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飞翔
近代学贯中西的人很多,古今博学的人也很多,文理兼修的人也很多。但真正能贯通中西、古今、文理的人屈指可数,潘光旦(1899-1967)就是其中之一。
潘光旦一生嗜书如命。14岁考上清华的时候,他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书虫”了。他博览群书,文理兼收,对性心理学的知识特别偏爱。1920年,在“各科名列前茅,英语为各级之冠”的基础上,潘光旦开始在性心理学学术领域崭露头角。当时,潘光旦费了好大劲,才把图书馆里还没打开的《爱丽诗性心理学研究录》借出了六册,一册一册啃出来,成为全校第一个通读此书的学生,成为了权威。亚历克斯不仅是一位学术巨擘,还是一位西方作家。他的书向来以难读著称,潘光旦在身体虚弱的时候通读原著,难以想象。次年,他又阅读了精神分析学派的著作,并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在读芷如曾的《小青传》时,他试着用他的手法写了一篇对小青的分析,作为作业交给了梁启超。梁读后大为赞赏。他说:“凭儿子的才华,无论学文学、学科学,甚至搞政治,都可以(可以)大有作为,但不要像我这样猖狂。”次年,他把这篇文章编成一本书,呈送梁审阅。梁也批,“对于一些好人好事,用这种方法对待各种学问,是不够好的。以哥哥的清醒头脑,他可以当科学家;以我哥深厚的情感,他可以当作家。集中你的兴趣,做一件事。不要像我的人民的洪水。”
由于博览群书,潘光旦被同龄人亲切地称为“活字典”。在国立西南联合大学这个大师云集的地方,遇到一道难题,大家一致说,去,去问潘光旦!潘光旦有才华但不磨炼,博学谦虚,为人师表,这也叫。费孝通对此体会最深。费和潘是多年的邻居。费孝通每遇到一个问题就去敲潘福。“没有潘光旦不知道的事!”他说。然而,潘光旦死后,我们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活字典”了。
在长期的学术过程中,潘光旦把读书演变成了一种生活习惯。平日里,除了吃饭和看书,潘光旦几乎足不出户。潘光旦近视1200度。读书时,书几乎粘在他的鼻尖上。他的家人嘲笑他,说那不再是“读”书,而是“闻”书。对于潘光旦来说,读书买书成了他的爱好。他的钱大部分都花在了买书上,以至于有时候口袋里只剩下一点点生活费,但他的书却装满了好几个房间。1936年,潘光旦住在清华校园新南苑11号时,他家门前的藤架上有一对葫芦。欣喜之余,他将自己的个人书房命名为“葫芦装帧工作室”,内设书店,藏书万余册。潘光旦常说——“你读书要有废寝忘食的精神,才有成功的希望。”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文革”期间,潘光旦被定为“反动学术权威”,经常受到批判。有一次,红卫兵来抄家,到处搜查,只找到一百多元存款。他们不敢相信,于是厉声质问潘光旦,“别的教授都有几万块钱的积蓄。为什么你们大教授家只有100多块钱?”潘光旦答道:“我就这些。我所有的钱都花在买书上了。”
评论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