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革命一村官

郭

我来自山西省闻喜县国商村。20世纪初，我们村有一位名叫张玉成的村官。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总是把他和孙中山联系在一起，认为他们都是勇于同落后愚昧作斗争，敢于宣传革命原则的人，所以我把孙称赞为“孙大炮”，把张称赞为“张骗子”。后来我才知道，孙中山和张玉成走的是一条先吃药后从政的革命道路，而且都是在教育人们:落后和腐败是贫穷的根源，只有革命才是强国富民的必由之路。下面是一个关于张玉成的小故事。

张玉成，小名保尔，又名张云山。当他的家庭很穷的时候，张玉成只在村里上小学，然后和他的父亲一起当农民。但是他热爱医学，研究医学，最后成功了，于是在农村行医。清政府腐败、霸道、落后、愚昧，他痛恨已久，萌生了反抗的念头。就在这时，辛亥革命爆发，闻喜县跟着全国光复。500多岁的张玉成非常激动，他和年轻人一起参加了革命。他带头剪掉自己的辫子，利用行医的便利，到处传播革命的原则和思想。他骑着整天行医的灰毛驴，开会，上街，上台演讲。他语言敏捷，口若悬河，话多得让人听了总忘，以至于远近村落的人都知道村有个“骗子张”，却不知道还有个。他讲剪辫子，放小脚，拉神拆庙，婚姻自由，男女平等。他说女人的小脚成了男人的玩物，他把一些道理讲给大家听，所有的孩子和老人都知道。但社会上观念陈旧、势力陈旧的人不喜欢，暗地里叫他“半疯”、“二极”。所有这些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有些女人对他敬而远之。，而且一遇到他就连叫大哥，还拐弯抹角戳他脊梁骨。但他说:“看见你大哥，叫他大哥，转身骂他。”说完一笑，可以看出他的气度。无论贫富，他对人都一样认真负责，所以人们称他为张先生。

深感口头宣传的力量有限，只能用行政力量强制执行才能达到目的，于是自告奋勇当了村长。此后，他更是如虎添翼，号称三把火，改变了村上的面貌。他的三把火是:

第一，革除旧习，移风易俗。意思是禁赌，禁烟(鸦片)，剪辫子，放小脚。

第二，破除迷信，树立新的。也就是拆掉寺庙，建学校，建议事堂(村公所)。

第三，多元化发展经济。即以机器代替人工，科学种田，发展养殖，多种经营。

辛亥革命时期，张玉成虽已年过五十，但他不服老，革命热情极高。他带头剪掉了自己的辫子。那时候没有人敢娶一个不缠足的女人，想娶她一辈子都难。然而，张玉成很有远见，在很小的时候就娶了一个大脚女孩。这是村上唯一一个被称为大脚的妻子，她可以整天和男人在一起工作，这也成为了张玉成劝说的一个例子。他还编了一首顺口溜，道:

女人缠足不好。一双小脚像辣椒。

强风会把你吹倒。

你出不了自己的门，外界也不知道。

劝阿姨姐姐们把脚放大，往前跑。

为了培养村里的风气，他亲自带着村里的兵，抬着他们上梯子，晚上还爬一些别人家去检查。如果发现赌博、抽鸦片，他就把门窗都堵上，一网打尽，不彻底改正绝不罢休。

张玉成讨厌求神拜佛，说偶像是泥胎，没什么。他还编了一首顺口溜:

拜佛哄己，烧香献贡，都是浪费。

药王治不好你，皇后也不会送孩子。

财神不会给钱，龙王不会下大雨。

他带着一帮年轻人雷厉风行，拆掉了西门外的火神庙和财神庙，北门外的龙王庙和汉王庙，南门外的马王庙和三官庙，还有一座魁星塔，一共七处，拔了几十个泥塑。这期间，父亲郭是他的心腹和左膀右臂，总是领导别人。我听老一辈的人告诉我:娘娘的画像被拔的那天，我父亲第一个上去把娘娘的头砍了下来。

拆了庙之后，第二步就是建立一个新的。一口气，张玉成建起了两所男校和女校，以及一个非常有特色的会议厅(村办公室)。

我姑姑曾经在女校读书，我见过女校开学时来祝贺我的县领导的合影。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女校停办了，男女生都在原来的男校上学。学校门口的校牌上写着:闻喜县国商村示范性国家单级小学。前面是校园，后面是操场。校园里到处都是各种珍稀的花草，如丁香、芙蓉、夹竹桃、三月黄、菊花、石榴和月桂等。操场南墙上有几十棵大桑树，单杠，木马，秋千，平台等。在北墙下。我们在中间空场地上做练习、踢足球和做游戏。学校还有哑铃、秋千、马角等文体器材供学生练习。当别的学校还在学三字经、百家姓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用上了新学制的白话课本，开设了体育、音乐、美术等课程，显然比别的村先进得多。

至于议事堂(村政厅)，它是按照张玉成的想法建造的崭新而有特色的建筑。大门是一扇六七米宽的铁栅栏门，称为“议事堂，走马门”。可以看出大门是宽的。大门两侧是架子上竖立的各种武器，如长矛、大刀、连枷、军棍等。第二门两边是保安室和接待室。中间大梁上吊着一根粗绳，用来吊坏人，让人觉得沉重，有威慑力。中间庭院的一条通道直接通向主厅。这里是会议室，配备副村长，六个座位。后院有养兔、鸡鸭等牲畜的马厩，还有扎花机、提花机、纺纱机等机房和厨房。

最不寻常的是，商会正门南面有一座两层钟楼，是村里最高的建筑，上面挂着一口大铁钟。钟旁边的木牌上写着钟的钟点，以此来指导村里人的日常活动。张玉成规定了各自敲打几次的内容，即整点。一次，找土匪；第二，有火灾；三次，有贼；第四，催粮；第五，集合开会；第六，起床；八、睡觉。他特别规定晚上11点必须睡觉，不得在别人家闲着，防止别人赌博和抽大烟。

钟是村里徐大爷敲的。我小时候见过这个人。每当钟声响起，全村的人都会听。徐大爷总是敲一会儿，停顿一会儿，再敲钟。这是最重要的听。比如每年夏收吃晚饭的时候，这个时候往往会敲钟，因为这个时候人都回来了。每当铃声响起，大人都会制止孩子们的打闹，让大家听最后一个小时。它一般会四处看看，大人们会说:“哦，是谷冲。没什么急事。”于是孩子们又开始玩耍，制造噪音。

但有一次，晚上，紧急铃响后，只响了三次。大人们惊呼，“啊！有贼！”每个人都放下筷子，涌向议事厅。当我挤到人群的前面时，我看到小偷被绑在房间第二道门的柱子上。说话间，我把小偷高高吊在大梁上拷问。

在发展经济方面，张玉成提倡多种经营，主张用机器代替手工操作，用先进的农具代替古老的土法生产。他首先在议事堂进行实验，设置轧花、打球、纺花的机房，推广新发明的半机械化农具。比如，我父亲曾经买过一辆排挡驱动的风扇车，而不是手动脚踏板。但由于这种齿轮机还不够成熟，人们一时还不习惯，没有普及开来。这台齿轮机一直保留到1938年，日军烧了我的麦田，但敢于接受先进思想是难能可贵的。张玉成提倡种桑养蚕，为学校种了几十棵大桑树。他还在议事堂的后院建了一个鸡鸭兔舍，用于群体饲养的实验。

张玉成的事迹广为人知，县办公室邀请他担任全县唯一的宣传员。每年县中学开学、毕业，都邀请他参加会议，给学生讲革命的一些新鲜事。他经常喜欢讲孔子的言论:“‘孔子说，‘边学边学，不愉快。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无知不是君子。”人们戏称他为“三壶先生(差不多)”。

他被县里委派到省里(太原)接受传道培训。在太原，他第一次看到自行车(自行车)的时候，觉得很难得，惊喜。当他回来时，他告诉人们这件事。但这一次，人们笑而不信，说两个轮子一前一后站不起来。他们怎么能跑呢？匆忙中，他决定做一辆木制自行车。两个轮子完成了，但他病了。当时没人见过这种车，所以他没办法完成。因为父亲是他的心腹和支持者，所以救了两个轮子。这两个自制的轮子，有28式自行车那么大，工艺水平很高，我很喜欢。有时会被带到大巷子里打滚玩耍，经常会引起大人们的议论。其中主要是对“张骗子”的赞美和推崇，我的小心思有崇拜他的想法。我想父亲当初把这两个轮子保存下来，是为了让后人了解张玉成，学习张玉成敢于顶风冒险、有远见、敢作敢为的革命精神？这就引出了这个故事。

(编辑春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