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通”的做法，走“通”人生的大路

孩子们会觉得这本“没有主题”“没有意义”的书真的很好看，会因为自由地做“苹果派”而发自内心地爱着故事里的女孩。也许他会觉得这个苹果派师有点搞笑，但我相信他会有自由的生活方式。

因为要做苹果派，我要去意大利割小麦，去法国母鸡下的蛋，去斯里兰卡的丛林里摘肉桂，去英国挤奶牛，去牙买加割甘蔗...《在世界各地做苹果派》是法国作家马乔里·普雷斯曼的作品。这是一本精彩的图画书。你可以把它作为一本娱乐和幽默的书，作为一本旅游指南，甚至作为一本烹饪书。但是，我下面的解读是把它当成一本荒诞的绘本。在我看来，解读这本绘本的荒诞才是最重要的角度。

没有意义的荒诞故事有自己独特的价值。

通常我们在阅读故事类绘本的时候，能够感受到甚至提炼出故事想要表达的某种意义或者主题。例如，我解释说，驴子的弟弟变成石头表明爱可以创造奇迹。活过百万次的猫想说，找到“自我”才是人生幸福的真正归宿。《肮脏的哈利》展现了不断成长的“自我”。但是，看完《环游世界做苹果派》，放下书，我们很难提炼总结出一个思想主题。这并不是因为我们缺乏感觉、感受、抽象、分析等阅读能力。，但是这本书的故事本身完全没有主题和意义！

有些读者会很惊讶吧？讲故事的绘本应该没有主题，没有意义。作者写这个故事是为了什么？面对这样一个问题，我们不得不追根究底，谈谈“荒诞文学”的文学类型。

在世界儿童文学中，最著名的荒诞文学是爱德华·李尔的荒诞诗歌。李尔王一生以绘画为职业，但为他带来巨大声誉的是他的《插图荒谬书》(1846年)。他因《荒诞之书》被誉为英国荒诞诗歌的鼻祖。这些荒诞的诗有着意想不到的奇思妙想，荒诞的逻辑，滑稽的措辞。另一部著名的荒诞派作品是赵元任翻译的刘易斯·卡罗尔的名著《爱丽丝梦游仙境》(现在通常译为《爱丽丝梦游仙境》)。这部作品是荒诞故事的经典。不仅故事内容荒诞，赵元任还在书中翻译了许多荒诞的诗歌。比如最有名的是海狮和木匠:“有四个小牡蛎宝宝要来。/他们想不到:/他们洗过衣服，洗过脸，系过鞋带-/但是很奇怪，因为你知道。/这是海狮和木匠的诗句。这首诗有着荒谬的逻辑，意想不到的联想和对虚伪的嘲讽。赵元任非常重视这本书的荒谬性。他说，“我相信这本书的文学价值堪比莎士比亚最严肃的书，但它只是一个流派。"

我们可以给荒诞文学下一个定义:荒诞文学通过描写日常生活中不可能发生的荒诞(荒诞)事件，营造出一种荒诞感和游戏感，但其无意义的故事却具有非凡的思想价值，即超越当下世界既定的价值观和秩序，获得思想自由和精神解放。

正如周作人在介绍赵元任翻译的刘易斯·卡罗尔的《爱丽丝梦游仙境》时指出的，荒诞故事的最大特点是有意义但不有趣。的确，荒诞文学是文学中稀有珍贵的物种，是最难写的。周作人曾说“只有才华非凡的人，才能写出毫无意义的作品”，所以荒诞的故事向来不多见。这就是全世界绘本做苹果派的独特思想价值。

用“不通”的方法，走“通”的人生之路。

我们之前分析过环游世界做苹果派的荒谬，也就是它的“没有意义”。如果说《全世界做苹果派》只是“索然无味”和“不可理喻”，那么这本绘本就不能算是一本上乘的荒诞绘本。如果你想拥有赵元任所指出的“堪比莎士比亚最严肃的书籍”的文学价值，它的“无意义”就应该有意义。换句话说，它的荒谬应该是“有意义的‘无意义’”。

《环游世界做苹果派》使用了第二人称“你”的视角，这在绘本创作中并不多见。读者在读故事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那个“你”。第二人称叙事视角的效果是作品直接与读者对话，触动读者心灵，促使读者回应。回应什么？具体绘本《世界各地做苹果派》是对作品中“无意义”荒谬背后的“意义”的回应，即背后的思想。

“全世界做苹果派”看起来“索然无味”“不通”，其实真的“过得去”。从形象的角度来看，故事中的女孩以“不可逾越”的方式，通过做苹果派，创造了一个世界范围的人生。从象征的角度来看，正是女孩“不可逾越”的苹果派制作方式，使她的生活“可及”到一个更加开放广阔的世界和丰富自由的境界。这是一本解放思想的书。它启发我们，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就像做苹果派一样，在我们已经决定并遵循的东西之外，还有另一种方式。不要！有很多新的方法，一旦发现，就充满了乐趣和魅力！

最后，作家卖了一个关子。在我面前，我不得不买苹果派的配料。因为超市关门了，我跑遍了全世界去买食材。现在，苹果派终于做好了。然而，讲故事的人说:“记住，有些香草冰淇淋放在苹果派上会更好吃，你可以在市场上买到香草冰淇淋。”然后去超市买，可是问题又来了。“市场刚刚关闭”，(什么原因？大门上挂的牌子写着“还在钓鱼”)怎么办？根据之前的阅读经验，读者大概会猜测，这一次，他们又要环游世界，去买香草冰淇淋的食材了。然而，当他们翻到下一页时，却是——“那你就吃苹果派吧！”

也许有些读者会觉得:在整个故事中，做苹果派的女孩在做着不可理喻的可笑的事情。故事的最后，她终于变得正常了。这是真的吗？按照之前英雄做苹果派，力求品质，不妥协，不处理的精神，吃苹果派不吃香草冰淇淋，就是处理和敷衍事情的态度。如果我们做出这样的解释，周游世界做苹果派就如同《爱丽丝梦游仙境》，“堪比莎士比亚最严肃的书籍”。

《环游世界制作苹果派》是一本颠覆成人世界常识的书，但它真的属于孩子，因为，对于荒诞的故事，“孩子大多是天才诗人，所以他们可以独自欣赏这些东西”。(周作人)孩子们会觉得这本书真的很搞笑，也许还会觉得这个苹果派制作人有点搞笑。但是，我相信她们会发自内心的喜欢女生做“苹果派”的自由生活方式。

如果你是一个成年人，看了这本绘本，你愿意用这个女孩做“苹果派”的方式去创造一个充满新可能的自由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