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水世界水日(关于水世界)

于娟

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第一段中说，在各种感觉中，人最依赖视觉。“不管我们会做什么，或者什么都不做，我们爱看胜过其他感情。”(吴寿鹏译，商务印书馆，1970年)亚里士多德给出的理由是，视觉比其他感官更能分辨事物的区别。

进化生物学家会告诉你，由于光的物理属性，视觉可以为捕食者和猎物双方提供最可靠和近乎实时的信息。然而，这一切对水生生物来说并不是不言而喻的。在自然水体中，视觉观察距离只有几米，但水面以下100米几乎没有自然光。在这一点上，声音远比视觉重要。

纪录片《Fathom》(2021)向我们展示了一群海洋生物学家的日常工作。为了理解鲸鱼的“语言”，它们常年在海上游荡，用水中监听器记录座头鲸的叫声，试图找到一些规律。他们发现每条鲸鱼都有自己独特的“呼号”，但迄今为止很难破译完整的句子，因为人们无法跟踪鲸鱼的情况和活动——也就是说，他们不知道它们在什么情况下发出什么声音。

鲸鱼作为一种水生哺乳动物，与人类的亲缘关系比鱼类和软体动物要近得多，智商高得惊人，因此更受青睐。《星际迷航四:拯救未来》(1986)设想了这样一个场景:外星人探测器来到地球，并不断发送奇怪的信号——后来发现他们试图与座头鲸取得联系。但是由于过度捕捞，座头鲸已经灭绝了。因此，斯波克船长不得不在20世纪末返回旧金山，在那里，鲸类研究所发现了圈养的最后两头座头鲸...

由于低频水下声音随距离衰减很小，且速度不高(海水中约1500m/s)，海洋生物学家推断鲸鱼在水下听到的声音可能来自很久以前很远地方的另一只鲸鱼。甚至在同一时间，鲸鱼可以接收来自许多不同海洋生物的不同波段的声音。有点像一个反向波纹叠加在另一个上。鲸鱼总会听一场交响音乐会，但偶尔也需要选择一两种乐器，比如小号或小提琴，认真听一听。因此，如果水生生物具有更高的智慧，他们更有可能将整个世界理解为一个共时性的极坐标系统，而不是一个历时性的笛卡尔坐标系。巧合的是，这就好比地球在宇宙中的情况。在巨大的尺度上，光速并没有那么快。此刻，人类看到的星光，是亿万年前发出的。也许破解鲸鱼的“语言”真的会帮助人类了解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