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让我们彼此听见

段荣

起初，我以为读书就是给孩子读书；还是孩子读书，我陪着。我从来没想过读书会让我们听到彼此的声音。

我第一次拿起一本书和孩子一起读，是在她1岁多的时候。孩子用稚嫩的小手拽着书，伴随着身体有节奏的律动，嘴里“呜呜-呀——”地叫着，全神贯注，十分可爱。我兴致勃勃地大声朗读，有时会“瞥”一眼孩子的反应，只见她双手捧着小本子，满脸笑容。

每次读书，都能听到自己内心的笑声。时间给了我们更多父母和孩子读书的机会，给了我们无数和平快乐的日子。

我记得我们一起看了《蚯蚓日记》。当我们读到“她的脸总像她的屁股，但她妈妈不这么认为”时，孩子笑得合不拢嘴。她笑着说:“妈妈，她的脸就像她的屁股一样，好好笑。”我假装很认真。“可是她妈妈为什么不这么想呢？”她抿着嘴，睁大了眼睛，告诉我:“因为妈妈爱我的宝宝，所以妈妈不会觉得她丑。”我把宝宝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说:“宝宝，妈妈爱你。”她用稚气的声音回应道:“妈妈，我也爱你。”我们相互拥抱，聆听世界上最简单的爱的表达。

随着孩子的长大，我们约定，无论是旅行还是出差，我一定会在当地的书店里为她挑选一本书。孩子们总是期待我的归来。每次门铃响，她都把小脑袋伸出门外，迫不及待地问:“妈妈，你给我带什么书来了？”我拿出一本精心挑选的书递了过去。她像只小毛猴一样扑向我，抱住我，向我道谢，然后迫不及待地看完了。看完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把书放回书架上。书架上的书越来越多，是孩子们的宝地。

在我的业余时间，我经常和我的孩子谈论阅读。有一次，她若有所思地和我谈起《苏格拉底和他父亲的对话》这本书。“妈妈，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情绪化的呜呜。赶走不好的想法，邀请好的想法进入你的头脑，你就会变得更聪明。”“妈妈，当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一定是心情不好的吴打败了心情好的吴。”我发现，这个让我深深担忧的小人物，已经学会了巧妙的表达，把书中的智慧传递给我。我默默地听着孩子的想法，在她面前情绪失控的瞬间，我不禁感到羞愧。

我看过这段话，深感完美的沟通是乌托邦式的幻想，是没有保障的冒险。是阅读冲破了我们心灵的藩篱。

岁月是最长的谜，有些人悄然而至，有些事根植于心。读书让我们听到了彼此，一些期待，一次离别，一次睿智的爱，我们也因此而常常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