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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联战俘营

高丕琨我是从1945年4月1日由伪满洲国国务总理大臣张景惠的秘书转任伪九台县长的。下面要写的是我“八一五”光复后的一段经历和在苏联俘虏营的一些感受。光复前后8月11日,日本关东军司令官山田乙三、伪满皇帝溥仪和伪总理张景惠等日“满”要人悄悄地…

高锟

1945年4月1日,我从伪满洲国总理张景惠的秘书,调任伪九台县长。下面想写的是我在“八·一五”光复后的经历和在苏军俘虏营的一些感受。

光复前后

8月11日,日本关东军司令山田义三、伪满洲国皇帝溥仪、伪首相张景惠等“满清”权贵悄悄逃离长春,到通化大栗子沟避难。这暗示着他们的大势已去,末日即将来临。8月11日夜,九台县的日本人聚集在县府秘密开会。伪副县长姜云(日本人)突然到我家来报告这个消息,说他要组织“敢死队”来应付时局的变化。我问他在和谁打交道。他说“皇宫”卫兵造反了,他们要来九台打日本人。现在他们已经到了龙家堡。事实上,日本人以此为借口制定了紧急措施。姜赞让我在会上作指示。我和姜赞去了他们的见面地点。一眼望去,九台县各机关单位的日本人几乎都到了。我问他们开会的目的,他们说的和姜赞说的大致相同。于是,我对他们说,九台离长春很近,长春的消息可以很快传到九台。我们应该听从政府的命令,在没有政府命令之前决不能轻举妄动,违者后果自负。现在,你们日本人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副县长蒋勋身上。如果你有事要做,请联系我。如果我安全,我会保证你的安全。我负责妥善解决警卫问题。于是我拨通了龙家堡的电话(门卫电话),向龙家堡的伪村长说明了情况。很快,我得到了伪村长的回复。一不小心,问题顺利解决了。日本人分手回家了。后来,我听说一些日本人想夺取姜昆的权力,故意给姜昆出难题。因为我支持姜昆,所以我救了他的命。蒋赞本出身于一个书生之家。我喜欢学习知识,我家里有很多书。日本人认为他是个书呆子,无能。我跟姜赞说,日本人要守规矩,不要无理取闹。此后,直到日本投降,一直相安无事。

1945年8月15日中午,日本裕仁天皇向日本全国宣读休战书,宣布无条件投降。九台县的日本人从广播里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泪流满面,痛失亲人。祖国光复了!九台县的居民鼓掌欢呼。伪县令除了维持当地的治安秩序外,还采取了保护商贩、允许其自由活动的态度。我觉得中国人民受了14年的压迫,怨气很难舒展。今天,他们解放了。一旦它们爆发,它们的力量将是无穷的。那么,这就是日本人的问题。日本人向来养尊处优,所有的软货都是从中国人身上拿的。当然,这会成为众矢之的。如果这个问题处理不当,一定会导致难以预料的灾难。

于是我请日本人代表和三道吾(前协和会事务长),问他们对时局的态度和打算是什么。三道玉首先表示,日本人的所有货物都是从中国人民手中夺走的,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还给中国人民,请中国人民原谅他。我说:“好吧!如果能这样开,一定能得到群众的理解。希望你们立即行动,交出枪支弹药,以防不测。”他们一个一个地实施了这些措施。果然得到了群众的理解。在日本人集中的地区,适当派遣警岗维持。因此,九台县的日本人无一死亡,除了前火车站站长和温泉旅馆经理在与群众的斗殴中被打死。一个日本警察听到日本投降的消息,马上把自己剖开。这种人是被日本武士道精神毒害的。据我所知,当时剖腹产自杀的日本人有三个。一个是甘正彦,他当时是伪满洲国电影公司的董事长。他在东京当宪兵分队长的时候,趁机杀了日本进步大世荣一家。一个是伪满洲国热河省第二任长官二阶俊博;另一个是三郎太·涩谷,伪满洲国哈尔滨学院院长。三个人都是典型的法西斯。

由于伪满洲国的垮台,这个国家陷入了无政府状态。这时,我根据长春广播电台宣布的国民党政府及时组织各县临时治安维持会的命令,负责成立九台县地方临时治安维持会。除了维护当地的公共秩序,委员会还有权处理当地的行政和一切临时事务。公安拘留了九台县原日籍科长以上,以及全体日籍警察、协和会管事、兴农合作社理事长、汉奸特务刘玉民。九台县监狱的犯人,除了主要杀人犯和抢劫犯,全部释放。同时给每个伪村长发了公函。按照县治安维护协会的办法,它立即成立了村治安维护协会,负责维护村里的秩序。

苏联军队驻扎在九台县

自九月以来,苏联人零零散散地来了又走。有一天,一个苏联红军团长从长春来,带领一行七八人到九台县城找我。我出去见他。上校,据报道,营城子煤矿的日本人藏有枪支弹药。我们是来帮助你寻找的。在此表示感谢和欢迎,并愿意作为向导陪同。马上把他们的大卡车开到营城子煤矿。找日本的煤矿代表,苏联说明来意。日本人报告了一些情况后,到处搜查,但没有发现武器。之后,他们回到了长春。事后有人告诉我,这是国民党九台县党部向驻在国苏军举报的。他们怀疑营城子煤矿的日本人有枪,想借苏联人之手。如果发现了枪支,现任负责人可能会被解雇并被替换。

苏联红军搜查营城子煤矿后不久,一位上校军衔的苏联军官带着一大卡车士兵来到九台县城,说想在这里生活,要我安顿下来。我是要求暂时停留还是长期停留?他说时间不确定。谨请周彦峰(抗日联军少尉出狱)处理,证明九台县治安情况良好,酌情拒绝其到场。周彦峰不会说苏联方言,他也不想和他们打交道。我无法拒绝他们的进入,于是通过公安会的决议,把他们放在了以前的日军仓库里。我向上校说明了仓库的来历和将来交给中国政府的意图,并请他派兵看守。所以我们撤走了警察,他们就住在那里。他们的部队一个一个的进来,不知道有多少。他们的粮食是从仓库里拿的,肉、菜等副食最初由维修协会供应。后来他们的要求越来越大,我们负担不起。在苏军进入台湾之前,地面还是很平静的。当苏联军队来来去去的时候,我们已经疲惫不堪了。苏军进驻后,事情就更麻烦了。

首先,他们提出所有家庭都不要用收音机,所有收音机(包括所有政府机关和单位)都要交给苏联。我率先垂范,把收音机交给了苏联人。第二,官员应该得到一些手表或怀表。我跟他们工作的李学年说,你跟他们说这些东西现在很难买。没办法,最后只好把李雪念的手表和我的给了他们。这两件事都很突然。虽然他们觉得奇怪,但是影响很小,也不算什么。更何况还有一件事让我为难。苏军到了第九站后,要购买大量的牛、猪、羊,但是没有资金。这怎么容易做到?另外,农民的牛是耕牛。我告诉苏联军队,日本已经把中国农民搞得筋疲力尽,山穷水尽了。但是一些贪婪的中国人愿意出来当经纪人,企图从中渔利,造成一些很不得人心的事情。还有一点最让我心疼的是,苏军进入九台后,一些士兵素质很差,不遵守军纪,进私宅,想拿什么就拿什么,追着女人强行强奸。对此,我向苏联上校提出强烈抗议。我郑重请求上校以中苏友谊为重,不要败坏苏联的名声,要严加约束,要严守纪律!苏联上校说,任意拿走民用物体等于抢劫,这是十恶不赦的罪行,必须严格执行。至于强奸女性,似乎有一种误解。按照苏联的习惯,正经女人不瞒人;不成熟的女人,见人就跑,引来蜜蜂蝴蝶,表示愿意。请告诉他们以后见到苏联人不要跑,苏联人再也不敢无礼了。我说中国人不了解苏联的习惯,可能会有一些误解。但是,拼命挣扎拒绝,世界上还有欢迎和赞同的方式吗?中国女人一般会避开不认识的男人,尤其是素未谋面的外国军人。我请上校向你的军队介绍一下中国人的习惯,以免误解。我也向经常来我县刺探情报的苏联克格勃中尉提出了这个问题,希望他以中苏友谊为重,停止这些伤害两国人民感情的行为。听了我的话,他尖叫着咒骂着,好像也很讨厌这种恶劣的行为。此后,苏联的恶劣行径似乎有所平息。

被苏联逮捕和审讯

10月2日,苏联克格勃少尉亲自把我带到日本华侨协会,拘留了我。10月3日,包括我在内的4人被卡车带到吉林市,关押在天主教堂。

根据我当时的观察,我认为苏联进军东北的时候,驻扎在那里的一般官兵对中国人民是有恩的,就是对那些在伪政权下当过坏军官的人也是很客气的;不仅仅是克格勃。如果下定决心,就会去做。它会一意孤行,不会容忍。可能是他职业的性质吧。克格勃麻木不仁,不考虑别人的意见。一旦被抓,就很难辩驳了。我听说伪吉林省省长许和所有的伪满导演都被苏联关押,所以我的被捕也不例外。况且我现在的处境很困难。我处理起来很无奈,当地的情况越来越复杂。我想不如趁着克格勃抓捕,在看守所休息一下。以后政府问起责任,可以以苏联逮捕为由推脱,政府也不会对我落井下石。况且我没有违反苏联的法律,他也不能带我去苏联留学。我被这种混乱的思想所支配,平静地被克格勃所支配。

10月3日,克格勃少尉把我们四个人带到吉林天主教堂,把他们锁在一个小房子里,不管他们。当时董(伪街长)和老周(伪县令)都生病了,不吃不喝,身体极其虚弱。过了几天,少尉两次叫我去上课,一个年轻的白俄罗斯人当翻译(日语)。首先我让他把董和周二人处理了,少尉不理我,开始审问。我问了我的岗位,公务,有没有反苏反共的行为,少尉做了笔录。签字前,翻译好的笔录读给我听时,与我的意思不符,我就把我的意思说了一遍,让他改正。少尉问他在干什么后,他翻译回答,少尉又说了几句。然后,翻译说,你就是这个意思,没必要修改。就这样,我们三个人都在笔录上签了字。

在天主教堂,我拘留了一个叫陈宝罗的人,南方人,当时是伪吉林俱乐部的电影院经理,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俄语。首先,他给少尉当翻译。后来,少尉发现电影院看电影人数日报表上印有“凡认为有可疑者,必须立即报告”的字样,于是认为陈保是间谍,将其拘留。陈告诉我,有一次一个少尉审问我,他在隔壁房间听到大东亚共荣圈的翻译有些出入。我听后,请陈代我向少尉问好,并请我再接受审问。但是少尉再也没有问过我,就这么定了,他把我带到苏联交给军事法庭审判。在我回国的半年前,有一天,苏联战俘收容所工作队的军官让我检查我的供词。翻译是一个叫金的韩国人,俄语和汉语水平都很高。他把我的表白一条一条翻译给我听。我听了大吃一惊:笔录上写着:“我为日本人从农民手中购买粮食、牛、猪、军马,供给日本关东军,作为苏联打击的准备。并试图教育中国人帮助日本人构建大东亚共荣圈,为日德联手乌拉尔做出贡献。”等等,这简直是歪曲事实,任意捏造。我重复了一遍我的原话,“大东亚共荣是日本称霸世界,拉拢亚洲国家的陷阱。没听说过包括苏联的乌拉尔。法西斯领导人想在乌拉尔会师,我认为这是白日做梦的妄想。”我记下了所有的审讯人员。他还认为,一个新上任的伪县长不会这样表白和丑化自己,是翻译的失误。

原来我没有触犯苏联刑法,是无辜的。

从敦化到古老铁

一天早晨,苏军把我、陈保罗和另外三个人带到左州,把他们从天主教堂搬到附近的一所房子里。陈保说克格勃的上级会在把我们转移到这里之前来检查我们。这要看情况,我们可能会被释放。但是第二天我搬回了原来的地方。两天后,几个苏联军队带着我们中的一些人去城市浴池洗澡。第二天早上,苏军派了10多个人用卡车把我送上了开往敦化的火车。这里没有陈保。也许他被释放了。很快火车启动了。秋梨沟站,站台火药爆炸,车晚点3小时,晚上没到敦化。从车站走到目的地,说不清在哪里。好像人很多,估计是在押人员的聚集地。我在这里住了几天,但什么也没发生。在我住的小区里,有一个人叫李世领,是伪吉林市的动员科科长。他说苏联人会把我们带到苏联去当劳工,恐怕我们再也回不了家了。言语中颇有泪点。因为中间有胶合板墙,可以听得很清楚。一天晚上,一个苏联上尉等着我问我的健康问题,我立刻觉得我要走了。果不其然,11月7日吃完早饭,我们就去坐带篷木凳的大货车。我的车里有30多人。离家的时候,我穿着棉袄和裤子,不觉得冷。穿着单皮鞋袜子,冻得厉害。当晚在牡丹江露天过夜。公司有七八辆车。第二天的活动上,我遇到了伪吉林巡抚许,他裹着日本姑娘的棉衣,冻得瑟瑟发抖,看上去十分狼狈。他告诉我,他没想到晚年会被流放到异国他乡受苦。言语悲伤酸楚!后来,在古老铁(中文叫四站),苏联释放了他,把他送回吉林。11月8日夜,我们到达了苏联的古老铁。

这个城市似乎很小,路灯很少,甚至连城市的轮廓都分辨不清楚。虽然是冬天,屋里没有火,但感觉格外温暖。另外,屋子里有很多小人,都在流汗。似乎他们已经忘记了白天的严寒。

另外,中国人为什么叫古老铁四站?原来俄罗斯在中国修建中东铁路的时候,西线是从哈尔滨到满洲里到俄罗斯。东线从哈尔滨到绥芬河到俄罗斯。这条铁路以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为第一站,乌苏里斯克(双城子)为三站,古洛特舒为四站,绥芬河为国内五站,穆棱为九站。四站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据说当时在中俄边境,两国居民随便来往,互不阻拦。所以双城子和海参崴(原本是中国的领土,被俄罗斯占了)有很多中国人。许多俄罗斯人住在中国的铁路沿线。自十月革命以来,接触是有限的。甚至在伪满洲国成立后,日苏关系更加紧张。日本实际上把靠近苏联的中国边境划为无人区,已经封锁多年。至于这次从中国东北被苏军逮捕的日本人的数量以及为日本卖国卖国的朝鲜汉奸,我们无从得知。因为苏联人控制的很紧,不给大家见面的机会。我住的房子,不过10多平米,挤了30多人。晚上难以入眠,难以翻身。苏军做了一个名簿,每两天叫一次,但是新鲜空气期间必须每天核对人数。除了余作洲和我(伪九台县检察官),其余都是日本人。我们都不是正规士兵。苏联称这样的人为“顽固分子”,并把他们当作士兵对待。在此拘留期间,每天给三顿饭,似乎是定量供应的。当时每人每天发300克黑面包,每人发一中碗小豆或高粮米粥,不加食物。据说这是暂时的。这个东西肯定满足不了胃口,所以虽然质量不好,但是大家还是很期待这三餐的。有时候苏联人把人送出去工作,给他们送点土豆或者小块面包,让人心生向往。在我们的房间里,来自哈尔滨的日本工商会长加藤明被选为房间主任。将满70岁的加藤是个老哈尔滨人,俄语好,健谈。选择另外两个人一起吃饭,做其他事情。因为每天都很无聊,大家在一起闲逛,得到一些精神上的慰藉。我的室友、蒋勋县九台县的伪副县长、协和会的事务长三道吾等日本人都对我和余作洲深表同情,认为我们像日本人一样充当“约束者”是不公平的。但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日本人是他们军国主义者的帮凶是可以理解的。帮助外国侵略者当马前卒,压迫自己的同胞,是我最可耻最不可原谅的事。但是我心里想着中国政府要处理我,总觉得抓苏联人的时候怨气很难舒展。就这样,一个多月一天天过去了。

12月底,苏联人突然带我们到街上洗澡。两个多月没洗脸了,脚很粗。脏的程度不言而喻。大家都觉得苏联人挺人道的,过年的时候连洗澡都要洗。第二天,12月31日,我们被公共汽车拉到火车站,被推进一辆闷罐车。我们的“闷罐子”里有50个人。

坐闷罐火车去阿赞卡。

这一段“闷罐”分为上下铺,用木板制成。最多能睡40个人,每人20个。苏军下令,卧铺铺位不够用,要串通起来交替使用,除了老弱病残,不能独占。我们车厢的50个人里,除了我、余作洲和19个日本人,其余都是白俄罗斯人。俄罗斯最邪恶,打骂日本人,还总说你们日本人以前欺负我们,欺负我们。今天,我会让你尝尝这个。这款车白俄罗斯说了算。其中29家占店铺的四分之三;四分之一,让我和余作洲先睡,剩下的铺位让日本人用。日本人敢怒不敢言。这些白俄罗斯全会说中文,有的还会说日语。从古劳特罗阿出发,驱车经乌苏里斯克北上哈巴罗夫斯克(勃利),再经西伯利亚,气温逐渐下降。车上虽然安装了小铁炉,但是木钩不够,相当于假人。走走停停,半天都走不动,而且慢。每天是在车站停车时临时筹钱,还是时不时给两三次300克的一块黑面包、稀饭、凉水?上车后两天,我生病了,发高烧,不吃东西,渴水。余作洲把水全给我喝,他只吃面包和粥。有时候他给我喝红豆汤,他也尽量让我喝。在车内,在地板上挖一个小洞作为厕所。日本人每天在店里轮班休息,白俄罗斯为所欲为。看到哪个日本人不喜欢,就骂一会儿。有一段时间,我发高烧。白俄罗斯一顿饭开门,我就向苏联报了药,有时还给我药。烧渐渐退了,可以少吃点了,不会死在车上。经过30天的火车旅行,我有时会在车里闻到马嘶牛的哞哞声,说这是关东军的胜利品。我们在路上吃的小豆高粱米也是胜利品。在闷热的油轮里呆了30天后,我于1月31日到达了阿赞卡。

我在阿赞卡下车的时候是晚上。四周一片漆黑,我所能看到的只有雪。下车的地方没有站台,是雪,人很吵,“外面打”(俄语指挥音)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坐雪橇去了医院,在外间等手续。突然听到一个中国人说话,“谁是中国人?”我和他谈过了。他说他姓王,是山东人,十几年前从中国去了苏联,再也没见过老家。他给我带来了面包、土豆和萝卜汤。我们边吃边聊,他说他在医院洗衣房工作,住在禁区(如果要去其他地方,必须得到许可)。他问中国现在怎么样,我们为什么来这里,等等。,非常亲热。可惜他没文化,不会看报,不了解世情。我再也没见过他。并办好入院手续,洗澡换衣服。洗澡前检查了衣服,一个老人给了我一张证明,让我妥善保管,让我出院的时候换衣服。这家医院简单而整洁。有一个被称为“医学权威”的德国俘虏医生。医院的食物很好。我永远不会忘记鸡蛋豆腐的味道。太美了。经过治疗和休养,两周后我出院了。我去澡堂取衣服。当我检查的时候,我发现一件西装外套不见了。老人说你的证件,就这些,没别的了。存衣服不是我的手,我不能负责,等等。当时我不懂苏联的严格规定,犯人绝对不能被扣压,俄语也说不透彻,就认了错,吃了哑巴亏。我的单鞋因为脚冻肿了,没法穿了。我和老人换了一双破胶鞋和两只厚袜子,他很高兴。我出院归队后,被分到以高加索人考卡耶夫为班长的作业班。卡耶夫在日本管辖的白俄罗斯事务局担任营长。他的军衔是少校,五十多岁。他不坏。这个班20个人,只有我是中国人,其余都是白俄罗斯人。这是夜间工作,装卸木材。每人发一双毡靴和一件不带面的羊皮大衣。班长让我留着斧子,因为我麻木不仁。你用斧子砍木桩的时候叫我,你不用斧子的时候让我在旁边。每隔一段时间,就算不用斧头,也会叫我几声,免得我睡着冻死。每天晚上7点上班,6点归队,工作8小时。每人每天被提供600克黑面包。三餐有蔬菜汤和小碗粥。如果你渴了,就喝凉水。下班的时候,每人背一个白桦坚果,回来烧炉子取暖。这个避难所除了劳动没有其他活动。阿赞卡,一个一般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并不出名。据说离乌拉尔林区很近。冬天的温度很低。2月10日立春后,一般气温约为零下42度。夏季杂病流行,不适宜人类居住。当时当地苏联的一般居民还吃不饱,穿不上,特别是好一点的衣服。卡耶夫告诉我,工厂的主管看中了我的料子裤子(外套已经被澡堂长辈骗走了)。他力劝我把它卖给他。我明白他的用意,所以我说我不要他的钱。如果你能再给我一条棉裤,我就给他。但他还是给了我一条180卢布的旧布裤。据说我的裤子一般值500卢布。当时30卢布可以买一公斤黑面包。我想给考卡耶夫100卢布,他不要高也不要低。我给了船90卢布。从那以后,考卡耶夫对我更好了。一天早上下班,路上遇到的日本人告诉我,明天不下班,要送我们回国。果然第二天没上班。第三天,3月18日,举行了“闷锅”(也是两层的店),所有的中国人都集中在这个“闷锅”上。我所有的同事都是日本人,没有一个白俄罗斯人。听说阿赞卡把这个地方给了白俄罗斯。借此机会说说白俄罗斯。

中国有多少俄罗斯人?苏联带回了多少?我不知道确切的数字。但白俄罗斯人大多居住在北满,所以日本人在哈尔滨设立了白俄罗斯局。白俄罗斯事务局是一个支持和管理满洲里的办公室,并管理白俄罗斯的就业、教育和社会活动。还有一个特殊的使命,就是把它作为反苏和攻击苏联的工具,组织一支白俄罗斯军队。卡耶夫是该部队的一名营长(营长)。白俄罗斯事务局是秘密机构,外面没有任何标志,经费由日本特务机关支付。据我所知,在哈尔滨的日本特务头子,如小松松原道太郎上校(后晋中将师团团长)、少将林安多(后晋中将师团团长),都是研究苏联问题、会说俄语的军人。日本特工处也有一两个讲俄语的助理军官,负责苏联事务和白俄罗斯事务。1935年,我在哈尔滨道里看到一个俱乐部,里面有抽奖,中奖很多,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据说这是日本特务机关许可的,伪满洲国警察无权干涉。俱乐部的收入由白俄罗斯事务局支配。

白俄罗斯局局长是谢米诺夫。沙皇将军米诺夫在远东被苏联红军击败。他带领残余势力逃到中国的满蒙边境地区,抢掠奸淫,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在此期间,米诺夫前往中国、日本、香港等地进行活动。后来,日本利用了这个双手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臭名昭著的刽子手。谢米诺夫曾经称帝给溥仪;溥仪也想把他作为复辟的工具。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苏联进军中国东北,在大连抓获谢米诺夫并处决。

从苏联十月社会主义革命成功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已经过去了将近30年。但大部分无国籍的俄罗斯人(包括波兰、乌克兰、捷克的无国籍人士)因为传统教育和环境,对苏联怀有敌意。这次苏联进军东北,扫除了障碍和痈患,不能说是苏联的又一次战争收获。

在库斯坦奈战俘营。

坐上闷罐车,越往前走越暖和。谁都知道这不是回国,可是气氛非常活跃。这列闷罐车共载有日本人(包括在中国的朝鲜人)六七百人。我们这节“闷罐”乘坐的全是中国人,有40多人,每人都有睡处,和睦共处。有个叫于其志的是山东蓬莱人,俄国名字叫密哈由,年40岁,身强力壮,精明强干,精通俄语,能写会说。童年时代在哈尔滨马迪尔饭店当茶房,后被提拔为马尔斯吃茶店经理(马尔斯与马迪尔是连号)。前几年在哈尔滨道里十里街经营密斯饭店,还在海拉尔开了一座饭店。光复后他正和别人共商要接管北铁俱乐部(以前叫中东铁路俱乐部)的时候,与其外国妻子同被苏军逮捕,分别拘留起来。他的妻子是无国籍波兰人,曾在伪哈尔滨税务监督署当过秘书。于其志在我们这节车上任劳任怨,为大家操劳。在停车时,上面包,上菜汤,都是于其志和苏军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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