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邓血战大杨湖

王增勤

1946年9月，我晋冀鲁豫野战军在刘伯承司令员和邓小平政治委员的指挥下，在鲁西南的定陶县与兵力数倍于我军的国民党军队进行了一场异常激烈的战斗。蒋介石集团全军覆没，整编第三师(陆军编制)等一万七千余人，生擒敌中将赵锡田，极大地鼓舞了全军和全国人民的必胜信心。中共中央机关报《解放日报》发表社论说:“定陶战役……对于整个解放区的南方战线，起了扭转时局的重要作用。”毛泽东同志也称赞陶战役是“集中优势消灭敌人”的光辉典范。

蒋介石企图以三十万军队消灭我刘邓军的主力。敌军指挥官赵喜田大喊:“我第三师有一万多男兵对付刘邓的五万大军。”首领刘邓审时度势，决定发起定陶战役。

1946年秋，晋冀鲁豫野战军在刘伯承司令员和邓小平政委(当地群众亲切地称之为刘邓军)的领导下，为响应中原和苏北两军，发起了陇海战役，从远距离打击蒋介石的交通要道——陇海线。胜利后，我军主动撤退到晋冀鲁豫解放区。蒋介石不愿意被我军咬在中原腹地。为了保证以后陇海等铁路要道的安全，他企图利用我军刚刚进行长途奔袭，没有休息的时机，集中数倍于我的兵力，一举歼灭我刘邓军主力。于是他急忙调集郑州绥靖公署下的整编第3师、第47师、第41师(均相当于陆军)，刘汝明团一部从开封向东，徐州绥靖公署下的第5军、第18军、第88军从徐州向西，东西三十万大军像两把钳子，疯狂地尾随刘邓的军队，向我鲁西南根据地杀去。

西路先锋整编第三师的赵锡田部是蒋介石自己的部队。所有的部门都是美国式的装备，都有去缅甸探险的经验，而且都是由退伍军人组成的。他们声称从未遇到过对手。国民党军总司令顾的侄儿赵锡田，为人一向傲慢。这一次，他追击刘邓的军队。他把自己的顶头上司，郑州绥靖公署主任刘智将军，看得好像有什么问题似的，不注意与友军协调。他只想拿战功咬我军的屁股。他一进入解放区，就连续攻占了几个村镇。他傲慢地喊道:“刘伯承已经被打败了。我不到两个星期就可以占领整个冀鲁豫，把刘伯承、邓小平抓到太行山去！”

郑州绥靖公署主任刘志将军在步话机上问赵锡田要不要一架有口令的飞机。赵喜田用平实的语言说:“刘先生，飞机已经不需要了，共军有了这个装备就不堪一击了。我的一万多男兵对付刘邓的五万军队绰绰有余。”

“你为什么不说密语？”

“没关系。刘邓很快就会被摧毁。用不用密语都没关系。”

已经很晚了。在刘邓西南部定陶县西部的一个不到400人的小村庄里，有一个仍然灯火通明的大院子。这里是中国军队的临时最高指挥部。面对敌人欲杀我的疯狂，刘伯承和邓小平沉着应战，运筹帷幄，几天来几乎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地图。这时，他们正在分析敌情。刘伯承一脸凝重地说:“我冀鲁豫战场只有四个纵队，五万多人。敌我比例是6: 1。我们处于明显劣势，部队极度疲劳。确实很难马上打起来。”在这里，他变了脾气。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但是如果我们不给敌人毁灭性的打击。挫挫他们的锐气，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我军势必在短时间内退守老黄河以北，被迫放弃鲁西南的战略地位，这对我军今后的战略机动极为不利。”

邓小平同意刘伯承的分析。他说:“进攻鲁西南的敌人虽然有三十万，数量和装备都远超我军，但前线只用了十万人，徐州、郑州兵分六路，各只有一两个师。徐州、郑州系统指挥不统一，小集团、杂牌矛盾较深。除整个第三师外，从郑州进攻我们的敌人，战斗力普遍较弱，也是进攻鲁西南的主力。如果敌人在这条路上的进攻被粉碎，敌人的钳形攻势就会崩溃。”

接着，两人对西路之敌作了具体研究，认为进攻郑州的敌军主力是中路向定陶方向进攻的整个第三师(敌人认为我晋冀鲁豫野战军总部设在鲁西南重镇菏泽，定陶在菏泽以南20公里处，敌人企图攻占定陶，包围菏泽)。虽然和47师并驾齐驱，但中间有5到10公里的差距，容易分裂和陷入恐慌。第三师是郑州各路敌人的唯一小集团。如果我打它，杂牌军不会主动增援。况且我军五倍于赵喜田，再好的装备，再强的战斗力，恐怕也太难招架了。如果我军歼灭他们，将给敌人以极大的震撼，迫使他们不战而退。这不仅粉碎了敌人的两路夹击企图，也使我军完全掌握了鲁西南战场的战略主动权。

“打架”。“打架”。刘伯承和邓小平各自拍了一下八仙的八仙桌。他们决心集中全部兵力，在定陶附近歼灭整个第三师，并连夜将这一作战计划报告党中央和毛主席。

8月29日，毛主席亲自回电批准了刘邓的定陶战役计划，并打电报:一旦敌第三师(即第三整编师)两个旅到达适当位置，集中歼灭第一旅，再歼灭第一旅！这个师是中央军，如果能歼灭，影响很大。于是，刘邓首长着手发动定陶战役(战局变化后，我军在定陶以西30公里处歼灭敌人，现位于菏泽市牡丹区西南大杨湖村。战后仍称定陶战役，又称大阳湖战役——作者注)。

在参谋长刘邓的指挥下，为了诱敌深入定陶一带，使敌人在运动中拉长战线，形成孤立或薄弱部位，以便我军集中优势兵力，全部歼灭，我军主动放弃部分城镇，主力北上。只有一小队部队沿途封锁以迷惑敌人。敌人见我们没有与之大打出手，以为我军无力抵抗，就猛攻我解放区。

赵锡田的三个团的部队进入鲁西南白毛集一带后，蒋介石从南京发来表彰会电报，刘智和陆军总部副总司令范亲自赶到白毛集一带督战。赵喜田被上级表扬，越来越嚣张。

后来我军也投敌于大、小洋湖。第三师的10，000多名部队驻扎在的大、小洋湖和附近的几个村庄，如倪村、方和天野寺。赵希天的总部就设在大洋湖后面的天野寺。这样，整个第三师就完全脱离了在后面的整个第四十七师，完全孤立在我军面前。

首领刘邓看到歼灭敌人的时机已到，立即发动了定陶战役。我五万军迅速从南面切断了敌人与四十七师的联系，从北面截断了他的前进道路。东西两侧也被我军牢牢包围，嚣张的第三师钻进了我军早已布下的口袋阵，根本飞不起来。

刘伯承司令员说:“要消灭整个第三师，必须从大阳湖入手。”“他又去五十九团了。我想看看他能不能撑起我的专栏。”六营营长王金山自告奋勇，“剩下的那个旅以后我来当旅长。我将是剩余军团的领袖。剩下一个就算我去当连长了……”

1946年9月3日晚，刘邓的军队向第三师发起全面进攻，定陶战役正式打响了第一枪。一直战斗到4号深夜。由于敌人火力强大，部署严密，我军未能动摇敌人全线阵地，开始与敌对峙。

此时，敌东路整编第十一师正在定陶快速推进，西线兵分两路。

敌人还向整个第三师进行向心增援，第41师已推进到离大洋湖不到20公里。如果我军不能在两三天内歼灭整个第三师，很快就会有被敌人包围的危险。在这种严峻形势下，刘邓首长于9月5日下午召开了四纵队旅以上干部作战会议。

会上，李达参谋长介绍完敌情后，刘伯承司令员说:“现在我们必须根据敌情的变化调整部署。我和邓政委研究，要从大洋湖开始，消灭整个第三师。因为第三师主力59团驻扎在第三师装备最好、战斗力最强的大洋湖。如果我们摧毁它，我们就能赢。此外，团是敌人整个防线的中心，也是各师的门户。吃了它，我们就从敌人的胸口杀过去，直奔它的指挥所，然后各纵队由北向南进攻，歼灭整个第三师。”

邓小平政委接着强调:“大洋湖战役是歼灭整个第三师的关键，也是粉碎敌人全部进攻的关键。如果我们打不了这场仗，我们就无法摧毁整个第三师。当后方近30万大军到达时，我们将失去鲁西南，后撤300里，只好背着背包回太行山打游击，否则严重者可能全军覆没……”

房间非常安静。每个人都知道当前的形势非常严峻。他们都屏息倾听。

刘司令员停顿了一下，斩钉截铁地说:“今晚我们要集中优势兵力，不惜一切代价把大阳湖打下来！过去我们常说要用牛刀杀鸡。这一次，我们不需要牛刀，而是使用铡草机。不管他的59团有多厉害，我要看看他能不能顶得住我的一个纵队。”他扫视会场，问道:“哪个纵队愿意当主攻？”

经过前两天的战斗，正如大家所料，整个三师确实有了一定的战斗力。我军5万多人包围，1万多人猛冲，也没占多大优势。难怪赵喜田这家伙平时恨不能把牛皮吹上天。守卫大洋湖的敌第59团。赵喜田被夸为“皇冠上的璀璨明珠”，看来与团战将是一场血战。每个人都在紧张地思考如何打败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看到大家都沉默不语，邓小平当然明白大家的想法，于是说道:“要坚强面对现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大家都不愿意轻易表态。说实话，我和刘司令员已经预料到了整个三师的抵抗和善战。毕竟是蒋介石的五大主力之一，难免要做出一些大的牺牲。但由于我们还没有彻底消灭蒋介石的五大主力，这次消灭了，其军事政治意义不可估量。我和刘司令员不相信我们的‘铡草机打不死它’鸡，也不相信我们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在关键时刻会怕敌人？”

邓小平话音刚落，第六纵队司令员王近山就站起来说:“一号(刘伯承)，二号(邓小平)，把这个任务交给王近山！不管牺牲有多大，我都坚决打下大洋湖，打残旅，当旅长，打残团，当团长，打残连，当连长。整个专栏完了，我们对得起党！不要辜负我们山西河北山东河南的老乡！”

王金山的这一番请战，顿时让同志们热血沸腾！刘邓局长非常高兴，当即称赞王金山勇挑重担的高度责任感。同意六纵进攻歼灭大阳湖，同时命令陈锡联司令三纵围歼倪村之敌。司令员的七纵军长围歼方之敌，司令员陈再道的两纵军长击退前来援助之敌。

接到任务后，王近山司令员、杜义德政委当即决定，以18旅为主，16、17旅为辅攻和预备。

紧接着18旅召开了团级以上干部会议。准将肖永银传达了刘邓和纵队首长的决心和指示后，严厉要求部队行动要坚决勇敢，不惜一切代价坚决消灭敌人，奋勇前进。任何人都不应该后退一步，否则将立即适用军法！

任务传达到部队，特别是王近山司令员在旅以上干部作战会议上有据可查的表态。全体官兵深受鼓舞，部队情绪异常高涨。战士们看到嚣张的敌人，心里憋不住了，都给上级写了战书。很多党员把自己所有的钱和东西都交出来作为组织费用，很多战士甚至写下了自己的遗书。每个人都下定决心与敌人决一死战。磨刺刀的士兵严厉地说:“不消灭敌人，就当不了毛主席的好兵！”“为了保卫鲁西南解放区，牺牲是光荣的！”

夕阳西下，夕阳西下空。肖永银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大洋湖的敌情。

洋湖是个大村子，有200多户人家。在敌人入侵之前，所有的人都逃走了。村子周围的地形很开阔。村外有一条壕沟，深约3米；村南有个池塘，芦苇茂密，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敌人入侵后，他们加强了防御工事的建设。村里的主要道口都修筑了隐蔽的堡垒工事，结合穿墙穿墙的弹孔，形成密集交叉的火力网。战壕外有两个鹿砦，战壕外有篝火，用于夜间巡逻照明。村外有许多堡垒，纵横交错的交通壕，纵深有敌炮兵支援，村西南的泥寨有敌坦克，可随时出动。

突然，电话铃响了，肖永银抓起耳机。电话是王近山司令员打来的:“永尹，刘伯承司令员请邓小平政委指挥野战一师的大局。他亲自来到我们纵队的指挥所，他说要来看望你。我把他留在这里了。”

萧永银感到非常愕然。纵队指挥所离大洋湖不到3里，旅指挥所离前线只有几百米。激战一触即发，他真的很担心酋长的安危。这时，他更加意识到大洋湖战役的重大意义，非常激动。他说:“请告诉刘司令不要来。我们必须尽全力打好这场仗！”

肖永银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部队。这时，各团进入出发位置，战士们趴在地上，兴奋地争先恐后地谈论着刘司令员亲自坐镇前线指挥，给他们增添了一股巨大的力量。

我勇敢的士兵喊道:“我们也会死在这里。绝不后退一步。”敌代团长吴跃东感叹:“我们还不够死。没想到还有比我们更致命的。”许多老兵后来回忆说，大洋湖战役是“东方凡尔登绞肉机”。

夜幕降临，天很黑，天上只有几颗星星空，一阵阵凉爽的秋风吹来，让人神清气爽。肖永银在旅指挥所外来回走动，不时看看表，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1点半，总攻正式开始。纵队里唯一的大炮首先开火。炮弹在头顶呼啸，在大杨湖村边爆炸，手榴弹在敌营爆炸。敌人从大洋湖发射的几发平射炮弹落在肖永银家的边上，飞溅的黄沙拍打着房子，发出嘟嘟的声音。

18旅指挥所顿时紧张起来，5部电话响个不停。大家忙着打电话，看地图，不停地汇报团里的进展。他们抑制住自己的激动，冷静分析各种情况。

战斗开始后，18旅52团率先炸毁鹿砦，夺取了村边的一个土堆，与反扑之敌展开激战。18旅49团三次强攻突入该村，但均因后备力量不足、火力薄弱而被迫撤退。这两个团在村边与敌人反复战斗，直到天亮。

该旅18团、54团向该村冲锋后，敌人对该村的机枪火力全开，前方道路被炸飞。

着火了。士兵们拿着刺刀和手榴弹冲上来，毫不畏惧。一营教导员朱晖在腰间别上9颗手榴弹，带领战士们摧毁坚固的碉堡。突破了敌人的第一道防线，他迅速向村边的两个院落逼近。这时，朱晖不幸中弹身亡。紧随其后的排长孙全贵激动地喊道:“同志们！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走！”

“杀！”

带着复仇的怒火，战士们像一只咆哮的狮子扑向敌人，在消灭了残存的敌人后，我军迅速占领了村子边上的两个院落。

敌人被压进村屋后，继续从窗户、屋顶和隐蔽的城堡疯狂地向我推进的部队射击，给我军造成重大伤亡。然后，敌人沿着街道两侧的工事向我军迂回。我军则以院墙为掩护，英勇阻击。

直到午夜过后。我54团只剩100多人了。突然，驻扎在大阳湖附近的天业寺和严宅的敌人也派出了援军。四五辆坦克轰隆隆直直地跟在54团后面。村子里的敌人一听到坦克呼叫，就更加拼命地往外冲。

村子边上是54团的换药处，大部分人伤势严重，情况极其危急。共青团政治部主任霍宗岳抓起两个手榴弹，喊道:“用手榴弹打他们！”

然后，军医放下绷带，号手放下军号，话务员放下耳机，都拿起了枪和手榴弹。地面上的战壕被坦克压得粉碎，烟尘滚滚，沙尘飞扬。很多战友被埋在下面，很多战友居然被坦克碾过活活打死。活着的战友，疯狂地追着身后的坦克和敌兵。

有几个坦克破不了阵地。它又轰隆隆地跑到墙边，试图“拯救”村子里的敌人。坦克上的机枪不停地扫射，我们的战士一个接一个倒下；村里的敌人也疯狂地向围墙发起了反冲锋。我军虽然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但武器装备远不如敌人。当双方都被蒙蔽的时候，当然我们是输家。关键时刻。五十四团团长、政委、参谋长、通讯员、警卫都上阵了。就连伤员也躺在下面的战壕里，把弹药交给上面的人。在远处，他们使用机枪和步枪，但在近处，他们使用手榴弹。敌人冲到前面就用枪托砸，用刺刀捅。没有时间扔手榴弹，我们干脆用锤子把敌人砸死...团长卢燕珊喊道:“同志们，这是对我们全团的考验。守住阵地就是胜利。坚决打！”

墙上传来一声大叫:“我们要死在这里，绝不后退一步！”

墙上的士兵越来越少了。战士王士奇的左臂被敌人的子弹打穿，半个身子被鲜血浸透。每次晕倒醒来，他都抱着机枪开火。七连长李丽质一连打了100多个手榴弹。他的胳膊疼得抬不起来，手也被绳子扯断了。由于屡次受伤，他终于倒下了。敌人又冲了上来，几个士兵跳过去挡住了口子，敌人又被打退了...

五十四团的位置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地步！肖永银立即命令53团的两个营去拼命支援，两个营被液体状地钉在那里。

面对战事迟迟得不到解决、我军伤亡惨重的严峻形势，旅长肖永银的心情十分沉重。王近山司令员听了他的汇报，给他打气说:“我们有困难，但敌人更难。刚才我们电台监听到敌五十九团代团长吴跃东的求救电报，说他只能坚持十五分钟，如果十五分钟后还没有援军。他要自杀了。看来敌人总崩溃的日子也不远了，是我们预备队拉起的时候了。”接着，他命令萧永银，“我现在把纵队所有预备队的指挥权交给你。务必迅速攻下村庄，歼灭敌人。”

一段时间。纵队副司令员韦杰和友谊旅副旅长尤太忠带着46、47、50三个团作为预备队来到这里。他们交换了意见，决定发起总攻。

半个小时后，大洋湖四面八方响起了更加激烈的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和喊杀声。到处都是闪亮的火焰和火花，部队在雪崩中窒息过去。

很快。尤太忠叫:“部队冲进村子了。”指挥所的人们兴奋地跳着喊着。

肖永银一摸清各团的情况，就听到王近山司令员在电话里说:“老师(指刘伯承司令员，曾任八路军司令员——作者注)，大洋湖被攻占了。部队都在！”

“是啊。这个赵喜田是站不住脚的，马上就要跑了。你赶快组织部队直捣他总部，我命令其他纵队来回夹击。”

这是刘司令员的声音，肖永银很熟悉。原来他一直在纵队指挥所。这时，王近山司令员又命令肖永银:“不要在旅指挥所呆着，赶快到村里掌握部队。”

小勇银放下耳机，朝大洋湖跑去，那里的枪声渐渐远去。

天亮了，有些地方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整个村子千疮百孔，工事被炸毁，战壕坍塌，敌人的尸体、枪支、军帽、绷带散落一地。两个围着围裙的敌人厨师也死在矮墙边。其中一人甚至手里紧紧握着一把菜刀。好像最紧张的时候连敌人的后勤人员都在和我军交战。一路上，我们许多勇敢的战士倒下了，有些倒在鹿砦旁边的血泊中，手里握着马刀。有的和敌人尸体混在一起，旁边扔着被打断的枪和刺刀；一些人躺在破木梯上...

肖永银在村里遇到一个兵，和几个犯人一起出去了。一个战士指着其中一个灰头灰脸的俘虏报告说:“他就是敌人的代理团长吴跃东。”

“哦！”肖永银立刻停了下来，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手枪。正是这种人和集团拼死抵抗的思想，使我许多优秀官兵受到了损伤(战后统计，大阳湖一战，我军六纵队十八旅为主攻，伤亡两千多人。刘的许多老同志后来回忆说，这一仗才是真正的“东方凡尔登绞肉机”)，巴不得他不被枪毙，但我军纪律不允许他这样做。他压住怒火，问吴跃东:“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

吴跃东叹了口气，说:“我们够绝望吗？没想到还有比我们更致命的。我从未见过像你的军队这样勇敢顽强的部队。”

赵喜田下了车。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拖出来。蒋介石骂刘智无能。大批高级将领被撤职查办。毛泽东同志称赞陶战役是“集中优势兵力”。每一个歼灭敌人的光辉例子。"

天叶寺就在大阳湖边。59团被我全歼后，驻扎在天叶寺的赵锡田第三师部整个暴露在我军面前。

在被我军包围之初，赵喜田后悔没有钻得太快。结果，他们被刘邓的军队包围了，但他们仍然抱有一些幻想。首先，他们认为军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即使刘邓“占领了交子”，他们也不一定能“吞下”交子。第二，其他各路援军很快就会到达。我赵锡田在这里“钉”住了刘邓的军队。外围援军完成对刘邓军队的反包围后，将内外夹击。刘伯承和邓小平身手不凡，这次跑不掉了。我在第三组领先是很自然的。

围城前两天，赵希天见我军毫发无损，又得意起来。他一方面为南京的发电作出了“贡献”，另一方面又力劝友军骑马来援，早日完成对刘邓军队的反围剿。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几支友军虽然近在咫尺，但都持观望态度。

幸灾乐祸的态度，只派了一小股部队去象征性地援助，在稍稍遭遇我打援部队的阻击后，他们都迅速缩了回去。

赵喜田气急败坏地用对讲机向南京和郑州呼救。最让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刘邓的军队改变了战术，来到了黑虎的心脏，把他的主力59团吃了个干净，然后在他的司令部杀了他。其他团都认为不是对手，全都慌了神，毫无斗志。眼见大势已去，赵希田失去了昔日的威风，痛哭流涕，以表达对南京的“最后忠诚”。6日下午，他率残部南逃。

逃跑？逃到哪里去！我军已经兜了起来，正在一步步缩小包围圈，把整个第三师的残部打得像泰山一样。赵喜田握着枪，催促部队勉强抵抗一会儿。看到我军急着要杀他，他再也顾不得指挥，急忙脱下中将军服钻到车下。后来，我军两名战士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浑身是泥、一塌糊涂的赵喜田从车下拖了出来。赵喜田起初假装是“军械长”，但在其他俘虏的指证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我军一消灭整个第三师，就有几架敌机从南面飞来，赵锡田看到了。捶着胸口哭了起来。

附近的41、47等各路敌人，想在我军和整个第三师疲惫不堪，双方都输的情况下，占“渔翁之利”。没想到我军这么快就“吃掉”了整个第三师，一个都没跑。所有人都吓坏了。即便如此，第三师也知道这些杂牌军经不起我军的轻轻一击，都急忙掉头逃命。

刘邓酋长命令我一起杀死成千上万的运动员。这时，战局完全逆转。前几天敌人还在狠狠地咬我军的屁股，现在我军追得比兔子还快。九月八日，我军歼灭敌第四十七师两个旅及其他追击逃敌各一个旅。

至此，定陶战役胜利结束。9月3日至6日，我军歼敌4个旅17000余人，粉碎了敌人在西路的进攻，打破了敌人钳制我军的计划，沉重打击了敌人全面进攻的疯狂嚣张气焰，极大地鼓舞了我军士气和全国人民的必胜信心。从此，我军在刘邓完全掌握了晋冀鲁豫战场的战略主动权，次年6月，刘邓大军南下。千里跃进大别山，拉开了战略反攻的序幕。

整三师被成建制全歼，蒋介石痛得像被挖出了心肝一样，气得大骂刘峙无能。国民党军总参谋长陈诚和陆军总司令顾祝同不几日均先后亲到河南，召集郑州绥靖公署全体军以上将领开会。并将刘峙等一大批高级将领撤职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