不战的国会决议旨在承认战后被歪曲的历史,为了我们国家的未来绝不能容忍。

1995年3月,社会党向国会正式提交不战决议草案后,自民党甚至提出用和平决议代替不战决议,不涉及道歉内容。但在村山等人的坚持下,“不战决议”最终被日本国会勉强通过。

1995年8月15日,在二战和反法西斯胜利50周年之际,村山富市发表了著名的“村山谈话”:“最近一个时期,中国的民族政策是错误的,它走上了战争的道路,使人民陷入了生死存亡的危机之中。由于殖民统治和侵略,许多国家,特别是亚洲国家的人民遭受了巨大痛苦...在此,我再次表示深刻的反省和由衷的歉意。同时,我对所有遭受这段历史的国内外受害者深表哀悼。”山村还表示,“我们应该告诉年轻一代战争的残酷,以免重蹈过去的覆辙。我们必须与周边国家的人民携起手来,进一步巩固亚太地区和世界的和平。”这次演讲给了亚洲受害国人民和爱好和平的人们极大的精神鼓舞,村山也被誉为日本政坛“有良知的政治家”。

面对前“慰安妇”要求赔偿的诉讼压力,村山内阁玩了一场回避游戏:拒绝亚洲国家受害者的赔偿诉求,同时支持成立民间组织——“亚洲和平全国妇女基金会”(即亚洲妇女基金会),通过向市民集资的方式对二战日军慰安妇进行赔偿。结果造成一种假象:日本在慰安妇问题上没有法律责任,赔偿是出于人道主义立场。

这种缺乏诚意的做法受到不少慰安妇的抵制和拒绝。加上村山下台后,募捐资金越来越难,慰安妇赔偿问题被慢慢搁置。到现在为止,只有约三成的慰安妇得到过这种民间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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