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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滩头第一庄

王敏清一百里滩像一条游龙纵贯平顺南北,东西两岸群山环绕、沟壑丛生,全境东南高、西北低,山地由东南向西北倾斜延伸,每逢夏季,层恋叠嶂的太行山脉就如同向西北倾斜的一把簸箕把一夏的雨水倾倒于百里滩,雨天汇聚成河,晴天袒露为滩。绵延百余里的冲刷,河…

王敏清

一个

百里潭就像一条从北到南蜿蜒流淌的游龙,东西两侧群山环抱,沟壑纵横。全境东南高西北低,山脉从东南向西北斜向延伸。每到夏天,重叠的太行山就像一个向西北倾斜的簸箕,把夏天的雨水倾倒在百里滩上。雨天汇聚成河,晴天暴露成滩。经过一百多里的冲刷,河水清理出了河道,两岸泥土堆积。所以百里潭沿线村落星罗棋布,人口密集,西北有潞城,东南有壶关。沿海人依滩土耕种村落,沿河路而行。百里潭两个乡镇,龙头龙尾共舞,平顺县就像一颗珍珠镶嵌在西河和百里潭的交汇处。情况就像两条龙在玩珍珠。从明嘉靖建县到现在,历经多次历史变迁,百里潭像一条畅通南北的纽带,始终无法将这片命运多舛的土地撕裂开来。因此,百里潭成为了平顺的地理标志,是鲁、黎、胡三县文化交融的地方,也是平顺文化诞生的地方。

“李三湾有一条平坦的道路,它位于百里海滩”。百里潭不仅是一个地理符号,享有光滑的美誉,而且它曾因著名作家赵树理的一部小说《三里湾》而闻名。百里滩南线的地形特点是“三里一湾”,三里湾村位于县城南面的二湾。正是西沟和三里湾孕育了畅通的劳模文化,历届党和国家领导人都在这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和足迹。所以,平顺百里滩是一片平坦而光荣的沙滩,是平顺人引以为豪的沙滩。它不仅孕育了平顺劳模文化,而且把这种劳模文化变成了我们引以为豪的精神财富。尤其是改革开放后,被誉为百里潭尾太行明珠的刘村,再一次创造了阳坡造林、经济发展的太行精神。如果我们把百里谭比作一根光滑的线和链环,那么这根线和链环就是镶嵌着光滑的珍珠;如果把百里潭比作一条太行飞龙,这条太行飞龙全身闪耀着光滑与辉煌。至于我们平顺人,对这片母滩的“来龙去脉”知之甚少,甚至出现了“只知往何处去,不知从何处来”的“灯下黑”现象。就像我们在黄河源头的巴颜喀拉山探险一样,我们百里滩的源头在哪里?

位于平顺县龙溪镇西南方向的白家庄村是我的故乡,小时候就经常听长辈们说“去县”不叫“去县”叫“下河道”,所谓的河道就是指百里滩的南河道。因为在当时白家庄到龙溪镇仅五华里的公路还没修通,直到1965年全县人民本着“先求其通,后求其精”的原则才把龙白线修通,平龙线也是在1957年建成通车,所以,1957年以前的白家庄村到平顺县城唯一可走的就是百里滩的南河道,因此“去县”就是“下河道”了。百里滩的南河往南延伸至白家庄村的沟壑之中,至今白家庄村仍有两条沟壑叫南河和南沟,而这恰恰佐证了百里滩的南河与白家庄的南河和南沟之间存在着的联系,南河和南沟的尽头则是南河山,山后就属于壶关县石坡乡管辖了。百里滩的南河就是在南河山止步的,所以,要问百里滩河的源头在哪里,白家庄村的南河山无疑就是百里滩河真正的源头了,没想到百里滩这条横贯平顺南北的太行飞龙也曾受到故乡南河山泉水的滋润!

白家庄村,位于平顺县龙溪镇西南,是我的家乡。小时候经常听长辈说“上郡”不叫“上郡”,叫“下河”。所谓河,是指百里潭的南河。当时白家庄到龙溪镇的公路只有五里地,直到1965年全县人民本着“先求通,后求优”的原则,才修起了龙白线,平龙线也于1957年建成通车。所以1957年以前,白家庄村到平顺县城的必经之路是百里潭南河,所以“到县城”就是“顺流而下”。百里潭的南河向南延伸到白家庄村的山沟里,白家庄村还有两条山沟叫南河、南沟,正好证明了百里潭的南河和白家庄的南河、南沟的联系。南河与南沟的尽头是南河山,山后属壶关县石坡乡。百里潭南河止于南河山。所以要问百里潭河的源头在哪里,白家庄村的南河山无疑是百里潭河的真正源头。没想到南北流畅的太行飞龙已经被家乡的泉水滋润了。

位于胡平交界处的白家庄村是平顺县的最后一个村,也是平顺县的南大门。它的地理位置是在南太行丰泽岭的一个分支的山脚下,海拔最高。海平面自西向东逐渐升高,向西俯瞰上党盆地,向东仰望南太行最高峰丰泽岭。由于百里潭河的源头就在这里,白家庄村无疑成为了百里潭头的第一村。之所以叫第一村,是因为它隶属于壶关县金庄镇,往南爬时隶属于壶关县石坡乡。从地理上来说,它是名副其实的第一村。其次,它不仅仅是第一个具有地理意义的村落,而是因为它存在着许多不同于其他村落的特征,比如矿产资源、自然生态、地形地貌、人文历史等。,而这个特点在平顺县的历史变迁中,一直隐藏在没有任何文献记载的闺房里。明清时期,白家庄村曾属于平顺县文化乡新兴李三。明清以前,在建县之前,无疑是归壶关管辖的。因为这个历史渊源,白家庄村无论是属于平顺还是壶关,都是一个边缘地带。再加上交通拥堵,百里滩隐藏的第一村被人遗忘,被人忽视也是情理之中。二

“在山顶看西边的村子,在山脚看东边的村子,看到四面的山没有靠山,村子就像一个小平原。”这些顺口溜描述了村庄地形的特征。白家庄村位于上党盆地至太行山最高峰丰泽岭的缓坡地带。它西低东高。向西望去,是一望无际的群山,向东望去,是一条逐渐隆起的山脉。白家庄村在一个由低到高的半山腰里。从西部壶关金庄镇小西沟村爬上一个1500米的山坡,发现村子在一个山顶上;从东边的百里潭河走进村子,感觉村子建在山沟里。这个村子的地形很像古代登上太行山的神人。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他背靠着东山,踩着西山,迎着夕阳,稍作休息。白家庄村刚坐上神人的这把椅子,神人碰掉的尘土就变成了山顶上方的一片方形小平原,几块黄泥坡。因此,该村形成了“穿山成峰”的独特地形特征。但这种不靠山、不靠靠山的特点,在平坦地区并不多见。从风水的角度来说,村民有一句话:因为没有西山,村子缺少靠山,所以没有人才。虽然这种说法毫无根据,但有一个基本事实:白家庄村人口长期以来一直保持着1000人的稳定规模,村里移民户很少。然而,在逐渐城市化的大潮中,白家庄村的人口不仅没有减少,甚至还略有增加。这一基本事实说明,生活在白家庄村的村民并没有大山里其他村子那样的压抑感。他们世世代代过着悠闲宁静的世外桃源生活,维持着村庄的存在和流行。特别是这种特殊的地理给村民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六村”,即常山的夕阳、东陵的明月、南池的灯光、土丘上的梯田、南坡的村景、大虎岭的森林。所谓长山夕照,就是位于白家庄村西边的长山世代,是观赏晚霞和彩霞的绝佳地点。每天黄昏时分,村子就变成了五彩缤纷的舞台。只要天气晴朗,西边的天空就会慢慢打开,上演一场“彩云伴夕阳”的浪漫大戏。足不出户就能欣赏到“西山吻夕阳入海”的美景。而夕阳西下,每到月圆之夜,村东山梁就像是一种蛊惑人心的视觉效果,让一天的最后一轮看起来妙不可言,或像少女偷斗,或像银镰收割,或像玉盘倒立,让人有“闺房有女欲嫁,以东岳为聘礼”的冲动;在月亮星星稀少的夜晚,在村西的南赤岭,村民们晚归时,向西望去,居然能看到上党盆地长治市的路灯,与当天的集市相得益彰。世界上罕见的海市蜃楼出现在西方的天空。村庄周围的山上有罕见的梯田,如南坡、东坡、孙玲岭和西岭岭。梯田上盘旋的六百多亩梯田,成了村民赖以生存的口粮田,也成了太行山梯田最震撼的标本。梯田堆砌的山坡就像五颜六色的斑马,一年四季变换着颜色,尤其是早秋时节种在地上的芥菜花盛开的时候,梯田变得繁花似锦。更让村民们自豪的是,他们站在南坡上查看村景,村子坐北朝南。方方正正的房子错落有致有层次感,就像一座小城堡,青瓦柳柳,还有鸡犬的味道。村子的颜值不亚于一个拍戏的地点;在五华里,一个远离村庄的地方,就是传说中唐五代名将李存孝打虎的地方。据说李存孝是村姑和石人所生。村姑和石头人通过扔篮子和挂耳朵赢得了所有姐妹的喜爱。后来,李存孝出生了,他的力量非常大,因为他在这个山脊上杀老虎,所以被命名为大虎岭。现在大虎岭分别是平顺林场和壶关林场所在地,成为平顺林场和壶关林场最重要的森林资源保护地。在集体化时期,这片美丽的森林边缘的白家村曾经有一大片黑土地。驻村农业队春天带着锅碗瓢盆进去,住的是石草房,秋天才能回老家。这种因农业生产需要而进行的迁徙,在当时的农村地区十分普遍。如今这种迁徙现象已被写入历史,我们只能感受那美丽的爱情传说中的幻境和飘在美丽森林中的阵阵唐风。独特的村落布局,造就了独特的七村景象。这个世界的风风雨雨,在家乡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变得独一无二,独一无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村民,足不出户就能在自己的农村享受大自然赋予的美好。

“村子建在山顶,池子也建在田埂上。村名叫白家庄,都不姓白。地下的煤是黑黑的,地上的粘土是白白的。村民想做个菜窖,几个蝎子就把矿石运出来了。”对于这片神奇的土地,虽然单纯的村民无法从专业的角度解读他们对村庄的认识,但他们在世世代代对这片土地的生存斗争中实践了他们对村庄的发现,孕育了他们潜在的智慧。顺口溜里有几个妖怪,都体现了这个村子区别于其他村子的独特魅力。“你除了我什么都没有”的骄傲成了村民炫耀的资本。白家庄村拥有得天独厚的矿产资源。地下土层有泥炭和赤铁矿,地上到处都是粘土。所谓“地下日煤黑黑”,就是村里的泥炭资源。村民称之为“日用煤”,学名也叫泥煤、泥炭。它是古代沼泽环境的独特产物,是一种腐烂的有机物。它的颜色是黑色的细粉,这种黑粉储存在村庄的浅层土壤中。每到冬闲时节,村民们就会在村西、小庙后面的五亩地挖泥煤,整个村子堆积如山。然后,收集的泥炭将被粉碎成煤块用于烹饪。泥炭是村里特有的,挖煤是村民的发现,煤球(煤球)是村民的发明。所以,当全县人民还是“草灰”的时候,白家庄村就已经名副其实了。上世纪70年代末,白家庄村泥炭开采的历史结束了。这是由于生活水平和交通的改善,泥炭逐渐被煤取代。因此,平顺白家庄独家拥有的泥炭至今仍埋在地下,从未被再次开采。

所谓“地上洁白洁白的泥土”,指的是村里的泥土,村民称之为“黄干”和“白干”。黄干是黄褐色的,白干是灰色的。它们的学名是煤系高岭土,是烧制陶器的原料。所以白家庄村烧制陶器的原料丰富,有烧制陶器的历史。它曾经在白家庄村东头的马路下面。小时候,村里的小孩子经常能钻到陶瓷窑里,挖出小陶罐、厚陶碗等。,而且数量惊人。可见白家庄村在很久以前就有烧陶的过程,但那个陶瓷窑的遗迹已经被埋在路下,不复存在,所以其年代无法考证。据说村里的戏台院曾经是平顺县第一家陶瓷厂生产车间的所在地。建于1958年,后迁至龙溪镇。现在,留存在我记忆中的烧陶历史,只剩下童年时戏台场上曾经盛满的大水缸,还有村南两个瓷窑附近热土里迸发出的爆米花和土豆香。虽然这些遗迹已经不存在了,“只有进村的时候。”让村民得到普遍利益的资源是遍布全村的红铁矿,分布在全村的山和丘陵中。甚至有的村民在挖菜坑的时候还能挖到红铁矿。铁矿石呈红褐色,像凝固在火山口的熔岩。五六十年代开矿,1958年大跃进搞了大炼钢,于是白家庄村成了平顺大炼钢的主战场。至今白家庄村仍有平顺县矿区废弃的矿山。改革开放初期,大规模采矿蓬勃发展。乡镇企业的兴起使红铁矿进入市场,并出口到晋城、高平等地。全村人都从事采矿,于是白家庄村成为当地历史上少有的平均富裕村之一。据说当时龙溪镇营业所的存款收入,白家庄村排在全镇第一。到80年代末,由于没有正式手续,红铁矿的开采被政府强制叫停。

白家庄村堪比一个材料科学的博物院,小小的村落竟然私藏了如此多的金属、非金属和有机质,这种在当地具有“排他性”的独有资源不得不让人称奇,村民在无任何探测技术的条件下靠自己长期的生活实践实现着他们对村庄的发现,多少年来,位于百里滩头的这第一庄由于地理位置的偏僻而藏在深闺,它深藏的地质价值像一位待嫁的姑娘一般等待着有识之士用科学的方法去解读和认识它。

白家庄村堪比一座材料学博物馆。这么多金属、非金属和有机物藏在一个小村庄里。这种在当地具有“排他性”的独特资源不得不让人惊叹。村民在没有任何探测技术的情况下,通过长期的生活实践,实现了对村庄的发现。多年来,位于百里滩的第一村由于地理位置偏远,一直藏在闺房里,其隐藏的地质价值就像待嫁的少女。

物质的东西是客观存在的,只要有科学就会有合理的解释,而非物质的东西没有历史记忆就会变得无根。可惜的是,我的家乡几乎是一个没有历史记忆的村庄,即使拥有令人羡慕的自然特色,最终也因历史记忆的缺失而隐于尘埃。所以,一个没有历史记忆的村庄,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即使它有丰富的DNA,如果没有历史记载,也很难辨认它的前世。

白家庄村除了地形地貌和矿产资源,还有很多人文历史文化的记忆。村子的东西两端有两座寺庙。这两座寺庙建在两座高高的石堤上,东边的那座叫东寺,也叫龙王寺。它叫西寺,也叫奶奶庙。石头银行建在村子的两个斜坡上,大约有三层楼高。全部用方形大青石建造,然后用土石填充,和整个村子的布局一样。这样东西两座庙之间就有了一条横线。可见这在当时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没有一定的人力财力,没有现代化的机械,是很难完成的。为什么一个小村庄要大费周章建一栋大楼?没有碑文,也没有记载,成了这个村子永远解不开的谜。从表面上看,这两个石堤的目的是通过修复使村庄变得规则而平坦。如果用东西殿之间隐约可见的参差不齐的石堤连接,这难道不是一种类似于“城墙”的建筑结构吗?东、西两寺只是镇守村子的东门、西门。东门依然完好,嵌在碉堡般的方形实心立方体里,突兀地立在村东的斜坡上。大门呈洞穴状,高3米多,深5米多。墙的厚度大于墙的高度,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这种类似“城门”的具有战略防御意义的建筑,在村落中极为罕见,其规模和形制都远大于古代关宏梯门的关闭。西边是居高临下的护城河。一个村子有这么大的“门”!如此精心的“城墙”包围一定是出于安全考虑。古代白家庄村是不是曾经是兵家驻扎的地方?为什么村落会有这么强的防御设施?历史上这里有过灾难性的入侵或战争吗?再联系白家庄村类似山寨的地理特征和白家庄村的村名,很多疑问接踵而至。这个村子的名字没有什么令人费解的。所谓白家庄,无非是曾经有一个白姓人家在这里设村,所以取名白家庄。但令人不解的是,目前白家庄村并没有一家姓白的。虽然西陵、晒岭等地的白姓墓上已有碑文,但即使在该村周边十里八乡,也未发现有白姓家族。如果有白姓家族,那这个白姓家族在哪里?这让我们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很久以前这里是否发生过灾难性的入侵或者什么样的战争?在这场灾难性的入侵和战争中,白氏家族被自己的敌人消灭,从而被消灭?我们可以做这样的假设:几年前,一个白姓家族因为地势险要,或者因为政治庇护,或者因为占了山,为王抢了房子,大修了工事。后来被政府发现了。据寨地势有利,与官府多次交战,后被剿灭灭。由于没有文字记载,我们只能这样假设和猜测。修建小山村做防御工事的背后一定有鲜为人知的故事。如果说石堤是作为抵御外敌入侵的“城墙”,那么东西方寺庙就是村民的精神支柱。村东的“龙王庙”和村西的“奶奶庙”,在新中国成立后成为村里学校和大队的仓库。“文革”期间,东寺、西寺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村东头的门券屋顶石碑上的字也被凿掉。据老人们说,东寺以前有很多泥塑。村里调皮的孩子经常爬进东寺偷小泥人,第二天就埋在地里不见了。由此可见,当时东寺香火鼎盛。西寺是四合院,至今保存完好。刚进门朝北是个小舞台。对面大厅的梁柱上曾经有珍贵的彩画,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存在。近年来,民俗活动日益兴盛,东西方寺庙香火越来越盛。每逢节日、孩子满月、考试,年轻的村民们虽然不知道哪座庙神圣,但还是会去东、西两座庙祈福。据说正是因为有了两座寺庙的神灵加持,白家庄村才少有残缺的人和残忍的事。村民们常说,白家庄村有很多小水池,尤其是东庙小学门前的那个。从未出现过溺水现象。这是因为避难所下面有两个寺庙,所以两个寺庙在村民心中就是一个佛。石砌的堤岸是村子修建的“长城”,两座矗立的寺庙是村子的守护神。他们就像母亲的臂膀,保护和守护着村庄的安全。

东南山区属于旱石山区。按照古代“以水为生”的风水观念,东南山区,尤其是百里潭地区,是没有地表河流的。所以百里滩沿岸的村落大多属于“依山而居”,这似乎是一种禁忌。就像不是所有的小羊都有足够的奶水,也不是所有的村庄都能拥有河流,所以东南山区每个村庄的生存故事里都必然有一段与水抗争的历史,白家庄村就是其中之一。在没有地表水的情况下,注定水资源短缺。然而,白家庄村虽然表面上不靠水生活,但村下却暗流涌动。两股清甜的泉水分别在胡平和村西南的交界处涌出地表。虽然泉水流到村外,但村里有可能有很深的地下水源。因此,白家庄村成为东南山区少有的富水地区。我们的前辈很早以前就把地下深处的泉水引进了村子,现在村子西边还有“大井”“土井”等十几口老井,大概就是一种“靠水生活”吧。但随着人口的增加,这有限的水资源无法满足村民对水的需求,尤其是大旱之年,人们要像吃油一样吃水,还得去三里外的山脚下的西沟泉取水。为了弥补水资源的不足,村民主要通过修水池、打枯井等方式储存地表水,解决人畜吃水问题,但能喝到甘甜的泉水,并不是石干山区每个村庄的福利。

东南山区气候凉爽半湿润,年降雨量800毫米,这种气候使得东南山区的白家庄村夏季很短,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其成为“风”的故乡,所以白家庄村是夏季最佳避暑胜地。种植的主要农作物有:马铃薯、谷子、玉米、大豆、高粱、小麦、火麻仁、芥菜等。为了节约土地,一般在土地埂上种植麻籽、芥菜等油料作物。这是因为白家庄村的土地资源大多以梯田的形式存在,有的形似月牙,有的形似刀柄,有的形似鸟翅膀...整块地五亩是最大的亩数。因此,为了充分利用土地,“筑堤”的农活成了村民的创新发明。所谓“筑堤”,是指为了延长土地的利用率,保持土壤水分,对梯田边缘进行修整的农活。这是东南山区农民春季的必修课。修剪河岸后,农民在河岸上种植油料作物,如麻子和芥菜。近年来,土陶作坊加工的火麻仁油、芥子油成为当地有颜色的农副产品,深受消费者喜爱。更值得一提的是:20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东南山区依托横贯境内的钢铁长铁路线,将马铃薯产业和品牌做到了极致,沙土造就了马铃薯“沙白”的品质。东南山区“蓝迪”成了上党的名牌,于是白家庄村就有了菜贩队,改革开放后在三晋小有名气。土豆远销南方各大城市,白家庄村成为平顺个体工商业活动的发源地和先驱之一。除了粮食作物,白家庄村还有丰富的生态资源。山货主要有松子、松花粉、松茸和千里光等。野生中草药主要有黄芩、柴胡、青葙子、车前草等,分布在村庄周围的山川中。其中,卫矛科植物又叫狼毒大戟,村民称之为火柴花、观赏花。它是以它的花命名的,比如一束火柴棍。它的香味很浓,但根和茎有毒,有镇痛、抗炎、抗肿瘤等药用价值。而这种分布在高寒草原地区和荒漠化地区的植物,只有白家庄村分布很少,具有很高的生态研究价值。青葙子也是一种极具观赏价值的野生花卉。它在石干的山坡上成片盛开,与山丹丹花、石竹(中国的母亲花)一起,成为名副其实的“村花”,装点美丽乡村。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生活在这片不毛之地的母亲,就像这座大山里的野花。无论土地多么贫瘠,它们都会依托有限的生态资源,充分展示出无穷的生命力。他们像百草一样把野生花草编成了养儿育女的食谱,可以在地里挖一筐曲曲菜,让砂锅不再清。当他们从庄稼上拔草时,灰色的蔬菜带出美味的配菜;为了节省一些粮食,他们在榆树籽和槐花上薄薄地涂上一层玉米粉,蒸成“戈锐”;为了节省一些面粉,他们做了脆皮土豆饼。他们把水果和蔬菜倒进锅里,做了一顿“和谐饭”;特别是当地有一种大米叫“糁炒面”。现在如果不记录,我们的后辈可能就尝不到它的味道了。“糁炒面”的做法是:先将玉米炒至半熟,然后在石磨上推几下,再用细辊筛几下。筛出来的面粉就是所谓的“炒面”,筛出来的“炒面”食物最能体现一个地方的特色,更能体现乡愁。在中国,有很多把传统食品做成品牌和产业的例子,但在我们的家乡,很多带着妈妈味道的“妈妈饭”正在消亡。之所以详细记载炒面糁的制作过程,是因为炒面糁加工程序中使用的滚筒已经不存在了,所以这种地方大米几乎已经从后辈的生活中消失了。正是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贫穷而睿智的母亲们努力改变着我们的味蕾,在有限的生态资源中抓住无限的可能,留给我们永不放弃的乡愁。六

中国的乡村是五千年的农耕文明的发祥地,也是城市的根和故乡,它不仅养育了我们成长而曾是孕育中国传统文化的富矿,但羸弱多病的乡村母亲如何能够抗拒城镇化趋势的社会潮流,贫穷的病根子让贫瘠的土地不堪重负,如繁星一般闪耀的乡村如一颗颗流星一般在熄灭,移民搬迁、城市迁徙将迎来史无前例的移民潮,我们不能坐等中国的乡村复制白垩纪时代恐龙的悲剧,更不能把一个个曾经炊烟袅袅、人欢马叫的乡村记忆活化石般的扔给我们的子孙,在城镇化大潮对乡村的盘剥和吞并中,农耕文明的遗存和保护将更能凸显其珍贵的价值。面对这样的现实形势,近几年,国家出台了很多传统古村落的保护政策和措施,但不是每个村落都会有这样的幸运,即便没有这样的幸运,我们也不能无视每个曾经存在过的村庄。我的故乡也是如此,虽然没有标签化的认为是传统古村落,但她以自己独有的那份魅力如此丰富多彩的存在著,我们不敢想象她的未来,再过50年,100年,或许我们将成为能够留住村庄记忆的最后一代人。近几年,我们感觉到了国家对于村庄建设的努力,很多市直单位及县级单位走进故乡驻村扶贫,包村干部大到市委书记小到乡村大学生村官,他们让村庄享受了国家很多扶贫优惠政策,其中龙百线公路已经有三次拓宽改造;已开通的公交车大大提高了村民的出行方便;为解决村民吃水问题,水利部门在村东打了机井;为改善办学条件,教育部门在村中新建了幼儿园;以工代赈为村民修通了田间公路;一事一议硬化了村中街道;村集体有了养殖厂,村民办起了养殖公司,尤其山西漳泽光伏发电落户村庄西岭,这亘古就有的日照资源如今变成了清洁能源……但即便如此,村庄的生命力仍然脆弱,对于生育我们的故乡我们欠的太多,而作为故乡的儿子能做的就是把我们对故乡的那点仅存的记忆写成文字,并通过文字见证村庄曾经的存在,让村庄的生命力得以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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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管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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