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资讯历史 踢了蒋介石(踢过蒋介石一脚的教授)

踢了蒋介石(踢过蒋介石一脚的教授)

父亲在世的时候,很少谈个人的事情。我知道的一些事情,都是父亲过世后母亲告诉我的。这几年,我看了一些他的回忆录,还有他在“反右”期间写下的两份检查,对他的了解又多了一些。现在很多人谈到父亲,都把他当作一个传奇。关于他的很多传闻,都带有虚构编造…

我父亲在世时,很少谈论私事。我知道父亲去世后母亲告诉我的一件事。这几年看了他的一些回忆录,还有他在“反右”运动期间写的两篇检查,对他有了更多的了解。

现在很多人说起他们的父亲,都把他当成一个传奇。很多关于他的传闻,都是虚构的,都是后人推导出来的,不符合事实。我想说,父亲确实有特立独行、有骨气的一面,但本质上是个普通人,也有可爱的一面。

一本书可以名垂五百年。

我爷爷的名字叫刘南天。早年在合肥做布匹生意。小时候见过攻打合肥的“长毛”(太平军)。我家用布把我爷爷吊在塔上,躲过一劫。“长毛”走后,爷爷回到合肥,重操旧业,家里的经济又好了起来。

爷爷有八个孩子,六男两女,父亲在兄弟中排行老三。因为父亲生前不太谈家事,不知道兄弟姐妹的名字,甚至连自己的出生年月都不一样。

现在比较常见的说法是父亲生于辛卯(1891年)。这种说法是基于胡适、周作人等多位知名人士在北大的回忆。我父亲27岁到了北大。当时北大有几只兔子。我的父亲胡适和刘半农都出生在鑫茂,所以被称为北大“三只小兔子”。

我父亲是一个非常好胜的人。他是北京大学的预备教授。为了提高自己的声望,他开始努力校勘《淮南子》。这是一项艰难的工作。据我妈说,我爸经常是晚上9点开始工作,然后一直睡到天亮,从来不吃早饭。

这样做了一年多,终于完成了《淮南鸿烈集》。这本书出版后,受到了高度赞扬。当时正值学术界全盛时期的胡适亲自作序,他为文言文做了很长的序言。要知道,当时胡适正在倡导新文化运动,主张废除文言文和白话文。由此,胡适认可了他父亲的书。

我父亲曾经说过,人活在世上就要有所成就。据《淮南子鸿烈集》估计,他一生可以名留五百年。后来还写了《三余笔记》、《庄子补正》等书,都很有影响,尤其是《庄子补正》,陈寅恪先生为此亲自作序,并称赞《奕劻当代学风》一书。

现在很多人说他“狂”,其实他并不是“瞎狂”,他的“狂”是有依靠的,就是他的学问。他一辈子,似乎就是跟学问打交道。我记得他曾经在家里门上贴过一张条子,“来闲谈者,恕不接待”,他不太关心人情世故的东西,心思都在做学问上。现在很多人都叫他“疯子”,其实他并不是“瞎疯”。他的“疯狂”取决于他的学识。他的一生,似乎都在和学习打交道。记得他曾经在自己家门口贴了一张纸条,“来聊天的一律不接待。”他不太在乎世俗的东西,心思都放在学习上。

“踢蒋介石”是文人解读。

现在人们对我父亲的行为说得最多的就是他与蒋介石对着干的故事。关于这段往事,有很多故事,有些近乎离奇。比如他“踢蒋介石”。其实没有这回事,完全是后人推导出来的。

我父亲在北大做了《淮南鸿烈集》后,他的名气渐渐大了起来。1927年,安徽省政府邀请他回安徽筹办安徽大学。当时省里给的钱不多,但父亲觉得作为一个安徽人,为家乡教育做点事是应该的。于是他四处奔走,找财政部要钱,请名师,租校舍,终于拉起了安徽大学的框架。

结果开学没多久,就发生了学生闹事。事情的过程其实很简单。1928年11月23日,安徽大学旁的安徽省第一女子中学举行了16周年校庆大会。下午5点多,参加会议的人正在学校食堂吃饭,突然闯进一群安徽大学的学生,说邀请他们来女校聚会。结果双方起了冲突。

安大学生血气方刚,不仅砸了女校的桌椅,还打伤了校役。女子学校自然向省政府提出上诉。此时,蒋介石刚刚访问了当时的安徽省会安庆。他听说这件事,就把父亲和女校校长程勉叫出来,打听内情,要求彻查。

父亲作为安徽大学的实际负责人,参加会议后坚称此事有“黑幕”,不愿意严惩学生。结果惹恼了蒋介石,痛斥其父为“新学者”。而且我爸也不是省油的灯。他骂蒋介石是“新军阀”,被拘留。

据时任国民党安徽省党部指导委员会书记的施惠禄回忆,当时在现场,最多是父亲“一脚把他踹下去”,结果后人推导出“踢蒋介石”,言过其实。

这件事发生后,母亲立即向陈立夫、胡适、蔡元培等人求助。当时蒋介石很尊重知识分子,很快就同意释放他的父亲,允许他继续在北大任教。

所以我六叔刘天大说我爸不当官,行政工作难做。以他当时的学术地位,在政府谋职其实是很容易的。但他一直说“只有终身教授才能有终身校长”,不愿意过多参与政治。

父亲,这对我影响很大。

“十二万”佩服陈寅恪。

我父亲一生很少佩服谁,陈寅恪如果能排得上号的话,排第一。

1929年离开安徽大学后,父亲回到北京大学待了一段时间,后来在罗家伦的邀请下,成为清华大学国学系的教授。1932年,朱自清出国度假,父亲代理中文系系主任一年。

此时,父亲开始与陈寅恪密切交往。我父亲曾经说过,他佩服陈寅恪先生“十二万分”,主要是因为陈先生在学问上做得好。

父亲本来打算整理唐朝的西域,但是不敢做,因为觉得梵文不够好。他要等陈老师的眼睛好一点了,才能一起整理唐朝的西域。

陈寅恪曾写过一篇文章,回忆父亲代理中文系系主任要他考试题的往事。这在当时也引起了一场风波。

陈寅恪的题目有个对联题,第一部分是“孙行者”,要求考生检查第二部分。这个问题的初衷是希望考生能回答“胡适之”,但是很多考生觉得这个问题很难,答不上来。当时很多报刊杂志都发表文章痛斥这个话题太离奇。陈老师曾经写过一篇长文来解释。这篇文章后来被收入《陈寅恪文集》。

从此,父亲与陈寅恪保持着深厚的友谊。抗战结束后,父亲南下昆明,陈寅恪也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两个人经常一起出去散步,聊学习,聊读书,偶尔还会背诗。陈寅恪写了一首诗《南湖》,父亲认真记录。原作现藏于云南蒙自博物馆。

父亲在国立西南联大期间,完成了《庄子》的正误,耗时十年。他首先想到的是请他最崇拜的陈寅恪为这本书作序。书名是陈寅恪的父亲陈写的。

父亲推崇陈寅恪的原因,不仅是他的学识,更是他独立的人格。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陈寅恪住在岭南大学,远离政治。后来,中国社会科学院曾有意设专岗,想邀请陈寅恪北上,组织了许多陈寅恪的学生朋友进行动员,但都被陈寅恪婉言谢绝了。

因为我父亲是(CPPCC)全国政协委员,他也接到了类似的请求,希望他能去广州动员陈寅恪北上。但是父亲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去。他应该更了解陈老师的内心,记住他的那句“独立的精神,自由的思想”。

父亲的一生,就是按照这几个字要求自己的。我父亲的一生,就是根据这些话来要求自己的。

警惕日本民族。

对于日本这个民族,父亲一直很警惕。他一生中去过日本三次,对这个国家太了解了。

他说,这个民族不是一般的民族,地少人多,资源匮乏,所以一直对资源丰富的中国垂涎三尺。对于这个民族,他一再强调,不能有任何幻想,不能有丝毫大意,任何时候都要高度警惕。

正因为如此,九一八事变后,父亲对日本格外关注,在紧张教学的业余时间, 他潜心翻译荒木贞夫《致全体日本国民的一封信》荒山之夜大尾站野保赤死赎野追孤在荒野荒野求生成荒野狩猎荒原狼艳绿皇家首相府皇华尔滋皇甫惠贞皇子皇子名皇府锦绣宫珍珠上冠阿尔伯特·海尔皇家安大略省博物馆日军大臣介绍日本由来已久的军国主义,引起人们的警惕。

卢沟桥事变后,父亲未能及时离开北京,被日本人盯上了。周作人两次到我们家动员,希望父亲能在日本人控制的北京大学教书,但父亲以“我现在身体不好”为借口拒绝了。

不久,日本宪兵队又来抄家了。那时候我还小,但我还记得日本宪兵来了之后,我让父亲把家里的箱子都打开,然后拿了一些信。不知所措的父亲决定南下昆明,在国立西南联合大学任教。

父亲在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期间,受《云南日报》、《中央日报》邀请,写了十几二十篇关于日本问题的政治文章。

最近中日关系再次陷入冰河期。此时重读父亲六七十年前关于日本的文字,不禁感慨浩浩荡荡,不得不佩服他独到的观察力和深邃的思想。当年他在文章中讨论的很多问题,在今天都得到了完全的印证。

1944年,抗战胜利前夕,父亲前瞻性地撰写了《日本战败后我们该对他做什么》一文,主张日本不要索取赔偿,日本不要割让土地。“但有一点我们要争的是,琉球这个小岛必须归还中国。”

父亲说:“这件事一定不能放松。希望官民一致坚持,连原本失去的琉球也要收复。”“绝不能把它当成一个没有足够分量和分量轻的小岛。稍有疏忽就会对国家造成无尽的伤害。”可惜这个建议没有被国民党政府重视,真的造成了无穷的伤害。

特别是日本侵华虽然给我父亲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和灾难,但他一直强调要理性冷静地正确认识日本和日本人。

爱国需要激情,但不仅仅是激情。更重要的是,我们应该认真探讨这个独特民族的本质和特点,深入了解,才能正确对待。

“压抑沈从文”是假的。

关于父亲在西南联大的生活,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那就是他愤怒地声讨沈从文“跑警报”的谣言。

20世纪30年代末40年代初,日本飞机频繁入侵昆明,因此“奔跑的警报”被称为一道风景。起初,我们住在山野里。一旦敌机来了,我们就迅速跑到不远处的一块空地。

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我刚跑到那个空地,一架飞机就俯冲下来,我甚至看到了飞机上日本兵的护目镜。幸好父亲扑向我,让我躲过一劫。后来我们搬到了龙翔街5号,过了街,走了三四百米,就是学校了。想跑警报,走几百米就是红山了。

搬到龙翔街后,因为经常有敌机袭击,学校上课不正常,就待在家里,不怎么上学。那时候日本飞机一般都是从越南飞过来的,快到云南的时候,监视部会在五花山上挂红灯笼,一个灯笼代表提前预警,准备跑。

父亲总是拿个布袋,包一两本书,然后拿个茶壶,过马路,去洪山。我们还在红山挖了一个洞。飞机来的时候,我们藏在洞里。飞机走了,我们出来聊天说话,还有卖零食的。这和普通的街头生活没有什么不同。

现在听到一种说法,父亲在“跑警报”的时候看见沈从文跑过去,大喊:“你跑什么?我刘某人为庄子奔走。你在为谁竞选?”以前没听过这种说法,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我曾经问过我父亲的学生任先生。他还说没听说过。我觉得不合理。

我特意查了一下。沈从文当时住在丁字坡,在昆明的东边。如果你想报警,你应该去童渊山。我们当时在昆明西边的龙翔街,方向不同,根本摸不到。那时候大家都在逃命,我父亲跟他没有仇。按照常理,他是不会说出这种超越人性的话的。所以这种说法不可信。

还有一种说法是,西南联大要评沈从文为教授,他唯一的父亲提出反对,说“如果沈从文能评上教授,那我岂不是太教授了”!其实这也是毫无根据的猜测。国立西南联大沈从文被评教授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经应滇南盐商的邀请去云南磨黑了,而他根本不在昆明。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几年关于父亲的传言很多,有的接近空,有的有一些来源,但都被夸大了。比如很多文章都提到我父亲有个外号叫“两朵云”,意思是我父亲爱云南烟田,就是鸦片,他父亲爱云南火腿。

父亲确实抽鸦片。在我的大哥刘成章早逝后,我父亲的情绪一度非常低落。不知道遇到哪个朋友劝他抽鸦片解闷,他就抽了。妈妈知道后也没说什么。与其天天郁郁寡欢,不如抽烟。

到了云南后,几乎家家都有烟床,因为当地盛产烟土。没事的话可以抽几根烟。从政府主席到人力车夫,每个人都在抽鸦片。我记得,我公公和婆婆都有抽鸦片的习惯,这并不奇怪。那时候走亲访友,主人和客人躺在吸烟床的两边,主人点上烟斗,抽两口烟,再递给客人几根烟,这几乎成了一种时尚。

但新中国成立后,父亲戒了鸦片。至于云南火腿,我爸爸牙齿不好,所以不怎么吃火腿。他顶多吃一点火腿月饼,量很少。所以“佛教徒的两朵云”这个标题其实并不完全准确。

(责任编辑: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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