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下文丛”二种：《介山记》与《剑虹斋集》

常李冰

和书一样，读好书一直是我衡量一个真正读书人的标尺。每遇到一本好书，就像遇到了久别的知音。当你欣喜激动的时候，总有把它揣在怀里的冲动。这种占有欲其实是读者内在气质的结果。其实，阅读不仅仅是用来获取新知识的，更在于语言在阅读中产生的共鸣、感受和思考，使之内化为读者的一种能量和素养成为可能。这种胸怀，在那个人在己在外的时代，是难得的。

最近看了《绵夏文聪》，两种《结山集》和《蹇宏斋集》(三晋出版社2019年版)，有时会有一种别扭和尴尬的感觉，甚至会做白日梦，幻想着和古人一起在尘封的往事中徜徉，探索过去的路。首先来看作者宋廷魁，清代康乾年间，介休张良村人，朱溪山人。以流传千年的介子推故事为蓝本，历时十余年创作了《介山姬传奇》，而内容则寄托了一个地方文人的诉求和观察。作者:治天下之道在于礼乐，礼乐的运用不仅限于传说。对于一个平庸的少年来说，因为不识字，“不可能知道礼乐的意义”，但“一旦上台看戏，目睹古代忠信、孝顺、清廉、正直之士的所作所为”，就很容易“为之屏息，为之委屈，为之落泪，甚至引为佳话”。然后，“按道理来说，你不能忠、孝、诚、如你所想，但你不能做任何事来守望不忠、不孝、不诚、不义。”所以“君子欲批判风俗，必从传说入手”。

其次，另一位作者孟良与宋廷魁同时出生于介休南津屯，本名南园、秋谷。他以作品和诗歌闻名于世，却在科举考试中“所向披靡”、“屡遭挫折”。于是，“我爱山河，胸中得物，以诗寄之，以抒忧思”。其手稿《蹇宏斋集》十二卷，一半以诗言志，一半以文言志，反映了传统文人沉湎山河、纠结国事的珍贵史料。如《南原钞·王在死亡室的修行》中写道:“时至，急我有后嗣，我求贤命。会有一个好人的传说，我就接受了。嘉荫(1734年)春，李二出生，内外各族都来迎接，买酒的和张乐的都转了月亮。他满脸笑容。丙辰(1736)秋，宜儿出生，史连生两子，喜得贵子。1738年(1738年)午后，俞父赴北方赶考。到了夏秋，榆中出了大痘。十天之内，两个孩子都瘫痪了，虞雯悲痛欲绝，他又回来了。看到他干瘪的脸，他日夜哭泣。”

在我看来，宋廷魁的传奇创作和孟良的诗歌记述，不失为一个在传统时代的伟大历史进程中，探讨小人物命运沉浮及其精神历程的难得个案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