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钟敬文的民俗学时代

常李冰

钟敬文先生(1903-2002)是我国著名的民间文艺学者、民俗学家、教育家和散文家，被誉为中国现代民俗学之父。

董小平的《跨文化民俗学:钟敬文留日个案研究》和《跨文化民俗学:钟敬文留日个案研究》(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17年版)集中展现了钟敬文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留日前后的民俗学学习和研究活动，为我们重温其民俗学时代的知识创造和影响提供了一幅难得的学术史画卷。

在《跨文化民俗学》一书中，作者着重考察和分析了钟敬文与西村信二、松本刚弘、竹内博、增田等著名学者的学习和交流，并创造了一系列丰富的研究成果。钟敬文从日本归来后，根据中国实际，特别是结合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提倡的“走向人民”的下层文化思想，创立了中国民间文艺学和民俗学两大学科，开辟了历史民俗学、民俗文化学和民俗学等相关研究的分支学科。在此基础上，对中日学者现代文化史意义上的民俗学研究国际化起到了基础性的推动作用。因此，董小平认为，即使在今天的学术形势下，重读这些中日学者在20世纪初在民俗学领域的探索和创造，对今后的跨文化研究仍然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

与第一册侧重研究钟敬文民俗创作活动不同，《跨文化民俗志》主要以已出版的民俗文献为描述对象，从民俗志的发展期、民俗志的收获期和民俗志的转折期三个阶段进行简要的文本解读，从而触及中日学者在民俗创作发展过程中的问题取向和学术对话。1934年发表在《冯毅》杂志上的钟敬文的《序曲》，从民间美术与物质文化史、民间美术与社会史、民间美术与民俗学知识三个方面提出了建立中国民间美术学科的设想。他还强调:“近年来，我国一些从事农民教育或党务工作的人，常常因为急于破除迷信，破坏农村寺庙的偶像或随意压制人民的神灵而陷入狂乱。结局不仅没有达到所谓‘启蒙’的教育目的，反而增加了许多隔阂和争议。这主要是因为那些工作人员不了解农村人的生活和宗教之间的深层关系...如果他们在人类学、人种学和民俗学方面受过一些教育，他们绝不会做出这种鲁莽的破坏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