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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四史绘画,图绘红学内外的历史群像

黄子平喜劇作家梁左(1957-2001)四十年前,北大中文系的文学七七级,班上有两位“小红学家”或曰“红学新秀”,梁左和李彤。他们俩以本科大学生的身份,联名在报刊发表了好几篇红学文章,锋芒初露,都是跟当时的红学大家商榷这商榷那的。宿舍里同学…

黄子平

喜劇作家梁左(1957-2001)喜剧《梁左》(1957-2001)

40年前,北京大学中文系文学班有两位“红学小学者”或“红学新秀”,梁左和托马斯·李。两人都是本科生,在报刊上联合发表了几篇红学文章,可见锋芒。他们都和当时的红学人士讨论这个讨论那个。宿舍里的同学都笑着说,重复了一遍“两个小人挑战权威”的方式,从此会变得繁华昌盛。他们还组成了“北大青年红学小组”(成员包括马的女公子、著名剧作家马的等。),并应邀出席红学研讨会,势头良好。自然,他们的毕业论文也是红楼梦研究(托马斯·李的导师认为他引用柏华的美学评论是不对的,他的评论建议他“多读马列主义”),但他们毕业后不再以此为职业。梁左向相声和情景喜剧方向发展,成为当代不可多得的著名喜剧演员(所有同学都哀叹他的英年早逝)。当托马斯·李成为一家大报的文学记者时,他刚刚在兰陵和李希凡手下工作,但他报道了电影《红高粱》在柏林获奖的消息。

移民加拿大多年以后,李彤整理自己以及跟梁左合作的评“红”文稿,想出一本书纪念亡友,因忆起一桩旧事:当年他们见红学大师们为一首“佚诗”忙乎,煞是好玩,就起意写一部长篇小说,以恭王府为背景,将大师们的你来我往虚虚实实安排进去,岂不精彩?这小说没写成,而初心仍在。李彤说而今大师们均已仙逝,回忆录、自传、传记和访谈,各种资料剧增,更重要的是,他跟大师们都有或多或少的接触,此时动笔,就不必绕道“假语村言”,只需径自秉笔直书,发挥资深文艺记者追迹真相的敏锐和捕捉细节的擅长,写成一部非虚构的长篇纪实散文。我想梁左在世,也会拊掌称善的吧。

托马斯·李移民加拿大多年后,整理了他自己和与梁左合作的《红楼梦》手稿,并想出了一本书来纪念这位已故的朋友。因为他想起了一件旧事:看到红学大师们忙着一首《失传诗》,真的很好玩,于是决定写一部小说。以恭王府为背景,岂不妙哉?这部小说没写,但初心还在。据说现在托马斯·李的大师们都已经去世了,他的回忆录、自传、传记、访谈急剧增加。更重要的是,他和大师们或多或少都有联系。这个时候,他就不必绕道去“假村谈”了。他只需要写一本直书,发挥对真理的敏锐追求和资深文学记者捕捉细节的特长,写一篇非虚构的长篇纪实散文。我想梁左活着的时候,也会称他为好人。

程,是一部50多万字的巨著。老同学叫我作序,这是我的职责(记住梁左的口头禅:“谁是我哥们?”),但说到在真正的键盘上打字,我就忍不住犹豫了。犹豫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作为当代学术焦点的缩影和大“话语装置”,我一直关注所谓的“红学”,但我也知道“一入红门,深似海”。不是俞平伯说的“越研究越糊涂”的红楼噩梦,而是红学中派系林立,恩怨情仇千丝万缕。《红楼梦》可以看,但《红学》不能碰。非小说和纪录片,忍不住被表扬或批评,担心托马斯·李怎么写。出现了许多百万字的《百年红学》或《红学通史》专书,资料多而全(如本书“海外红学”部分),分析了百年红学的学术脉络和社会成因。托马斯·李的新书恐怕没什么新意——我仔细读过很多遍,我意识到这些犹豫完全没有必要。

《红学中的洪雪纪》的原标题有“句句押韵”之美,但雪泥中红爪的轻盈与书中所描述的历史的沉重并不相称。现在这个标题,红学的学者,同时向两个伟大的经典叙事致敬。很精彩,也点出了作者的主要立场——身在红学的疆域之外,身在红学的边界之外,来形容红学中人的“儒生”。谁说不合适?而托马斯·李对红学、儒学有着充分的“同情理解”,文笔庄重、平衡,与“外史”一词带来的“讽刺小说”的联想不符,读者在阅读时要特别注意。

“满篇荒唐言,苦涩泪,窦云作者痴,谁能看得懂?”—文本(“荒诞之言”)、作者(叙述者、审读者、增删者)、创作意图(“痴情”、“味在其中”)以及对能理解作者苦衷的理想读者(“谁”)的殷切诉求(“苦涩之泪”),似乎都预设了自《红楼梦》这本书问世以来,《红楼梦》中设置的两个重叠的叙事陷阱是“无边的解释”的主要原因, 但可能是一种致命的蛊惑,让人(独家)觉得自己是得了“味”的“谁”,甚至把它变成一生的名山事业,也可能让很多人深陷其中。

这样一个延续百年的竞猜游戏,鲁迅说:“一部《红楼梦》,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吾人若把鲁迅的接受美学,“看”和“被看”的结构颠倒一下,即可从诸多不同的“看见”里,反观出“经学家、道学家、才子、革命家和流言家”各色人等。如是,《红楼梦》就真是一面“风月宝鉴”了,当然吾人从镜中看到的不再是风月,而是一时代的风云乃至风雷。

这样的百年竞猜游戏,鲁迅说“红楼梦里,儒生看易经,道生看淫荡,才子看缠绵,革命家看排满,长舌妇看宫中秘事。”如果颠倒鲁迅的接受美学,“看”与“被看”的结构,我们可以从许多不同的“看”中看到“学者、道德家、才子、革命家、流言家”等形形色色的人。如果是这样,《红楼梦》真的是一面“浪漫的镜子”。当然,我们从镜子里看到的不再是浪漫,而是时代的形势,甚至是风暴。

一部红学史就是从宝鉴那里“抄”来的。李桐叙述的重点不是红学的内外学术语境,而是红学与儒学时代的遭遇与艰辛,知识分子的节操与人格,知识与权力、利益之间的人生跃迁。于是你读了蔡元培的《胡适打败“旧红学”的“新红学”杂文》,一边写着郑重的回信,一边帮胡适找《四松堂集》,到处都找不到。你读到过胡适慷慨地把一本珍本《红楼梦》借给了周,一个素未谋面的青年。你读到上世纪50年代在北大的课堂上,观点和立场完全不同的吴组缃和何其芳同时讲授《红楼梦》。你看孙洁弟在他的红羊劫中损失了几百万的书,最后抑郁而终。你读到的是“两个小人物”多年的真挚友情和悲伤的离别。你看俞平伯晚年去香港谈“红”,表演的出神入化。你看当代著名小说家王蒙从自己的创作实践出发,受够了每一页都哭着干扰阅读的“脂砚斋”。然而,刘发展了一种想象多于论证的“秦学”,周也因此称赞他的“悟性”。至于各种“赝品真真假假”的“曹雪文物”的发掘和发现,读起来像推理小说,真好看...

虽然是“外国”历史,但我读到《红楼梦》的诗学在托马斯·李的叙述中幽灵般地存在,这直接影响了这本书的结构和文本。十二章(《金陵十二钗》)?),都是用《红楼梦》中的对话或诗句来概括的;此外,红学中儒生的出场顺序是以主簿、辅簿、辅簿的形式排列的。草灰线、千里铺脉、首尾呼应等叙事手法的巧妙运用。,对其他人来说是最好的。当不同来源的史料不同时,托马斯·李利用他当年的考证技巧,做了一点辩证,显示了他的学识。随着对北京历史地理的熟悉,书中经常会指出一些不相关事件的巧合空,令人惊讶。但这本书最有价值的是,托马斯·李在章节间穿插了自己红学泰斗的红学进出经历,既强化了“纪实散文”的“真实感”,又证明了它不是冰冷的史料,而是温暖的生活书写。

这是我的序言,纪念我的老同学梁左。就在这个月,他逝世20周年。

2021年5月4日,珠海唐家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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