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原石民的诗书画印

李小平

1966年农历八月初四，著名学者、文人画家袁世民突发心脏病去世。直到现在，人们仍然记得他的学者风度，钦佩他的艺术成就。

“袁世民先生的画，无疑是文人的画”。陈师曾在《文人画的价值》一文中说:“文人画的要素:第一人品，第二知识，第三才能，第四思想，这些都是可以完善的。”袁世民先生这里四个都有。郭先生早年毕业于山西大学。因为学习成绩优秀，文科学长郭祥生老师推荐他留校任教。1922年，袁先生赴北京大学深造古典文学。在此期间，他师从清华国学大师王国维，师从美院两位大师陈师曾和齐白石学习绘画和篆刻。1924年，袁世民北大毕业后，冯玉祥将军在北京发动政变，电话通知孙中山北上。清末最后一位皇帝溥仪被逐出皇宫。在前朝文物需要整理的关键时刻，他和文博专家高守田受黄可先生聘请，参与了故宫大量文物的整理工作。同时，他们也领略了许多国宝的艺术精髓。

1927年6月2日，50岁的古文字学教师王国维先生在颐和园投昆明湖自尽，袁世民悲痛万分。几个月后，他按照老师的指示，移居天津，以书画为生，师从甲骨文创始人罗振宇。他以东方学会出版的甲骨文拓片和《殷墟人物对联集》为范本。重新学习甲骨文字和书法；1932年夏，袁世民先生前往大连，协助罗振玉审阅即将出版的甲骨文手稿。次年秋，受罗振宇委托，赴上海拜会《甲骨文字》主编朱方普先生，并在商务印书馆阅读其样本。1934年，朱先生将全书寄出，从此有了比较完整的甲骨文学习资料。那一年，他开始了私塾书画教学。特别值得一提的是，1935年春，袁世民在天津举办个人画展，期间一位日本军官欲出高价购买他的一幅长轴，要他断然拒绝，表现了他高尚的民族气节和思想品德。

纵观袁先生的代表作，诗、画、版画都能表现出他的气质、风格、意境、神韵。

袁世民先生的祖父是晚清学者，精通古文，精通诗词赋，擅长书法，爱好收藏。袁世民从小接受祖父的启蒙教育。6岁时，他在爷爷的指导下学习和写作。诗歌朗诵是他童年时每天的必修课。中小学名师授课，大学学中国文学，受到文科学长郭祥生先生的高度重视。北京大学还专门进行古典文学的深造，所以他打下了深厚的文学功底。日常生活中，他每次有所感悟，就写诗，抒发情怀。1951年，当黄可先生得知他受到省政府照顾的好消息时，他致信安慰他。袁先生回复柯老的诗:“我做礼拜，也预言我50岁生日吉祥。我还记得旧日时光，青葱岁月历尽沧桑。”在袁先生的画中，他经常写诗和散文。晚年，他写了一幅孤独松树的画，题为“木叶全绿，诗想象徐祯卿”。天堂里没有艺术，你还在看画，怀疑自己会长空星。“它的每一个字都表达了王先生豪迈不羁的千里之志。他虽然老了，但精神不减。袁先生一生共集成了三卷诗集。在先生1960年出版的《青天斋友人赠诗录》中，梁漱溟、黄炎培、张、李烈钧、董等近百位著名学者、诗人赠诗400余首，记载了袁世民先生的诗10首，其中有一首是《草圣我曾说一物过流，我的手迹已流传万余册。”

原《世民学书》一开始从欧、颜开始，后有二王，笔法结构基础扎实。在大学期间，他对两卦(张芝、张敞、鲍子卦、龙岩卦)进行了深入的研究，结合了两位优秀的曹彰的筋骨体态和奇形怪状，以及它们的淳朴、质朴、豪放，还有西晋索靖的《月仪帖》、《楚楚》一书。

书法是中国最古老的艺术门类之一。袁世民在北京和天津生活了十多年。在学习古典文学的同时，他向罗振玉和王国维两位国学大师求教。几年来，他每天都学习甲骨文书法，为以后的书法创作拓宽了艺术语言，并进一步形成了他独特的风格，即优雅的风格，陡峭的结和随意的书写。他的作品参加了1954年的全国书展。

袁世民的绘画成就是诗歌创作中最高的。就绘画而言，首先得益于他扎实的书法功底；其次，得益于早年许多名师的悉心指点，尤其是陈师曾先生的谆谆教诲。陈老师视袁世民为才学兼好学的学生，视其为得意门生，毫无保留地给予指导。从绘画技法到理论探索，再到创作实践，在反复的教学过程中，他受益匪浅。

他是陈师曾吴昌硕的学生。1923年初秋，袁世民陪他到南京，经清溪进入陈辅，看望了生病的继母余太夫人。同时，我们去上海拜会了吴昌硕先生，赠送了石民和印稿的原作，听取了评论，得到了吴老“文、画、印宜丑不宜媚”的指示，并在一生的创作实践中贯彻始终。此行，袁世民走遍浙江、安徽，寻找你的印度朋友。每到一个地方，他都画风景画。1956年，在陈师曾先生诞辰80周年之际，袁世民绘制了南京著名景点清溪。他回忆起当年的南京之行，怀念之情溢于言表。

作画不易，袁先生这种勇于创新、学而不厌的精神更是难能可贵。他通过临摹历代名作，深刻理解传统技法，不断探索创新，弥补文人画的一些不足。王先生早年游历了许多名山大川，后半生更是游遍了家乡的山山水水。他的画充满了强烈的时代气息，他尽力表现真实的生活。1939年春，国民党杨虎城部下的五二九旅进驻晋城杜高镇。袁世民奉其首领之命，以平型关之战为题材，书写了《铁索镇雄关》，以示保家卫国的坚强决心，极大地鼓舞了人民的士气。1946年，其画作《江南十二景》参加全国美展，同年还出版了《原世民画集》。

20世纪50年代初，袁世民先生赞美中苏友谊的国画《双松抱日》，1958年以当地仙女山风光为背景的《太行山上的羊》等。反映了他的创作理念和对现实生活的热情赞美。袁世民先生生活的那个时代，环境和各种条件确实有限，但他却充满了创造精神，不停地写，把每一寸纸都留在画里，不用掉墨。任何人向他要书和画，他总是欣然接受。不管是政治家还是普通人，即使要拍小作品，也是经过精心构思和刻画的。因此，王先生一生为社会留下了大量的作品，其中仅一些小作品就有画40余卷。

原始的世民印制，有着“以甲骨文篆刻为基础，爱惜古趣”的悠久历史。从他各个历史时期的代表作品来看，也是最好的篆刻和刀切。1954年1月，袁世民为纪念毛泽东文章发表10周年，雕刻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若干年后，又刻上了《解放》、《中苏友谊》、《抗美援朝战争》等版画。在日常生活中，他用一句歌词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1944年11月6日，吴昌硕诞辰100周年，他刻下了“宁丑不媚”的印章，回忆起20年前听吴老训话的情景。后来他刻了“梦里不知是寒是雨，一觉醒来，荷花微湿”，并写道:“任原这句话也是真的，我记得吴老有句诗句云——笔莲已把书收了起来，一觉醒来，知道自己是在酒里睡的，堪比任原。”

1953年，著名抗金战士岳飞850寿辰，袁世民先生镌刻名章《岳飞》，颂扬岳将军的民族精神。

1958年5月，马克思诞辰140周年，袁世民先生雕刻了一幅马克思画像。同年，无产阶级文学创始人高尔基90寿辰，袁世民先生刻上自己的名字“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以示纪念。

1961年，鲁迅先生80寿辰，袁世民先生雕了一只“甘心牛”以示纪念。次年6月，其篆刻作品参加山西省首届书法篆刻作品展，受到特别关注和好评。

为了追求艺术创新，他模仿丁一、汉阴、瓦当、明清篆刻的精髓，反复琢磨篆刻方法。他的刀切方法都是取浙皖派和吴昌硕的印冲之长，同时根据印刷材料的不同，以切割为主要处理方式来表达印刷的感染力。他自己的画、书法、书籍都是独立印刷的。他一生收藏了多卷《世民印存》，现仅存一本于世，从中可以概括出他晚年印刷风格的全貌。

66年的历程，对于一个有成就的学者和艺术家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短暂的。解放前，特别是从20世纪30年代开始，经过多年战乱，袁世民带着妻儿从北京(天津)回到省城。在省教育学院任教仅两年，太原沦陷，袁世民先生随家人回到了故乡晋城。袁老师在自身体弱多病的情况下，坚持把自己的教学精力尽可能地奉献给社会，度过了10多年的艰辛。

建国后，袁世民先生受到省政府主要领导的亲自关怀。考虑到身体原因，政府明确指示地方支援，尽可能提供休息条件。在此期间，他及时做了两件事:一是抢救和保护了国内许多文物，尤其是国家级文物——青莲寺唐代泥塑佛像和府城黄愚寺二十八夜造像。其次，创办了晋城文史馆，收藏了大量的历代经典著作，并将家族收藏的书籍全部捐赠给该馆收藏。

袁世民先生和齐白石一样，一生都秉持着“天道酬勤”的信条。他在生活上一直很节俭，在艺术上力求完美，有一个印章日期:“世民是减肥服的主人。”我对自己的志向深有感触。

2000年是袁世民先生的百年诞辰。从他的作品集来看，有大量流散人士留存下来的作品，其中不乏优秀之作。袁先生死得太早，生前没有做名气和名气炒作，所以大部分作品至今不为世人所知。今年是王先生逝世40周年。祝王老师的艺术和人格风采永存。

2006年9月

(编辑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