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中外的民国第一劫车案

葛志勇

1923年5月6日凌晨2时50分，由浦口开往北京的“蓝钢皮”特快列车，在津浦路上，飞驰过山东临城沙沟火车站。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机车出轨了。连接机车的前三节车厢立即和机车一起倾倒在路基上。一起震惊中外的劫车案开始了...

匪徒劫持了人质。

20世纪20年代，由于军阀的蹂躏，山东人民惨遭蹂躏，生计无着，纷纷沦为“亡命之徒”，与散兵游勇结盟，抢夺家园。山东临城抱犊崮山区土匪尤为严重，其中以滕县人孙美珠为首的“山东建国自治军”最为强大。他们先后组织了五个军，不仅在抱犊崮有留守部队，还在临沂、郯城、藤县、临城、济南、徐州、上海、南京、北京等地设有联络站。

北洋政府经常派兵包围。孙美珠在一次遭遇战中被官兵打死，弟弟孙美瑶顶替他继续活动，使得土匪队伍比以前更加壮大。政府命山东巡抚田仲禹为匪军总司令，加紧围剿孙眉瑶。到1923年4月，在官兵的围追堵截下，孙美尧部无奈守犊，面临弹尽粮绝的危机。

为了给官军报仇，也为了自己的生计，孙眉瑶想出了一个绝望的办法...

由于金浦路临城站一段轨道已被孙美瑶的手下提前拆除，5月6日凌晨列车到达临城站时，自然翻了，车厢内电灯熄灭。从睡梦中醒来的乘客遍体鳞伤。人们在火车上哭着喊着，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这时，一连串“噼里啪啦”的枪声刺痛了人们的耳膜，无数手电筒闪着强光，向火车射击。

“快点下车！一个一个出来，双手抱头，不要动，站在外面！谁敢动就打死谁！”伴随着夜风，轰鸣声此起彼伏，却无人敢下车。然后就是一声尖叫:“火车要爆炸了，下不来了！”

听到这话，乘客们争先恐后地下车。孙美瑶带领1000多名荷枪实弹的土匪立即扑上来，把他们团团围住，粗暴地搜身，一个一个地抢劫，摸了钱和东西，立即装进手里的麻袋。匪徒还用手电筒仔细打量每一个乘客。此时，大部分乘客已经有点震惊了，隐约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土匪。

这时，有人发出一声惊叫:“洋鬼子！”我看见一个外国人嗥叫着，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一时间，人声鼎沸，一片混乱。

“有人会说外语吗？”孙眉瑶大声问道:“快来告诉洋鬼子不要在这里撒野！”没有人回答。孙眉瑶的火，“砰”的一枪，打死了咆哮的“洋人”。喧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抢劫会遇到“老外”，完全出乎孙美瑶的意料。他只提前知道“蓝钢皮”号列车此时经过。至于车上坐的是谁，他也不知道。一名外国人被杀。剩下的我该怎么办？

“全部杀了！免得跟他们罗嗦！”

“洋鬼子是最胖的‘肉票’，留活口！"

土匪中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意见。“天快亮了。我们不能再拖延时间了。我们不必挑三拣四。咱们先把他们都弄进山里去。”孙美瑶的一句话，结束了这伙人的争执。于是所有的乘客，无论男女老幼，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像羊群一样被土匪赶向抱犊崮山区。

因为盗匪不是训练有素的部队，而且事先没有周密的计划和准备，整个队伍很乱。许多勇敢谨慎的中国游客，看着路边崎岖的山路，起伏的峰峦和山谷，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而且“老外”对整个事件还心不在焉，对中国农村的情况也不熟悉。除了一位名叫露西·奥尔德里奇的美国小姐因为不能跑而侥幸逃脱外，其他人都跟着大队跑。于是，土匪把山里的“肉票”抢给了110个人，其中有71个中国人，39个外国人。

这么多财产，这么多外族，生计问题解决了，对官军复仇的目的达到了。但在孙美瑶单纯的头脑里，他隐约觉得麻烦还没有完全解决。因为攻打包独孤的官军，无论是围攻东西，还是进攻正面，都还在山里，庙南谷对面山上驻扎着很多官军，他们把俘虏的乘客藏在那里。这里不时传出枪声，他不得不阻止官军的进攻。

想到官员都怕“洋人”，孙眉瑶觉得，官军肯定会对“洋人”另眼相看，不妨派一个“洋人”到对面山上，要求官军先停止进攻。四处看了看，孙美瑶发现一个女“老外”很老实，因为被抢后连惨叫都没叫一声。于是，孙眉瑶选择她给官军送信，又找了一个会说“外语”的中国人做翻译，让他们披着白布，向对面的山进发。

没想到，两人还没走到半路，官军的子弹却雨点般落下，他们战战兢兢地往回跑。虽然没有达到目的，但孙美瑶很欣赏这个老外的“顺从”。为了鼓励其他“肉票”服从，她下令将她释放。被释放的女子“外国人”名叫卡洛利，是意大利人。5月8日凌晨抵京后，她立即跑到意大利公使馆讲述了抢劫的经过，并向北洋政府交通部做了详细汇报。

孙眉瑶派“洋人”试图阻挡官军进攻失败后，便不再理会此事。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肉票”的赎回。因为这次的情况和往常不一样，绑架了农村地主后，受害人会自动找周围的人打听，然后卖掉房子、土地，甚至破产准备钱赎票；如今的“肉票”都是从火车上抢的，全国各省市都有。他们的身份也分为学者、农民、商人、外国人。真的很复杂。我们不能等他们上门，必须逼着“肉票”写信通知远在外地的家人来赎回。

不到两天，所有的中国“肉票”都被土匪胁迫写下了家人的“赎信”，但对于那些“洋人”，土匪似乎做不到。“外国人”被抢还是第一次。都是一样的穿着打扮，从衣着和外貌上无法辨认。“外国人”写的字像蝌蚪一样难以辨认。土匪干脆先把“洋人”放在一边。反正他们跑不掉。让我们拭目以待。

政府进退两难。

一帮土匪竟敢绑架“外国人”！临城劫车案当天消息就传到了北京。7月7日，各国驻北京使节分别电告本国，使节团团长、葡萄牙使节弗里德里希亲临国务院面见张绍曾总理，并当面提出严重抗议。北洋政府当局自然不敢怠慢，立即下令田中宇派兵镇压，营救被俘乘客。田中一接到命令，就派何于风的团去围攻包独孤。

然而，每当土匪们抵抗不住时，孙美瑶就下令把外国游客推到前面进行掩护。这一招果然奏效，官军立即杜绝。就这样，土匪和官军打了一场“持久战”。但毕竟与政府军长期周旋不是一个选项，而且如果做不到，又要耗费人和金钱空，于是孙眉瑶给田中裕去信，声称:“如果围剿军能撤走，我们就同意释放洋人人质；再追击围剿，立马杀票。不客气！"

轮到北洋政府担心了。如果继续军事围剿，坚持解救人质，恐怕会迫使孙眉瑶杀洋人，必然导致与外国的重大交涉，使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如果姑息，恐怕孙飞的气焰会更加嚣张，上市的条件会越来越高，到时候就没法办了，会被外国人和中国人耻笑。

北洋政府陷入了镇压和绥靖的两难境地。为了暂时平息“洋大人”的愤怒和国人的不满，李总统发布命令，对有关人员进行了处分，将山东巡抚田仲玉和移交军队和内务部，并指示他们尽快设法先解救被俘人质。

“洋大人”自然不会满足于北洋政府放的烟花。各国驻京公使继续向北洋政府提出严重抗议，并定下三天期限营救所有被俘外侨。惊慌失措的北洋政府派交通总长吴玉麟到济南，与田中裕一起驻守枣庄，全权负责营救洋人。

然而，5月10日，吴和田到达枣庄的第一天，田仲玉的第一个命令是镇压抱犊崮的政府军，立即停止他们的进攻。他们都撤出了山区，原地待命，山区的所有出入口都有当地保安把守。很快，整个抱犊崮山区暂时恢复了官军镇压前的局面，一个北洋政府对一个土匪的镇压草草结束。现在，他们只剩下和强盗谈判了。

吴玉林和田中宇当然不敢冒险直接进山和孙美瑶谈判，他们的人也没人敢去。想了想，吴和田想到了当地的乡绅。从来到枣庄开始，两人就不停地分头拜访客人。每一个稍有名气的地方乡绅都一一拜访，中央政府要求出面，帮助政府与土匪谈判。

在当地人心目中，所谓“谈判”就是“说票”；而“谈票”就是“勾结土匪”，涉嫌和土匪一样的罪名。所以，没有一个有家室地位的人敢承担这个任务。但他们经不起吴、田的苦苦哀求，同时为了当地早日安静下来，经过乡绅们的讨论，最终推举了党金元、。但他们向吴玉林、田中裕做了声明，说这两个人代表地方当局，只负责劝土匪与政府谈判。至于如何协商，还是请政府中间人直接处理，当事人和李不承办此事。走投无路的吴和田答应下来。5月12日凌晨，党金元和李丙章进山了。

金远和李丙章进山后，孙美瑶立即接见了一批小头目。第一，党和李把孙美瑶的人归咎为村长。他们还一本正经地说，“外国军舰已经集中在下关，外国士兵要登陆救外国人。不管外军能不能进抱犊崮，当地都难免遭殃。即使官军不顾一切集中兵力作战，又如何自卫？请为当地乡亲着想，不要给当地百姓添麻烦，死后留下恶名。”

孙美瑶被两人的话说服了，保持沉默。党和李敦促孙美瑶立即与政府谈判，趁热打铁。这时，“军师”郭启才起身道:“两位老人说的话，我们一定照办，但不能太便宜了朝廷。我们希望:1。官员和士兵将撤退到远处；2.照顾我们；3.把我们编入一个旅，先发炮弹；4.田中宇和何是最可恨的人，要革职。”

当事人和李听后连忙回答:“我们不是政府官员，也不是来‘谈票’的。我们就是看你不确定要做什么，怕你以后收拾不了，给你指明出路。你可以重新谈判，发动代表，直接和政府谈一切条件，保证政府不会拘留你的代表，你也不能拘留和杀害政府派来的代表。”

孙美瑶一伙异口同声地答应了。稍事休息后，党和李于当晚10时许返回枣庄，并向吴玉林、田中裕汇报了详细情况。官匪谈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官方和土匪谈判的波折。

5月13日，官方正式代表——美国人安特生和江苏省省长齐的谈判代表闻世震——继续抱犊子。稍作交涉后，官方代表邀请孙美瑶派人与吴育林、田中裕会面，进行正式谈判。听到当事人和李二的责备和劝说，大家都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事做得莽撞，后果可能不好，所以都不愿意谈判。无奈，孙美瑶只好亲自出马。为了给自己壮胆，他让郭继才陪着。他还带了几个自以为勇敢不怕死的土匪。他带着“单刀赴会”的气势，作为督军的专车，陪着安特生、文士祯到枣庄车站。

田中宇负责会见孙美瑶一行。没见过“大官”的孙美瑶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手下则横眉竖眼，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田中没有摆出他一贯的“威严”，而是要求孙美瑶先释放外国人。孙美瑶说，只能陆续放人，官军必须再退三十里，先送一批席子、毛毯、手巾、脸盆和“肉票”口粮，并要求政府收编自己的队伍。

出乎孙美瑶意料的是，田仲宇不但没有和他讨价还价，反而在天上拍了拍孙美瑶的肩膀说:“你有舍暗取明的意思，太好了！我和吴总负责转告李达主席和张总理，三天之内会有好消息。”

下午，政府和地方公共组织带来了帮助俘虏的货物，包括食物、器皿、烟酒饮料等。，并雇佣了大量的民工将他们运送上山。一是从枣庄到抱犊崮的路上，扛扛抬的人络绎不绝。土匪们拒不接受他们送来的东西——合法的照片，除了少数破烂货分给了“肉票”，其余大部分都被土匪享用了。

就在枣庄官匪谈判的时候，各国驻京外交使团给外国人的脱险期限已经过了。英、美、法、意等国的使节等不及了。5月15日，他们再次向北京政府提出严重抗议，声称要将中国视为“无政府主义国家”，“与土匪直接谈判”。北洋政府只好继续向吴玉麟和田中裕施压。

在上述势力如此吃紧的情况下，吴、田只好进一步“屈尊降贵”，站在与土匪平等的立场上，试图以“和平手段”和“应变手段”迅速解救洋人。然而，事实的发展恰恰与他们的愿望相反。

按照民间的经验，向土匪“赎票”是禁止紧张慌张的，更不能过分害怕土匪的“杀票”，因为土匪绑架的目的是勒索，“杀票”不是他们的目的。而吴、田一心只想着如何迅速救出外国人，心急如焚。孙美瑶和郭启才回到山上，向年轻的领导们讲述了谈判的过程和田中裕的“坦率”。他们惊讶地发现，外国人是如此有价值，他们简直是生活在“异国情调的商品”,所以他们得出两个结论:1。军师提出的条件太低，他们手里有大量“洋票”，正是他们想要的，那狮子何必开口；2.恐怕政府未必有诚意去收。如果贸然交出“洋票”，官军可能会进行猛烈的攻击和残酷的报复。

所以，当田仲宇派人带着任命孙美瑶为照拂司令上山时，还没等到洋人释放的消息，却传来了匪党破坏口头协议，设置五个新条件的“坏消息”。五个条件如下:1。所有包围和保护小牛的部队将回到他们原来的防御；2.滕县、黟县的士绅保证以后不支持同盟；3.指定东福山为双方的会议地点；4.从一个旅改为两个旅；5.改编后允许在邹县、上村等五地自由活动。一看到这五个条件，田仲宇的情绪顿时紧张起来，而吴玉林则急着要亲自进山当人质。

针对盗匪提出的五个条件，田中宇在17日提出了两个回复条件:1。等俘虏完全释放后，调解员再去山上协商；2、照拂改编，仅限于原漫炮。土匪看到这个回复后，提出了比原来的五个条件更高更苛刻的条件:1。正式截止日期为22日中午，以完全撤回原答辩；2.整编三个旅，先发射军械；3.以上两项履行完毕后，才会放票。

田仲愉不得不再次让步，提出三步走解决问题:田仲愉任命孙美瑶为招抚司令，匪党交出1/3的票子作为第一步；上述条款实施后，官军再次撤退，土匪交出1/3的选票，这是第二步；第三步，把票编好之后，全部放行。并宣布这是最后的让步。土匪不接受，就放弃和平手段，出兵镇压。

土匪们仍然不肯接受田中宇的最后三次让步，因为他们死守着一点，那就是绝不让步，不满足他们的官方要求，绝不释放外国人。为了给自己争取更多的资本，孙眉瑶接受了郭其才的提议，在与官方谈判的过程中，派了一名法国“洋票”贝鲁士到北京，携带他的笔记给英、美、法、意等国的使节，要求使节压迫北京政府迅速撤军。

就在田忠禹不知所措的时候，5月20日，一个土匪潜入抱犊崮山外的山里，经过官军阵地时与官军交火。据说就是这个土匪联合了苏、皖、鲁、豫四省的土匪加入了“山东开国自治军”，要求全部加入国军。田中深怕事情真如传说中的那样，于是下令官军于二十一日拂晓再次包围包独孤。土匪深怕官军来“抢票”，就在这一天拂晓把所有的“肉票”都赶到了抱犊崮山顶。

覆水难收。田中宇和吴玉林只好各自带着无限的遗憾和沮丧回到济南和北京。临走时，他们任命山东军务副职郑为土匪总司令，对抱犊崮山区实行严密封锁，为的是让土匪除了送死别无他法。安特生和文士祯也分别回到北京和江苏，官匪谈判破裂。北洋政府于是向直、鲁、豫、苏四省通电，并各自出兵枣庄，以增强剿匪的军事实力；与此同时，航空兵空部奉命组织飞机前往抱犊崮的土匪老窝，为政府军加油。

抢劫的结局及其后果

谈判破裂后，官军对宝都实行严密封锁，山区与外界完全隔绝。土匪开始感到束手无策，当政府从四省调兵加强镇压的消息传开后，连孙眉瑶自己都感到害怕。于是，方便土匪在25日出来，中央请被俘的《洋票》主笔、上海米勒评论的包二辉出来，请郑重开和谈。包二辉带来土匪的要求如下:1。先撤回忠臣；2.将土匪改编为两个混编旅；3.要求英国、美国、法国和意大利的律师签字作证。

郑的回答很简单:先放票；征兵时，有枪的编入，没枪的解散。

鲍尔辉带着这个答非所问的问题回到了山上。这个时候虽然从四省抽调的部队还没到，但是飞机已经到了，尽管航空空部门的航班已经到了。5月27日，两架侦察机飞到宝都古空进行侦察，空投了大量传单。这一并非武力进攻的行动，让僵持中的官匪形势急转直下，意外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以前土匪态度极其强硬，依仗易守难攻的天险。现在飞机能从天而降，天险已经薄弱，土匪们吓得再也站不住了。在发传单的当天下午，孙美瑶让包二辉再出来和郑联系。这一次，他们不再提条件，只要求官方邀请当地士绅出席，就可以重启和谈。他们甚至表示，如果官方同意，他们愿意先释放两名外国人，以示诚意。果然，5月30日，英国人史密斯和美国人亚伦被释放。于是双方同意6月2日在山里正式谈判。

针对土匪要求地方士绅出面，郑拟定了一份“庞大”名单，包括地方士绅8人，北京商会代表2人，上海商会代表1人，红十字会代表1人。由于田中裕对郑的安排不满意，郑对名单进行了大幅修改，再次邀请了当初打开谈判大门的党金元和作为地方士绅代表出席。与此同时，北京、天津、上海等地的民众团体也纷纷组成“枣庄全国民众团体临时联合会”，推选出楚江静远代表参加谈判。加上红十字会代表安特生一人、曹锟代表、鲁豫巡抚陈、郑警卫和徐海，士绅代表团共七人。

会议地点设在峨山口。土匪的代表人物是郭启才和孙眉瑶手下的另一个专家刘守亭。这次和平会议没有之前关于交换条件的争执，因为土匪极力向当地长辈卖“面子”，所以官匪双方很容易达成一致:有枪的土匪被收编，人数不定，在山中正式命名；官方同意先发2000套军装，每人先发两个月工资。

接到郑的报告后，田中裕立即向北京当局询问处理善后的费用从哪里来。一周后，他得到了北京的答复:由山东省国库支付。田中宇立即派人到天津采购2000套军服，运到枣庄；又在大洋中搜出5万元，派陈调元和20旅旅长吴昌智进山发工资。陈、吴于6月11日入山，次日洋人被释放，而孙美瑶的“山东建国自治军”改为“山东新旅”，驻守郭里集地区，孙美瑶任旅长。

临城劫车案虽已结束，余波激荡。外国列强为了在中国获得更多的利益，于8月10日由弗里德里希向北洋政府发出了16国的赔偿一揽子计划。童都提出了三个问题:劫车案外人损失的赔偿，外交团考虑的必要安全，中国官员和铁路人员的处罚。面对这些无理要求，罢黜李的曹锟为了拉拢洋人支持自己当大总统，完全照办，并亲自劝说田中裕主动辞去大将军衔，向洋人交代。不仅如此，为了讨好外国人，除了交通部之外，曹锟还下令设立路警督军一职及相关机构，作为护路机关直属国务院管辖。

事情还没完。本性难移的孙美瑶等人自以为安然无恙，整天三五成群地四处游荡，经常与驻守枣庄的第五师士兵发生冲突。1923年12月，蓄谋已久的郑指使益州刺史张培荣在枣庄中兴煤矿公司设宴，诱杀孙眉瑶。孙美瑶的手下被杀，关了，剩下的人手里拿着枪一哄而散，逃回去抱小牛。包谷山区已经恢复到临城劫车前的原始状态。次年，张培荣不得不派兵对抱犊崮山区的土匪进行新的围剿。

(编辑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