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人生多半打杂起步

曹王德

在我看来，一个人能不能吃苦，能不能忍受折磨，才是衡量一个人能否真正成为人才的必要标准。陈居里，现任福耀公司副总裁，1990年毕业于北航空信息管理专业。当时，他收到了许多国内外顶级公司的邀请。但是，他想回福建工作。有一天，他路过福耀时，看到我写在人行天桥上的标语:“我们要做汽车玻璃供应商的典范”，决定临时下车，走进工厂。

他去了公司的人事部。自我介绍后，人事经理带他来见我。那时候只要是大学生，什么都想要。见了居里，大致了解了他的学校、专业、家庭之后，我说:“留下来工作吧。”

他同意了。我们的谈话持续了不到5分钟。

起初，他被分配在竖炉里三班倒，每天都要用平板车把车间里的废玻璃拉到外面的玻璃堆里倾倒。一个汽车玻璃有一两吨重，最多会安排两个人推。居里体弱多病，却顺利通过了工厂规定的训练期。

因为身体虚弱，不善言谈，居里经常替人背黑锅。别人做错的事都推在他身上，他从不找借口，默默承担下来。好几次，我有点生气，给他换了工作，降级到车间工作。每一次，他都坚强地挺了过来。

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大的气不选择离开。他回答:“只要福耀还留着我的桌子，我就不走。”

“为什么？”我再问一遍。

“因为你。”居里简单地回答:“你是一个诚实的人。有多少公司能像我们这样，公司和老板的利益完全一致？这么好的公司不容易遇到。我有幸进来。我怎么能轻易离开呢？”

“你为什么不求情？”我问。

他淡淡地说:“恳求会让你觉得我在推卸责任。很难仔细研究，所以我干脆不求情了。”

他认为，每个人可能大半辈子都在做零工，只有当他有机会的时候，你才能做一些重要的事情。你必须做过去十年或二十年的杂务。不打零工的人怎么认识你？他说，“我记得毕业那天，老师说过一句话:一个人现在不打零工，将来就打零工；一个现在打零工的人，以后也不会打零工。这句话对我影响很大。打杂可以理解为给师傅扫地倒罐学武；也可以理解为初生牛犊为自己的无知付出的代价；也可以理解为与企业建立亲和力的过程。只有通过这样的‘零工’，企业才能最终认可你的才能，愿意给你预期的待遇。找工作就像卖东西。只有先展示自己的表现和技巧，才能拿到好价钱。你看不到也摸不到你的技能。人们怎么知道你有技能？所以你必须去做。"

1999年12月，我任命陈居里为集团副总裁，负责海外市场销售系统的维护，一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